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补品
早晨6点鹿童因为生物钟醒了一次，金吒坐在床头边喝茶边看ipad，见他转醒俯身捋他头发，说：“你多睡会儿。”
“我今天到隔壁区一趟，有点事情谈。”金吒说，鹿童困倦中感到惊奇，金吒在和他报备？
于公，上司不会向下属报备，于私，如果金吒只拿他当消遣，也没必要这样，鹿童迷糊的想，金吒对他是认真的。
这一睡睡到中午，鹿童猛然惊醒，某处酸胀不已，大腿像灌铅，酒精后劲儿太大，头疼脑热，他摸出手机，鹤童愤怒地质问他：你特么请假为什么不提OA？！
还有一条微信来自申小豹：你为啥一夜没回家啊？
鹿童没回消息，匆匆出门，金吒的司机在等他，鹿童让司机把车开到地下车库，要是被人看到金吒的车送他上班，指不定传成什么样。
金吒在车上留了件外套，鹿童好奇拿起来研究，Dior的一件基本款，同样看不出logo，金吒平时足够低调了。
鹿童心虚，摸了摸他那款微商手表，幸好昨天跟金吒睡的时候没戴，这表社交距离看不出什么，难保负距离的时候也看不出。
他放下金吒的外套，心里又涌起不平：真正的高位者不会像他一样费尽心思。
到工位坐定，鹤童跑来找他八卦了几句，鹿童把她打发走，紧接着开视频会，半天没闲下来，口干舌燥时没有温水，鹿童瞥见鹤童给他带的意大利补品，凑合喝了两支。
申小豹下班来找鹿童，昨天他等了鹿童一个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等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发现鹿童压根没回家。
鹿童忙着加班，没空搭理申小豹，说：“你自己打车走，我还有事。”
“你昨晚去哪了？”申小豹问。
“不关你事。”鹿童扶着太阳穴。
“你怎么了？”申小豹关心道。
“不知道，看见你就头疼。”鹿童不耐烦。
申小豹无语，这锅也让他背，他伸手捏住鹿童手腕，说：“脸红成这样，你发烧了吧。”
鹿童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发烫，但也没有感冒症状，只是浑身燥热，申小豹坚持让他下班，鹿童懒得跟他纠缠，车钥匙丢给申小豹，让他当司机。
路了堵了半小时，车子才缓缓上了高架，鹿童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浑身的热气似乎一路下行，他挪了挪屁股，穴里竟挤出水来，鹿童猛然想起鹤童给他的补剂。
“你从国外带回来的什么东西？？？”鹿童咬着牙打字。
鹤童很快回复：“都说了很多男人都买的补品。”
“哦听说还是鹿茸做原材料的，大补。”鹤童补充。
“这tm不就是壮阳药！！”鹿童想隔空杀人。
“是吗，哈哈哈，那你多喝点哦～［机智］”
机智个头啊！鹿童心中暴走，他去淘宝搜出来，宝贝详情明确标注一些不那么露骨的关键词：快感、延时、颠鸾倒凤、无副作用。
鹿童很崩溃，此时他不光小穴湿润，阳根也隐隐抬头，索性申小豹在前面开车，没注意他坐立不安的样子，鹿童给金吒发消息：你还在隔壁区吗？
他大概知道金吒是去干嘛了，两区交界处有所重点大学分校正在施工，隔壁区规划了一片学区房，无量老头看不上这点地，金吒却对这种民生工程很上心。
金吒没回消息，鹿童知道跟相关部门打交道是很磨时间的，也没指望他能回来，这时申小豹突然说：“他们说你跟李总搞上了。”
鹿童青筯一跳：“你说什么？”
“公司都在传啊，”申小豹说，“你上午不在，据说是你昨天跟李总一起下班的。”
“一起下班能证明什么，”鹿童说，“李总没有助理，我跟他去办事很正常。”
申小豹挑挑眉毛：“是啊，他们说是你故意不从秘书室挑人给他当助理，就是为了你自己勾搭上他。”
鹿童对这类话早已脱敏，平静道：“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
“不知道，一传十十传百的，”申小豹说，“不过没事，哪吒已经一个个教训过去了。”
鹿童冷笑一声，哪吒维护的是他哥的名声，又不是他的。
现在的状态不允许鹿童想太多，他用外套挡在身前才能掩饰下身的狼狈，鹿童到家就径直回了卧室，不顾申小豹在后面关心他：“要不要下碗面给你吃啊？”
鹿童刚回房站定，人却像被从天而降的冷水兜头泼下，他四肢发软，心脏狂跳，大脑空白——他的床上放着一个情趣玩具。
“呃，这可不怪我啊，”申小豹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进来，“你的扫地机器人从沙发底下扫出来的，我想应该是你的吧。”
鹿童嗓子发干，双拳紧攥，申小豹从他背后贴过来，竟直接解开他的裤子摸了进去，鹿童双腿一软，被申小豹揽进怀里，只听申小豹说：“你在车上就硬了吧，屁股一直扭。”
10.手表
房间里只余喘息声和嗡嗡的电动声。
鹿童上身穿着得体，下身一丝不挂，被申小豹摁在被褥间，申小豹跪在他腿间，拿着那个情趣跳蛋仔细钻研。
“我就说怎么你会有女人爱玩儿的东西，”申小豹说，“原来你有个批。”
“有病，”鹿童骂他，“粗俗。”
“你文雅，”申小豹反唇相讥，“你文雅你莫名其妙又硬又湿的。”
“我是因为……”鹿童想解释，又觉得说了也没用，干脆闭嘴，两眼一闭心一横，任由申小豹摆弄，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申小豹掐着他的手腕举过头顶，把吸吮小玩具冷不丁的贴在阴蒂上，鹿童腰背从床上弹起来，睁开眼叫道：“你有病啊！”
“你干嘛搞得像我强奸你，”申小豹说，“明明你这里发大水。”
“你调最高档干什么！”鹿童抬脚踹他，“震死老子了！”
“这是最高档吗？”申小豹依言调低几档，又将玩具尾端往穴眼里塞了塞，鹿童没几秒就蜷着腿高潮了，玩具持续震动着，高潮便一波接一波，逼得鹿童直摇头：“停下，停下……”
申小豹关了玩具，好奇地低头观察，花穴一张一合，楚楚可怜地冒着水，鹿童大口喘气，要挣脱申小豹：“你放开我，我胳膊好酸……”
申小豹松开手，转而牵起鹿童的左手，摩挲他手上的表盘，问：“鹿哥，这很贵吧？”
鹿童嗯了一声，申小豹又问：“是李总送你的吗？”
鹿童眉头一皱，打开申小豹的手说：“不关你事。”
申小豹将鹿童猛得往下拽，颤颤巍巍的穴眼蹭在申小豹裤裆，鹿童吓得直推他：“不行，我不要！”
“不要什么？”申小豹心头火起，两根手指抠进穴里去，快速抽插起来，边指奸边问，“不要我操你？李总操你你是不是上赶着？还是你喜欢自己用玩具操？”
“你闭嘴！”鹿童头一次被这么羞辱，抬手就是一巴掌，啪得抽在申小豹脸上，申小豹反而笑了一下，拇指抵住阴蒂碾，小臂抽动的速度飞快，鹿童被他用手指操喷了，床单湿了一片。
两瓶补品引发的情潮逐渐退去，鹿童爽过头后只剩羞愤和疲惫，他看了一眼申小豹，问：“你满意了？”
申小豹把手上的淫水轻轻擦在鹿童脸上，把他眼角的泪也揩去，申小豹心里的无名火忽地被这滴泪浇灭了。
“对不起，哥，我不知道为什么……”
“别叫我哥，”鹿童拨开他的手，“我虚荣，忘本，还不男不女，知道这些，你满意了。”
“不男不女，”申小豹说，“镇上的人是这么说你吗？”鹿童没吭声，申小豹接着问：“这是你离开家的原因吗？”
鹿童闭上眼说：“你滚出去。”
申小豹出去了，接了热水，泡了毛巾，想给鹿童擦擦身，推门前听到鹿童接电话的声音，声音很小，却带着几分亲昵，断断续续的，申小豹听不清楚。
“……没事了……嗯……刚才想你……”
申小豹的心又酸又恨，酸的是他想电话那头一定是金吒，恨的是鹿童真的勾搭上了金吒，他多希望公司里那些流言不是真的——鹿童就那么想攀高枝儿？？
他独自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猜测鹿童打完电话才进去，他叫了一声鹿童，鹿童没反应，已经睡了，被子囫囵搭在身上，露出小腿和胳膊。
申小豹不敢打扰他睡觉，转身要走，突然瞥见鹿童腕上的表，他鬼使神差般，折回去悄悄拍了张照。
这表只看着就华贵，申小豹不懂奢侈品，更不懂手表，他当宝贝戴着的apple watch还是他老哥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
哪吒的微信弹出来：上号上号。
申小豹兴趣缺缺：你不陪未婚夫？
哪吒说：他今天回东海那边了，他那老爸管他管得跟什么似的。
申小豹突然想起，他不懂的东西哪吒懂呀，赶紧把偷拍的手表发给哪吒，问：你帮我看看这啥表啊？
哪吒秒回：宝珀。
申小豹问：贵不贵？
哪吒：这款也就十万八万的吧
申小豹：跟你们这些有钱人拼了
哪吒：哈哈哈哈，这谁的表啊？
申小豹：随便刷到的，咋了？
过了一会儿哪吒说：这表不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