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Letters, The burrow, Lucius and, Ginny·Weasley
第十七章 信, 陋居, 卢修斯和, 金妮·韦斯莱
在陋居的生活意外惬意,这似乎让平日嘴毒无比的罗温都变得有些温顺起来。
这让罗恩十分不适应,他甚至还时不时地询问哈利,确认自己没有在梦中。
而后者总是一副同病相怜的表情,两人最后都会相视一眼,然后像是吃了半辈子糠咽菜营养不良似的,拉长着脸,长长叹气。
而双子——乔治与弗雷德两人,他们则会趁着这般“便利”,来对罗温·兰卡进行恶作剧测验。
虽然罗温基本上都不会搭理乔治•韦斯莱与弗雷德•韦斯莱,但这也恰恰是他们二人选择罗温·兰卡进行恶作剧测验的一环。
毕竟,如果连漠视如罗温的家伙都能对自己的恶作剧为之侧目,那想必这个恶作剧是天之所赐,只需稍加修改进行实战演练,必然能成大器。
但在多组“实验”之后,乔治与弗雷德二人发现,罗温似乎只对他们的烟花有明显的反应,并且会驻足片刻观察他们的“实验”(1)。
仿佛他们是什么烟花发射机一样。
这可不算好玩。
但韦斯莱双子会有新的法子让这个斯莱特林小老头感受到恶作剧的乐趣——但这都是后话了(2)。
其实,罗温并不是不搭理乔治与弗雷德。
相反,罗温是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与两人相处。
从一开始认识,就是针锋相对,并且因为魁地奇一赛之后,罗温的名声在两个学院之间算是跌到了谷底——虽然她站在扫帚上去够金色飞贼的行为让乔治感觉有点意思,但这并不足以让对方对自己改观。
再加上,最根本的原因。
一切的一切的源头,仅仅只是因为,罗温并不清楚,该如何跟两个张扬性格的人进行交流。
就好比一直身处在阴暗地穴的人群,突然遇到了一群从外面进来的人,对他们诉说外面的太阳是多么耀眼明媚(3)。
他们太刺眼了,就像是他们的烟花一样,在五年级时耀眼地照耀在霍格沃茨的上空。
他们是英雄,但不是罗温的。
罗温能忍住没有动手伤人,已经是最大的礼貌了——这还是看在韦斯莱夫人的面子上。
韦斯莱夫人虽然脾气没有说多么的好,但至少在罗温眼里,是一位温柔的母亲——只不过二年级的那封吼叫信还是有点心理阴影,但不多。
毕竟罗温还没有见识过吼叫信的威力。
本来,在来陋居之前,罗温不敢相信韦斯莱夫人会对自己这个斯莱特林有任何好脸色。
她可不信,韦斯莱家里的那几个男孩不会对她的事迹添油加醋。
但现实恰恰相反。
韦斯莱夫妇知道二人的遭遇经历后,大为同情,热情地请罗温与哈利俩人住下直到开学。
罗温一开始是手足无措的。
就像那日被突兀地从阴影中拉入暖阳下,罗温感觉自己的身心,包括上辈子的伤口,在那一刻被什么抚平了(4)。
而韦斯莱夫人的话语也是轻柔的,温柔的态度对待着罗温,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
罗温无法在韦斯莱夫人面前,对任何一个格兰芬多恶言相向(5)。
不论什么时候(5)。
即使金妮对于罗温这个几次三番骚扰救世主哈利·波特的斯莱特林没有什么好脸色,但韦斯莱夫人的住家邀请,让罗温有了不少底气。
这是罗温第一次感受到被支持。
虽然一开始罗温就没打算走。
就算金妮再怎么不愿意,罗温也有一千个法子让自己赖在这里。
而金妮的变脸技术,在罗温出没的这段日子里变得愈发成熟,但是罗温对此忽略不计。
毕竟一个格兰芬多预备役,从自己的哥哥们那里得知罗温的所作所为以及罗温的学院,不可能会有什么好脸色。
她在这段时间第一次切实地感受到一个普通家庭的温馨:随时都有的热腾腾的饭菜、母亲的温柔呵斥、父亲工作回家的疲惫却又尽心尽力的陪伴、母亲的音乐伴随着洗碗的节奏在厨房奏响... ...
这是她活了三十几年不曾得到过的。
哈利自然也非常喜欢这里,这里有韦斯莱夫人替他修补袜子、顿顿吃得饱、韦斯莱先生热情的对话... ...
陋居对于二人来说,简直是世外桃源。
这一日如之前一般,清晨的阳光洒在韦斯莱家的后院里,因为噩梦而过于早起的罗温,坐在这段寄宿时间里制作的简易秋千上,缓慢地翻看着书。
小白则是慵懒地躺在她的腿上,享受上午还不算灼热的暖阳。
谁也不知道这个噩梦为何力量之大,可以让面对危险都不会眨一下眼的罗温·兰卡早早惊醒。
这一切,或许只有窥梦之人才能知晓一二。
罗温思索着这学期该怎么开始让所有的斯莱特林真正听命于自己。
这件事不管从什么角度都困难异常,只有拿出对斯莱特林们效益最大化的东西,他们才会聚拢过来——不论是忠诚的,还是背主的。(6)
突然有一封黄色羊皮纸信封进入正在思考中的罗温的眼前。
信封正被一双看起来干了很多家务活的手轻轻地捏着,儿那封薄薄的信,被对方缓缓地放在了小白的身上。
感受到身体上有什么异物的小白不快地抖了抖身子,像是被打扰睡眠的婴孩,轻声叫嚷几声,便又再度翻身继续睡去。
那封属于罗温·兰卡的信封被抖落下去,就像是秋日的落叶一样。
“孩子,该吃早饭了,你比他们都起早太多了,放假没有必要这么苛责自己。这封信是学校送来的——”看着眼前唠叨的韦斯莱夫人,罗温第一次没有犟嘴或者嘲讽——她什么都没说,微微笑了笑,将还在睡眠中的小白抱起,弯腰捡起被抖落的信封。
“谢谢您,夫人。”
罗温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刚刚从睡梦中醒来,但带着一些不安与迟疑,就像是黑夜中推开父母房门的小女孩,怀里攥着自己最爱的玩偶,请求父母的床间能多出一个她的空间。
似乎是感受到罗温不同于平日里的情绪,茉莉·韦斯莱的神色似乎顿了顿,但还是笑得很温柔,她轻轻拉着罗温回到了陋居里。
她不希望一个孩子因为心事压垮她自己,但是同时也不强求一个孩子的心事必须告诉所有人。
每个人都有隐藏自己的权利。(7)
房内的众人已经陆陆续续下楼吃早饭,也都被分发了信封,有来自学校的,也有来自赫敏·格兰杰,哈利与罗恩这两位共同好友的信件。
对于学校的信件,罗温是完全不想打开的。
她早就知道今年的课程都是什么二流教学——不,说是无本教学更为贴切。
今年她必须让斯莱特林学上真正的黑魔法防御课,缺课一整年的其他学院,得到的是什么?是邓布利多军的指导,是来自格兰芬多的言传身教。
而斯莱特林?
什么都没有。
这是一场倾斜天平的交易,这不是罗温想要看见的。
众人读完了单子正在讨论着书本的价格,今年的书本全都是来自鼎鼎有名的大师,吉德罗·洛哈特先生。
韦斯莱夫人的表情很是发愁。
虽然她非常喜欢这位让众多女巫师们为之疯狂的明星作家,但他的书单价位还是在一个有些尴尬的位置上。
更何况,她家里有这么多孩子要养,就连金妮,今年都要去霍格沃茨上学了,又是一笔新的开销。
瞥见韦斯莱夫人的表情的罗温缓缓喝了一口茶。
她还是不能接受英国的茶,不是她能接受的味道,苦涩却又过于甜蜜。(8)
就如同她现在的人生一样。(8)
罗温放下茶杯,对着韦斯莱夫人绽开笑容——这副温顺乖巧的模样似曾相识,似乎罗温每次肚子里熬坏水的时候,都是这幅面容。
这让哈利和罗恩警铃大作。
“夫人,我在丽痕书店帮工,或许可以让店长打个折——”
罗温看到韦斯莱夫人的眼睛亮起来。
是啊,住在陋居里,养着这么多人,还给她与哈利俩人天天四顿饭,太破费了。
更何况韦斯莱家本来就已经孩子多的养不起了——虽然后面在伏地魔的努力下魔法界的“优生优育”计划也贯彻到了韦斯莱一家。(9)
罗温吹了吹茶杯内的泡沫,就像是吹破幻影一样,她吹破了自己的思绪。
“真的吗?罗温,孩子,太麻烦你——”韦斯莱夫人感觉脸上有点躁得慌,居然要靠一个本身就拮据的孩子来帮助她的家庭,真是有些尴尬。
“不麻烦,夫人,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了。”她看了眼弗雷德和乔治,双胞胎正偷偷地对着她挤眉弄眼做着恶作剧,似乎期望她像一年级时一样针锋相对、来点乐子。
但是罗温似乎对于这种想法淡了很多——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对于部分格兰芬多的态度发生了转换。(10)
为什么呢?罗温似乎不愿意去想明白。
但韦斯莱夫人很喜欢自己的双胞胎吧?罗温低头吃着面包片。(10)
所以才会在弗雷德的死亡下崩溃并被迫坚强。
真是羡慕这对双子。
其他人又开始吵吵闹闹,似乎是哈利与罗恩收到了来自赫敏的信,众人在对信件内容产生了好奇。
但罗温对此并不感冒。
罗温收拾好碗碟,想就此静悄悄地离开餐桌。毕竟她并不想再过多与哈利等人扯上关系,这学期与三人党的来往会间接的让自己的计划失败。
但是罗温万万没想到,哈利居然会叫住自己。
“罗温,赫敏写来给我们的。”
哈利明显在“我们”这个字眼上加重了音节,罗温心底的困惑与不安迅速疯长。
她转过身,见到的是两张耐人寻味的脸。
罗恩和哈利正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他们瞳孔中倒映着那个渺小又慌忙的自己。
“你不想听吗?”
“所以这就是你的理由,马尔福先生?你觉得?”
斯内普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知道马尔福在欺骗自己,可是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德拉科会不惜一切代价,撒这个完全没有必要的小谎。
这简直疯狂至极。
“你最好说实话,德拉科·马尔福先生——这种拙劣的谎言我不想从你嘴里说出来肮脏我的耳朵。”
斯内普慢慢踱步站立在尚且矮小的德拉科面前,阴影将德拉科全部笼罩,阴冷的话语如同寒冬的冷风,猛烈地刺激着德拉科的神经。巫师能力的绝对优势使德拉科大脑中所有的恐惧区域被斯内普与卢修斯占据,宛如割裂一般,德拉科的思想也随着恐惧而碎裂。
他略有后怕地吞了吞口水,斯内普的威压依旧如记忆中那般恐怖,即使过去了一年,他依旧深刻记得这种熟悉的压迫,就像是印刻在灵魂深处,与伏地魔的食死徒印记一般,牢牢地缠绕在他的人生每一处。
他扛不住斯内普那如同死水潭的眼睛,他终将招供,就如曾经一样。
可结果如何,德拉科·马尔福牢记于心,德拉科·马尔福将用一生去治愈一切。
于是他做出了选择。
他不可能说出来——至少不能完全说真话。
德拉科·马尔福做出了与以往不同的抉择。
说来也十分好笑,这只不过是德拉科的一场猜测罢了——一次来自本就不该发生的家中图书馆的旅程。
那天他无意中尾随父亲进入了家中的图书馆——虽然被称之为是图书馆,但其实可以说是马尔福家族收集珍宝的仓库,只不过也有一些书籍罢了。
那日的卢修斯神情严肃,紧皱的眉头让德拉科下意识闭上了嘴,悄无声息地跟上前。
卢修斯手里拿着一本看起来破旧的本子,紧紧抿着嘴唇,似乎在思索到底该如何处置这本书。
半晌,卢修斯大步流星地离开,怀中鼓鼓囊囊,似乎揣着什么。
德拉科远远观望着,感觉是本子之类的东西。德拉科本想跟上去,但卢修斯走得太快,也走得太急,同时警惕非凡,四处张望,甚至都没有将东西交给跟在一边的多比。
德拉科碍于不能跟上去被父亲抓包,便打算在这个地方待上一会,装作在里面寻找书籍。
也正因为这个决定,德拉科看见了那本书。
那个罪恶之源。
其中揭开了一些,深藏在罗温平日里桀骜不驯的面容下,不可告人的秘密。(11)
而现在,德拉科居然在斯内普的家中,发现了书上所描述的这类魔药——这是一种给类似于哑炮的群体使用的。
但并非哑炮,她们,是被封印的巫师。
家族图书上所说的魔力回溯药物——让魔力得以冲破阻碍,得到施展的空间。
但这是与恶魔交易所得的“战利品”,一旦开始饮用就如同诅咒一样,终生与之纠缠不可剥离,并且寿命会大幅缩减。
德拉科不清楚斯内普怎么知道这种药剂,他甚至对于斯内普会制作这种药剂感到惊异。
但当德拉科下意识地掏出怀里的干花——是上周罗温寄来的满天星——小巧的花蕾一簇簇的,如同天上的繁星,璀璨恬静。
他在那一瞬间也如同哈利一样反应过来,怀疑这份药剂是给罗温·兰卡使用。
因为在斯内普的学生中,只有罗温·兰卡,在施展魔法的时候,会出现书中的“燃烧血液”的问题:脸色苍白,四肢颤抖,严重者还会失去行动能力,就此瘫痪残疾。
德拉科感到更加的惊恐——如果罗温是被诅咒的血液,那她现在就已经如此骇人... ...
那如果突破诅咒呢?
如果完全没有诅咒呢?
德拉科不敢想下去。
本来以为这一次只要面对神秘人,却没想到还有新的烂摊子要收拾,德拉科一个头两个大。(12)
她的能力恐怕会超越神秘人,成为第三代。
这不能出现。
但德拉科想不明白,是谁诅咒了罗温?(11)
因为书上着重表明,这是一种封印,一种诅咒,将巫师的魔力与寿命压缩、榨干,直至对方痛苦死亡。
不过相比于诅咒,德拉科更担心的,反而是罗温是否会破解诅咒。
他实在是对罗温的能力感到胆寒。
正因为德拉科太相信于罗温的能力,导致他高估了罗温的疯狂。
罗温的思维并没有达到神秘人一样偏执、令人胆寒,仿佛有什么东西牵制住了罗温,禁锢住罗温的手脚,让对方停留在原地。
就像是洞穴里的囚徒一样。(3)
至少对于目前的正常大众来说,罗温只是一个不会伤及自己的疯子。
但是德拉科不敢深想。
如果罗温变了呢?
如果罗温疯了呢?
如果——
德拉科不愿再多做假设,这是一场抛硬币的抉择,在揭开手掌的前夕,没人知道结果。
于是他决定破坏这份药剂。
他记得书上说过,错误的花朵会让诅咒加深,但不致死,甚至低质量的药剂可以保持使用者更长的寿命。(13)
德拉科过于相信斯内普的能力,以为对方做出来的药剂已经是最完美的——却不曾想他的行为让药剂变成最完美。
他放入最适合的花,让药剂绽放出最完美的姿态,如同雪夜的飞舞雪花,如同阴雨天的莹绿色烟火,如同坠下高塔时翻飞的衣袂和惊慌失措的眼眸。(14)
惊艳也决绝。(14)
碍于卢修斯的存在,斯内普并不打算使用摄魂取念。
这对于他们薄如蝉翼的同盟只会出现破碎的可能。
于是德拉科只招认了自己从书中看到了这个药剂,想要尝试配制而已的谎言,即使斯内普一眼就能看穿德拉科那拙劣到极致的谎言,但他已经无心思考德拉科为何撒谎,而且还是如此拙劣无用的问题上。
他内心早已因为这档子事烦躁如麻,迫不及待找点别的事来挑别人的错处,好让自己舒心。
于是他同意了卢修斯这场与胁迫无异的邀请,前往翻倒巷。
罗温确实没想到赫敏会特地寄一封信来表达感谢。
虽然她跟赫敏的关系在今年或许会变得更加复杂,但是现在赫敏的行为让她更加觉得无所适从。
格兰芬多的人都喜欢这样谢来谢去吗?
更何况罗温自认为自己什么好事都没干——在格兰芬多的视角来说,确实如此。
罗温宛如落荒而逃一般躲到了花园,坐在秋千上抚摸着小白的尾巴,双眼空洞。
就剩一周了,她必须找个时间把小彼得替换出来。
思绪逐渐随着视线飘远,罗温看见远山上的男孩们正在玩着魁地奇。
她手上的小白也没了身影,可能是自己去哪里玩了吧。(15)
罗温有些疲惫了,秋千的摇晃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罗温晃晃悠悠地起身,随便找了处树荫点便席地坐下,看着难见的暖阳洒在她的四周——这似乎是她最接近天堂的刹那,所有的光芒将本栖息在黑暗的恶魔照耀地如同头戴王冠沉睡的公主,靠着树小憩。
她手里捏着一束从附近森林里摘下的满天星把玩着,金妮一点一点接近——手足无措的同时带着不满,两人没有任何视线的交汇,可气氛似乎焦灼不堪。
“你为什么跟——”
“你得去问你心目中的情人,孩子。”
被仅仅大自己一岁的同龄人称之为孩子,金妮白皙的脸蛋被红晕席卷,怒气也随之翻涌,可良好的素养和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情况下,金妮并不想让自己的形象被毁坏:“我没比你小多少。那你为什么知道他家——”
金妮是深刻了解自己长相的一类人,罗温自然也明白。
但当罗温真的见识到会有人忍气吞声,只是为了维护自己温柔可人的人设时,她真的很想捧腹大笑。
这对罗温来说简直就是无用功。
大家的情绪明明白白的写满了脸与心脏上,何苦挣扎?
就像斯内普一样,苦苦挣扎而深陷泥沼。
忽的想起这个老蝙蝠,罗温的心倏地一下停滞片刻,她的双眼也在刹那间迷离,但是她很快恢复了神志,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她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刻愣神。
这一切只有她自己知道。(16)
“跟你关系很大吗?不要觉得我对你们这段时间和和气气我就好说话了。在各位格兰芬多的眼里,我还是那个斯莱特林,不是吗?”
罗温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将满天星收入怀里,连眼神都懒得施舍,轻轻撞开金妮,错开身后的罗温只想回到房内。
罗温根本不想跟唧唧喳喳的小姑娘多说太多——更何况,这还是爱慕哈利·波特的女孩。
可是金妮一把拉住了罗温。
肩膀被拿捏的疼痛迫使罗温转身看向金妮·韦斯莱,后者正愤怒地看着自己。
哈。
韦斯莱一家,真是不出孬种,真是好样的。
正当罗温即将跟金妮大打出手时,男孩们回来了。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哈利让罗温逃过了一劫——毕竟金妮的魔咒是斯拉格霍恩都赞许的。
哈利的注视让金妮扭捏起来,罗温也懒得和正值恋爱脑的男女交流——那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但是想起马尔福的拜托,罗温的表情也变得少许扭曲。
马尔福是吧,免费猫头鹰是吧?等着,给我好好等着。
“哈利,海德薇可以借我用一下吗。”
罗温突然没头没脑地询问哈利,惹得金妮再度瞪向罗温,一场大战即将激发,可韦斯莱家的男孩们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妹妹对哈利与罗温截然不同的态度——除了弗雷德和乔治,他们嘀嘀咕咕的,轻轻推搡对方,似乎在低声谈论着这剑拔弩张的关系。
小白不知什么时候爬上罗温的肩头,对着金妮呲牙低吼,尾巴耸立且膨胀,是愤怒的表现。(17)
“小白,不用这样,我没事。”罗温轻轻拍着小白,试图让它冷静,但是还是晚了一步:小白飞扑到金妮身上,在金妮白皙柔嫩的手腕上留下一排牙印。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所幸印记不深,也没有咬破皮肤,不需要治疗。
但是这把韦斯莱夫人吓坏了。
“天哪!你们只是玩闹!?你们知道这有多糟糕吗!——”
“对不起,夫人,是我管教不周。”
“... ...算了,孩子,所幸没有破皮,金妮也说了是自己有点控制不住。”
“... ...很抱歉。”
但是韦斯莱夫人没有再理会罗温,沉默地转身,准备起晚饭。
这是罗温第一次厌恶寂静的环境。
只有炉火内的木头发出细微的呲呲声、罗温手中的羽毛笔书写时的声音,并伴随着其他人若无其事地盯着自己的感觉。
这是极刑。
罗温甚至都想摔门而出——可是她第一次没有选择逃避。
这也是她第一次对于其他人产生除厌恶之外的情绪。
罗温心里清楚得很,她羡慕着韦斯莱一家,甚至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怀揣着羡慕,而时常扭曲地表达着厌恶——那并不能改变什么。
当她真的身处这个环境的时候,她再也说不出那些恶毒的话来攻击韦斯莱一家,特别是茉莉·韦斯莱,那个坚强的母亲。
她将要失去的一切是罗温心知肚明的,甚至罗温都不愿去思索的。
在他人看来不过是一只耳朵和一位英雄的塑造,可罗温明白,那是至亲之子的离去与恶作剧的永远终结。
韦斯莱夫人认错乔治与弗雷德的行为又何尝不是一种默许他们恶作剧的方式?
而这场战争将会让他们三人心照不宣的恶作剧画上最为悲惨的句号。
罗温也因此对今日的恶言相向而对自己感到悲哀与绝望。
或许自己早已形成了毒蛇的獠牙,一直毫不自知地在向外喷洒毒液伤及他人。即使罗温并不在乎她是否真的伤及他人,但她第一次不愿意伤害韦斯莱一家。特别是韦斯莱夫人的态度,那让罗温更加地难受。
韦斯莱夫人不觉得是任何人或者动物的错误——她依旧准备了一样的分量、一样的心态去面对罗温。
那日的韦斯莱夫人是这么说的:“她终究是受了比哈利还要多的苦难,敏感多疑是他们的通病——我们能做的只有无声的拥抱与安慰。即使心中在那一刹那多有不满,但是这并不是她的错。”
韦斯莱夫人知道自己不是圣人,当自己的孩子受到其他人的伤害时做母亲的必然会出击。
但是如果其他人是无心的?没有恶意的?甚至她的遭遇更加悲惨?甚至,可能,她的做法,只是在保护自己?
站在这些角度的韦斯莱夫人知道她无法再多思考,这本就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件:年轻的孩子们总会有摩擦。
即使有些摩擦是毫无意义的。
所以韦斯莱夫人依旧在那天对着罗温温柔以对,并在晚上的壁炉谈话中要求罗温单独陪伴一会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韦斯莱夫人真正的情绪,更没人敢过问。
除了罗温·兰卡。
而罗温也因此而失去良多。
甚至是她曾经最珍视的东西。(18)
到了星期三,这一日是赫敏约他们一起去对角巷买这学年的书籍的日子,罗温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被韦斯莱夫人生气地责怪是不是又偷偷熬夜,这时双子又在罗温身上搞了个痒痒挠的恶作剧,让罗温笑得喘不上气。
经历了这么些天,这群格兰芬多终于在韦斯莱夫妇的潜移默化下接受了这位另类的斯莱特林。
在韦斯莱夫人生气地呵斥停止这种打打闹闹之后,大家终于收拾好一切,韦斯莱夫人朝哈利与罗温递来花盆。
哈利结结巴巴地询问,而罗温则是没精打采地左摇右晃,双子进行了合理的猜测,觉得是刚刚的痒痒挠的力度太大,使得罗温脑部些许的缺氧。
“我——我,我不知道怎么,我该怎么做?”
“我会用,夫人,你们不用等我,如果到了丽痕书店,说是罗温带来的客人就行,店长是知道的——”
罗温捏了一把粉末,亮晶晶的东西有些缭乱了罗温的脑子,她将这些丢进火焰里,身后韦斯莱夫人担忧的询问似乎已经变成空白的背景音,罗温眯着眼看眼前一人高的绿色火焰。
她走进后,发现确实神奇,可她的大脑似乎随着这绿色火焰的撩拨正命令着什么,罗温无暇思考,她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停滞,她似乎开始看不清、听不见了。
仿佛放弃思考一样,罗温在众人的担忧注视下小声说着:“翻倒巷。”
随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罗温感觉自己的头部像是被几十个铁匠的锤子猛击、腰部被花园地精狠狠地踹了好几脚、口腔内仿佛充满了弗诺伯毛虫和煤灰的味道、脚趾像是被蒲绒绒啃食着... ...
随后罗温就像是一团垃圾一样,从博金·博克商店内倒了出来。
鼻青脸肿和头晕目眩的双重功效让站不稳还满身是煤灰渣滓的罗温仰面躺在地上,宛如从远古时代缓慢传来的脚步声与地上愈发大的阴影驱使罗温睁开眼。
可能是飞路粉的副作用,罗温怎么也看不清那张人脸,但是罗温又对此感到无比的熟悉。
或许又是做梦了吧,罗温晕乎乎地想着。(19)
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却因为重心不稳,不慎扑倒在眼前的这位客人怀里,后者笨拙无措地接住罗温,让她不会再一次摔倒在地上,但似乎是碍于罗温的性别,又或是因为许久没有乐于助人的原因,他的动作并没有很好地保障罗温的肢体免于受伤,罗温纤细瘦弱的胳膊在紧密的展示柜间来回碰撞。
“先生,对不——”
“或许我该问问丽痕书店的优秀员工罗温·兰卡小姐为什么会出现在学生不应该随意出现的翻倒巷?”
阴恻恻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一些咬牙切齿,但即使是这样,也没能让罗温,这个被飞路粉搞得脑袋一团浆糊的家伙清醒过来,她甚至跌跌撞撞地想要侧身离开。
罗温似乎将那段话语理解成了没什么之类的客套话,然而这个举动显然是惹怒了来者。
愤怒的客人——应卢修斯·马尔福之约非常“愉快”地来到这里的斯莱特林现任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直接一把将罗温的后衣领揪起,把对方拎到自己面前:“你到底在干什么!?你——”
又是“砰”的一声,粗暴地将斯内普谩骂的话语打断。
而这一次在博金·博克商店“呱呱坠地”的,可不是别人。
正是伟大的救世主,格兰芬多优秀学生,哈利·波特。
被赶出来的三名霍格沃茨学生站在博金·博克商店门口面面相觑,似乎所有人的嘴巴都上了锁,嘴角挂着两斤秤砣,耷拉着脸、无精打采、犟得像头牛。
德拉科因为今天偷偷对罗温进行了一个背刺而有些不敢与之对视;对于哈利,德拉科则完全是因为他在害羞,以及害怕罗温会对自己的口不择言而导致自己恼羞成怒,与罗温·兰卡大打出手。
虽然罗温对此的态度依旧是以戏谑居多,而非真正的口不择言,或是大咧咧的嘲讽。
但是德拉科可不想在自己父亲的面前被活生生地送到阿兹卡班。
但与此同时,对于哈利居然会跟罗温一起出现这件事,让德拉科感到新奇。
毕竟波特应该跟韦斯莱家的男孩们玩得更投缘才对。
“别看了别看了,知道你眼睛离不开我们至高无上的救世主——”
罗温调侃的语调让德拉科感觉非常不舒服,怒瞪了对方两眼反而只得到对方满不在乎的吹口哨,德拉科瞬间觉得自己极度挫败。
可恶,等你有喜欢的人的时候我也要这样嘲讽你。
德拉科恶狠狠地在心里立下了这么一个毫无根据的誓言。
但是德拉科真的到那一天的时候,他反而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崩塌了。(20)
不过目前德拉科并没有什么反驳的能力,罗温自然也乐在其中。
只有哈利感觉到了不适。
什么叫眼睛离不开???
哈利莫名想起了韦斯莱家的小女儿——金妮·韦斯莱。
那个女孩好像一直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并且对罗温一直敌意很重。
这个年纪的哈利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刚见面不久的两人,可以有这么大的敌意。
更何况在他的认知里,自己依旧是那个不受待见、寄人篱下的小孩,而不是什么整个魔法界的救世主,什么圣人,哈利统统想要抛之脑后。
他也想拥有罗恩一样的平淡且温馨的生活。
听起来或许十分搞笑,但是救世主哈利·波特,真真切切地羡慕与渴望着魔法界穷出名的韦斯莱一家。
因为他与罗温一样,不曾感受到家庭的温馨。
但罗温更惨烈一些,她甚至都不曾见过,而哈利至少在德思礼家中,见到过达力被宠到没边的日子,那是一个家庭的日子,不是哈利能融入的家庭。
可罗温,连不能融入的家庭都没有。
三个人被大人们交代站在门口等,却又没有什么话题——或者说完全没有投缘的话头来进行聊天。
这让罗温都觉得他们可以拿一块牌子来当博金·博克商店的吉祥物招牌了。
牌子上就写着“安静不吵闹,乖巧站立在博金·博克商店门口的全新免费吉祥物欢迎各位前来该商店进行选购”。
博金·博克一定会笑得合不拢嘴并开心地数着金加隆。
本来罗温只是想先于马尔福、伏地魔等人买下消失柜才来这里的。
她甚至都准备了劣质的增龄剂——药效只有不到半小时,甚至还有头晕、胡言乱语、手舞足蹈的副作用——毕竟在学校偷偷拿斯内普的材料已经很困难,完美地在霍格沃茨秘密制作魔药就更加遥不可及。
在这个情况下,劣质的魔药自然是最完美的制作。
虽然并不是最优解和最好的解决方式,但是对于罗温来说本是绰绰有余。
她有大把的信心来买下这个博金的大柜子,不管是用口才还是武力。
可惜罗温完全没有料到陋居的飞路粉是这么激烈——想着,罗温轻轻捏了捏自己的手臂,痛感顺着手臂的神经元传达到大脑,让罗温龇牙咧嘴。
以及。
罗温停止了对自己的虐待,低头看着口袋里终于从晕头转向中清醒的小白。
完全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的斯内普也会出现在这里。
罗温捏了捏小白的嘴巴,后者不高兴的声音从喉咙处闷闷地响起,罗温却完全没有听到,她心里现在满是疑惑。
斯内普到底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罗温努力想要理清这个问题及其原因,可是她满脑子都是刚刚不小心撞进斯内普怀里时被轻轻接住的触感,鼻翼之间全是斯内普身上的草药味——狼毒灭剂、百合花还有一大堆她说不上来的草药。
罗温感觉自己似乎有些发烧——她的头疼得要死,脸也有点发热。(21)
心底似乎成长着什么,但是罗温选择性忽略了这微不足道的感觉。(21)
西弗勒斯·斯内普也非常想知道他到底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他感觉自己像是仆从一样跟在卢修斯身后。
烦躁的斯内普在商店里漫无目的地扫视商品,可脑海里却在回想,刚刚的场景。
罗温跟垃圾一样掉落自己脚边的样子,灰扑扑的,像是掏烟囱的工人。
她依旧那么瘦弱,脸色依旧那么苍白。
他莫名感觉有些气愤。
为什么每次他没有把视线放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就得受点伤才开心!?她这种博取眼球的方式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卢修斯感受到了身后的愤怒正在以一种极为可怖的程度膨胀着。
他误以为是斯内普已经对自己产生了不耐烦,遂决定与博金·博克速战速决。
也正因为此,这一次反而从博金身上捞到不少好处——这,或许是马尔福家族最后一点幸运了。(22)
感受着身后愈发深厚的愤怒情绪,卢修斯知道刻不容缓。
卢修斯拿下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转过身正准备跟斯内普说些什么,却看见了很少专注于其他事物的阴冷学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三个不怎么交谈的孩子们。
哈利·波特?还是自己家的德拉科?还是——
卢修斯被自己的猜想惊了一下,但转念便迅速地将这个猜想去除。
他知道斯内普不会看上这种巫师。
更何况肯纳家族,不是疯子,就是成天哀春叹秋的书呆子。
至少卢修斯他认为,同样的坑,斯内普不会再踩第二遍。
可惜,很多事情,世事难料。
博金·博克商店的风铃被推动,发出刺耳的噪音,三个小孩转过头,卢修斯依旧高昂着头颅,哈利下意识看了眼德拉科,却发现对方似乎涨红了脸。
这是哈利第一次看见德拉科不好意思的模样,哈利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咽了咽口水便继续装起了鹌鹑。
而斯内普的冰冷目光在三个小孩身上扫来扫去,最后停驻在罗温的身上。
后者正抬着头,一双墨绿色的眼眸正直溜溜地看着他。
没有微笑,也没有探究,就是单纯地直视着自己,仿佛要看穿什么一样。
肉体?还是自己肮脏无用的灵魂?斯内普不愿多想,他甚至不愿多作纠缠,可是他说出的话终究违背了他心中的叫嚣。
似乎这是梅林对自己的惩罚。
“罗温·兰卡,你在这里好好地跟我解释一下,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哈利感到疑惑、不解,甚至难以置信:海格也在这里,而此时他、海格、德拉科以及卢修斯居然一起走向对角巷。
他很难想象这种诡异的和睦方式——如果忽略卢修斯一脸不满的话。
哈利不敢确定把罗温一个人丢在那里跟斯内普争论不休是不是不太好,但是碍于斯内普的眼神与命令——这种东西似乎连卢修斯都没法抵抗,哈利自然是毫不怀疑与惊讶的。
毕竟,很少有人能在斯内普这种态度下,支撑住一回合。
只有一个几乎等同于自虐狂的罗温·兰卡可以。
有时候虽然不爽罗温,但大多数时候,尤其是碰上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时候,哈利对于罗温的态度都是为其点蜡。
没办法,她为我们做的太多了,梅林在上,祝福你,我的朋友。哈利如是想着。
哈利看着人群逐渐拥挤的街道和逐渐熟悉的对角巷景象出现在面前,开始努力地将这一切都随风抛至脑后,试图将一切诡异的思绪就此遗弃在翻倒巷那片黑暗之中。
他相信这学期也会是新奇与美好的,不再会出现奇妙又有些恐怖的插曲的。
希望如此,他也一直都是这般期望的。
说实在的,罗温不大愿意跟一个摄魂取念大师交流,特别是现在一看见他,自己就有生病发烧的症状的情况下。
但是今天的斯内普似乎有些不依不饶。
“你现在倒是有本事了,带着格兰芬多的人一起胡闹,这种地方是你们能来的?不要把你的脸扭到一边,我是你的教授,知道什么叫尊重吗!?”
“我想教授应该也知道什么叫尊重并帮助受伤的人,不要过问过多的隐私。”
“隐私?你觉得我们这群人在你面前有什么隐私?你什么都——”
“可我并没有询问,你是不是理解错什么了,斯内普教授。”
罗温将头重新扭回来,眼神直勾勾地看进斯内普黑暗带着愤怒的眼睛——那里没有罗温的身影,他似乎在随意发着脾气,又似乎是在埋怨他自己,或者是在责怪某个没能保护好家人的家伙,又或者是一个他深爱的人。
罗温不想去深究,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揪起,一只手紧紧地压榨着,疯狂地期望自己的心脏泵出最后一滴血液——这是痛苦的,但是罗温不明白为什么她有这种反应。
但是罗温心底清楚得很,她在祈祷,卑微且满怀痛苦地祈祷。
祈祷斯内普不是曾经帮助自己的人。(23)
伏笔&暗示:
(1)罗温很感兴趣韦斯莱烟花,毕竟五年级那种震撼场面谁都会很好奇怎么制作出来的
(2)伏笔
(3)借鉴洞穴的囚徒
(4)罗温第一次被治愈,被温暖,因为韦斯莱夫人将她从阴影中拉出,她给了罗温家庭的感受,就像是哈利得到的一样,但是又有所不同,因为罗温必定与哈利走上不同的路,而罗温终将报答这一次的解救——罗温不会欠韦斯莱一家人情
(5)伏笔;罗温很喜欢韦斯莱一家,就像哈利对韦斯莱一家的印象一样,但罗温不喜欢与格兰芬多们接触,其中也有她黑化的原因之一
(6)并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懦弱胆小鼠目寸光等等,虽然一开始被JK写得非常平面,但是反派不应该平面化,所以他们应该对能争取的利益会很感兴趣,并且需要很大的利益,至少要比伏地魔给的还要大
(7)伏笔——罗温后面隐藏的一切其实都被韦斯莱夫人发现,但是韦斯莱夫人已经分身乏术
(8)罗温在陋居的生活真的很舒适,罗温有一种自己是温水里的青蛙的感觉,但罗温知道自己的人生一直都是很苦涩的,从头到尾,从第一世到现在
(9)韦斯莱一家死的死伤的伤,差点成狼人的比尔更不用说了,金妮嫁出去了,比尔成家了,双子死了一个,罗恩也成家了,最后韦斯莱夫妇有一种只剩他们自己的感觉
(10)伏笔
(11)伏笔
(12)伏笔
(13)前文斯内普放进去的是百合花【莉莉·伊万斯,莉莉·波特】,德拉科放进去的是满天星【吴梦泽,罗温·兰卡】
(14)伏笔——每一次做出的决定罗温都是决绝的,不会更改的——就如最开始说的那样,罗温不后悔自己做出的任何决定。[引用自Chapter 3.The homefaber life Lanka has:因为她总会为上一秒所做的事情而后悔。但是现在她不想后悔。]
(15)去偷盗小矮星彼得了,罗温与小白心意相通,所以小白知道罗温要“得到”韦斯莱家中的那只老鼠,所以趁着大家都在外面玩魁地奇,它进去偷盗小矮星彼得
(16)罗温对于自己会想起斯内普一事感到新奇,也感到错愕,因为她不认为斯内普在自己人生中占据了什么重要地位,但是她就是会想起他
(17)因为本来就是飞来横祸,完完全全应该是德拉科被怒视,跟罗温一点关系没有
(18)曾经罗温最珍视的是自己的生命。伏笔——但是为了韦斯莱夫人,罗温用生命护住了韦斯莱双子(只不过罗温也有恶趣味,还是让乔治少了只耳朵)
(19)伏笔
(20)伏笔
(21)伏笔
(22)原著里,从这里开始,马尔福一家就没遇到过好事:卢修斯入狱,德拉科被安排任务不干就死,庄园被鸠占鹊巢,还要安排自己儿子去杀人,纳西莎都要疯了,最后还要纳西莎去确认哈利死没死,最后大战结束因为是反骨仔还被唾弃好久
(23)依旧妄图自欺欺人的罗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