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篇算是2015年的老文了,但是真的很好看呜呜
这篇里哈利是鹰院不是狮子。
Summary: 当佩妮·德思礼拒绝收留哈利时,她失去了哈利与生俱来的保护权,所以
邓布利多把孩子带到了他所知道的最安全的地方:霍格沃茨。霍格沃茨的教职员工(大部分人......不包括斯内普)轮流收留了哈利,随着他从婴儿到蹒跚学步再到长大成人。他们用额外的学分换取高年级学生的照看。哈利从小就知道了几十种安全又温暖的大腿上打盹的不同感觉。
这是一个在书本、古老的墙壁和博学的教授的教学中长大的哈利。他们有时让卡斯伯特·宾斯值夜班,让他哄小哈利睡觉。,他的世界原则上每天都在变化。楼梯在移动。墙壁变成了门 你必须睁大眼睛,注意观察。他就是这么做的。
他在学校里被抚养长大。知识就是力量,但知识也是他的快乐来源。这是他的避难所。他的世界从一出生就充满了魔力。
当佩妮·德思礼拒绝收养哈利时,她就失去了他与生俱来的保护权,所以邓布利多把孩子带到了他所知道的最安全的地方:霍格沃茨。
负责照顾哈利的教职人员(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不包括斯内普)轮流照顾他,让他从婴儿成长为幼儿,再成长为儿童。他们让年龄较大的学生帮忙照顾孩子,以此换取额外的学分,哈利从小就知道几十种适合在温暖安全的大腿上小睡。
这是在书本、古老的墙壁和博学的教授中长大的哈利。他们有时会让宾斯值夜班,让他哄小哈利入睡。这是哈利的世界每天都在变化,原则上是这样。楼梯移动了。墙壁变成了门。你必须睁大眼睛——你必须时刻注意。因此他这么做了。
他在学校里长大。知识就是力量,但知识也是一种快乐。这是他的避难所。从出生起,他的世界就充满了魔力。
“城堡会保护他的安全,”当麦格教授走进他的办公室,第八次抱怨阿不思对养育孩子的态度过于漫不经心时,邓布利多说道。“这不就是城堡的作用吗。”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费心请人来陪护呢?”麦格教授忍不住尖叫起来。“我们应该让所有学生在任何时候都在这座城堡里想怎么跑就怎么跑?还是只让那些孤儿和流浪儿自由奔跑?! ”
“他不是学生。他是霍格沃茨的被监护人。学校会照顾他的,米勒娃。”
麦格怒气冲冲地走了。一只长着眼镜斑纹的猫从哈利三岁到四岁几乎一直跟着他。从此之后麦格的文书工作已经被扔在她的脑后太多,她已经看到足够多的盔甲把孩子带回他的房间,足够多的窗帘从墙上掀起把哈利从传遍拉开,足够多的楼梯吱吱作响地倾斜着,以适应他那小小的蹒跚学步的小腿。她闷闷不乐地叹了口气,偷了一些阿不思的柠檬糖,然后就听天由命地进入了这个孩子的魔法世界。
拉文克劳塔楼的幽灵格雷女士其实并不喜欢男孩,但她喜欢孩子。她特别喜欢耐心和礼貌,哈利是在麦格教授严厉的餐桌礼仪、维多利亚时代的肖像画和不少家养小精灵的熏陶下长大的。他会说“请”、“谢谢”和“女士”,作为一个孩子他可以说是狡猾极了,几乎能从遇到的每个成年人那里得到睡前故事和睡前零食。
格雷女士讲的故事最精彩,你看,就是那些带有谜语的故事。你必须思考并提出问题才能听懂。于是他用耐心的大眼睛和一盘盘散发着香味的奶酪追着她,她给他讲了一些让他思考的故事。
当哈利的双脚能够站稳,可以走路,然后跑起来时,卡多根爵士就会和他赛跑,穿过城堡,骑士会把宴会桌弄得乱七八糟,在风景中疾驰,在七层半的抽象画廊里穿梭。哈利跌跌撞撞地跑上楼梯,多年来都没有注意到卡多根在走廊尽头等着他赶上来。
在这个世界,哈利是个胖乎乎的小孩——可爱的脸颊和粗短的四肢。是的,这是一个可爱的形象——但这很重要,他是个胖乎乎的孩子。他在老师讲台上的那把高高的椅子上吃饭,把豌豆和土豆泥弄到旁边的大人身上——斯普劳特笑了。斯内普没有笑。
但吃饭很重要——哈利把盘子装满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从桌上抓起饼干,大口喝汤,下巴和额头上沾上了番茄酱,不知怎么的还沾到了耳朵后面。饿的时候,他就吃。如果他晚上偷偷溜进厨房,那只是为了冒险,别无他求。饿的时候,他就吃。
当他四岁时,他们开始让他和学生们坐在一起。比尔·韦斯莱明年即将成为级长,他照顾着他,并在饭后帮他擦脸。哈利在赫奇帕奇的餐桌旁被传来传去;他们最喜欢的是学院公共休息室,里面有木桶和温暖舒适的氛围。尼法朵拉·唐克斯的鼻子会变出十几种不同的形状,逗得哈利作为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咯咯笑(然后作为一个大一点的孩子他还是会笑)(然后是她的余生的每一次,老实说——这一直很有趣
有时候拉文克劳的整个餐桌都不再吃饭,而是试图解开麻瓜出身的学生偷偷带进来的一本书中的谜语。哈利用叉子蘸着肉汁,想把他的想法表达出来,但却只能画出一些潦草的线条。
哈利在很多年后才第一次坐在斯莱特林的桌子上——他们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把他放桌上。但他喜欢绿色——那是斯普劳特教授温室的颜色,他有时会在冬天去那里小憩。
那是他妈妈眼睛的颜色,那是海格在他三岁时送给他的一本小图画书里的眼睛的颜色。
斯莱特林的孩子都看起来高大,但反正哈利见过的每个人都看起来高大——除了弗立维,他每个长高阶段都长的矮了一点。他身体前倾,摇摇晃晃地坐在长凳上,抓起一只鸡腿。“嗨,”他说,因为他的童年充满了茶会,与上流社会的人物——法国贵族、三楼疲惫的家庭主妇画像和一个袖子着火但 餐桌礼仪非常 讲究的老女巫——“我是哈利。你叫什么名字?”
吃完饭之前,他们用勺子把豌豆弹到桌子上,就像弹弓一样。哈利 离开女贞路 4 号后,很少 在别的地方不受欢迎,他根本没想到会这样。他请沃灵顿帮他倒果汁,沃灵顿是个肩膀像斗牛犬一样宽的斯莱特林,他的孩子般大小的手腕拿不稳果汁。哈利坐在那里眨着眼睛,微笑着,直到沃灵顿拿起水壶,给他倒了满满一杯。
直到多年以后,哈利才发现,邓布利多和工作人员曾要求大家不要在小哈利面前谈论伏地魔和战争。
是拉文克劳的学生首先告诉他关于伏地魔的事情;信息是有代价的,而这个代价是“免费的”。佩内洛普·克利尔沃特与罗杰·戴维斯就巫师界的法西斯主义以及麻瓜冲突与伏地魔的恐怖有何关联展开了激烈的辩论。“注意你的术语定义!”一个蓝衣服的观众喊道
格兰芬多的学生们也很随和——他们在万圣节讲关于神秘人的鬼故事(并不是因为那天更恐怖,而是因为那天他已经去世了,他们认为这样可能会更安全)。
哈利又问了赫奇帕奇的学生,他蜷缩在公共休息室的扶手椅上,这些扶手椅非常柔软,让人感觉迷失在里面。这是一个让人感觉时间缓慢的公共休息室,阳光从墙上高高的缝隙中照进来,温暖着一切,但总是有事情发生。哈利很确定那个睡前故事里龟兔赛跑的乌龟就是赫奇帕奇的。
哈利问赫奇帕奇的学生,因为拉文克劳谈论的政//治他听不懂,而格兰芬多却把这些故事说得激动人心。在格兰芬多聚会后,他挺着胸膛走了好几天,试图忽略结尾查理·韦斯莱严肃地解释说,这就是为什么哈利不应该再坐在斯莱特林的餐桌上吃饭的原因。
但尼法朵拉·唐克斯让他坐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里洒满阳光的地方,用一种善良、不带感情色彩的务实态度解释道——伏地魔很坏,他死了,很多人认为是因为哈利,而哈利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伏地魔杀死了他的父母。她让哈利在她的长袍上大哭了一场。哈利哭完后,她给他倒了杯茶,那天半个学院的学生挤在一起玩噼啪爆炸牌,直到过了大家的睡觉时间。
他接着问斯莱特林的学生们,问的时候他没有看他们的眼睛。哈利拖着脚,轻轻地踩在图书馆华丽的挂毯地毯上。“你不恨我,对吧?因为我杀了他?”他十岁了,快要上一年级了,谋杀和政治似乎远不如沃灵顿拒绝帮助他爬上高高的架子那么重要。
“我们为什么要恨你?”沃灵顿说。“我妈妈就是泥巴种。”
“你不该用那个词,”赫斯提亚·卡罗责备道,她懒洋洋地坐在图书馆的椅子上,从她抛光的魔杖尖端射出五颜六色的火花。“如果我们要友善一点,就不要用那个词,战争,我们最好全力以赴。”
沃灵顿翻了个白眼。“是啊,老神秘人的父亲是个彻头彻尾的麻瓜。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
“我猜是这样的,”赫斯提亚说,“可能和我父母在干的事一样。”
“我敢打赌他的消耗更少。”沃灵顿说。
哈利很早就开始探索,只要他能摆脱麦格教授的猫眼般的注意。他首先发现了一些简单的秘密——这扇门在星期四通向这里,通往第三高塔的楼梯很古怪,需要礼貌地交谈。
接下来他找到了更简单的通道,不需要魔法的通道——你挠一个梨子就可以进入厨房,你敲两下这块砖,如果你走过这段走廊三次并且非常非常想要某样东西,那么墙就会打开。(最后一个——那是魔法。渴望就是魔法。)
需要特殊咒语的地方,比如独眼女巫雕像,会花更长时间。他七岁,九岁的时候,还在温暖的温室里打盹,蜷缩在一些折断的藤蔓旁边。这会花更长时间;需要朋友的帮助。
他正在一条比较简单的秘密通道里玩爆炸纸牌,突然听到两个声音和两个脚步声朝他走来,声音交织在一起。哈利提着一盏灯笼,心里烦躁地希望有一根魔杖可以施展荧光闪烁术。他慌忙站起来,举起灯。“你不应该再回来了!”
乔治·韦斯莱十一岁了,发型非常难看,他探身向前,凝视着哈利。“我亲爱的孩子,”弗雷德自豪地说。“这正是重点 。”
他们向他展示了从费尔奇那里偷来的地图。哈利用小手指抚摸着卷曲的字母和曲折的走廊。在这个世界,就像在另一个世界一样,他不知道写在纸上的名字。他想象月亮脸、虫尾巴、大脚板和尖头叉子有点像他想象中的皮皮鬼——调皮捣蛋的精灵,也是很好的朋友。多年后,当他遇到小天狼星和莱姆斯时,他会想,他们可能不会介意这种评价。
地图上有十几段哈利不知道的小路。他对这张旧纸片产生了敬意。然而,他们漏掉了哈利找到的几段。他想他应该给他们一点时间;毕竟他们不会和蛇聊天。哈利拖着弗雷德和乔治走过走廊和布满蜘蛛网的楼梯,向他们展示他的发现,他们都试图弄清楚如何将哈利的段落添加到地图上。
他发现弗雷德更有可能先开口,乔治更有可能跟着说。他们之间有一连串冗长而复杂的内部笑话,哈利则在他们身边徘徊,试图理解。哈利在一座充满肖像、老师和鬼魂的城堡中长大,他发现兄弟姐妹的内部想法令人震惊,而双胞胎则更加迷人。他观察着弗雷德结束和乔治开始的地方,并试图思考赫斯提亚·卡罗和她小两分钟的妹妹弗洛拉。
芙罗拉很安静,而赫斯提亚则很严肃。赫斯提亚懒散地坐着,芙罗拉则端庄而优雅地坐着——这意味着当赫斯提亚需要什么东西时,芙罗拉可以利用她与父母的良好关系为她得到它;这也意味着当所有人都注视着赫斯提亚时,芙罗拉可以躲在桌子底下读书。
他们很久以前就在一间冰冷的房子里分了一杯茶。他们来自一个古老的家族,是这个家族的一个纯正分支:与马尔福和部长们一起喝茶。
暑假前几周,哈利总是眼神迷离地四处走动,想找个人带他回家。赫斯提亚让他坐了下来,因为他让弗洛拉的嘴唇因同情而颤抖。“去和别人谈谈吧,孩子。我们家不适合你这样的人,”她拍拍他的额头说。
哈利通常会在韦斯莱家度过至少半个暑假,睡在弗雷德和乔治房间的地板上,帮助韦斯莱夫人洗碗,就像三楼的家庭主妇画作教他的那样。李·乔丹有时会带他回家过圣诞节,有一次哈利去了沃灵顿妈妈在切斯特的公寓,了解了电动洗碗机、静止的画作和电视(它们就像一幅画, 当你和它们说话时,它们会忽略你)。
每当哈利离开城堡度暑假时,他都会看到傲罗躲在灌木丛里。小时候,他认为所有的灌木丛里都有傲罗躲在里面——霍格沃茨的灌木丛里通常有几个。哈利会给他们带三明治,帮他们做填字游戏。
有时,新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自作聪明的小孩,他在宴会上爬到任何一张桌子上坐下,在教室的后面涂画,在学生迷路时翻白眼并给他们指明正确的楼梯。
有些人称呼他为“先生”,并怀疑他是否和弗立维一样个子很矮。其他人则开玩笑、讨好他,或试图让他帮助他们作弊。韦斯莱双胞胎招募他来帮忙搞恶作剧——他那张天真的小脸、敏捷的双手、对城堡及其工作人员的百科全书式的知识。
但有些人却觉得被冒犯了。斯莱特林的大个子们对他发出嘘声,因为他身上有伤疤——但也有拉文克劳学生不喜欢这个小家伙浪费老师的时间,格兰芬多里也有不得不通过欺负小孩来证明自己的坏蛋,还有赫奇帕奇的学生们窃窃私语说他如何在温室里和蛇说话。但也有许多人毫无理由地欺负他——老实说,真的没什么理由,欺凌与权力、恐惧、 传统有关,而哈利只是一个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的小孩。
当然,除了他有一座城堡,城堡里的盔甲会介入调解,城堡里的肖像会奔向老师(或者有时只是沃灵顿和赫斯提亚,或者弗雷德和乔治,或者怒不可遏的唐克斯——她总是让欺负她的人哭泣)。
对于恶霸来说,最坏的总是皮皮鬼看到有人闯进来打扰哈利。皮皮鬼在哈利的童年时代曾向他的头上扔水球,从盔甲里跳出来袭击他,并把他的鞋绑在一起(哈利长大后学会了用鞋带)。但当一个恶霸第一次欺负哈利时,皮皮鬼尖叫着飞向他,并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整晚不让恶霸睡觉,并在吃饭时把满满一盘土豆泥塞到他脸上。
哈利十一岁时,莫莉·韦斯莱带他去奥利凡德魔杖店取魔杖。沃灵顿也去了,因为他要去拿课本。哈利试了一根又一根魔杖,而他们在后面互相怀疑地眯着眼睛看着对方——莫莉身材矮小圆润,下巴突出;沃灵顿肩膀宽阔,怒目圆视。
分院帽就像每年的生日礼物——一首歌。这就是你住的地方,这里,这里——勇敢、智慧、公正、聪明的家园。这是他的催眠曲——城堡在夜晚低声细语,温暖地包裹着里面的孩子们。
当哈利坐在分院帽下时,他看到一大群他认识的面孔。有些人曾经照顾过他,有些人在入学第一周迷路后,被哈利带去城堡参观,还有人在一套盔甲旁哭了起来。每当哈利看到一个苦恼的一年级新生时,这些画作就开始吸引他了。
嗯, 分院帽说。 那么,你是我们被监护人了?我一直在听城堡的石头谈论你。
“很高兴认识您,先生,” 哈里礼貌地说道。 “我一直很喜欢您的歌曲。”
好吧,分院帽整理了一下自己。 你看,我有充足的时间来准备。
分院帽筛选了哈利的抱负、勇敢和善良。哈利在座位上坐立不安。他看过的典礼和他活过的年数一样多,终于轮到他了——被选中,走到桌子前,去上课,学习—— 作为城堡的学生而不是孩子,城堡会是什么样子?
啊,帽子笑着说。 那么,最好是——
“拉文克劳!”
新生仍然思乡,霍格沃茨的地图也不断变化;哈利有时仍会从教室后面溜走,因为墙上的一幅画悄悄地告诉他一个孩子迷路了。哈利偷偷溜出高高的拉文克劳塔楼,带孩子们去厨房,或者去海格家抚摸尖牙,被它津津有味地舔舐,或者晚上爬上天文塔,仰望星空,感到自己渺小而舒适。
他帮一些孩子的方法更加安静。他们有时需要一点隐私。哈利仔细地记录了谁看起来悲伤、害怕或因不眠之夜而疲惫不堪;谁需要食物,谁需要安静,谁需要在凌晨两点从楼梯上滑下来,尖叫着欢呼,谁需要私下哭泣。在三年级时,他开始用自己最好的笔迹写出名单,并每季度将它们交给弗立维、麦格、斯普劳特和庞弗雷夫人。
他没有把名单交给斯内普。他也没有把名单交给邓布利多。因为他们没有在照顾孩子。他们在玩更大的游戏(或者可能是更小的游戏)。
哈利的努力有时候也会遇到不知好歹的人。“我听说你和韦斯莱一家人以及那个大笨蛋海格这样的败类混在一起,”德拉科·马尔福冷笑道。
“嗯,”哈利说,“你是想侮辱我的朋友,还是想让我告诉你怎么去魔咒课教室?大声的阿加莎——”他向一幅画挥了挥手,“——说你迷路了。”
哈利第一年上学时(当他不扮演导游/夏令营辅导员或学习家庭作业的真正意义时)花了很多时间与李·乔丹和他的新宠物蜘蛛一起玩耍。这对哈利来说非常令人印象深刻,他八岁时就热切地从温室和场地收集虫子,但不可否认的是,它并不像哈利在学校地下室遇到的蛇怪那么令人印象深刻。
那是哈利一年级的时候,他第一次穿着蓝边长袍坐在斯莱特林的桌子旁,一个大男孩说:“嘿,你不属于这个学院。你现在不是每个人的小跟班了,波特。”他俯身威胁道:“像你这样的小家伙不属于这里。”
哈利咬了一片土豆,然后转身看着沃灵顿,他今年夏天又经历了一次成长突增——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
“你可以坐在这,孩子,”沃灵顿说,然后眯起眼睛看着另一个斯莱特林。“你想再说一遍吗?”
另一个男孩瞪大了眼睛。“你为什么让这个小混蛋和我们坐在一起?他杀了我们的——”
“他不是我的黑魔王,”沃灵顿嘶声说道。“注意你的言辞,普塞。”
那是斯内普第一次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从拉文克劳扣分,哈利目瞪口呆。“你在干什么?”
“你想再扣分吗?”斯内普的声音很冷淡。
哈利惊恐地看着他。作为被监护人而非学生,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关注斯内普。“ 你是 斯莱特林学院院长?你应该很聪明,”哈利厌恶地说。“你应该很了不起。而这?这只是——小小的偏袒。你只是卑鄙。这有什么狡猾的?”
“拉文克劳再扣 10 分,波特,为了你粗鲁的言行。”
哈利在第一年末偷偷溜到三楼走廊寻找宝石,因为没有人会保护它,这远不是他第三次在晚上走进城堡。这一次,他蹑手蹑脚地从拉文克劳塔楼走下来,在塔楼三头犬的活版门口遇见了李·乔丹和韦斯莱双胞胎。
但在两个世界、两个故事中,都有着相同的内容——都是一个男孩在为自己唯一的家园而战。
击球手弗雷德和乔治占据了主房间。和他好胜的祖父一起下棋的李·乔丹占据了棋室。他们一起打败了魔鬼网。
哈利走去了魔药谜语室,童年时被格雷女士的谜题和蜷缩在拉文克劳塔楼的午后所困扰。“哦,这是 基本逻辑,”他不以为然地说道,李·乔丹笑得喘不过气来,哈利脸上的表情就像个孩子。
在最后的密室中,一块宝石掉进了哈利的口袋,因为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到它。奇洛用手烫伤了哈利的脸,而死去十一年的莉莉·波特的爱伸手杀死了他。
事情不应该这样发展。莉莉·波特的牺牲只有在她有家人可以收留哈利的情况下才有效。佩妮关上门后,这种保护就应该消失了。
但城堡接纳了哈利。古老的魔法是奇怪的魔法。莉莉·波特仍然有家人在这里,城堡已经决定了,就在它的围墙里。霍格沃茨见证了莉莉短暂而勇敢的七年多的人生。
哈利第一次在医务室醒来时,沃灵顿的身躯占据了他大部分的视野——他瘫坐在椅子上,怒视着一份变形课作业。赫斯提亚·卡罗站在他旁边,身材瘦小,正从他身后看书,嘴里发出啧啧声。哈利一动,她就猛地抬起头来。
“整个学校都听说了你的所作所为,”赫斯提亚说。“你这个 愚蠢的孩子。不带朋友去对抗神秘人?你甚至都没告诉我们。”
“他有朋友在身边,”沃灵顿纠正道。“另外,现在整个学校都听说了这件事。”
“格兰芬多的那两位,”赫斯提亚说。
“那些都是他的朋友,赫斯,”沃灵顿说道。他还没有看哈利。
哈利站起身,毯子盖在腿上。他从床头柜上拿起一袋糖果,里面装满了糖果。沃灵顿的浓眉皱了起来。
“我很抱歉没有告诉你们,”哈利终于开口,感觉自己又在问他们是否恨他。“但我认为——我那会确信是斯内普干的,他是你们的院长,我不想——让你们陷入这种境地……”
“好吧, 这太荒谬了,”赫斯提亚说道。
沃灵顿抬起了头。
“我不想强迫你做出艰难的选择,”哈利说。
沃灵顿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这并不难,”他说。“下次你得告诉我们。”
哈利咧嘴一笑。他第一次对沃灵顿笑的时候,他已经掉了一颗牙。他有一种感觉,每次他笑的时候,即使过了好几年,沃灵顿总能看到他那张有缺牙的笑容。“会的。”
严厉的麦格教授禁止他暑假和朋友们呆在一起,尖刻的弗立维教授也支持她。邓布利多给了哈利一只巧克力蛙和一个眨眼。那个夏天,哈利只用过几次独眼女巫通道,偷偷溜出霍格莫德和朋友们见面——弗雷德、李和乔治;赫斯提亚、她的妹妹芙罗拉和沃灵顿;毕业的尼法朵拉·唐克斯。韦斯莱夫人给他寄了一个不满意的爱心包裹和一封善意的吼叫信。
哈利二年级的时候,卢修斯马尔福偷偷把一本被附身的日记放进了小女孩的变形课本里,但事情并没有按照马尔福的计划进行。
你瞧,当你六岁的时候,有一个女孩住在厕所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好吧,世界上有魔法,这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哈利六岁时大部分时间都对桃金娘怀着一种童真般的迷恋,所以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二楼的浴室里,慢慢地大声朗读他的启蒙读物,课间被恼怒的年轻女巫学生弄乱头发,然后四处探索。他熟悉那里的每一处青春期涂鸦,有一天,他发现了侧面雕刻的蛇。
当他发出嘶嘶声时,门就打开了;他当时六岁——他毫不犹豫地从巨大的石滑梯上滚了下去。
哈利在骨头和湿石头上跌跌撞撞,一路上发出嘶嘶声,蛇怪以为哈利是一条小蛇,所以一直闭着大眼睛。当哈利解释说哈利其实有四条腿时,蛇怪更加认为哈利可能是一条小蛇, 只是 一条非常困惑的小蛇。它把他带回了家,沿着管道走廊回到了更温暖的大厅。
哈利处理完那些尖声大人问他一整天去了哪里的问题后,就去找海格,问该给一条大蛇喂什么。海格结结巴巴地说着,既担心又好奇,哈利就偷偷把他带到密室,问蛇怪能不能闭上眼睛?海格的胡子上流下了大滴的泪水。“他真漂亮。”
哈利翻译了一下,蛇就缠住了他们;如果可以的话,它会发出呼噜声。
蛇怪其实是个孤独、爱发牢骚的婴儿。 “我很无聊,”它嘶嘶地叫道,于是海格就引进了双头鸡,让它在密室里追逐。哈利在慵懒的午后给它读睡前故事,就像许多不同的声音给他读的那样。如果他足够甜美地要求,他仍然可以让弗立维用叙述者的声音朗读一段诗翁彼豆的故事。
因此,等到金妮·韦斯莱来到霍格沃茨时,她红着脸,耳边传来冰冷的声音,这只蛇怪很胖,大部分时间都在等着哈利嘶嘶地重读图书馆里关于神话中大蛇的书。
没有公鸡会被勒死,因为海格多年前就已经悄悄地把地面上的公鸡清理干净了,这样蛇怪就可以在炎热的夏夜安全地拜访他,那时没有孩子会吓到他(哈利除外,因为他很可能正得意洋洋地站在蛇怪的头顶上)。
墙上用红色写着“继承人的敌人要小心” ,但蛇怪一直没有把人石化。哈利偷偷溜进密室,拖延魔药课作业时,蛇怪正忙着让哈利摩擦它的下腹部。
是的,这是一场胜利——麻瓜出身的孩子安全了,这很好,但还有一个女孩,她脑子里的声音不是她自己的。还有一个孩子被夺走了时间、双手和安全。
在这条时间线,这个世界,哈利是安全的。他的世界里的每一面墙都爱着他。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但他多年来一直看着孩子们在更衣室里迷路、害怕,在午餐时间陪着他们度过思乡之情。多年前,他就决定这是他的工作。
当他看到金妮变得越来越苍白和安静时,他拉过一个座位坐到她旁边,询问她一天过得怎么样,他的礼貌是从绘画中学到的,他的真诚的关心是从弗立维教授那里学到的,他的让人感到轻松的方式是从尼法朵拉·唐克斯的笨拙的善良中学到的。
金妮尖叫着,盯着盘子,吃得很少。第二天晚上,哈利叫来了弗雷德和乔治,他们一起把金妮偷偷带到厨房喝了一大杯热气腾腾的热可可。
“我一直在梦游,”金妮说,第二杯奶油沾在她的上唇上。“或者——什么。有一个——声音——嗯,首先是这本日记——我想……”
日记落到了邓布利多的手中;曼陀罗草不再需要;医务室的床位也还没满。这是一场胜利。
但医务室的病床也不是完全空的——多年来,金妮偶尔会在那里度过下午时光。她蜷缩在医务室安静的灯光下,把书扔在一边,试图假装从来没有其他人住在她的脑海里。
金妮通过了考试并与同学们亲吻;她以极其愉悦的学习态度完美地施展了蝙蝠精魔咒,赢得了魁地奇比赛,打败了乌姆里奇——但有些日子(永远是这些日子),世界上最响亮的声音仍然是里德尔的低语。
而在那一年最让人兴奋的不是密室,而是哈利对吉德罗·洛哈特糟糕教学的厌恶。“这是一所 学校,”他在拉文克劳的桌子上说道,引来一片互相不满的声音。
“他不安全,”拉文克劳级长佩内洛普·克利尔沃特强烈表示同意。“而且他在这方面很糟糕!”
“如果他教学能力不差,你不会介意他不安全吧?”沃灵顿在他们身后的斯莱特林桌旁喊道。芙罗拉·卡罗咯咯笑了起来,因为这话有点儿像真的。
最初,拉文克劳塔楼里有一个学习小组,穿着蓝色裙子的孩子们在灰衣女士的监督下阅读《黑魔法防御术》书籍并尝试咒语。他们认为她年纪大了,可以算作成年人的监督,而忽略了“致命危险”并没有在她半透明的脑袋上敲响太多警钟的事实。
但是塞德里克·迪戈里也想练习,哈利在一年级时曾陪他度过了思乡之苦。弗雷德、乔治和李对没有发生任何有趣的事情感到厌恶;金妮·韦斯莱脸色仍然苍白,但逐渐暖和起来,她暗暗地、坚定地为孩子们没有学会自卫而感到愤怒。
于是他们把学习课移到了一间空教室。他们会遇到一些大一点的孩子,他们偶尔会遇到一些有用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于是他们来给一些指点。麦格教授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珀西用彩色活页夹记录他们的课程和资源,这让弗雷德和乔治大吃一惊(也让佩内洛·克里瓦特对珀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经过数周的会谈,哈利才说服沃灵顿和卡罗双胞胎也来练习。
“黑魔法防御术 实际上不应该在我们的技能范围内,”赫斯提亚说道,假装在检查她的指甲。
“胡说八道,”哈利说。第二天,他一边吃早餐一边坐在他们旁边,一直纠缠着他们,直到弗洛拉举起双手说他们会去。沃灵顿叹了口气。
“赫斯?”那天晚上,当哈利把他们拉到教室介绍时,弗雷德问道。“你的朋友不叫你赫克斯?我觉得这个名字更合适。”
赫斯提亚用她最冷酷的目光盯着他。“赫克斯?对不起,我无法想象让一个品味如此低下的人给我起任何绰号。”
弗雷德咧嘴笑了。
“哦不,”乔治说,“哦不。”
“他们会成为朋友的,”芙罗拉惊恐地说。“我不能告诉妈妈。”
“我不能告诉妈妈,”乔治说。
在他们周围,李和塞德里克正在互相练习软腿咒,而赫敏·格兰杰则从她正在研究的书中提出批评和建议。卢娜·洛夫古德,一个身材矮小的一年级拉文克劳学生,在塔楼的第一个学习小组中徘徊在边缘,盘腿坐在桌子上,前后摇晃着桌子,好像她坐不住似的。和哈利同住一个宿舍的安东尼·戈德斯坦坦在赫敏的肩膀上看书。
纳威·隆巴顿凭空摔了一跤。沃灵顿已经把嘲笑的赫斯提亚、愤怒的弗洛拉和永远开心的哈利抛在一边,他毫不犹豫地抓住了纳威的长袍。
三年后,金妮会完美施展蝙蝠精魔咒。三年后,这支军队会变成邓布利多军队。五年后,他们会参战。但现在——赫斯提亚对弗雷德翻了个白眼,在弗雷德也翻白眼时藏起她的笑容。“像正常人一样坐着就好 , ”沙默斯对卢娜大喊(然后他深深后悔自己的爆发,因为三年级的秋·张跳了过来,用手指指着他的脸)。
第二年,霍格沃茨周围出现了摄魂怪。哈利整个夏天都在韦斯莱家的洞穴后面玩魁地奇,但有一顿早餐邓布利多幻影显形了。站在不匹配的餐具和鸡蛋和培根面前,阿不思微笑着告诉他们他要带哈利回家。
当他们经过大门处的摄魂怪时,哈利晕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医务室里,旁边的桌子上放着热腾腾的热巧克力,邓布利多则在椅子上打盹。他听到了母亲去世的消息,但他没有告诉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是他的监护人,也是他最喜欢的人之一;哈利也相信老邓布利对 一切都了如指掌 ,不需要任何额外的信息。他闭口不谈。
卢平是一位非常出色的老师,他们甚至考虑解散黑魔法防御学习小组,但哈利找到了他们最优秀的研究员赫敏,问她能否找到召唤守护神咒的方法。他们准备好了巧克力棒和枕头,供大家晕倒。赫敏让罗恩在某个地方找到了一只博格特。哈利最大的恐惧仍然是恐惧本身,他们利用这一点来获得其他好处。
在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魁地奇比赛中,摄魂怪出现时,纳威从座位上摔了下来(任何嘲笑他的人都得面对沃灵顿)。哈利为塞德里克戴了一条黄色围巾,为弗雷德和乔治戴了红色手套,他试图召唤守护神咒——守护神咒发出了噼啪声,哈利也发出了噼啪声。
当摄魂怪出现时,赫斯提亚一动不动。芙罗拉脸色苍白。她们没有哭泣、皱眉、颤抖或尖叫。她们非常安静地握着手,将她们训练有素的脊柱笔直,仿佛她们可以因此被评分。当摄魂怪出现时,赫敏颤抖了一下,但还是跳了起来,向格兰芬多的找球手金妮·韦斯莱投掷了一个悬浮咒,后者正迅速坠落到地面。
卢平是一位非常出色的老师,他们甚至考虑解散 DADA 学习小组,但哈利找到了他们最优秀的研究员赫敏,问她能否找到召唤守护神咒的方法。他们准备好了巧克力棒和枕头,供大家晕倒。赫敏让罗恩在某个地方找到了一只博格特。哈利最大的恐惧仍然是恐惧本身,他们利用这一点来获得其他好处。
在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魁地奇比赛中,摄魂怪出现时,纳威从座位上摔了下来(任何嘲笑他的人都得面对沃灵顿)。哈利为塞德里克戴了一条黄色围巾,为弗雷德和乔治戴了红色手套,他试图召唤守护神咒——守护神咒发出了噼啪声,哈利也发出了噼啪声。
当摄魂怪出现时,赫斯提亚一动不动。芙洛拉脸色苍白。她们没有哭泣、皱眉、颤抖或尖叫。她们非常安静地握着手,将她们训练有素的脊柱笔直,仿佛她们可以因此被评分。当摄魂怪出现时,赫敏颤抖了一下,但还是跳了起来,向格兰芬多的找球手金妮·韦斯莱投掷了一个悬浮咒,后者正迅速坠落到地面。
金妮的扫帚撞到了打人柳被摔成了碎片,所以学习小组凑足了零花钱给她买了一把轻度使用的横扫七星来替换它。
哈利在韦斯莱家度过暑假时就认识斑斑。他听说过弗雷德和乔治的弟弟和格兰杰家女孩的猫的吵闹——即使在拉文克劳的餐桌旁,你也能听到他们的尖叫声,而哈利有时只坐在自己的餐桌旁。罗恩也放了学习小组一个月的鸽子,而赫敏则疯狂地参加每一次会议,并在他们的课外守护神课上扮演教官。秋最终把她拉到一边,让她哭个痛快,因为赫敏让他们采纳的一年级新生紧张到尖叫起来。
所以,当哈利和沃灵顿在海格家喝茶以表同情时,发现牛奶罐里有斑斑,哈利抓住了老鼠不让它跑。他用长袍的布料裹住斑斑,让海格哭诉巴克比克的判决。
在回城堡的路上,一只大黑狗抓住哈利的袖子,把他拽到打人柳的通道里。这是詹姆的儿子,不是随便的旁观者,所以小天狼星即使在绝望中也更加小心。那条狗身上大部分都是毛,除了皮和骨头外,其他就没有什么了;他的人形也这样。沃灵顿猛地撞破了打人柳的树枝,跟了上去。
沃灵顿沿着隧道来到尖叫棚屋,浑身是血,头发上满是锯齿状的树枝。当哈利蜷缩在床上,围着斑斑,对他们大喊大叫时,一个肩膀宽大、浑身是血的巨魔(骑士)(朋友)和一具骷髅男人在哈利面前对峙。小天狼星用从哈利那偷来的魔杖轻而易举地解除了沃灵顿的武装。沃灵顿松开魔杖,把小天狼星猛地撞到墙上。
(开学几个星期后,麦格教授让沃灵顿坐下,向他解释了小天狼星布莱克的事,以及为什么大门周围会有摄魂怪。她还告诉了韦斯莱双胞胎,因为她认为,如果有人会帮助哈利做蠢事,那就是他们。)
这需要大喊大叫,还需要讲很多故事。沃灵顿把老鼠从哈利的膝盖上拿开,这样布莱克就无法用魔杖指着哈利了,小天狼星就把斑斑变回了原形。活点地图安全地放在乔治·韦斯莱的口袋里,所以没有受到干扰。
最后,他们让小矮星彼得成功站在魔杖前,哈利则愉快的沉浸在可能有一个教父的海洋中。他们沿着走廊走向打人柳,小天狼星试探性地提出,也许一旦他被释放,他就可以监护哈利。
沃灵顿哼了一声。小天狼星僵住了。“什么?”
“你是谁,对于哈利而言?”沃灵顿说,身上还有伤,还在流血。“是啊,你要怎么给他买食物?这孩子吃得像只饥饿的小狗。你要帮他做作业吗?”
“哦, 你 还帮助他做作业?”小天狼星慢吞吞地问道,看着沃灵顿那被打断过三次的鼻子、粗短的大手和长袍上的绿色。
沃灵顿的下巴动了动。“我帮助他学习保护神奇生物课。”
哈利一直在心里琢磨着这件事。有个教父似乎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而这个教父可能会变成一只 巨型小狗。“你可以来城堡里住!”哈利说。
小天狼星说道:“我不确定学生家长是否会对此持积极态度。”
哈利眯起眼睛看着他,然后耸耸肩。“没关系。我知道这里有很多可以藏身的地方。我都知道。”
小天狼星咧嘴一笑,骷髅人露出的骷髅般的笑容,哈利本能地回以微笑。“我敢打赌我知道的更多。”
哈利想了想蛇怪和他房间里古老的气息。“可能不是,”他说。
“相信我们,”沃灵顿说,他被带去见蛇怪,这是哈利送给他的十五岁生日礼物。“你可能不相信,大毛球。”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反感?”小天狼星质问沃灵顿。他用魔杖轻轻推了一下被放慢速度的彼得的后脑勺。
沃灵顿动了动下巴,宽阔的肩膀也动了动。他的肩膀对于举起沉重的果汁罐,或者在哈利摔倒前抓住他来说非常有效。“别对这个孩子许诺你做不到的事情,”他说。“这个世界已经对他施加了足够的压力,好吗?”
哈利盯着他们看,然后耸耸肩,匆匆走出了打人柳下面的隧道。城堡在草坪上方闪闪发光,高高的窗户里闪烁着十几盏灯。他不知道沃灵顿在说什么。(除了——有时候,他真的知道,假期里,哈利蜷缩在空荡荡的拉文克劳塔楼的四柱床里,想起弗雷德和乔治在穴居共用的舒适房间,沃灵顿在切斯特他妈妈家里那间布满灰尘的小卧室,所有的墙壁都原封不动。他想起在李乔丹家吃的早餐,他笑逐颜开的小妹妹和他开朗的父母,而不是童年时和肖像画一起玩下午茶,和轮流当老师的老师一起吃晚饭。)
通常情况下,到了这个时候,哈利会摇摇头,告诉全世界,“那只是因为无聊而已”,但摄魂怪来了。
想到城堡,哈利想到了冰冷潮湿的石头。秘密通道只有老鼠出没的洞穴。他擦伤的膝盖下的地面冰冷而腐烂。
没有时间转换器。没有第二次机会,也没有守护神从湖对面冲过来。小天狼星跪倒在地,沃灵顿像雪崩一样倒下。彼得变身然后消失了。哈利尖叫起来,蛇怪来了。
接下来的八次哈利被留堂,他们只是让他帮忙处理魔法部对霍格沃茨因失去十几只摄魂怪而提出的投诉的相关文件。霍格沃茨抗议说这些摄魂怪是“自然死亡”,并邀请他们想要的任何检查员来检查场地,“真的有一条大蛇吗,康奈利厄斯?”
当哈利在那一年年底发现莱姆斯就是月亮脸时,他问的第一件事就是:“哦,太好了,你能帮我们编辑一下吗?我们一直在尝试,但我们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卢平眨眨眼,皱起眉头。“因为其中一条通道塌陷了?是的,我知道。”
“不,”哈利说,“你错过了一些。”他用手捋了捋凌乱的头发,神情既焦虑又自豪。
卢平的表情变得温柔而宠溺。“现在找到了吗?”
哈利点点头,拖着脚走,头发从各个角度伸出。卢平笑了。(不是所有的东西都会丢失。无论我们走到哪里,不管走多远,我们都会留下一些东西。)“因为我不再是老师了,”卢平拿出魔杖说。“我不认为最后一堂课是不道德的。”
“我要去找弗雷德和乔治!”
十分钟后,卢平看着弗雷德和乔治弯腰看着地图,一边按照卢平的指示一边聊天,心里想着小天狼星和詹姆会多么喜欢这两个男孩。莱姆斯心里突然亮了起来,想起小天狼星是迷失了,但不是消失了;是藏起来了,但不是死了。小天狼星现在错过了好几年的时间来参加他喜欢的事物。(他还有不到二十四个月的时间。)
第二年,三强争霸赛来到了霍格沃茨,一个自称是疯眼汉穆迪的人也来到了这里。当塞德里克·迪戈里的名字从高脚杯中出现时,哈利欢呼雀跃,他们所有黑魔法防御术学习小组的成员也欢呼雀跃。但当哈利的名字出现时,整个大厅一片寂静。
赫奇帕奇的年纪大一些的学生记得哈利在他们的公共休息室学习阅读。年纪小一些的学生记得当他们最想家的时候,哈利会给他们变出热巧克力(这是他掌握的第一个咒语)。德拉科·马尔福仍然在开展“波特很臭!”活动,但活动并不那么受欢迎,尤其是当哈利和塞德里克在走廊上走着,头低垂着,互相看着对方的时候。
哈利和塞德里克认定霍格沃茨一定会赢,所以他们每天下午都和学习小组一起准备。“这是作弊吗?”塞德里克有一次问。
哈利想了想。“不,”他说。“可能不行吧?”但是当他们解开了金蛋的谜语后,他们就去告诉芙蓉和克鲁姆该怎么做。
第二个任务是,他们选择了塞德里克和克鲁姆的暗恋对象以及芙蓉和哈利的兄弟姐妹。沃灵顿在水中看起来很庞大,漂浮在三个小女孩中间。
哈利还救了芙蓉的妹妹。哈利照顾小孩的习惯由来已久,他已经在这个湖里游泳近十二个夏天了。
塞德里克身材高大,金发碧眼,是魁地奇之神,永远笑容满面。哈利在一年级时曾给他带过热巧克力,那时塞德里克的笑容和他一样灿烂,但更加脆弱,他非常想念他的父亲。现在,塞德里克仍然比他高大,哈利用手肘推着他,直到他去约张秋出去。“你多年来一直在学习课上‘欣赏她的魔杖技艺’!”
“那是因为她的魔杖技艺非常精湛 ,”塞德里克辩解道,这话没错,但那天晚上他还是邀请她参加舞会。
多年来,哈利一直与卢娜·洛夫古德略带心不在焉的笑容同处一间休息室。他比在其他故事中更快地了解到,她邀请哈利参加自己并不想参加的聚会是多么有趣。
卢娜盛装出席圣诞舞会,全身都是飘逸的布料和怪异的发饰。哈利看到她走下楼梯时笑得合不拢嘴,他们在整个第一支舞中都友好地谈论着海葵。
纳威带上了金妮。芙萝拉是双胞胎中表现最好的,所以她带上了纯血统的扎比尼。赫斯提亚带上了弗雷德·韦斯莱,他们一整晚都在开心地互相嘲弄,挑战全世界要告诉他们父母的人。
卢娜教了一些别人从未听说过的舞步,直到她被天花板上的灯光分散了注意力。“他们和我们一起跳舞,”她告诉盯着她的罗恩。
那天晚上,哈里与尚未透露姓名的邓布利多军的每一位成员一起跳舞,也与每一个独自坐在外面、看起来不想参加的孩子一起跳舞。那天晚上他上床睡觉时,脚很痛,但他很满足。
第三个任务来了,它抬起了它那黑色的、长着篱笆的头。在这个平行宇宙,哈利和塞德里克也同时来到了奖杯前。在那绿色的高墙下,没有争斗,没有竞赛,没有紧张的联盟。他们以盟友的身份进入,以朋友的身份获胜。他们伸出手,三人一起抓住了奖杯。在这个世界上,奖杯也会杀死他们其中一人。
哈利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对他有利的一面——楼梯升起来了,浴室水槽里打开了通道。他习惯了这个世界里每个人都知道他的名字。门钥匙杯把他们俩都从城堡里拽了出来。树篱迷宫的沙沙声变成了干草在雕刻的石头上沙沙作响。
他们没有跳起来背对背站着。他们没有紧张地尖叫着扫视墓地,也没有随时准备咒骂。哈利施展了荧光闪烁术。这个哈利和塞德里克是更好的朋友;他们之间有信任,但他们俩都从未见过战争的一角。他们还没有做好准备。
杀死多余的人。
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哈利的名字。
当哈利抱着塞德里克的尸体倒在杂草丛生的魁地奇球场上时,他哭得几乎和阿莫斯·迪戈里一样伤心。他想告诉阿莫斯, 你儿子非常想念你,当他他来这里的第一年。他现在仍然想念你——他总是说“爸爸这么说,”还有“爸爸那么说——”
弗雷德和乔治分别抓住哈利的胳膊,沃灵顿守卫着哈利,所以穆迪没能偷偷带走他。小巴蒂·克劳奇在夜里消失了,邓布利多在克劳奇留在办公室的箱子底部找到了他的老朋友穆迪,他瘦削而暴躁。
“我建议明年抵制黑魔法防御术算了,”弗雷德说。“我厌倦了那些疯子试图教我危险的东西。”
“我听到你这一年一直 在赞美疯眼汉 ,”赫斯提亚指出。
“不要用那个词,”张秋意味深长地说道。
弗雷德叹了口气。“卢娜,我可以当着 你的面说‘疯子’ 吗?”
卢娜躺在教室的瓷砖地板上,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裂缝。“我不认为他疯了 。也许他很坚定吧?”
“也许明年会更好,”赫敏说。“还记得卢平吗?”
“也许明年会更好,”弗雷德叹了口气同意道。
(事实并非如此。)
哈利记忆中的世界每一部分都是安全的。他不记得戈德里克山谷的事。他梦见绿灯闪烁,但那只是梦。他不记得在女贞路 4 号被拒之门外,他最后的家庭纽带就此断绝。他记得楼梯升起迎接他,当人们对他不好时,皮皮鬼会把土豆泥扔到他们脸上。
他的世界不安全。这不是什么新鲜事,但这是哈利第一次切身体会到。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把规则钉在城堡的石头上。哈利走在他熟悉的老地方时,感觉脚下有坟墓的泥土。当他去拜访蛇怪时,他嚼着老鼠骨架,想起了塞德里克那坚毅的下巴。他吐在冰冷的石头上,一整年都没有回去。蛇怪不得不在夜幕的掩护下闷闷不乐地去海格家拜访他。
当乌姆里奇来到霍格沃茨时,邓布利多军仍在有求必应屋里蓬勃发展,但这一次是哈利在主导。她怎么敢拒绝他们接受教育?这是一所 学校。这是 他的 学校,他的家,他的游乐场,而她却傻笑着把可怕的规则钉在古老的石墙上。她怎么敢?这是一所学校。
哈利在八岁的时候发现了有求必应屋,当时他想找个地方藏匿他日益增多的虫子收藏品——麦格教授总是能找到它们并把它们扔掉。多年来,他、李·乔丹和双胞胎一直把它用作行动基地。(哈利一直很确定邓布利多知道有求必应屋的一切,也知道哈利年轻时在霍格沃茨的每一次冒险经历,但如果你花时间担心阿不思·邓布利多知道什么或不知道什么,你会发疯的。)
他们在房间里训练,也躲在那里。当孩子们在走廊里哭泣时,弗雷德和乔治会试图逗他们笑。金妮围着他们转,确保他们感到有人在听,让她心中的愤怒淹没她脑海中回荡的低语。她曾经很小,害怕又沉默,她会确保霍格沃茨的其他孩子永远不会觉得自己不会说话。
当地方检察官前往霍格莫德时,沃灵顿、唐克斯和佩内洛普·克里尔沃特会在那里与他们会面,并指导他们进行演习。唐克斯正在努力晋升到傲罗部门,而沃灵顿则在对角巷的咿啦猫头鹰商店工作,负责清理笼子和管理收银台。佩内洛普非常开心,她在麻瓜-巫师公共关系办公室规模虽小但充满热情的卫生分部工作。她完全确信自己正在让世界变得更美好,而且她可能是对的。
(在另一个世界里,当乌姆里奇来到霍格沃茨时,沃灵顿已经留级一年,正在重读七年级。在另一个世界里,沃灵顿的长袍上戴着审判官小队的徽章,在乌姆里奇的办公室里抓到了怒目而视的哈利,晚上安然入睡。
这个沃灵顿在他那间廉价的小公寓里醒来,想知道他的小恶魔们现在到底在干什么。这个沃灵顿醒来时几乎希望赫敏·格兰杰的辅导能力不如她,、他六年级时有一门课没及格。他不喜欢霍格沃茨传出的故事。)
当梦到小天狼星在神秘事务部时,哈利还是去了。他习惯于相信眼前和耳朵里的东西。弗雷德、乔治和李现在和哈利一样爱小天狼星。他们在霍格莫德村外的山洞里偷偷摸摸地度过了好几天,用偷来的食物换取恶作剧的故事。乌姆里奇的情况越来越糟,但韦斯莱双胞胎并没有收拾行李离开。哈利需要中尉和朋友。如果他们让他一个人,他就会恨不得当整个邓布利多军的妈妈,忘了睡觉。
“不管你们去不去,我都会去魔法部,”哈利告诉卡罗双胞胎姐妹。“你们告诉我,如果我要做一些蠢事,要告诉你们。”
“ 我们 告诉过你,这不是一个艰难的选择,”赫斯提亚一边说,一边抽泣着,抓起她的靴子。当他们试图向格里莫广场的小天狼星发送飞路信息失败时,芙罗拉又给沃灵顿的廉价小公寓打了第二个电话。
在这个世界里,就像在另一个世界里一样,小小的金妮·韦斯莱一手牵着卢娜,一手牵着纳威。“关于邓布利多军的传言要么是真的,要么不是真的,”纳威说。
“如果你想要去的话 ,”金妮说,“那你就不能阻止我们。”
“他是我的教父。”
“而你是我们的朋友,”卢娜说。
他们偷偷溜进神秘事务部,拿出魔杖。当第一批食死徒走出来迎接他们时,赫斯提亚正在取笑弗雷德的魔杖形象。(芙罗拉和赫斯提亚是否认出了他们的声音、手或身材,他们没有说。但他们僵住了,即使一切都结束了,哈利也没有问他们。)
在卢娜摔断了脚踝、金妮弄断了卢修斯马尔福的手腕、弗雷德和乔治向食死徒发出咒语和双关语之后,沃灵顿手持凤凰社的旗帜出现了。
曾经,要说服凤凰社的这个毛头小子闯入魔法部需要很长时间。但多年来,莫莉·韦斯莱一直听哈利在早餐桌上讲故事,讲沃灵顿的故事——这个男孩总是安静、可靠地出现在哈利讲故事的背后,把怪物吓跑。
在哈利三年级的整个过程中,卢平都在观察他们,沃灵顿的恼怒让他想起了十六岁时的自己,当时他正盯着小天狼星、彼得和詹姆斯不可救药的滑稽动作。
小天狼星曾在城堡地下的隧道里与沃灵顿对峙,那会沃灵顿的脸和肩膀被柳树打得青一块紫一块。沃灵顿告诉他不要对哈利许下他无法兑现的承诺。
但他做到了。我们都许下过无法实现的承诺。我们承诺留下来,但小天狼星却做不到。
他的表妹贝拉特里克斯在魔法部深处杀死了小天狼星。哈利尖叫起来,但这一次就连蛇怪也帮不上忙。
在哈利作为霍格沃茨学生的第六年,那些哈利曾与思乡之情愉快交谈过的孩子们来和他一起吃午饭。因为帕瓦蒂·帕蒂尔的兔子死了,哈利曾给她送过热巧克力,现在她又给他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巧克力。拉文克劳三年级学生在课后带他去天文塔,惊叹宇宙的浩瀚,他们半夜偷偷带他去那里,用十几种语言给它们命名星座,直到他们都累得分不清星星了。
当秋·张给他送来热巧克力时,他们俩都哭了,有时候哭一哭是没事的。
当他迷路时,没有人帮助他。哈利在霍格沃茨是不会迷路的。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迷路。下次他打开有求必应屋时,它向他展示了失物屋,里面堆满了垃圾,于是他蜷缩在一张古老的沙发上,睡过了保护神奇生物课。
当他迷路时没有人帮助他,但当他在拉文克劳塔楼做噩梦时,他往往会被入侵者——卢娜·洛夫古德盘腿坐在他的床脚,哼着歌叫醒他。
弗雷德和乔治带他到走廊里策划恶作剧。“为了小天狼星!”他们说道,试图让自己的眼睛闪闪发光,哈利则以自豪又有点惊愕的笔调描写了他们的冒险经历。
那一年有不少精彩的娱乐节目:首先是罗恩·韦斯莱与赫敏·格兰杰之间喧闹而混乱的求爱过程,而背景则是罗恩在魔药学上突然取得了非凡而令人困惑的成就。
看着芙萝拉和赫斯提亚在鼻涕虫俱乐部里变得像上流社会的人一样有趣,坦率地说,也让人感到害怕。哈利既感到自豪,又感到悲伤,好像他几乎不认识她们。不过,之后,赫斯提亚向他展示了她偷偷藏在胸衣里的饼干,芙萝拉咯咯笑个不停,脸都红了。
德拉科·马尔福在学校的角落里闷闷不乐地徘徊,就像蛇怪在寻找人给他讲故事一样。德拉科从来都不是哈利接纳的孩子之一,但哈利一直关注着走进他家门的每个人。当他看到德拉科正要去有求必应屋时,哈利以为德拉科也只是需要一个可以独处的地方。
邓布利多开始叫哈利来告诉他有关魂器的事情。哈利把这件事藏在心里好几个月,一直在反复思考。他先告诉了韦斯莱双胞胎,当时他们正躲避一个因恶作剧而大发雷霆的费尔奇。双胞胎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收起淘气的表情,坐下来认真地听。李那天想做作业(他正在学习算术占卜,这门课很难)。但是他们后来告诉了他。
沃灵顿在他们下一次霍格莫德之旅时来拜访,哈利在出发前几周就犹豫不决。沃灵顿和卡罗兄弟曾经是斯莱特林,不过他们担心的并不是并摧毁的不是黑魔王的灵魂碎片。
沃灵顿只是担心。哈利的牙齿会一直有缝隙,需要别人帮他倒果汁。沃灵顿知道现在情况并非如此, 他知道 这一点,但他还是会因为担心而失眠。
尽管如此,哈利还是拉着芙萝拉和赫斯提亚出去和沃灵顿喝黄油啤酒,并祝贺他晋升为猫头鹰商店的轮班经理。哈利把他们赶到尖叫棚屋仍然矗立的荒山上,告诉了他们一切。
“冈特一家?”赫斯提亚脸色苍白,假装不觉得。“我想我们是亲戚。”她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于是哈利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在你做任何 蠢事之前,”沃灵顿说。“你先叫我们,好吗?”
“或者任何聪明的人,”芙萝拉说道。她握住赫斯提亚的另一只手。
但哈利做的下一件蠢事是在大人的监督下,所以他没有叫任何人。他和邓布利多找到了假挂坠盒,然后回家了。德拉科·马尔福让食死徒从哈利的失物屋进来,但没能杀死邓布利多。斯内普介入了。
哈利没有在草坪上追赶斯内普。他没有对他大喊“ 胆小鬼!” 因为他不指望斯内普会在意。他只是拔出魔杖,找到他的军队,开始清理他的城堡里的老鼠。
当所有食死徒都完蛋以后,人群涌到院子里去瞻仰邓布利多的尸体。哈利知道他应该去那里,看看谁在哭泣,谁在震惊,谁需要茶、毯子或巧克力——但他却爬到密室里,蜷缩在蛇怪身边,睡着了。
暑假的第一周,哈利一直躲在天文塔里。莫莉·韦斯莱想带他回穴居,但他却默默地拒绝了。“至少从塔上下来吧 , ”莫莉说,哈利眨眨眼,点点头。
“我想我看到了我需要看到的一切。”他花了一周时间从鸟瞰视角研究霍格沃茨,制定作战计划。与李下棋、与格雷女士猜谜以及恶作剧计划出人意料地为游击战略做好了准备。
七年级时,哈利没有离开过城堡。这是他的领地,他比任何人都更懂得如何保卫它。他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躲在走廊里,躲在有求必应屋里,收留任何来找他的人。
弗雷德、乔治和李开始用假名进行无线电广播,协调反抗行动。哈利将自己对魂器以及那些口口相传的事物的了解传授给值得信赖的团队。他们不想让伏地魔知道。弗雷德、乔治和唐克斯从古灵阁拿走了金杯。李·乔丹和安东尼·戈德斯坦闯入魔法部拿走了挂坠盒,然后他们回到了家。
沃灵顿申请了霍格沃茨的教师助理工作——他们检查了他的成绩,并指派他去图书馆帮忙整理书籍。“你 认为 他知道字母表,对吧?”阿莱克托·卡罗问她的哥哥阿米库斯。
阿米库斯耸耸肩。“他是我们中的一员,这就足够了。”卡罗姐弟刚刚开始管理学校事务,对教育方面的事情不太感兴趣。
不过,这里还有另外两个卡罗家的兄弟姐妹——邓布利多去年去世后,赫斯提亚就一直没通过期末考试。“也许是急着庆祝胜利的太早了,”当麦格把她叫到办公室谈论这件事时,她笑着说。“哦,不。我想我明年得重修这些课程了。”
“赫斯提亚,”麦格教授说道,她见过这个女孩面朝乌姆里奇,擦去妹妹的眼泪,哈利笑得前仰后合。“明年这里会是地狱,除非今年夏天出现奇迹。”
“你会离开吗?”
“当然不是。这里有孩子。”
赫斯提亚冷笑道:“如果格兰芬多都会离开,那我才要呆在这呢。”
“注意你的语言,卡罗小姐。我不确定你是否听清楚了分院帽的歌。”
“我觉得你们只在意那四分之一。”赫斯提亚抓起书包。“明年见,教授。”
芙萝拉受雇在庞弗雷夫人阴暗的医务室帮忙。赫斯提亚重修七年级的课程,与她的姑姑和姑父争吵,并遭到诅咒。金妮一直担任赫斯提亚的替补,直到她被迫躲藏起来。佩内洛普·克里尔沃特离开了她珍爱的卫生办公室,签约担任沃灵顿被拒绝的助教职位。
“其他老师过来吧,”沃灵顿对图书馆学习小组说,“你们假装我很可怕,好吗?你们有人能按时哭吗?”一个留着金色辫子的小女孩举起了手。“太好了。”他给他们上了防御课和治疗课,给他们一个可以安全睡觉的地方。当情况变得糟糕时,他会把最需要帮助的人带到哈利身边。
为了找到最后一个魂器,哈利问了他认识的最聪明的人——住在拉文克劳塔楼的沉默寡言的幽灵。她比他见过的任何时候都狡猾,于是他逼迫她,像赫斯提亚一样残忍,像莫莉·韦斯莱一样坚定,灰衣女士告诉了他关于丢失的冠冕的事情。
哈利知道该怎么处理霍格沃茨丢失的东西。他叫弗雷德和乔治把杯子拿进来,从房间里拿出冠冕,把它们和挂坠盒拿下来给蛇怪咬。
伏地魔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枯萎,于是他聚集了自己的军队。哈利看着在有求必应屋里睡觉的孩子们,提醒自己他并没有要求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来这里。
迪安和西马斯·芬尼根蜷缩在一起,悄悄地将自己置于挤在一起的克里维兄弟和世界其余部分之间。安东尼·戈德斯坦几乎连一缕头发都没有,他的其余部分都藏在毯子里。赫敏·格兰杰趴在一本打开的书上睡着了,罗恩悄悄地把书拿走,换成枕头。
达芙妮·格林格拉斯是芙罗拉在一年级时收留的,她身边有一群获救的一年级斯莱特林学生在睡觉。赫斯提亚拒绝离开开放的走廊。“我比这里的任何人都安全,”当哈利给她的伤口上药膏时,赫斯提亚说道。“有些孩子需要有人在外面保护。我想那个人一定是我。”
纳威和罗恩是另外两个醒着的人,他们俯身看着哈利分心的城堡地图的另一半。“我们应该在这里放一个补给品储藏室,”纳威说。“在这里、这里和这里放一个战地医疗包。”他触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了闪亮的光点。哈利揉了揉眼睛,俯身向前看。
“我们知道你们把他藏起来了,”第二天早上阿莱克托·卡罗说。“只要你们把哈利·波特交给我们,黑魔王就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一个名叫潘西的惊恐少女正要说投降,但站起来的却是芙罗拉·卡罗。她已经不再是小姑娘了。“你不能碰他,阿姨。”
“为什么不呢?”阿莱克托凝视着说道。
“因为我们不会让你这么做。”
战斗在大厅里爆发,但战火却席卷了城堡的各个角落。
食死徒和凤凰社在礼堂发生冲突。孩子们在走廊、教室、楼梯间与成年人打斗。
秋·张躲在壁龛里躲避昏迷魔咒,她曾经在那里和塞德里克·迪戈里进行交流。芙罗拉·卡罗能挡住魔杖发出的咒语,因为她熟记魔杖的芯和长度。佩内洛普·克里尔沃特在第一堂占卜课上笑得前仰后合,她与拉文德·布朗并肩作战。弗雷德·韦斯莱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嘲笑他哥哥珀西的笑话。
在主庭院里,纳吉尼绕着伏地魔的脚踝转圈,发出嘶嘶声。哈利叫道,密室里的蛇怪从舒适的午睡中站了起来。
蛇怪不敢用眼睛,因为害怕伤害哈利的人,但它用尖牙和庞大的身躯撕碎了食死徒的队伍。这里有两个混血男孩在战斗,两个斯莱特林的继承人都把霍格沃茨称为家。有了哈利,他的军队又跳回战场,在他们现在流血的土地上施放他们学到的咒语。他一边有赫斯提亚在看着,另一边有李·乔丹在看着,这是他所知道的最无敌的感觉。
伏地魔的军队撤退了,在蛇雷鸣般的嘶嘶声中畏缩不已,但当最后一支军队消失在拐弯处时,蛇怪却蜷缩起来。
蛇怪的皮肤曾经光滑、碧绿,六岁时哈利曾躺在上面美美地睡了一觉,在黑暗中感到很安全。现在,蛇怪的皮肤变得灰白、干燥,布满血迹。食死徒的咒语中有一些反弹到了蛇怪的皮上,但不是全部。蛇怪喘息着,哈利跪在它紧闭的大眼睛旁,呼唤海格、弗立维、查理、庞弗雷,或者其他人来帮忙。 你做得很好,你做得太好了,他低声说,哭了起来。 谢谢你。
当蛇怪发出最后一声嘎嘎声时,哈利站了起来。庭院一片寂静。尘埃落定;食死徒们已经离开了,但他们还会回来的。他们会回来的,但至少现在,他们已经离开了。
哈利回到大厅,仍然在擦脸,看到乔治站在弗雷德的尸体旁。莫莉·韦斯莱,她每次想把面包热好当早餐时都会烤焦,但煎鸡蛋却很完美,她哭得如此伤心,哈利几乎不能确定她怎么还能站得直直的。
赫斯提亚撞到了哈利的背上,哈利僵在壁炉架上,不想再靠近那个现实一步。如果他迈出一步,即使是在这里,即使是现在,楼梯也不会升起接住他。
赫斯提亚的呼吸在哈利耳边哽住了。乔治的脸和弗雷德的脸很像,只不过弗雷德盯着天花板,而乔治则低头看着他,身体越来越蜷缩,他把自己揉起来。
“芙萝拉,”赫斯提亚喘息着说。“芙萝拉?”她从哈利身边挤过去。她的脸看起来很像芙萝拉,只是她的脸比芙萝拉圆一点,下巴上有一道疤痕,而赫斯提亚没有,但他们最喜欢的笑容是一样的。“芙萝拉!你在哪儿?”她穿过人群,经过治疗师和担架,声音高亢而细嫩。珀西·韦斯莱抬起头,走出来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指向墙边,芙萝拉坐在那里,闭着眼睛,呼吸着。
赫斯提亚飞过地板,跪倒在地,颤抖的双臂环抱着她。芙萝拉紧紧地抱住她。很难分辨她们两人何时结束,何时开始。
哈利站在那里看着,双手也颤抖着,抱在手肘上。伏地魔已经下了最后通牒:把整个霍格沃茨或者一个哈利。“你敢,”赫斯提亚当时对他嘶嘶地说,但现在赫斯提亚就在那里,抱着她的小妹妹,浑身发抖。弗雷德冰冷地躺在地板上,他的哥哥也在发抖。唐克斯和卢平冰冷地躺在同一块大厅地板上,手几乎碰到一起,曾经唐克斯把鼻子变成了各种各样的东西,试图逗孩子们笑。哈利把胳膊夹得更紧了。
这是他的家,他的家人。这是他的学校。
哈利把魔杖放进了后面的口袋,没有再拿出来的想法,然后走向了森林。
自从他整个童年时代起,森林就一直是他的禁地。现在可能仍然是禁地——他记得沃灵顿俯下身子,比现在要俯下身子得多得多,他告诉哈利夏天要好好照顾自己。哈利紧闭双眼。太糟糕了。但是哈利有工作要做。
邓布利多在遗嘱中把金色飞贼和宝石留给了他。哈利在手掌中翻转了三次。他不能在城堡里说再见,因为他们会阻止他,但他可以在现在说这些。
“妈妈,”当莉莉闪现时,他说道。他没有跑过去拥抱她,只是因为他很确定如果他穿过她,他就会一直哭泣。
“我的哈利,”她说。“你真勇敢。”
“实际上,我是个拉文克劳,”他说,她笑了。他以前唯一听到过她的声音就是她的恳求和尖叫。他把笑声埋在心里,紧紧地抱着它。
他转向周围闪闪发光的人群。詹姆·波特在眼镜后面对他微笑。小天狼星干净整洁,胡子修剪整齐,不再那么憔悴。卢平微笑着说:“你继承了鲁莽的勇敢,其中蕴含着一些智慧,这没什么不对。”
“是的,我很抱歉,”詹姆斯说,莉莉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但笑声却被一个年轻人的喉咙堵住了——不,不是年轻人。弗雷德·韦斯莱去世时的年龄和莉莉和詹姆斯一样。哈利抱住自己,转过身。
“弗雷德” 哈利说。
弗雷德耸耸肩。“你知道的,做煎蛋卷的时候,总是做不成,除非总要弄碎几个——”
“你敢 ,” 哈利说,“你敢。”
弗雷德笑了,他的表情几乎和赫斯提亚的手一样颤抖。“我一直有点疯狂,不是吗?”
哈利擦了擦眼睛。“是的,爸爸,爸爸,”他转身对詹姆斯说。
小天狼星靠在詹姆的肩膀上对他微笑,哈利急促而绝望地喘息着,试图把这一切都压下去。“爸爸,这是弗雷德。问问小天狼星关于他的事情。你会玩得很开心的,好吗?他是你喜欢的那一类人。或者至少每个人都这么告诉我。”哈利再次擦了一下眼睛,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了。“他是我喜欢的那一类人 , 好吗?弗雷德是我的朋友,我不能——所以你们都好好照顾他,好吗?拜托。”
“我们当然会的,”唐克斯说,她的善良和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里一样粗野和随和。哈利倒吸了一口凉气,仿佛他又回到了六岁,在她告诉他发生在他父母身上的事后哭了起来——这件事发生在他们身上,现在又发生在唐克斯身上,还有卢平、小天狼星和弗雷德身上——
空地一片漆黑。他们的身影虚无缥缈,褪色,半透明,哈利站在空地上自言自语。他之所以能看出弗雷德的头发是韦斯莱家的鲜红色,是因为他知道。他几乎一生都在慵懒的夏日清晨醒来,看到六个或更多的红头发人围着早餐桌,而莫莉则把面包烤焦了。
哈利站在一片空地上,他想我一点也不孤单,他自言自语——这些都是构成自我的东西:莉莉用和哈利一模一样的眼睛看着哈利的每一寸,弗雷德直到现在还露出笑容,哈利很清楚唐克斯笨拙的温暖是什么样子。他身后有一座城堡,造就了这个男孩。他身后有一座城堡,里面住满了教他如何做人的人。
他告诉他们:“我要去结束这一切。”
“我们知道,”莱姆斯说。唐克斯靠在他身上。
“你也总是有点疯狂,”弗雷德补充道。
哈利把石头扔到森林的地面上,然后继续往前走。
他死在了那片禁地上,甚至没有拔出魔杖。这个男孩是由智慧的人抚养长大的,但他也是由勇敢、忠诚、善良的人抚养长大的,他是由那些结交了真正朋友的人抚养长大的。
他站在寒冷中,双手颤抖,因为勇敢就是当你的手颤抖得无法握住东西时你所做的一切。他的手颤抖着,但真正的友谊是你在最黑暗的日子里所做的一切。有时智慧就是知道有些事情值得你为之献出生命。
天色昏暗。哈利死了,然后他醒来,发现脸颊躺在冰冷的覆盖物里。
哈利在霍格沃茨庭院里从海格的怀里掉了下来。纳威·隆巴顿从帽子里拔出一把剑,因为纳威是格兰芬多的继承人。纳威杀死了蛇,十几个咒语向汤姆·里德尔袭来——因为他们都是这个地方的继承人。赫斯提亚尖叫着咒语,卢娜低声念了咒语,汉娜·艾博只是低声念了咒语,但伏地魔像一个干瘪的壳一样倒在地上。
接下来他们照顾伤员,他们埋葬了死者。葬礼上,秋·张一直在哭泣,靠在卢娜的肩膀上,金妮·韦斯莱也是如此。乔治哭得稀里哗啦,靠在父亲的肩膀上,没有与任何人对视。
然后哈利爬下密室。密室空无一物,空间广阔,回音不断。他清了清嗓子。当你面前有一条蛇时,说蛇佬腔最容易,但密室里空无一物。 再见,他说。然后,他又说了一遍“再见”,因为他留在身后的不仅仅是蛇怪。
他又爬上旧石滑梯,用咒语拖着自己往上爬。当他爬到顶部并爬出来时,他向桃金娘打了招呼,然后去找沃灵顿。他们默默地坐在海格小屋后面的菜园里,看着城堡在他们面前耸立。
“我听说外面还有更广阔的世界,”哈利最终说道。
“如果你认为我会让你一个人在陌生的街道上流浪,”沃灵顿说。“在你离开我就死了一会后 ——”
哈利抬头对他微笑,连一颗牙缝都没露出来。“我回来了,”他说。
出发时,哈利在霍格沃茨的院子边上站了好一会儿,才跨过边界。他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迈出这一步时,脚不会踩到坟墓的泥土和干草。当他的鞋子踩下来时,他踩到的只是他一生中踩进城堡的软泥,只是离家更远了一点。每走一步,距离就更远一点。
哈利没有回霍格沃茨,除非去拜访幽灵。他和沃灵顿以及在丽痕书店工作的张秋在对角巷附近租了一套公寓。这套公寓比哈利作为魔法部付费顾问/公关代表所能负担的价格还要破旧一点,但沃灵顿有时晚上会从商店带小猫回家。地方检察官的成员进进出出。汉娜·艾博从利基酒吧带来了黄油啤酒。金妮带着巨大的文件夹过来,并征召哈利加入她的倡议,以改善巫师早期教育和保护未成年人的立法。
他的假期就像一场奇妙的谈判——莫莉·韦斯莱想确保他不会挨饿;泰迪·卢平想爬到他教父身上,用五颜六色的方式模仿着他身上的伤疤;沃灵顿的妈妈在切斯特的小公寓里总是有一张沙发给他。
芙罗拉和赫斯提亚的父母一直迫不及待地欢迎他们胜利的孩子回家。那年冬天,双胞胎设法从父母的掌控中挣脱出来,赫斯提亚在新家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圣诞派对,邀请函上写着 ‘只允许泥巴种和血统叛徒参加!’ 赫斯提亚发出邀请后,芙罗拉立即发了道歉信。
莫莉·韦斯莱为沃灵顿制作韦斯莱毛衣所用的纱线是其他人的两倍之多。当他带着一大箱深绿色针织物过来吃晚饭时,她笑得合不拢嘴,把衣服都塞满了他的篮子。赫斯提亚把韦斯莱夫人拉到一边,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莫莉开始为她量尺寸。“嘿,你觉得毛衣裙怎么样?”她建议道。
哈利的公寓里时常人满为患。赫敏把他们的厨房桌子堆满了文件,双手插在桌子上,头发都散得乱七八糟。罗恩为她和从书店回家晚了的秋泡了茶。赫斯提亚想让珀西脸红,但大部分时候只是逗得卢娜大笑。李和乔治炫耀(并试验)了他们最新的恶作剧玩具和道具,一度让整个公寓都烟雾缭绕——沃灵顿皱着眉头看着他们,直到他们把墙上的每一处烟迹都擦干净。
哈利通常会和金妮一起坐在客厅的一角,他们的肩膀有时候会碰在一起,他们的手上往往沾满了墨水,在最新的请愿书和报告上做着标记。他俯身看着文件,就像他曾经在有求必应屋里俯身看着战争地图,或者在三年级时俯身看着每季度想家的孩子名单一样。当他抬头看着挤满了人、嗡嗡作响的房间,看着他们大声的说话声和挥舞的手时,他想起自己并没有要求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来这里。
但他们来了。哈利听着这些声音,又低下头继续工作。几个小时后,当沃灵顿把他哄上床时,他睡得很香很香。
当哈利列出霍格沃茨想家的孩子名单时,他并没有把名单交给斯内普或邓布利多。他当时认为,他们在玩更大的游戏——拯救世界,欺骗邪恶,让邪恶的人相信他们。他们没有时间让孩子们在晚上尽可能安静地哭着入睡。
但如今,哈利已经玩了更大的游戏,在其他人的战争中战斗并牺牲。他把他的学校变成了战场,组建了一支由孩子组成的军队——仅此而已。这是一场战争,但归根结底它仍然是一所学校。这是一场战争,但它是与孩子们一起进行的,无论他们长得多高,他们都是孩子。没有什么比这多的了。
这总归是一场战争——一个孩子,孤独。一个女孩蜷缩在医务室里,感到害怕。一只手向陌生人伸出。一个男孩在森林里自言自语,在决定他想成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