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虚国开国之后大封爵位,戚薇的曾祖也忝列其中,老人当时特地请了先生算命,说他死后埋在南边可保第三代男丁兴旺,这位显赫的国公念叨了一辈子,直到他衰老得再也不能活了。
那时老人干裂的嘴唇已经张不大开,却还拼命地伸着脖子吭哧吭哧地说着什么,他的长子孝顺地全都应了好,老人这才放心地咽了气。无稽王府上下哭作一团,轰轰烈烈地出了殡,最后送到了京郊的南山上埋了。
曾祖死后第十年,戚薇才呱呱坠地,产婆抱着她出了门,遗憾地说是个女婴。戚家却都很高兴,为王府里唯一一名草字辈的女婴铺张了一场满月宴。
等戚薇再大一些,就被送去了学堂。她和其他注定要科举入仕的哥哥不大一样,她可以不用认真念书,先生对她的学业也不大上心,总归蒙混了几年,等她字认得差不多了她也就到了及笄的年纪。
父亲要给她谈婚论嫁,尤其物色有官有爵的青年才俊,戚薇看不入眼,她的母亲更不舍得她外嫁,就这么拖到了她十八的年纪,她依然恣意寻欢,无忧无虑。
她十八岁的冬天发生了一场大事,她的祖父也到了曾祖的年纪,一场风寒把他的衰老身躯一并带到了南山的九泉之下。府中的孝子贤孙比国公去世的时候还要哀伤,尽管戚薇也跟着哭,却还不明白真正发生的衰亡不在祖父身上。
这段时间王府的人热孝在身,戚薇谈婚论嫁的事情也就搁置了。
戚薇没那么老实,祖父的病亡和她的娱乐毫无干系。事实上王府的人都没这么老实,她听说兄长冶游寻欢被父责打的乐事,也在邻院听到了丝竹管弦闹嚷嚷地奏着,推杯换盏的动静在元宵响了一整宿。
她的院里则安静得很无趣。雪下的很大,炭火毕剥地烧着,侍女低眉顺眼,从不和她过分交谈。兄长看她是个姑娘也不爱带她作乐,她觉得很寂寞,也找父亲讨要几个唱曲儿的人给她玩。
这一个请求直到入夏的时候才得到结果。原是有一户姓聂的屠户送了个女人进来,最终被拨到了戚薇的院里。戚薇听说她不是瓦舍勾栏里的乐伎优伶,只是个在乡野巡唱的野路子,聂屠户说得天花乱坠,说她技艺无双,不但会唱还能作曲,更重要的是她乃是无稽州传闻中寿齐彭殇的仙子。
这一个重要的虚衔没人相信,戚薇也不信,她对这个女人的曲艺不抱希望,见到她的第一面只记得那双没有任何柔情绰态的三白眼。
这个女人穿着抽线的绸衣,袖口和裙裾有磨损的脏痕,大概是临时淘来的二手货,她的发髻也乱蓬蓬的,绾着一支缀上瑕玉的乌木簪。她没有下跪,引着鹤一样颀长秀丽的脖颈和戚薇平视,戚薇有些不高兴,要给她改个适合自己后院的名儿,却被她拒绝了。
“我叫尚雯婕。”她开了口,声音和她在兄长院落里听到的细柔歌声大相径庭。
“你现在被买下来了,要叫什么由不得你。”戚薇生气了,让侍女去按住她的双臂迫使她下跪,她竟也没有躲开,膝盖在地上磕碰出了响雷一样的动静。
戚薇坐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嘲弄她的不自量力。尚雯婕虽弓着背,头却仰得很高,细长的眼里闪烁着刀锋一样的光芒。戚薇发现自己卡了壳,最终放弃了给她改名换姓的想法,由着她以自己的名字称呼。
“这是给你的特权。”
戚薇为自己的额外恩准感到雀跃,尽管尚雯婕对此毫无表示,那一双过分倔强的三白眼依然高高地扬着。戚薇险些大发雷霆,但她好不容易才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歌伎,满溢的怒火只好对两旁的侍女发泄。
“两个蠢材,还不快带她去换洗,晚上我要带她去宴饮,不准怠慢。”
两个无端受责的侍女往自己脸上掌了嘴,战战兢兢地把尚雯婕带下了。
大概是这两个侍女对尚雯婕说了什么,重新回到正堂的尚雯婕变得很配合。她换上了戚薇的旧衣物,竟也合身。她原本就气质脱俗,只是腕上盘着两道蛇一样的青紫,大概是屠户为了捆她留下的疤。
她敛去了过分明亮的目光,未施粉黛的脸庞像普通的农户一样有些日晒风吹的瑕疵,沐浴过后的湿发已经干了大半,却还曳在身后没有打理。
尚雯婕坦荡地向她伸出了手掌,掌心是一个裂成两半的象牙篦:“我不会用,不小心摔坏了。要骂要打随主子去,我认罚。”
跟在她身后的两个侍女不敢抬头,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戚薇要大动肝火。然而一件象牙篦尚不值得戚薇发作,更何况尚雯婕的一声主子就足够平息她的情绪。戚薇没有责骂她,反倒很高兴地要她在自己的妆奁中随意选用首饰。
“我不会。”
尚雯婕再一次平静地拒绝了她的赏赐,戚薇也又一次被她惹火了,这一次她亲自上手捉尚雯婕的领子,尚雯婕和她身形相近,却任由她拖拽到了镜前。
戚薇的暴行也只能到此为止——她不会梳头,从小到大的发髻都是侍女帮她做的。于是遭殃的又是这两个侍女,她们小心翼翼地接下了戚薇的命令,顺着她的要求将尚雯婕捯饬得容光焕发。
尚雯婕不再扬着细长的脖颈,珠翠危鬟压在她的头顶,她似乎不堪重负,终于把眉眼低了一些,戚薇再满意不过了,又要这两个侍女跑在前头去通知厨房要煮一桌好的送到院里来设宴。
这一些琐事浪费了不少时间,晒人的日光在侍女放开尚雯婕之前就彻底消失了。戚薇打着灯笼,大摇大摆地带着尚雯婕在府内闲逛,她通知了宴席,这几个不着调的哥哥听说戚薇得了个新玩意,也都来了。
他们带了自己院里的歌女,要她们唱些燕乐助兴。这些出身教坊的姑娘个个唱得动听,偏偏尚雯婕的声音与众不同,一开口就惊停了飞盏。
她唱的调子没人听过,词却不陌生,是杜甫的《石壕吏》。
兄长们说她唱得太凄惨,哪有宴饮唱悲声的道理,又令自家的歌女占住场子,轮流唱些淫词艳曲:“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尚雯婕受了冷落,却依然面无波澜,只抱着琵琶缓步走开了。戚薇争不过他们,在她自己操办的宴会结束之后将憋了一天的火气撒在了尚雯婕身上。
她要尚雯婕学那些歌女一样轻轻细细地唱,但尚雯婕依然推诿自己不会,她发怒了,将剩下的酒水都泼到了尚雯婕身上:“让你唱你就唱。”
尚雯婕的衣襟被酒水打湿,轻薄的布料湿漉漉地挂在她身上,透着里衣的纹路。晚风是凉的,她却不觉得冷似的,反倒将被压低的脑袋抬得很高:“你难道也喜欢这样的曲子?”
戚薇被问住了,她恼羞成怒,决定要给她长长记性。然而她获得尚雯婕并不容易,并且她也真的更喜爱尚雯婕的曲艺。戚薇终归不忍心击打她的肉体,于是打算换另一种方式折辱她。“把衣服脱掉。”
尚雯婕似乎也不大高兴了,皱起的眉头让戚薇感到了些许快乐。她放下了琵琶,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戚薇不耐烦于她的抗拒,亲自走到她面前扯她的衣服。
她早就看出了尚雯婕的软肋,一旦尚雯婕不服从她就要对侍女打骂,所以尚雯婕只是抓住了她的手推开了:“我知道了。”
她慢条斯理地扯自己的衣襟,衣服被她自己扯松了,顺着双臂落下的衣料在石板上碰出细碎的声响,裸露出来的胳膊上有几道未消勒痕和淤青。
若不是献宝的屠户已经获赏离开,她定要让人把这些损害她宝贝的人惩戒一番,然而她现在已经失去了机会,而她现在对即将发生的事件更上心,这样的念头也就只是一晃而过。
尚雯婕却又停住了,她木偶一样毫无动作,鲜有情绪的双眼落在了戚薇身上。她生得冷漠疏离,并不讨人喜欢,这一双冷情的三白眼也总有看不起人的感觉,戚薇看不顺眼,非要把她的眼睛蒙上。
她依言照做后,戚薇把她搡到了榻上。她没有反抗,只是在戚薇扯她后腰上的带子时猛烈地抖了起来。
用于遮羞的轻软布料还带着她的体温,戚薇耀武耀威地在她的面颊上拂过,也满意地看到她向后逃避的动作。
“转过来,对着我。”
戚薇心满意足地贴在尚雯婕的后背上,光裸的脊梁碰到了她的胸膛,滚烫得要让人冒出汗来。失去视野的尚雯婕伸出手在空中胡乱摸索着,似乎要借一点力,但是这一只用来拨动音弦的手被戚薇拉住了。戚薇在她的指腹上抚摸到了坚硬的茧子,她好奇地拨弄了一阵,又被尚雯婕推开了。
“你压着我,我动不了。”
尚雯婕不咸不淡地开了口,但戚薇没打算给她喘息的机会,她得寸进尺,搂在了尚雯婕的腰上。
酒液在尚雯婕的腰腹上残留一片潮湿,戚薇轻而易举地将这一片潮湿抹开,尚雯婕被冻得发抖,下意识拽这一只作乱的的手掌却被戚薇吻住了耳垂。
“那你不许动。”
尚雯婕再也没有任何冷静自持的模样,她弓着背颤抖,脊梁扎在戚薇的胸口。戚薇借着烛火看见她的后背也残留着一些青青紫紫的伤,她愤恨地咬住了尚雯婕的肩,故意要在上面弄出一个足以让她痛呼出声的齿痕。但尚雯婕始终忍着疼,长着粗茧的手指嵌进了软榻的布里,发红的指节让恣意横行惯了的戚薇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她松了牙齿,鼻尖萦着血液的腥味:“你为什么不反抗他。”
尚雯婕卸了力,撑在榻上的手臂压到了榻上,洁白有暇的后背也一并落了下去,那些纵横的、深浅不一的伤在戚薇面前展露无遗。她侧过脸,蒙住双眼的脸上依然能看出勉强的笑意:“被骗了。”
“蠢材,给你长长记性。”戚薇顺着这些伤疤至上而下地吻下去,她的指尖也一寸一寸地向下滑动,在她后腰凹陷的地方继续向下推移,终于被尚雯婕按住了手背。
她似乎心有顾虑,没有真正地反抗,戚薇完全不理会她的挣扎,扯下她的衣料易如反掌。
烛火摇曳着黄亮的光,尚雯婕除了蒙在她眼上的布片寸缕未着,经受过欺凌的躯壳在戚薇的面前袒露无余。
戚薇试图数清楚她身上的伤,好让府里的下人去找那个屠户加倍奉还。她把尚雯婕扳过身来,尚雯婕却比她想的还要坦荡,笔直的双肩向外打开了。她任由戚薇审视,烛光在她的胸膛上分出明暗,艳丽的乳尖随着她的呼吸轻微起伏,腰腹之上有清晰可辨的肋骨。
空气浓稠得让戚薇不得不多费力气去呼吸,她缓了一口气才能将视线向下推进:尚雯婕的腿根被戚薇攥在掌心,隐没在阴影里的狭小缝隙看不分明,双膝上显露着两个新鲜的淤青。
这两个磕伤是戚薇所为,然而过分鲜艳的颜色反倒成了雪肤冰肌的衬托,这个冰冷的、淡漠的女人也被衬得秀色可餐。她怀着不良的意图吻上了尚雯婕的双膝,唇瓣触碰到伤口的瞬间尚雯婕像离水的鱼儿猛烈地颤了一下,戚薇听见了一声与她本人的气质截然不同的轻细呻吟。
这对骄横惯了的戚薇来说是莫大的鼓舞,她顺着落在掌心的双腿挤进了尚雯婕的腿根。尚雯婕被迫支着身子,后仰的长颈下耸立着秀丽的锁骨,肩上的齿痕也一并顺着她的动作摇曳生花。
戚薇有些急不可耐了,她强硬地拉近尚雯婕的后颈,在昏黄的灯火下攫住了春桃一样的嘴唇。尚雯婕似乎有些力不从心,撑在榻上的手臂抖得很厉害,高昂的头颅在亲吻的间隙里一寸一寸地被戚薇压低,最终被囚禁在戚薇的身躯中间。
打理妥帖的头发被戚薇折腾得乱如蓬草,簪钗珠翠摇摇欲坠,扎得戚薇怎么吻都不舒适。于是这些首饰最终都被戚薇扯下来抛掷出去,玉石金银滚在地上,留下叮叮当当的脆响。
尚雯婕解去了所有人为的修饰,她赤条条地倚在榻上,即是生命初生的模样。
灯火照在她的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疤痕便无所遁形。崭新的勒痕还泛着血色,压着陈旧的浅褐色疤纹,像是在她身上密匝匝织出来的罗网。
戚薇故意碰这些伤痕,尚雯婕却也没有痛呼出声,她颤抖着,任由戚薇的摆布。戚薇衔住她的嘴角,而她的牙关很松,嘴唇也软得像春絮,戚薇轻而易举地侵入了,然而她不肯配合戚薇,任凭戚薇的舌尖在她的口中戏弄也绝不逢迎。
戚薇在她的身上嗅到了残留的一缕酒香,戚薇原本就有些酩酊,更是被这一阵酒香袭得有些头脑昏沉,她要尚雯婕自己凑过来替她宽衣,然而尚雯婕没有听从。戚薇更嫌榻小,干脆拽着尚雯婕进了香帐,不甚健硕的女人被她压在床上,背上隆着两个棱角清晰的蝴蝶骨。
戚薇扣着她的下颔,要她半仰着头承受落下来的亲吻。暑日的气温让她也热得心痒难瘙,她强硬地扯过尚雯婕的手来碰自己的衣领,然而她被尚雯婕抽走了几次手,没有成功。
戚薇急得半天解不开带子,最终胡乱扯下了衣带,袒着胸膛抱住了尚雯婕。
尚雯婕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比戚薇的身躯还要凉一些。她觉得很舒适,也在灯火下看见尚雯婕发红的耳垂,于是她刻意且恶意地在尚雯婕的耳边留下一声喟叹。
尚雯婕偏头躲开了,她被折腾得有些喘不上气,用于歌唱的嘴唇鱼儿一样翕动着。她确实出身乡野,或许过惯了贫贱生活,那两瓣嘴唇毫无血色,被侍女敷上胭脂后才显出漂亮颜色,然而这些胭脂被醉酒的戚薇啃食得一干二净,只有咬痕在她的嘴唇上留下的不均匀的红。
戚薇有些得意,她迫不及待地想在尚雯婕身上看到更多情色的痕迹。于是她将尚雯婕翻了个身,尚雯婕没有抗拒,在她面前袒露出脆弱柔软的肚皮。她胸膛上的软肉白惨惨,缀着诱人的殷红色,挺立的乳尖正伴随她的呼吸起伏。
戚薇不是什么意志坚定之徒,她更没有认真学过圣人之言,行事动机一向只为取乐。眼下尚雯婕堂而皇之地引诱她,她便不假思索地咬了饵。
尚雯婕在被戚薇衔住乳尖的时候抖得很厉害,她终于缩回了手,横在胸膛上拒绝戚薇的舔弄。她没用几分力道,落在戚薇面颊上的手掌简直像在欲拒还迎。
戚薇因尚雯婕的抗拒感到了异样的兴奋,她非要在今天晚上让尚雯婕哭叫出声不可。
尚雯婕的手腕被戚薇捆缚在床头,不能再遮挡这一具身躯的旖旎颜色,戚薇再无阻碍,得以恣意妄为地在她身上拨弄春潮。
戚薇早已将身上的衣物剥除,和尚雯婕缠得严丝合缝,相贴的肌肤被清热蒸出汗来,滑腻的触觉让她欲罢不能。烦人的婆子早就睡下了,那些丫鬟也早就被她撵到门外去,她仗着深夜无人诱哄尚雯婕叫给她听。身下的人却只是将头扭开,就连溢出来的喘息都咽了回去。
城楼上远远传来二更鼓,戚薇忽然不着急了,她有的是方法戏弄尚雯婕。
戚薇顺着尚雯婕的小腹抚下去,吻也紧随其后。尚雯婕的抗拒并不剧烈,尽管她拒不配合,身躯却早已软成了一滩春水。并拢的腿根颤抖得像尚雯婕熟稔拨弄的琵琶弦,戚薇只需要轻微用力就扯开了她的腿根,并在她的腿心摸到了一片潮湿。
“你可真淫浪,我的被褥都被你弄湿了。”戚薇没有责骂她的意思,但她就是故意要捉弄尚雯婕,意图看到她冷静表象土崩瓦解的模样。
然而那双眼被她蒙住了,戚薇顺着她的额角吻下去,用牙关扯掉了这一条不堪大用的布条。可惜那一张颇有疏离之感的脸上看不见什么表情,也或许尚雯婕从头到尾都没有波动。
然而戚薇的捉弄也并非毫无成效,尚雯婕像一颗烂熟的果子,明明没有喝酒,却被情欲酵出了绯红色,敷在脸上的粉黛都遮不住她面颊上的红晕。
她状似无情,狭长的丹凤眼瞬也不瞬地望着压在她身上的人,灯火被戚薇拦住了大半,她的瞳仁却依然晶莹明亮。戚薇触碰她的下眼睑,指尖果然沾染上了濡湿。
戚薇为这成果感到振奋,她舔去尚雯婕的泪水,在尚雯婕再一次扭头躲开的间隙里分开了那两瓣湿淋淋的软肉。她笑着,往尚雯婕的耳边送着酒气:“别躲了。”
戚薇向已经泛滥成灾的洞穴送进了一个指节,玉一样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夹紧,戚薇蛮横地压住尚雯婕的身躯,另一只手牢牢地制住了她的腿根。尚雯婕被迫大开双腿,洪流漫溢的软肉在灯火下也亮晶晶的,简直令人食欲大振。
无法挣脱束缚的尚雯婕略微抬起了腰,分不清是在躲避还是引诱,总之戚薇乐见其成。她吻在滑溜溜的软肉上,舌尖碰上了一粒细小的凸起。
尚雯婕在这一瞬间猛烈地挣扎起来,被束缚的手腕将檀木床架扯得咯吱作响。戚薇在潮湿的肉缝边卷回舌尖,声音也变得暗哑:“再闹大一些,让她们都看见。”
这样的威胁尚雯婕十分受用,她停止了挣扎,过分的快慰使得她的脚关节都蜷缩了起来,嘴边也溢出了些极细极细的呻吟。
戚薇激动得要命,胡乱吻着贴上来的腿心,向尚雯婕的体内多挤进去了一根手指。光滑黏腻的体液淋了她一手,她的进出都畅通无阻。
若说尚雯婕的皮囊是一块烈火烧不化的顽石,那戚薇碰触到的内里则是柔软光滑的丝缎。被戚薇碾磨抠挖的肉壁不断涌出水流,灯火照出充血的殷红色。尚雯婕的喘息愈加激烈,混着淫靡的水声,她已经无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来,尾音都被戚薇的指尖挑得浮在空中:“停……停下……”
戚薇贪得无厌,不肯因她的服软就此收手。她居高临下地凝望那一双清亮的泪泉:“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尚雯婕似乎已经预兆到了辩驳的无力,她没有回答戚薇的话,她陷在戚薇的欲阵中,明亮的眼睛逐渐被体内的手指挑动得失了焦。
戚薇却不甘心了,她从诱人的神仙洞府中抽离,满意地看见尚雯婕因她的离开而抬起了眼,笼着水雾的眼中因为失焦而呈现了天真的迷茫。
戚薇在前年得到了一块恩赐的铜镜,金丝楠木雕成的镜架上头盘龙栖凤,嵌着金缕的卷草纹。这一面明亮的铜镜比人还要高,放在地上就能照见全身。而这一面要价不菲的铜镜如今有了一个更好的去处:戚薇将它扭向了床榻,更怕尚雯婕看不见镜中影多燃了几盏灯。
戚薇的眼前和白昼一样敞亮:欲海沉浮中的尚雯婕双臂高举,笔直细长的双腿不大拢得上,于是她屈着膝,遮挡住了无边风月。
她坐回床上,慢条斯理地解尚雯婕的手腕上的带子。布满伤痕的手臂落到床上,砸出了沉闷的声响,手腕上重叠着崭新的红痕。然而戚薇没有功夫心疼尚雯婕的境遇,还带着余温的带子缚在了尚雯婕的脚踝上,使得她以一个足够浪荡的姿势展露出了腿心的风光。
戚薇的重量压在床上,檀木床架不堪重负似地吐出一阵难听的喘息,她像毒蛇一样游走在尚雯婕的肌肤上,从她的下颔吻到肩上的伤。尚雯婕被迫仰着头,手腕上的伤被戚薇牢牢地攥住,她没有哭喊,只是在戚薇重新抚上那一粒细小凸起的时候重重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戚薇松了她的手,用葱管似的指尖娑着她下嘴唇:“不要咬,叫给我听。”
尚雯婕没有应声,戚薇强硬地吻住了她,似乎要将她的嘴唇吮出血珠。她在戚薇的双指齐根没入的时候滚下了眼泪,戚薇在亲吻的间隙里吃到了腥咸的铁锈味。
尚雯婕被托着下颔,戚薇咬她的耳垂,抽离的双指撑开了精致小巧的肉瓣,亮晶晶的水流顺着打开的洞口淌下。戚薇笑得很狡黠:“这里红艳艳水淋淋的,很漂亮。”
“不要……别说了。”尚雯婕挣扎起来,坚硬的蝴蝶骨撞在了戚薇的胸膛上。
戚薇被撞得有些疼,她不大满意,重新向尚雯婕的体内挤进去。她比前两次还要用力许多,尚雯婕越是挣扎,她钻得越深。然而尚雯婕依然抗拒地闭着眼,戚薇在镜中看见她胸脯上涌起的雪浪,乳上的红晕逐水桃花似的动摇,她的腿心是一朵盛放的红梅,正供戚薇采撷。
戚薇的手指被不住收缩的软肉包裹,尚雯婕像被抽动着丝线的木偶僵硬地抽动,小腹也像藏着脉搏一起一伏。她的呼吸盖过了下半身的水声,戚薇终于听见了一阵高亢的呻吟。
“不张开眼看看吗?流下来的水弄得到处都是——溅出去了。”
戚薇被涌出的水流打湿了胳膊,铜镜上留下了斑驳的水痕。她很是得意,终于扯开了尚雯婕的束缚,这个倔强的乐师卸了力气,倚在戚薇的怀中像一只折翼的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