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All I ever wanted was a life in your shape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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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翻译】All I ever wanted was a life in your shape
Summary
彼得的梦是这样的:詹姆在空中快速俯冲,手中紧紧抱着鬼飞球,观众欢呼雀跃,风拂过他的头发。我想成为你。詹姆像羽毛一样轻盈地落地,像跳芭蕾舞一样旋转下了扫帚,然后被队友高高托起。我想成为你。詹姆对着斯内普发了一个魔咒,淡褐色的眼睛在红光的喷射下闪闪发光,肩膀挺直,眉头紧皱。我想要你。彼得知道詹姆喜欢他。詹姆非常喜欢他。但詹姆不是最喜欢他,这让他无法忍受。
Note
译者注:詹莉&鹿犬鹿,鼠单箭头注意。

彼得的梦是这样的: 

 

詹姆在空中快速俯冲,手中紧紧抱着鬼飞球,观众欢呼雀跃,风拂过他的头发。我想成为你。

 

詹姆像羽毛一样轻盈地落地,像跳芭蕾舞一样旋转下了扫帚,然后被队友高高托起。我想成为你。

 

詹姆对着斯内普发了一个魔咒,淡褐色的眼睛在红光的喷射下闪闪发光,肩膀挺直,眉头紧皱。我想要你。

 

詹姆在宿舍里被同学们簇拥着狂笑,他正在讲述刚刚自己怎么戏耍费尔奇的。我想成为你。

 

詹姆雕刻般的二头肌搭在小天狼星的肩膀上,无忧无虑,头发蓬松,笑容随意,闪闪发光。我想要你。

 

在去霍格莫德前,詹姆把一把闪闪发光、叮当作响的金币扔给感激涕零的莱姆斯。我想成为你。

 

詹姆变成一头雄鹿,肌肉膨胀收缩,筋肉和鹿角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我想成为你。

 

我想成为你。我想要你。我想成为你。我想要你。我想成为你。我想要你。我想要我想要我想要。这些话一遍又一遍地回响在彼得的脑海里。醒来时,他喘着粗气,床单上湿了一大片。

 

~

 

彼得选择格兰芬多不是因为詹姆。在名单中,佩迪格鲁排在波特之前。他选择格兰芬多是因为小天狼星。人们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小天狼星,当他们看到他那张贵族般的脸庞时,目光闪动,情不自禁瞪大了双眼。他的颧骨好似大理石雕刻而成,他的眼睛像暴风雨的开端。甚至他的手指也很美,修长而独特,末端是形状完美的新月。

 

当小天狼星被选入格兰芬多时,彼得看到了大家惊奇的反应。全场并非鸦雀无声,大家只是在震惊之余停顿了一下,然后格兰芬多的同学就带头热烈地鼓起掌来。每个人都得到了掌声,但没有一个人得到停顿。布莱克是王子,王子为格兰芬多增光添彩,而彼得知道要尊重皇室成员。

 

彼得注意到了,也希望被注意到。他想,如果我能接近那个人,也许会尝到点甜头。如果你不能成为一颗星星,你就尽力站在它旁边,努力汲取它的光芒。

 

于是他想,求求你,就这么问一下,难道不是已经十分勇敢了吗?于是,他坐在了一个穿着落魄、疲惫的新生旁边,这个新生非常害羞,甚至比彼得还要害羞。

 

詹姆·波特被分到了格兰芬多,他大步流星地从帽子前走到桌前,好像他一生都在做这件事一样,占据了这个必然会被赋予他的位置。然后,他坐到了小天狼星旁边的座位上,好像这是他的另一个位置,永远都是属于他的。彼得看着他们,他们的头弯在一起,新领带相得益彰,黑发相辅相成,欢快的笑声融为一体。

 

詹姆也在发光,那是一种被宠爱的特权之光,一种从未被告知要懂得收敛的特权之光。詹姆的光芒更温暖、更诱人,让人倍感舒适。小天狼星就像日蚀,看多了会在彼得的视网膜上留下疤痕。

 

以后詹姆会对莱姆斯好,小天狼星也会积极响应。彼得会怨恨这个害羞的男孩似乎先占了自己位子。不过莱姆斯会建议让彼得加入,詹姆会默许,小天狼星也会配合。

 

但彼得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

 

姓氏很重要。每个人都直呼别人的姓。布莱克。莱斯特兰奇。波特。伊万斯。麦金农。梅多斯。你的名字是别人给你的,但你的姓氏才是你自己。在你出生之前,你的祖先就已经决定了你的命运。布莱克意味着纯洁和权力,波特意味着金钱和遗产,梅多斯就像中层管理者的轻声细语,伊万斯本身则没什么特别的意义。

 

彼得讨厌佩迪格鲁。佩—迪—格—鲁。佩迪格鲁觉得自己很渺小,在图腾柱上摸爬滚打。佩迪格鲁像个可怜虫。

 

它不像布莱克和波特那样受到惊叹和钦佩。布莱克纯粹、凛冽、不屑一顾,波特则让他想起了母亲在图画书中给他看过的爬满常春藤和暖色红砖的迷人庄园。

 

魔药课的第一周,斯拉格霍恩对全班进行了一次大清点,他一个一个地叫出他们的姓氏,试图找出自己能攀附的任何关系。斯拉格霍恩已经在这里教了很多年,也教过他们的父母。他对他们的名字不感兴趣,而是在根据他们的姓氏做自己的非正式分类。

 

“哈德利? 哈德利? 跟哈德利扫帚和编织用品店的赫伯特·哈德利有关系吗?” 

 

“麦金农!你父亲在魔法部过得怎么样?”

 

斯拉格霍恩看了看詹姆,又看了看小天狼星。

 

“波特,替我向蒙特问好,好吗?” 

 

“布莱克!通常会被分在我的学院,但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有需要随时来办公室找我。 ”

 

虽然斯拉格霍恩是他母亲的老师,但他几乎没在彼得面前停过脚步。因为他连他母亲的名字都没记住。这也没什么用。

 

佩迪格鲁是个很糟糕的姓,佩迪格鲁就像个可怜虫,不过有时也有好处。

 

“佩迪格鲁和波特!“ 斯拉格霍恩叫道。

 

座位表是按字母顺序排列的,所以一年级的魔药课上,詹姆和彼得是挨着坐的。

 

彼得和詹姆一起研究高难度的魔药。故意往别人的大锅里扔东西。互相喷洒大锅清洁剂。试图制造爆炸。每一堂课、每一种药水都是一个新的迹象,彼得看在眼里,心想:我在这里,我有人罩着了。因为一年级的魔药,詹姆和彼得成了好朋友。

 

但不是最好的朋友。

 

二年级魔药课时,詹姆坐到了小天狼星旁边,彼得坐在了莱姆斯旁边,似乎没人注意到这一变化。这就是自然规律。

 

他们的社会对姓氏如此痴迷,而彼得的姓氏又太糟糕了。佩迪格鲁就像个可怜虫。所以他们叫他虫尾巴的时候,他尽量不在意。但当他意识到现在詹姆和小天狼星在用头韵给对方起昵称时,他确实开始介意了。Padfoot和Prongs,他们又把彼得排除在外了。

 

 ~

 

 

彼得做了那么多努力,却都失败了,这真令人沮丧。国际象棋、高布石、噼啪爆炸弹。无一例外,都没成功。小天狼星学魔咒最快,詹姆可以绕着所有人飞一整圈,彼得只能吃二手的残羹剩饭。

 

当他画出构成地图文字的弯弯曲曲的线条时,他们都很惊喜,但说实话,即便没有这些,地图也一样好。地图是詹姆和小天狼星找到独眼女巫身后的通道时想出来的,小天狼星找到了他们需要的咒语,莱姆斯画出了图纸。彼得确实加了针对斯内普的咒语,所以这也是件好事,不过是在斯内普差点从他手里偷走地图之后。

 

詹姆的胸肌发达,皮肤被太阳晒黑。彼得的则苍白圆润。詹姆在一个夏天长高了半米多,而彼得还保持着 12 岁时的体型。詹姆变帅的那个夏天,真的很让人困惑。欲望在彼得的胸中升腾,嫉妒和欲望相互撕扯,就像两个恋人在床单上纠缠不清。

 

詹姆会逗人发笑,而彼得永远都不能立刻想出笑话。小天狼星学魔咒时总是一试就会,而彼得却总是需要课下补课。詹姆是大家的宠儿,小天狼星是詹姆的宠儿,没有人真正注意到彼得。

 

小天狼星是太阳,詹姆是地球,但这个比喻也可以反过来。如果彼得足够自大,他可以说自己就是月亮,孤独地绕着地球旋转,借着太阳的光芒而闪耀。但他可能根本不是那样。

 

彼得很早就意识到,有些人很特别,有些人则不然。詹姆的特别在于他的触摸、温暖和吸引力。而小天狼星的特别在于他的冷漠和空灵。莉莉·伊万斯是如此美丽,以至于尽管她姓伊万斯,她还是很特别。就连西弗勒斯·斯内普也很特别,因为他既讨厌又邪恶。彼得很普通,他觉得这比邪恶要好。算了,不要自欺欺人了。  

 

莱姆斯很邪恶。每个月圆之夜,莱姆斯都是邪恶的、黑暗的、可怕的。所以即使是莱姆斯,他也很特别,在某种程度上相当邪恶,是的,但这不影响他的特别。 

 

正因为莱姆斯很特别。詹姆和小天狼星才会如此关注他。他不在的时候,他们会关心他,问候他。他们调查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找到原因后,他们花的时间就更多了。他们花几个小时研究关于狼人的书籍。他们花更多的时间去帮助他。在医院病房给他送三明治,听他讲笑话,一连几个星期把树叶放进嘴里,对任何接近他秘密的人下咒。他们为了莱姆斯不顾一切,因为他很特别,尽管狼是邪恶的。 

 

彼得并不特别,所以他没有得到这样的关注。也许如果他很特别,即使是以一种可怕、邪恶、恐怖的方式,他们也会更关注他。

 

~

 

彼得非常喜欢和小天狼星和詹姆做朋友。他喜欢他们的个性。他喜欢詹姆和小天狼星总是在构思计划、梦想冒险和恶作剧。他喜欢他们挥舞魔杖时,人们对他们又敬又畏的眼神。他喜欢他们用刻薄的语言和精巧的咒语把别人置于死地。只要想到詹姆和小天狼星会出面干预,就没人敢惹彼得。

 

他认为莱姆斯并不喜欢他们的个性。莱姆斯喜欢詹姆和小天狼星是因为詹姆和小天狼星喜欢他。因为他们为他付出了很多。莱姆斯喜欢詹姆和小天狼星,就像受助者喜欢恩人一样。后来到了莉莉面前,彼得会想:你不像我这样喜欢他。你不爱他的缺点,你想让他改变。但彼得喜欢现在的詹姆和小天狼星。他喜欢他们的粗糙和尖锐。

 

彼得最喜欢的是大家的关注,成为人群中的一员很有趣。 彼得并不是最酷的,但他已经很接近了,这对他很有帮助。他们四个在一起笑得那样开心,那么毫不掩饰,有时也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他们显然玩得很开心,很享受彼此的陪伴。他看到那些希望被接纳的人,那些希望玩得更开心的人,那些希望接近权力的人,都用渴求的目光注视着他们。他知道,有些人希望自己是彼得,因为彼得与詹姆和小天狼星关系密切。詹姆也许能给彼得找份工作,而小天狼星是布莱克家的人,这让彼得可以进入那些对他的母亲不被允许进入的地方。他甚至不介意和那些愿意和小天狼星亲近的女孩亲热。当詹姆为格兰芬多再得一分时,他同样不介意在看台上欢呼。

 

因为即使只有一滴,那尝起来也像蜂蜜一样甜。

 

彼得也有一双饥渴的眼睛,但比起在黑暗中眯着眼睛寻找光亮,他更喜欢直接看向原始的光亮。

 

~

 

他们自称为 “掠夺者”。他们用它来命名自己的地图。他们没有歃血为盟,但他们会吐口水在手上,然后在上面摇晃。他们自称 “掠夺者”,然后假装平等地爱着彼此。但彼得知道他们有等级之分,他一直在脑子里记录着他们的排名,注意到他们是如何随着每一次微小的互动而变化的。

 

詹姆和小天狼星在最上面,莱姆斯和彼得在最下面。詹姆最喜欢小天狼星,然后是彼得和莱姆斯。小天狼星最喜欢詹姆,程度比其他人多得多,然后是莱姆斯,最后才是彼得。莱姆斯比较难搞。彼得很确定詹姆是他的最爱,但他觉得自己或许能和小天狼星打成平手。

 

有时候,彼得会逗詹姆笑。也许一天会有一两次,彼得会说一些话,詹姆就会发出愉快的笑声。詹姆会用喜爱和欢乐的目光看着彼得,并对他咧嘴笑开。彼得想把这些都装进瓶子里,涂抹在自己的脉搏点上,这样它们就能和他说上一整天的悄悄话了。

 

不过,莱姆斯和小天狼星也会跟着说几句干巴巴的话,詹姆也会跟着笑起来。甚至笑得更大声。彼得仔细评估着这些笑声。詹姆的笑声比他的咕哝声意味着更多,但重要性又不如他的窃笑。他的“嚎叫”比 “咯咯笑”的意义要少一点,但都没有“狂笑 ”重要。小天狼星总是得到他最多的笑声。

 

彼得的算术成绩很差,但他自创了一套数学方法。每一天,彼得都在给每个人的分数做加减法。大家最喜欢谁?(总是詹姆)每个互动值多少分?为了证明自己配得上这个小团体需要多少分?

 

彼得知道詹姆喜欢他。他知道。他感觉得到。但他没有像喜欢小天狼星那样那么喜欢他,这让他无法忍受。 

 

所以彼得并不介意那件事。因为从那以后,他在莱姆斯的心里就稳稳地排在了第二位,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移动,但他确信,在詹姆的心里,彼得和小天狼星之间的差距缩小了一点点。

 

~

 

这很正常吧?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梦见你最好的朋友?他淡褐色的眼睛,他的下巴,他胸前的皮肤纹理。彼得想得最多的一次,是詹姆变成雄鹿的第一个夜晚,月光洒在他浓密的棕色皮毛上。文艺复兴时期的大理石雕刻而成的精致鹿角相互弯曲。 彼得觉得他是有史以来最耀眼的存在。彼得把自己想象成庄园里的贵族,一个猎人,欣赏着墙上隆重展示的他征服的鹿头。

 

当詹姆得知彼得是一只老鼠时,他的脸因怜悯而短暂地拧成了一团。毕竟,彼得不是猎人。

 

~

 

彼得比詹姆更早知道詹姆喜欢莉莉。一天晚上吃晚饭时,莉莉吃完薯片后,詹姆无言地把麦芽醋放在她面前。彼得知道詹姆喜欢只放盐和胡椒。彼得吱吱唔唔地要番茄酱,詹姆就把番茄酱扔给了他,甚至没有暂停他正在讲的故事,然后把一杯南瓜汁递给了刚到的小天狼星。

 

~

 

彼得不明白,詹姆和小天狼星为什么看起来从不互相嫉妒。詹姆更擅长变形术和魔咒,而小天狼星更擅长黑魔法防御和魔药。虽然他们的差距并不明显,因为他们几乎都是全优。

 

小天狼星知道莱姆斯也会嫉妒,但他竭力掩饰,生怕自己的任何越轨行为都会导致被逐出组织。

 

詹姆在魁地奇比赛中表现出色,但小天狼星对这项运动并不感兴趣,所以他们之间并没有因此而产生隔阂。他们在同一天完成了阿尼玛格斯的学习。彼得多花了一个月。雄鹿和狗能跟上狼的步伐。老鼠有时不得不落在后面,有时他会紧紧抓住鹿角或者皮毛。

 

客观地说,小天狼星比詹姆更帅。所有的女孩似乎都在谈论小天狼星有多英俊。有时她们甚至会问彼得,小天狼星长得怎么样,让他帮着美言几句。好像这样就有用似的。小天狼星只在乎詹姆的看法。

 

但詹姆似乎并不介意小天狼星有多英俊,因为他自己也很英俊,而且很受欢迎。甚至比小天狼星更受欢迎。另外,他还看上了莉莉,虽然莉莉经常对他充满敌意。但彼得看到她的目光也停留在他身上。他知道那是一双饥渴的眼睛。

 

彼得无法忍受。

 

“你今天在魔药课上看到伊万斯和小天狼星了吗?我觉得她可能看上他了。”

 

亚瑟王和兰斯洛特为了争夺桂妮薇尔大打出手。

 

詹斯的脸瞬间皱了起来,但他什么也没说。他几分钟都没有说话。

 

那天晚上,莱姆斯和彼得走进休息室,看到小天狼星笑得那么开心,他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月亮脸!虫尾巴!猜猜谁想让我和伊万斯约会?”

 

詹姆看起来有点尴尬,但他的肩膀看起来很轻松。“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这样做。”

 

“那不会影响你对她的痴迷吗?” 啊,原来小天狼星也知道了。詹姆没告诉彼得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告诉了小天狼星?莱姆斯也笑了。

 

“我们的小叉子,长大了。"小天狼星揉揉詹姆的头发,詹姆试图推开他。莱姆斯也笑了,他正在抄着詹姆已经为他写好的在满月前没时间做的作业。詹姆脸红了,说起莉莉就像说特洛伊的海伦。

 

特洛伊的海伦毁了城市。似乎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

 

詹姆认为彼得会对他言听计从,事实也的确如此。彼得几乎每次都会听詹姆的话。他喜欢看詹姆笑,喜欢和他在一起。当想到要成为阿尼玛格斯时,彼得并不想这么做,真的不想。但詹姆这样要求,所以彼得就同意了。另外,小天狼星已经同意了,彼得不能容忍他们有另一件事不邀请他。正因为如此,再加上偷溜出去、恶作剧、对其他同学施魔法,詹姆认为彼得会听从他的任何建议。

 

小天狼星要求詹姆做的事情,詹姆总是一口答应。他们俩反复推敲,一个主意,另一个主意,再一个主意。詹姆和小天狼星什么事都一起做。小天狼星是詹姆的最爱,这么说一点都不为过。

 

詹姆为莉莉做事,即使莉莉并没有要求他这么做。他为了她的关注,为了她的钦佩,为了她的崇拜而做事。当他认为莉莉想要的是表演时,他就会表演;当他认为这样沉默会奏效时,他就会换一副摸样。他为了向莉莉证明自己是值得喜欢的那一个人而做事。

 

但莉莉和小天狼星永远不会像彼得那样控制詹姆。彼得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但彼得却能控制自己的行为,这一点他做得很好。这就足够了。

 

其实很简单。彼得的崇拜意味着詹姆会做一些他通常不会做的事。彼得会对詹姆大加赞赏,詹姆就会像木偶一样手舞足蹈,在赞美声中熠熠生辉。他会玩弄金色飞贼,他会给斯内普多下一点恶咒,他会把魔药作业送给别人。他愿意做任何事来换取赞美之词,以增加他被宠爱和赞美堆砌出来的完美人生中的精美程度。他本应该像小天狼星那样对此无动于衷。但詹姆很帅,也很单纯,他喜欢被人崇拜。他喜欢感觉良好。他从未想过有人会操纵他,也从未想过有人想操纵他。他完全没有这个概念。

 

他最终会学会的。他会学得很辛苦。

 

~

 

缝合不满情绪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不过彼得的心总是有点扭曲,所以偶尔他也希望别人也能感觉到,但詹姆和小天狼星之间的纽带太牢固了,所以这样做是徒劳的。但莱姆斯却有软肋。 

 

“他告诉斯内普了,他还能告诉谁?”

 

“他们好像总能逃过一劫,是不是?”

 

“你不用还了,他会让他爸爸给他寄个新的。” 

 

“他们俩总是在研究什么。” 

 

后来他更擅长这个了。

 

“他和狼人已经待在一起好几个月了。我担心他就喜欢这样。”

 

“他弟弟上周加入了食死徒。” 

 

“和斯内普有关的那件事,我担心他可能会再做一次。”

 

“我不知道,也许狼比我们想象的更强大。” 

 

彼得的话就像一根细针扎在薄薄的皮肤上,在一滴鲜血绽放之前,几乎察觉不到,只是一瞬间的刺痛。它们大多会愈合,但并非总是如此。

 

~

 

起初,当莉莉和詹姆开始约会时,彼得很兴奋。当然,他讨厌莉莉占用了他更多的时间,还能够拥抱他,但他也很兴奋。女朋友优先于最好的朋友。如果小天狼星能排在第二位,彼得不介意当第三位。他等不及了,小天狼星一个人坐在那里,不得不和莱姆斯、彼得凑合着待在一起,而詹姆却为了莉莉抛弃了他。小天狼星终于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了。

 

但是让彼得感到恐惧的是,詹姆设法成功拿到了两个第一名,而小天狼星和莉莉似乎都不在意,很难说詹姆更爱谁。詹姆没有像亲吻莉莉那样亲吻小天狼星,詹姆也没有像和小天狼星那样和莉莉谈笑风生。他们似乎都没有为此感到困扰。甚至在黑魔法防御课上,当詹姆坐在莉莉旁边时,小天狼星只是去和马琳聊天,然后坐在莱姆斯旁边。

 

“詹姆呢?” 彼得后来问小天狼星,想播下一颗邪恶的种子,创造点什么东西。

 

小天狼星回答说:"可能和伊万斯一起去了,或者在做什么和学生会主席和魁地奇队长有关的垃圾。”

 

“莱姆斯刚刚提到他最近经常消失不见,都没那么多时间胡闹了。"彼得说。

 

小天狼星只是耸耸肩。

 

詹姆那么爱小天狼星,这不公平。彼得总是知道詹姆在哪儿。

 

~

 

彼得看到西弗勒斯·斯内普冷笑着看着詹姆和莉莉纠缠在一起的样子,他们似乎总是纠缠在一起。彼得知道斯内普在看他们,因为彼得在看他们。詹姆亲吻莉莉,莉莉亲吻詹姆。他们两个总是在缠绵。詹姆总是在擦脸上的唇彩,莉莉总是在脖子上施隐身咒。好像这样能隐藏什么似的。詹姆梦见莉莉的方式就像彼得梦见他一样,完全不掩饰他拥有莉莉的事实。詹姆喜欢炫耀,这次也不例外。彼得甚至听到了他们在一起的声音。詹姆呻吟着叫着莉莉的名字,彼得在想,听到自己的名字一定很美妙。

 

斯内普怒目而视,但这毫无意义。詹姆和莉莉几乎没注意到,他们沉浸在对对方的迷恋中。斯内普做什么都无法让他站在詹姆的立场上,就像彼得永远无法站在莉莉的立场上一样。有那么一瞬间,他对这个笨蛋感同身受。被忽视是很可怕的。

 

这真可怕。詹姆吻莉莉,莉莉吻詹姆。没人亲斯内普,没人亲彼得。 

 

~

 

莉莉转向彼得时,她正坐在詹姆的大腿上。

 

“小虫,要我帮你介绍一个人吗?我觉得朗达·鲁尼挺好的!她和鼻涕虫俱乐部的的格蒂·古丁顿是好朋友” 

 

在叫他“小虫”的问题上,莉莉从没征求过他的意见,她只是有一天突然开始这么叫的。莉莉喜欢昵称。她把每个人的名字都缩短,就好像第二个音节的发音只是一种形式。玛琳叫玛尔斯,多卡斯叫多莉,甚至斯拉格霍恩也不介意她叫他 “鼻涕虫”。詹姆是亲爱的、爱、甜心,除了不叫他詹姆,她什么称呼都叫,好像她并不喜欢他的名字从狂喜的圆润感到温柔的嘶嘶声的转变。更糟糕的是,她还叫小天狼星大脚板,叫莱姆斯月亮脸。 其他人似乎并不介意,好像他们都认为莉莉已经是他们中的一员了。没有人征求彼得的意见。

 

莉莉毁了他的计算。莉莉不适合他的线性排名。每个人似乎都喜欢她,但喜欢的方式不同于通常的那种。她到底是朋友的女朋友,还是自己的朋友?詹姆和她在一起的笑声也不一样。彼得没法给它打分。

 

“莉尔,你为什么不帮帮大脚板?” 詹姆说着,头偏向她的颈窝,嘴唇蹭了蹭挂着一条闪闪发光的地精锻造银项链的圆柱形装饰。又一个恶心的宠物名字。彼得讨厌所有的宠物名字。

 

“大脚板不需要我的帮助。另外,小虫,别告诉小天狼星,你是我的最爱。” 她向他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詹姆也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微笑,并亲吻了皮肤下心跳有力的地方。

 

彼得想把灯扔到墙上。

 

~

 

他恨莉莉。莉莉可以触摸詹姆,爱抚他,亲吻他。莉莉可以举行具有法律效力的仪式,把詹姆和她永远绑在一起。莉莉可以摆脱她那无关紧要的麻瓜姓氏,拥有波特姓氏赋予她的所有权力和声望。

 

彼得恨莉莉,但他最恨小天狼星。

 

莉莉不认为他是个威胁,但这没什么。她不知道彼得的梦想。她觉得自己玩的游戏和彼得不一样。她会穿着白裙子跳舞,完全不受威胁。

 

但小天狼星认为他们在玩同样的游戏,可他还是不把他当威胁。他有什么必要这么做呢?他就在祭坛上,就在詹姆身后。小天狼星从来没有一刻不是詹姆的最爱。他们有该死的镜子,因为上帝不允许他们分开两秒钟。彼得真想把那面镜子狠狠踩在靴子底下,梦想着镜子碎裂的剧烈声响。

 

小天狼星是哈利的教父,每个人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事实如此,从来就不会有别的选择。詹姆和莉莉可以生几百个孩子,他们都将属于小天狼星。这就是彼得每次去找黑魔王的原因。他选择了小天狼星,他每次都会选择小天狼星 。从来都不是你。 

 

除非。除非。

 

~

 

让小天狼星和莱姆斯互相憎恨简直易如反掌,只需要战争的压力,被死亡威胁的朋友的压力,还有几句挑拨的话,他已经练了好几年了。他们都愿意相信对方是邪恶的,因为这样就能清楚地知道该怎么做。他们都愿意为詹姆而死,哪怕是自相残杀。他们丝毫不怀疑彼得,因为彼得和他们不一样。彼得并不特别。彼得几乎不是等式的一部分。

 

是的,让莱姆斯和小天狼星反目成仇太容易了。甚至没人关心彼得是如何轻易背叛他们的。

 

~

 

当彼得听说预言是关于詹姆和莉莉的,他并不感到惊讶。詹姆一直都很特别。

 

当小天狼星和詹姆带着计划来找彼得时,他也毫不惊讶。小天狼星问,彼得很好控制住了自己。他睁大眼睛同意了,“我愿意为你们做任何事,”他说。他们点点头,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当小天狼星挥舞着魔杖,眼神凶狠地冲向他时,彼得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已经准备了很多年。阿兹卡班对彼得来说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伏地魔降临戈德里克山谷的时候,詹姆会知道是他干的。詹姆会知道彼得做了什么。彼得对此有点无法接受,不过他告诉自己,至少他最后想到的会是我。

 

接下来的12年都很好,因为彼得不用再做佩迪格鲁了,他也不用变成虫尾巴。他就是斑斑,他一直很擅长当宠物。 

 

小天狼星骂他是个软弱无能的东西,好像这会让他感到惊讶似的。 

 

当银色的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时,彼得害怕极了,但又有一丝欣慰,因为彼得最后看到的是詹姆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