【翻译】五次西弗勒斯到医务室探望哈利,一次哈利回以报答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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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五次西弗勒斯到医务室探望哈利,一次哈利回以报答
Summary
西弗勒斯偷偷溜进医务室去探望受伤的哈利,然后在他认为有人发现之前就离开了。
Note
Thank you for allowing me to translate this work!感谢原作者授权!

他第一次这样做,是在哈利一年级快结束的时候。

西弗勒斯花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意识到,哈利并非他想象中那个娇生惯养的小王子。在那之后,他只用了更短的时间,就看清了这个男孩并非的他父亲。以此,他得以辨认出哈利 · 波特的面具——如果他没有注意到虐待的迹象,这张面具会让西弗勒斯继续相信哈利是詹姆斯的翻版——慢慢地,透过仔细的观察,他认识了真正的哈利。真正的哈利是一条披着狮子皮的蛇,真正的哈利和纳威·隆巴顿一样安静,但是和任何拉文克劳一样聪明,真正的哈利不喜欢身体接触,不像罗纳德 · 韦斯莱那样是个狂热的魁地奇迷,讨厌成为瞩目的焦点。真正的哈利·波特藏得如此严实,以至于西弗勒斯认为除了自己之外,再没有任何人能看透他。

正因西弗勒斯看到了真正的哈利 · 波特,在哈利第二次面对伏地魔之后昏迷不醒时,魔药大师发现自己去了医务室。

西弗勒斯不确定是因为他在这个男孩身上看到了太多自己的影子——除了苦涩——还是别的什么,总之出于某种原因,他发现自己无法离开,唯有和哈利坐在一起。他原本只想确认一下这个男孩没事,为了不被发现,还特意选在半夜前来。但不知为何,他最后却坐在了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注视着哈利的胸脯随呼吸起伏。

这一年来,西弗勒斯想方设法阻止哈利回到那些虐待他的人身边。然而,他需要为食死徒和阿不思保持形象——西弗勒斯并不认为这个男人没有意识到,或者会反对利用形势为自己谋利——魔药大师无计可施,无法安全隐秘地把这个男孩从他亲戚的“照顾”下带走。所以现在,当他坐在这里看着哈利呼吸,他不禁想,明年开学时,他是否会发现哈利再次回到这张床上。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如他极度渴望的那样,继续了解真正的哈利 · 波特。

一旦意识到哈利不是詹姆斯,西弗勒斯禁不住想知道关于莉莉孩子的一切。那个完全不符合西弗勒斯任何设想的男孩。尽管西弗勒斯不得不表现出对哈利 · 波特的憎恨,但随着他对真正的哈利了解得越来越深,不知怎么的,魔药大师开始喜欢上了这个男孩。

但是西弗勒斯担心,如果让哈利回到虐待他的人身边,他就永远没有机会了。所以,他只能留在原地,坐在男孩的床边,看着他呼吸。

西弗勒斯一动不动,直到黑夜开始泛白,晨曦透进窗户。他在波比来查床的几分钟前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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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的时候,哈利的胳膊连一块骨头都不剩。

西弗勒斯想杀了那个白痴,洛哈特,因为他如此愚蠢地消失了那个男孩的骨头。正因为他,哈利又一次因为重伤被送进医务室。就好像那孩子还没有足够的麻烦要应付似的。

和第一次一样,他在男孩床边的椅子坐下,看着男孩的胸膛随着熟睡时的深呼吸规律起伏。当然,他在想着哈利。

哈利回到了霍格沃茨——乘着一辆飞车(尽管他相当肯定这种愚蠢的举动是韦斯莱的主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瘦小,他的呼吸和动作藏着微不可见的阻碍。然而还有一件事,西弗勒斯确信只有他看到了。虽然他几乎肯定阿不思知道这个男孩受到了虐待(尤其如果哈利曾像他小时候那样要求在霍格沃茨呆一整个夏天的话),并任其发生,但他认为就连这个男人——更别提其他任何人——也没有注意到哈利行动时轻微的痉挛,他在被拥抱时咬紧了牙关,甚至在一些意想不到的举动中微微退缩。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西弗勒斯没有在去年养成习惯,他也极有可能不会注意到哈利隐藏得有多好。

仅仅几个月的时间,哈利就瘦了那么多。于是西弗勒斯指示家养小精灵们在这一年往男孩的南瓜汁里加入营养药水。他还让他们留下了一张未署名的纸条,让男孩去找波比。他相信她会保守秘密,就像他伤痕累累地回来后,波比为他保守秘密一样。几天后,哈利出现在他的课堂上,他的呼吸没有丝毫停顿,动作也没有任何抽搐。西弗勒斯不得不停下来,制止自己松一口气。

然后哈利在诺里斯太太石化的现场被发现,有传言说哈利可能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费尔奇提出指控时,西弗勒斯差点鄙夷地哼了一声。只要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能够费心去了解真正的哈利——事实上西弗勒斯很生气竟然没有人这样做——他们就会发现这个想法有多么可笑。虽然这个男孩是一条隐藏的蛇,但哈利身上没有丝毫攻击性。然而,不幸的是,他仍然是唯一能看透这个腼腆、富有同情心、聪明的男孩的人,他的父母会为他感到骄傲,而非变成了潜在的斯莱特林继承人的格兰芬多金童。

不知怎么的,有人在游走球上动了手脚,把哈利送进了医院。如果西弗勒斯敢对自己承认,整件事几乎让他心脏病发作。希望哈利能在霍格沃茨的余下时光里学会远离校医院,并拯救西弗勒斯于千斤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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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哈利在那一年里差点被吻了第二次。

得知哈利差点让他的灵魂被吸出来,西弗勒斯开始考虑唤醒这个男孩,以确保他不是一具活尸。幸运的是,西弗勒斯很会保持形象,克制住了自己。

第一次,摄魂怪差点吻了他,导致他从扫帚上摔了下来——这让西弗勒斯希望男孩能退出魁地奇,他为此得到了太多濒死的体验——再次差点让西弗勒斯心脏病发作。然而第二次,西弗勒斯很生气。他刚把自己挡在卢平面前——那个白痴忘了喝他的狼毒药剂——然后这个男孩为了救他的白痴教父,差点被吻了。

这是西弗勒斯第一次看到哈利真正表现得像一个他一直在假装的白痴格兰芬多。西弗勒斯无法决定要掐死这个男孩还是拥抱他——掐死他,因为他应该懂得不要横冲直撞;拥抱他,因为他知道,哈利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是因为他希望最终能得到一个家。

西弗勒斯又一次满足于看着这个男孩呼吸,同时在心里斥责他,就像他曾经目睹莫莉 · 韦斯莱做的那样。想到这里,他不寒而栗,并告诫自己,他只是担心那个男孩。他无所事事地想,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哈利 · 波特的关心把他变成了一个赫奇帕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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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哈利从伏地魔手里逃脱了。

西弗勒斯从未像现在这样为哈利感到害怕过,因为他感觉到了黑魔标记在燃烧,暗示着黑魔王的回归。他知道这和哈利有关,因为有人设计让哈利参加三强争霸赛,自此之后一年,标记的颜色越来越深。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尽量不去理会手臂上的灼痛,因为他知道他会苦于解释他的失态。

几分钟后,哈利带着迪戈里的尸体出现,宣布黑魔王已经复活。尽管害怕面对黑魔王,看到哈利出现,西弗勒斯心中还是如释重负。

直到向黑魔王辩解完后,他才能来探望沉睡中的哈利,他的双手仍然因为钻心咒的后遗症而颤抖。他看见哈利的眼球在紧闭的眼皮后闪烁,明白这个男孩可能在重温迪戈里的死亡和黑魔王的回归。他希望自己能把这一切都带走。不幸的是,西弗勒斯做不到,他知道自己睡着后也会做同样的噩梦。

西弗勒斯轻轻叹了一口气,疲倦地用仍在颤抖的双手搓着脸。为了让哈利在霍格沃茨过上正常的一年,他愿意付出一切,但是现在,他知道,这一心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无望。而现在,西弗勒斯的身份尤为紧要,要偷偷去医务室看望哈利就更加困难了。这意味着在他最担心哈利的时候,西弗勒斯必须依靠流言蜚语来确定这个男孩是否安好。

西弗勒斯最后看了哈利一眼,不知道他是否还有机会光明正大地这样做。和往常一样,男孩轻柔的呼吸和哈利胸膛均匀的起伏是他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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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次,哈利的头骨碎了。

他已经有两年没去医务室看望那个男孩了,但这也是自那以后哈利第一次受重伤。西弗勒斯非常肯定,这也是哈利在霍格沃茨上学以来所受过最严重的伤。

这次受伤又是因为魁地奇。如果他从韦斯莱那里得到的消息是正确的话,源于麦克拉根的傲慢,一颗游走球正中哈利的后脑勺。这使得西弗勒斯更加反对哈里参与这项运动。然而,在前一年看到哈利偷偷溜出去飞行后,他已经知道了这对男孩意味着什么——哈利脸上纯粹的喜悦和放松制止了西弗勒斯走出藏身之处,斥责哈利的冒险行为。他只是看着这个男孩,同时确保乌姆里奇不会看到他——所以他知道哈利会在霍格沃茨继续这项运动。

随着战争逐渐逼近霍格沃茨的大门,西弗勒斯并没有因为哈利拒绝放弃为数不多几样能给他带来快乐的东西之一而责怪他。他希望自己也能这样做。

西弗勒斯闭上眼睛,颤巍巍地吸了一口气,试图把邓布利多最近透露给他的计划抛到九霄云外。他满心都在反抗他被告知必须完成的事情,就像他满心想帮助那个男孩——不,年轻人,西弗勒斯一边想着,一边睁开眼睛再次看着哈利——即将到来的任务,却无能为力。

但是没有什么比邓布利多的计划更能帮助哈利了。西弗勒斯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哈利身上,深切地希望这不会是他最后一次陪在这个年轻人身旁。因为尽管发生了这一切,尽管哈利可能很讨厌他那个如今已经变成DADA教授的魔药学老师,尽管所有可能性都对他们不利,西弗勒斯真的很关心哈利,他只想看到他在战争中幸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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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意识牵引着他,把他拖向清醒。西弗勒斯多年来一直习惯于保持警惕,这也是他睁开惺忪的眼睛,看是什么吵醒了他的唯一原因。这并非他被纳吉尼咬伤之后第一次醒来——尽管那种得知自己还活着的新奇感尚未消失——但这是自从他意识到自己没死之后,第一次有东西穿透痛苦、疲惫和药水的雾瘴把他唤醒。

他半眯着眼睛,看见天色漆黑,大概已是半夜,哈利正向他的病床走来。

西弗勒斯皱着眉头,含糊不清地说:“H'rry?”

“嘘,继续睡吧。我只是想确保你没事,就像这些年来你一直为我做的那样。”哈利爬上床,小声说。

哈利把头枕在西弗勒斯的胸口,用一只胳膊搂住他的身体。西弗勒斯昏昏沉沉地看着这个年轻人,无比困惑。为什么哈利会想要……抱他?不管西弗勒斯给了哈利什么样的记忆,难道他不恨这个锱铢必报的教授吗?这是否意味着他知道西弗勒斯那几次医务室的拜访?

“睡吧,教授。我们明早再谈。”哈利低声说。

年长者顺从了,费力地再次闭上眼睛。是的,他们会在明天早上谈谈。也许……也许这意味着他不是唯一一个关心对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