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巫师

Fantastic Beasts and Where to Find Them (Movies) Masters of the Air (TV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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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巫师
Summary
1909-1945之间,半精灵和傲罗办公室主任的故事,will的性格融合了一点Austin,是敏感自卑的精灵和天生领导人的傲罗互相陪伴的流水账,有狗血暗恋,注意两个人都有和其他人的感情线,NTR吧大概,睡兄弟老婆。wiki上写Theseus1909成为傲罗,那差不多就是1890年出生的,私设will1895年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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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Theseus Scamander在42年的初春收到了一枚邀请函,黑白底色的葬礼仪式卡片上用花体字写着:魔法合作司司长Alastor Crouch的妻子Wil·O· Crouch于两天前过世,邀请各位好友同僚届时参加悼念仪式。

他在办公桌的文件堆顶端发现它。先是坐到椅子上反复看了一会,半晌又疑惑地询问秘书:“Crouch家族还有哪个Alastor么?”秘书不是纯血巫师,对大家族的事情不算了解,也认真考虑了一下才回复:“我想应该只有Alastor Crouch司长,您需要我去查一下么?”

“谢谢你,出门请帮我把门关上吧。”法律执行司司长礼貌地说,秘书面向他恭敬退出后为他关上了门,猫头鹰抢在他关门前挤进去送了最后一封信,在匆匆一瞥中,秘书先生发现这位以高超魔法和坚不可摧著称的前傲罗的肩膀突然塌下去一大截。

 

按照家族传统,Crouch家族请所有前来参加葬礼的宾客用白鸢尾压棺,Theseus动了点手脚,他给一束彩色的秋英施了变形术混了进去。等到坟墓阖起,Wil喜欢的花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他站在队伍里,排在魔法部部长的后面,收到邀请的魔法部官员们参加了这次仪式,包括部长在内他们都不认识半精灵,但他们不会拒绝纯血派中坚人物的邀请,理所应当地为这场仪式撑起排面。

Bartemius面色灰白,站在人群中垂着头,没有看向Theseus。Alastor站在他身边向每一位来客握手示意,他的眼眶深陷,神情麻木,在握到Theseus时机械扭出一个吊诡的微笑。

“所有你爱的人都死了,对么,Scamander?”他侧身低声在Theseus耳边留下诅咒,又转身对下一位吊唁者说出感谢。

Theseus无法猜测Alastor是否知道了什么,他站在漆黑的棺木前,想到十几年前他也曾如同Alastor一样站在一场葬礼中间,可现在他在这个愈发疯狂的世界里已经年老又疲惫,曾经以为可以加以改进和为之奋斗的一切都已经被证实只是理想的泡影。无法做到,没能说出口,亲手搞砸,现在填满他空荡灵魂的,是这些令年轻的自己失望的搪塞和最后的执念。

 

Alastor在魔法部长致辞的间隙走到Theseus身边,惊人的光瘢和疯癫的阴沉同时在他眼中闪烁,嘴角因期待已久的给出对手最后一击而兴奋的抽搐。

“你一定很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什么……?”等不及Theseus的反应,他又继续补充,身体微微向悲痛的傲罗倾斜:“你想知道么?”他伸出两只手左右翻转,家族的戒指在他指尖闪闪发光,侧眼他满意的在对手眼中看到想要的情绪。

“我干的!我掐死了他。”Alastor微微的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在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又补充道:“空手,没有用咒语。”语气后是一股微不可见的得意。

Theseus的手已经抓紧了魔杖,大脑一片空白还没能消化这一切。

“为什么……?”

“你知道原因。”Alastor从喉咙后挤出一点笑声,“他的脖子两只手就能环住一圈半,我现在想起来觉得巫师实在是太依赖魔法了,你知道那种亲手杀人的感觉吧?手指慢慢地收紧,气管是有弹性的,像是曼德拉草的叶茎,然后感受骨头在手心里一根一根地断掉,骨头渣子硌在手心,淤血在皮肤下积成一片,小心颈椎!那会让他一瞬间就死去…Wil的骨头特别脆弱…”

他的话到了Theseus耳朵里成了一段一段的,呼吸声震耳欲聋,但同时台上讲话的伦纳德·斯潘塞精致的措辞又精准地进到他的脑子,秘书部的米勒写的稿子。

“你看起来这么冷静,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他因为你死了……Scamander,我好奇你在草他的时候也是这样面无表情么?你的女儿死去的那天也是如此么?我哭得可惨了……”

Theseus还是不能完全听懂Alastor的话,可他的心脏砰砰直跳。

“你杀了Wil…你杀了他…是因为……我对他……就是因为这个?”

“因为你操了他还让他给你生下了个孩子?算是吧,老实说我从来没想过你这么擅长欺诈,所以我送他去感受了一次真正高潮,我敢打赌他在断气前……”

Alastor这句话没能说完,Theseus的魔法几乎贴着皮肤击中了他,葬礼的主人被傲罗的魔法冲出人群,人们惊讶地转过头来看着这场意料之外的袭击,傲罗们举着魔杖冲他们的上司走过来,伦纳德·斯潘塞愤怒地站在台上责问依然用杖尖指向受袭者的疯子:“Theseus!你在做什……”

然而他的话也没有讲完,另一道绿光从半空中射出击中了他的胸口,魔法部部长在众目睽睽下栽倒在墓地中死去了。

来不及解释,更多的袭击者幻影移形入场,在场的守卫傲罗都迅速被卷入这场没有头绪的战斗,新任傲罗办公室主任赫尔佳和Theseus缠斗起来:“不是我策划的!”Theseus大声解释,“证明你自己!”这位Theseus认定的正直傲罗并没有停止攻击,一些人幻影移形离开了,更多的傲罗冲上来围攻Theseus。

他彻头彻尾中了这场袭击真正策划者的伎俩!Theseus在闪躲的余光中看到Alastor在同僚的搀扶下爬起身来,满面沉痛。Alastor的目的就是激怒他攻击自己吸引注意力,伦纳德·斯潘塞已死,他还是没能利用好半精灵发出的警告。

再多的解释都没有用处,他用空出的左手为自己施加了一个无杖的洪声咒,几发连续进攻缴了周围傲罗的魔杖,更多人涌上前来,他被人群团团包围。

“我没有计划刺杀魔法部部长,这是一场武力政变!”他目光坚定看向周围的魔法部同僚挺直了肩背。几位魔法部的官员挡住了他投向Alastor的视线,他们的眼中满是不信任,于是Theseus最后看了一眼墓地的方向,Bartemius站在那里保护着Wil的棺椁。

在愤怒的人群中,他化作一团雷电凭空消失了。

 

【……我寻求邓布利多的庇护,收到你的信后我只给他看过,教授早就提醒过我要小心Alastor的进一步动作,但……我无法不参加你的葬礼,我已经错过了女孩们的,她们的墓碑就在你身边,现在你又可以照顾她们了。只是Crouch家族的墓地太过庄严阴森,等到一切都结束,我会带你们去一个阳光明媚的地方,有鲜花和溪流,我想伊利亚半岛是个不错的选择。

邓布利多为我修复了记忆,你或许精通遗忘咒语,但显然邓布利多的魔法技高一筹。可是这份记忆中并没有太多你的面孔,所以我只好补偿性地开始努力回忆有关于Cedrella的一切,你知道我一直更偏爱Callidora,我猜那是因为她更像你,而我下意识地排斥了Cedrella身上像我的部分,多么可笑。

你们是我伟大的痛苦与星辰,我发誓决不遗忘。

你死了,Wil,带着被隐藏的我的罪孽被Alastor虐杀,我无从得知你最后留下的词句,也难以验证为什么他对你下手,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我向你担保了他的为人,我们之间错误的感情,所有害死你的,迫使你遭受痛苦的一切,都是我带来的。那一天在圣芒戈我不应该那样唐突又一厢情愿地留下寄信地址,你理应享受一切美好的,幸福的人生,而不是这样死去。我真希望Alastor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我希望你还好好地活着,健康,从容,快乐,但这么多年来似乎每一件我期待的事情都无法实现。

你总说我要比大部分的人勇敢,但我一直坚信你才是更甚的那一个,你勇敢地安静不做声,因此连你自己也不知晓。现在我成了通缉犯,罪名是谋杀魔法部部长,奇妙的是,我对此毫无感觉,愤怒、屈辱或者不甘全都没有,我不会说是因为你不在了或者是因为我所谓的勇敢,但似乎我最害怕的事情已经发生(自从40年后我的博格特永远都是你们的尸体),目前发生的一切都已经不足以使我忧心。

我会尽力完成你要求我做的事情:阻止格林德沃。我发誓会竭尽所能。至于Alastor,你又希望我如何去做呢?在墓地我没能下手杀了他,请告诉我,我最近只会梦到你,只是你从来都不和我说话,请和我说些什么吧,哪怕是怨恨……】

 

Alastor Crouch在伦纳德·斯潘塞被杀后紧急出任临时部长,混血出身的Theseus成为他验证血统论的另一佐证,上台后他宣布英国魔法界进入紧急状态,迅速管控了许多来不及出逃的麻瓜出身巫师,并公布了在两年内配合欧洲巫师联合会在部分地区尝试开放保密法的方案。转眼之间,英国魔法界也变更了风向,不再理会美亚地区魔法部发来的异议。

Theseus在这期间受到邓布利多的指示联合欧洲其他的反抗势力暗中抵抗格林德沃的统治,见证到了人类所能想象的残酷和暴烈。Wil对黑巫师的猜想是对的,在掌控权利的终点,格林德沃违背了很多他许下的诺言,但更多的巫师沉迷在对麻瓜特有的权利和力量的幻影下选择闭上双眼。格林德沃反抗者们都清楚,只要格林德沃不倒,这场战争毫无尽头,越来越多人被抓走关进监狱,一些人选择离开欧洲的乱局。

他们都是故事里的平凡角色,如同风浪中的浮木,掌握格局命运的另有其人。

那场传奇的决斗把一切结束在1945年的夏季,Theseus就在现场,亲眼目睹了本世纪、甚至是几个世纪以来最伟大的两位巫师之间的对决。精妙而宏大的魔法让雷电从云层翻滚如同瀑布一般降下,雷声把十几公里之外的积雪化成溃散的洪流,地狱的火焰从地底被召唤,狂风裹挟着滚烫爆裂的气流吹散灰烬,两个举着魔杖的身影在空中破坏,又创造一切。

所有在场有幸见识的巫师都能明白,未来都不会再有这样强大的巫师,魔法无法抵消这样的差距,那些通过格林德沃的谎言传达的有关血统,权利,特殊,优越性,在这样直观的悬殊力量对比之下如同玄虚的梦境一般被吹散,最终随着格林德沃的败北彻底逝去。

“别和我讲述你的爱的理论,阿不思,击败我的不是那些,我只是输给你而已!”黑巫师对着邓布利多咆哮,他的魔杖已经易主,欧洲的掌握者匍匐在紫袍巫师的膝下。

“是的,你是的,盖勒特。”阿不思邓布利多垂下蓝色眼睛,老者胡子上的蝴蝶结不见了。

“只有我曾经输给爱。”

 

Theseus在纽蒙加德一个不起眼的牢房拆穿了一个谎言。

他几乎以为那是一个博格特,纽蒙加德隔绝了包括时间在内的一切,寒冷阴森,连那头记忆里亮金的长发都蒙上一层阴霾,半精灵一侧面孔都是血迹,长袍下的身体瘦削如同枯枝,苍白得如同黑夜中的闪电,和Theseus最恐惧的画面别无二致。

他下意识地发出驱逐咒语,却没有带来任何效果,他只好如同三十六年前一样,抱起轻飘飘的半精灵,却比多年以前还轻松。

“您还好么,Scamander先生。”年轻的巫师忍不住提醒,他抖得厉害,他虔诚地跪在地上趴在金发囚徒身上在哭。

钻心咒带走了半精灵的一部分自我意识,摄魂怪让他失去了大片的记忆,颈侧埋下的取血管和黑魔法会留下不可消除的伤疤,显然一直有人定期地取走他有强效抗毒性的精灵血,他的胸口和手臂上满是指甲反复撕扯留下的痕迹。

在头一个星期,半精灵只是一直在昏睡,蜷缩的身体淹没在被单下一动不动,只有Theseus会偶尔拉住他蜷住的手掌,用指腹勾勒精灵残破不堪的甲床。

等到他醒过来,事情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他对外界的刺激只有很微弱的反应,大部分的时间都躺在床上呆滞地注视着天花板,如果帮他合上眼皮,他也会安静地就这样闭上眼睛,却无法因此入睡,直到精疲力尽带走意识。

旧日的治疗师同僚们很乐于照顾他,相较起在战争受害的其他人Wil安静乖巧,他的床前总是有堆积的鲜花和祝福卡片,以及Theseus Scamander。

“庭审还在继续,但我和托比埃尔都认为目前没有明确的证据指向Bartemius直接参加这些,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来看你了。”

他总是守在Wil的床前,偶尔需要去参加庭审作证,等到他回来就会为Wil讲些最新发生的故事。参与回忆他者身上的苦难对他来说异常艰难,但他会试图捡一些希望Wil听到的事情讲给他听,就像他们过去还在写信的日子一样。

“清扫队在纽伦堡发现了疑似Alastor的尸体,我们偏向认为是格林德沃杀了他。”
“他在决斗的前一夜找到了我,是他告诉我你或许还活着,而当年的葬礼是场彻头彻尾为刺杀伦纳德·斯潘塞设下的骗局,我想……或许我是他最后见过的人。”
“格林德沃扶植他上台后就试图控制一切,他带走了你,还用Bartemius的性命做威胁,从包括那场让Alastor倒戈的麻瓜大轰炸也是格林德沃设下的圈套,是他破坏了圣芒戈的防护魔法。”
“我不知道你会怎么想,Wil,我把他的尸骨带回了Crouch的墓地,或许等你好起来,你可以来决定是否要原谅他,但我们之间的故事太过错综,就连原谅也无从说起。”

精灵空洞地瞪着玻璃珠一样的眼睛,他的头发编成发辫落在肩膀上,出自Theseus的手法,他不是一开始就擅长这道咒语,但把需要的咒语收为己用是他从十几岁就已经擅长的能力。

Bartemius在45年的秋天加入了他们,他最终被判无罪,准许拿回Crouch家族的一切财产和魔杖。他补齐了Alastor没能说出口的更多悔过,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最终只剩下这个长相肖似父亲的年轻人和业已衰老的Theseus坐在半精灵的病床前。

一切似乎好了起来,到了46年的春天,战争的阴霾已经逐渐从人们的眼中消失了,至少表面看起来如此,一切又都是新的了。愈合的皮肤会一定程度掩盖伤疤下凹凸不平的肉疙瘩。

因为Bartemius,半精灵逐渐对外界的刺激有了一些反馈,尽管回答小声又含带怯意,可至少可以完成一些基本的沟通了,对于Theseus来说,好的趋势比什么都重要。

他拒绝了新政府递过来的橄榄枝,重新出任法律执行司甚至魔法部部长的职位,他已经倦怠于成为任何人的领袖,甘愿放弃自己与生俱来的天赋。相反,他接受了邓布利多的邀请,同意先试着在霍格沃茨就任黑魔法预防术一职,他有毋庸置疑的优秀成绩和对抗黑魔法经验。老人远比Theseus更为透彻,“我知道战争给人带来的影响,相信我,参与建设年轻的生命会帮助治愈一切。”他因此不再全天地守在Wil床前,少许的分离让半精灵的每一点进步都更突显,他有了更多可以为半精灵讲述的有趣故事。

一日他从学校回到圣芒戈,病房中出现了陌生的一位治疗师,她友善地和Theseus点头示意,“他的丈夫刚刚离开,您一定是他的父亲吧。”她有法国口音,显然并不认识这段被错认的关系中的任何一个人的面孔。

他已经这么老了!Theseus反复盯着自己开始出现皱纹的双手和粗大的骨节,他的眉间眼角上有痛苦和年月带来的痕迹,他今年56岁了。和他相比,身体状态恢复良好的半精灵和他的儿子看起来才是同龄人。十几分钟后那位治疗师匆匆忙忙来对这位教授道歉,Theseus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自从救回Wil后,他依旧如同老友一样照顾着半精灵,举止之间没有丝毫逾越,Bartemius几次表达过他很高兴有Theseus能陪在母亲身边,但Theseus并不确定时至今日的Wil还是否愿意接受自己,他已经等待了这么久,不介意再多耗费些时日。

46年的圣诞节,Bartemius带着一位女孩陪同在圣芒戈度过了假期,Theseus向年轻人们表达了他的祝福。Newt的几个孩子们刚好是十多岁的年纪,他们对这位伯父有极大的兴趣,为了能听他讲战争故事无所不用其极,更是跟着他一起来到圣芒戈。

Newt的孩子中有一位天生的易容玛格斯,她枕在Wil的大腿上听着Theseus讲火龙格斗的经历,刺激得一个劲地跺脚,根本没注意到半精灵给自己梳起一个歪歪扭扭的发鬏,半精灵喜欢她。她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姑娘,早从父母口中得知这位漂亮的神奇动物身上发生的一切,她摸着那个有点乱糟糟的小丸子,转头看了看Theseus,把自己的头发眼睛都变成了和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半精灵相同的模样。

“我记得你……”半精灵对小姑娘慢吞吞地说,迟疑地看向坐在一边的Theseus,那是他最信任的人。在对方的鼓励下满满地把小姑娘搂在怀里,他把脸孔贴上她金黄的头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我记得…你真是好小好可爱…”说着说着他又掉了眼泪出来。

那之后他愈发恢复起来,圣芒戈对他的管理也有所放松,因为对人没有攻击性,他逐渐准许在医院的范围内自由活动,有时候甚至会在医院的公共壁炉边的沙发上一边看书一边等着Theseus下班来,莹绿的眼睛在飞路火焰的映照下像是腌过的蛤蟆。

“她们说你爱我,Theseus。”,爱的意思是他之前从书上看的,代表着一个人会因为分离而想念另一个人,希望能够一直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永不分离的心情,但Wil并不确定,他的确会在Theseus离开的时候感到难过,但偶尔看到对方的时候,他也会感到胸口刺痛,那和伤口的疼痛是不一样,仿佛会有伤口疼痛的不是自己而是比自己高大半个头的Theseus。

“他们是谁?”Theseus把手里的羊皮纸放下,那是一位五年级学生的论文。

“安娜,塞缪尔,杰奎琳和莉莉安,她们还说,如果我不确定的话,就可以这样试一试。”Wil向前探身,猝不及防地用嘴唇贴上了Theseus的。

我要投诉她们,Theseus愤怒地想,却几乎下意识地舔过半精灵重新丰润起来的下唇,那双毛绒绒的绿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而后一瞬间,那张小圆的面孔又迅速从面前拉开了距离,黑魔法预防书教授的心沉了下去,Wil大概不喜欢这个吻。

而后那双绿眼睛瞪大了,精灵的手和嘴唇又一次凑过来,Theseus从背后摸到半精灵加速跳动起的脉搏,他在Theseus的脸上,眼睛,鼻尖重新落下亲吻,一次,两次,三次,又好多次。

“我喜欢这个!”半精灵在吻和吻之间贴在巫师脸边热呼呼地说,他的脸颊泛起红晕,热切地把最后一个吻留在Theseus的嘴唇上,这次Theseus搂住了他,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被挤压殆尽,Theseus把他抱疼了,但Wil却觉得理应如此,垫了垫脚乖顺地打开了牙关。

 

Bartemius和他的未婚妻在圣芒戈的门口和Theseus告别,Wil在今天获准出院了。

“等到大宅修缮完成,我就会邀请您回去为我们见证婚礼,妈妈。”年轻人弯腰把他的母亲楼在怀里,半精灵依然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孩子感到惊奇,他在Bartemius的怀里瞪圆了眼睛,最终在儿子的后背上合上手臂完成了这个拥抱。

Theseus准备带Wil不使用巫师的方式回家,治疗师们也赞同在未来需要让Wil逐渐融入回日常社会中的尝试。

他们牵着手和年轻巫师道别,转身逐渐走远,这是1947年一个普通的晴朗春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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