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斯莱双子x你】缄默焰火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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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斯莱双子x你】缄默焰火
Summary
“ 他们的红发在灯光下闪着浓烈的色泽,于是你觉得你心里也烧起了一把大火。”私设很多,尽量在不违背原著主情节发展的情况下见缝插针写点我想写的以弥补遗憾,如果有人恰巧喜欢我会很高兴。人物属于罗琳,ooc属于我。
Note
第二人称方便代入你=阿帕蒂娅·特拉帕西尔/Apatia·Trapaceir名取自希腊神话欺骗女神Apate,姓取自葡萄牙语Trapaceiro,译为欺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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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天空上方密布铅灰色的厚重云层,仿佛随时都会俯冲下来压得人喘不过气,依稀可见其中某处似乎暗流涌动,像藏着某种人们寡见鲜闻的神秘生物游窜其中。街上行人加速脚下的步伐躲避尚未降落的雨,没人注意到街边兀自放着音乐的唱片店和琳琅满目的书店之间藏着漆黑一团的奇怪招牌。

一切符合秩序得不像话,因而对于麻瓜来说今天也不过是众多寻常日子中最不起眼的一天,而在那破旧招牌里,破釜酒吧背后潜形匿迹的巫师世界,已经如伦敦湿冷雨雾一般扑朔迷离而又摇摇欲坠。

你站在街头,背后是那堵蕴藏着神秘机关的砖墙,面前是寥寥数人的曲折小巷,青灰色的瓦砾被气候侵蚀得没有棱角,两侧鳞次栉比的小店门窗大多数都已经钉上木板,从社会角度宣告死亡。你的手有些颤抖地掸去落在羊毛大衣上的炉灰,尽管这是你第一次来到对角巷,但你却能透过这凋零的模样感受出它曾经又是多么的热闹繁华。

"小姐,第一次来对角巷,对吗?"干瘪如朽木的声音颤巍巍地传来,却难掩其中兴奋。你侧过脑袋看去,地上坐着两三人影,宽大漆黑的袍子将巫师的身体掩盖其中。那老巫师皱巴巴的手从袖子中伸出来,使他看上去更像一株扭曲怪异的老树。那长满斑点的手张开,里面摊着些不知什么生物的眼珠和器官,"如今世道不太平了,不妨买一点儿给自己防身。如果你想要对付狼人和吸血鬼的,我这里也有……"

你的心怦怦跳,将视线从那团黑糊糊的东西中移开。很难说这些不可名状的东西比起狼人和吸血鬼哪个更安全。你有些无措地摆摆手,老巫师却仿若看不见一样又将那些玩意递得更近些。

你从没来过对角巷,但已经从家族中的兄弟姐妹嘴里听到过无数次。奥利凡德先生能够做出全英国最精美的魔杖,福斯科先生的冰淇淋店有洒着碎果仁的巧克力覆盆子冰淇淋,丽痕书店里可以买到隐形的和会咬人的书。兄弟姐妹们炫耀着从对角巷带回来的战利品,而你只能偷偷用艳羡的目光望着他们,因为没有人会带你去。

想到这你抚上自己的胸口,感受着针织衫下略微凸起的硬度,那是你母亲唯一留给你的东西。

快步离开那些老巫师的视线范围,什么东西豁然出现在你眼前——一个足有两层楼高的店铺矗立在分岔路的路口,张扬的红色橱窗在这灰暗破败的对角巷烧起了一把最热烈狂妄的大火。你很难说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震撼,烟火魔法在橱窗内绽放了一遍又一遍。

而透过花花绿绿的玻璃,你看见两个有着近乎同一副面孔的年轻男人站在货架旁,他们穿着火龙皮的夹克,笔直的长腿让周围一个矮小的孩子不得不仰起头看他们。他们正带着自信又风趣的笑容讲着什么,不时挥一挥魔杖,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商品乖巧地飞到那张遒劲有力的手掌上。

他们的红发在灯光下闪着浓烈的色泽,于是你觉得你心里也烧起了一把大火。

推开那沉重的红色大门,很快耳边就被小孩子的叽叽喳喳和某些魔法生物尖锐吵闹的叫声淹没。大多数孩子此时都已坐上前往霍格沃茨的列车,因此店里的都是些没有自己零用钱而只能缠着爸爸妈妈买一只侏儒蒲的小家伙。当然,也有些看起来已经成熟的女巫在粉色药水前停留,彼此探讨着会不会真的能将心爱的人收入囊中。

对你来说完全新奇的事物简直目不暇接,这种近乎沉迷的观赏一直持续到了很久,你不知道让你陷得这么深的是这些眼花缭乱的把戏还是不时传到耳朵里的年轻男人的说话声,直到你没拿稳一颗五颜六色的糖豆,那椭圆状的小东西掉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

你的脑子空白了一瞬,那股难以言喻的臭味钻进你鼻子里时,你用力忍住才没干呕起来,只是皱紧了眉头。人群中开始出现议论声和抱怨声,你无所适从地猫着腰往货架后躲了又躲,那件造工精良的羊毛大衣此刻散发着令人不适的味道。

而更让你脸色惨白的是,此时那对双胞胎已经围在了你面前,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顾客们的目光,同时也挡住了你的去路。

"乔治,看来已经有人迫不及待想尝试我们的新品了。"站在左侧的青年挑着眉,用魔杖指了指货架上挂的牌子,"如果我知道气味炸弹迷人到足以让人忽视这段警告 ,我就会把这上面的字弄得再大点。"

你随着他魔杖指向的地方看到一行字:“请使用魔杖拿取——喜欢找麻烦的人当然也可以用手。”

梅林有眼,你发誓你真的不是故意找事的,何况你匆匆扫上去看到的第一眼是"可以用手"。最关键的是……你抓紧了袖口,拇指不安地摩挲着布料,面上却依然没什么表情。你用了十八年来学会如何不动声色,波澜不惊,但仍然没学会如何自洽和别人的不同。你微微撇过头去,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泰然自若。“我没有魔杖。”

面前的两人下意识看向你的口袋或是袖口来判断你是否在撒谎,毕竟麻瓜和哑炮在对角巷总是不常见的。尤其是在今天,神秘人已经把巫师社会搅得一团乱,连对角巷的店主都失踪了几个,一个没有魔杖的年轻女人,或一个企图遮掩自己魔杖的年轻女人来到这,很难不令人生疑。

“没有魔杖?别告诉我你就这样走在对角巷的路上。看见那些从翻倒巷过来的老巫师了吗?他们保准会爱上你的。”年轻人夸张的表情又变成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想起来了,确实有些厉害的巫师能用手直接施咒,只是很容易引发爆炸。”

他给了他那个叫做乔治的孪生兄弟一个眼神,一直没吭声的乔治便立刻了然地接过话头,默契地像事前排练过一般。“是啊,说不定那个厉害的巫师现在就正好站在我们店里呢。”

很明显他们不相信你,这倒也无可厚非,毕竟报纸上每天都在报道失踪和死亡,大家看谁都像不怀好意的食死徒。可不管怎么说,他们没必要知道你为什么而来。于是你搪塞着,“我只是路过对角巷而已,这总不需要征求谁的同意,两位先生。”

“最近可没有多少人轻易从这路过。”年轻男人狭长的双眼眯了起来,上下打量着你,颇含几分危险的味道,他仍然在怀疑你话里有多少可信度,语气便也随之变得有些尖锐,近乎逼问:“在街上找什么东西的人倒是很多,你也是他们中的一个吗?”

你看见一旁的乔治用胳膊肘轻轻地捅了一下他,然后抽出自己的魔杖在空中挥动着,嘴里念念有词。随着一声“AER LEAMPAR”,一股看不见的风吹散了难闻的气味,也消散了有些剑拔弩张的氛围,散落的商品逐渐飘回了他们原本的地方。

“好了,弗雷德,一个空气清新咒就能搞定。”乔治收起魔杖,将目光投向你,笑容里带着些不怀好意。“这是本季度新推出的气味炸弹,味道可以根据使用者而变化。不过新品总是状况百出的不是吗?否则我很乐意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姐开出了龙粪味。”

说完,他和弗雷德交换了一个玩味的眼神,你打赌他们绝对在心里为成功取笑了你而祝贺。但刚来伦敦就惹麻烦绝对不是你想要的,最终你扯出了一个自以为友善的笑容,可那僵硬的样子看上去反倒像是挑衅。“听上去很有趣。”

“有趣两个字对于韦斯莱魔法把戏坊只是最基本的,但我想从一个看起来天生缺乏幽默感的小姐口中说出来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为此我要表示感谢。”弗雷德丝毫不谦虚地回复,甚至将手放在背后微微欠了欠身子,做出一副很绅士的样子。

你不想再继续下去这没有意义的唇枪舌战,于是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加隆,放到货架上,为你不小心使用过的气味炸弹买单,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推开红色大门,萧瑟的秋风吹起你的领子。从温暖鲜活的魔法把戏坊出来,对角巷的一切显得都那么沉重。你深呼吸了一口气,早就告诉过自己无数遍平静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而你也做好了准备面对接下来的一切,为了那个唯一向你伸出过援手的人,他需要你的协助,而这正是你不远万里赶来的原因。

你没忍住回头望了望那红色的橱窗,心脏突然奇怪地抽动了一下。至于那两个年轻男人,你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再次见面,如果这是唯一一面,说实在的,谈不上有多美好。

 

-

 

草尖上挂着沉重的露水,四周大雾茫茫,几乎看不清方向。远处不断传来急促的呼吸声,间歇伴随着绝望的抽噎,正逐渐向你靠近。草地被脚步踏出簌簌的声音,但很缓慢,似乎声音的主人走得很费力。终于你看清了那是什么,是一个步履蹒跚的女人,正试图撑起肩上已经僵硬的男子。

"不要死,求你不要死……"女人小声哀求着,可那男人看起来面色青灰,已然没了呼吸。她终于失去力气,和尸体一起跌在了地上。

突然,女人面前的雾气扭曲了一瞬,随着爆破一般的声音,一个人影凭空出现在了那。男人一身黑袍,兜帽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可你还是认出他来,那是你外祖父和外祖母最疼爱的儿子,你的舅舅。他此时正对着地上的尸体狂妄地笑着,那尖锐的声音让人作呕。

"他死了,这都是你的错!后悔吧,后悔当初骗了我吧!我愚蠢的妹妹!"他蹲在地上,一只手恶狠狠地掐住女人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着他,另一只手举起魔杖对准了她的脸,宽大的袖子滑落下去,露出手臂上青黑色的标记,那是一个巨大的骷髅头,一条蛇从中穿过。

"把我……一起杀掉……"女人怒视着他,几乎是从牙齿中挤出来这几个字。

男人的笑容逐渐收敛,最终化为一个不屑的冷笑。"你骗了我那么久,死了也太便宜你了。你必须活着,但我需要在你身上做出一点改变。"

他把魔杖扔在一旁,好像那是什么没用的东西。他将自己手上的鲜血抹在女人的嘴唇上,然后用另一种语言念起什么来。那语言似乎有什么魔力,使男人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空旷起来,女人的身体逐渐发出诡异的黑色光芒。

"Ó infielus incanador, o Gemôneo aveesou.

“不忠行骗之人啊,恶魔已经警告。

Bilo mio sangue, ferrolios lo mio ódeo,

以我的鲜血为证,以我的仇恨为锁,

tio kasdigo cheguou.

你的惩罚已经来到。

Quandum samentis lo kulação kumesarem u grescer,

当内心的种子开始生长,

i as balavras verdadeirus deixarem le a luzum ver,

真心的话语不再见光,

u as menteuras feias ze tornarem konheceedas,

丑陋的谎言为人知晓,

numka mias seriás nicissárium àquilis que amas!"

你将永远不再为你爱的人所需要!”

 

女人嘴唇上的鲜血冒出一阵浓浓的黑烟,钻进她的嘴巴、鼻子和耳朵,像一条条灵活的蛇。紧接着她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身子猛得痉挛了一下,两只手死死捂住胸口,看起来那些蛇一般的诅咒已经到达她的心脏。女人的嘴唇颤动着,似乎想说点什么。

"我劝你现在老实点,黑魔王赋予我的力量可不是你一个人能抵抗的。"男人嫌恶地看了一眼在地上扭动着的女人,"违抗诅咒的下场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所以最好别再有多余的情感,你的身体会吃不消。我还不想看你那么快就死掉,亲爱的妹妹。"

他向前一步靠近她,女人用尽全身力气爬起来,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戒备。男人细细地打量着她负隅顽抗的样子,最后目光落到她护着小腹的手,一丝扭曲的暴戾闪过他的面容。他念了一句咒语,她的身子便像块海绵一样舒展在地上,没了知觉。

男人抱起她,旋起长袍一角,白茫茫的空气再次被搅动,两个人就这样消失在大雾中。你想追过去,可脚下的地突然变得稀软,像沼泽一样没过你的脚踝,最终将你拖入深渊。

你在失重感的抽离中惊醒过来,胸前的宝石项链不安分地抽动着,你安抚似地握住了它,直到冰冷的质地被你的掌心温度捂热,那宝石才彻底安静下来。

破釜酒吧今天难得多了些客人,但也都是各自和各自的同伴聚在角落,讨论着今天的《预言家日报》。你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张,报道着发生在麻瓜世界里的黑魔法动乱,又或者说麻瓜口中的"灵异事件"——柴郡的一名男子突然像换了个人一般到街上做出些疯狂的举动,据他的亲朋好友所说,他平时是个很保守的人。《预言家日报》恰巧拍到始作俑者幻影移形的全过程,你看着那和你梦里如出一辙的半张脸绷得很紧,最终伴随着啪的一声消失在空气中。

"特拉帕西尔小姐,很高兴看到你如此适应这里的生活。"你抬起头,对上一双藏在半月形镜片下的苍老双眼,你这才明白过来那幻影移形的声音根本不是来自《预言家日报》。

"早上好,邓布利多教授。"你对他无奈地笑笑。如今的形势哪还谈得上能不能让你适应,不过逃离出那个你居住了十八年却仍然没有丁点儿归属感的大家族,总该算个好兆头。

其实这统共不过是你和邓布利多教授见的第三次面,可你觉得他是天底下最值得信任的人。七年前他出现在坎布里亚郡偏僻的山庄时,好奇驱使你藏在走廊拐角偷听他和外祖父对话。你听不太清,只依稀听到"霍格沃茨","入学"等字眼。

外祖父显得很抗拒,他是个再顽固不过的人,作为古老到几乎要灭绝的巫师种族——莫西纳勒丝族唯一的一脉分支,他钟爱自己的血统,也钟爱这世世代代驻守的土地。他为了延续这个岌岌可危的民族付出了一辈子的心血,他不允许家族的子女与外族人通婚,普通巫师会玷污莫西纳勒丝神圣的血,麻瓜更是不配知晓他们的存在。而你就是那个被认为玷污了血统而诞生下的生命。你出生就注定厌恶这里,正是这位父亲笃定的纯血统论,才扭曲了他的儿子,又害死了他的女儿。可这里没有一个人认识到这样有多奇怪,因为外祖父的父亲也是这样的,世世代代都如此。

"唉。那孩子……她不一样。"外祖父几乎干涸的头顶亮堂堂的,此刻因为汗水更显滑稽。他害怕邓布利多。

"如果是所谓血统的问题,我想我已经重复过了,霍格沃茨招收学生的标准不包含血统这一项。"和外祖父神经兮兮的样子不同,邓布利多总是看起来心平气和、游刃有余。

"那孩子她……是个哑炮,说不出咒语的。说实在的,性格也很奇怪,从来不会讨人喜欢,家里其他孩子们没有人愿意和她说话。"外祖父像觉得很丢人一样用手反复擦着自己的脑门,"可能和她父亲的劣质血统有关系吧,哼。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莫西纳勒丝族的孩子出生后没有巫语迹象的。我另一个孙子一岁多就能用巫语让龙头鹰翼犬围着他转。我不是歧视你们,邓布利多,但你知道你们的咒语也不过是我们莫西纳勒丝语的衍生物罢了。这丫头连自己家族的语言都没天赋,拿着那根破魔杖就能说出咒语了吗?"他一向对魔杖嗤之以鼻,普通巫师用魔杖做到的事,莫西纳勒丝人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行。

邓布利多没能说服外祖父,他走出庄园时发现了一直在后面躲躲藏藏的你,可他没有像家里其他大人一样把你揪出来痛骂一顿。他只是笑着喊你过去,给了你一袋比比多味豆,你抓一颗放进嘴里,苦得你舌根打了个寒战。

"你的项链很漂亮,是你母亲留下的吗?"他打量起那颗在阳光下散发出不同颜色的宝石项链。你点点头,将项链摘下来,递到他面前。邓布利多细细地端详起这颗通体晶莹的石头,依稀看见里面的某种物质像有生命一样跳动着。他把项链重新戴在你的脖子上,若有所思。

"我想你母亲正用她的方式保护着你。"邓布利多看向远方,似乎想起了另一个人,因为他的眼中漫出一点哀伤。"希望以后还能再见到你,特拉帕西尔小姐。你应该尝尝柠檬味的比比多味豆,那是我最喜欢的味道。哦,不过我很倒霉,总是吃不到,所以我几乎放弃了。祝你好运。"

说着,他突然消失在了空气中。

随着年岁的增长,你逐渐明白过来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说起来很荒唐,你的亲舅舅加布里埃尔曾和你母亲定下婚约,在这里绝没有人会觉得不对,因为就像阿莉西亚姨妈和若泽姨夫是亲姐弟,妹妹玛格丽达不出意外长大后会和表哥塞巴斯蒂安结婚。

但你母亲是唯一一个抗争过这一切的人,她喜欢外面的世界,喜欢认识各种各样的人,她像在森林里渴望看到天空的树苗一样挺拔生长,而你父亲也是因为这一点而被吸引。可外祖父不同意他们往来,母亲因此被关了禁闭,她的房间被家里所有人施了封闭咒。于是她只好假装回心转意,以获取自由的机会,她原本计划在婚期的前一天和爱人远走高飞,去麻瓜的村子生活,但加布里埃尔舅舅发现了一切。

之后就是那个你从小做到大的梦。邓布利多的话点醒了你,你曾经从没有想过了解自己的母亲,也从没探究过这根项链有什么特别之处,毕竟一个没有父母的孩子身上带点逝去亲人的遗物没什么可意外的。

从那之后你开始喜欢躲进家里的藏书室,一呆就是一整天。你从族史读到,巫语的起源来自莫西纳勒丝的祖先在祭祀时对于天地万物的浓厚情感触动了神明,因而赋予了他们的语言以魔力,来褒奖他们的真挚。每当祖先们对自然和他人产生悲悯时,他们美好的祝福总会成真。就像他们民族的名字一样,“EMOCIONALÊS”,在巫语里本身就意味着情感的语言。可谁又能说仇恨不是一种情感?因此逐渐有族人利用能力去杀戮,外祖父常在饭桌上感慨曾经盛极一时的民族如今只剩下这些人,全都是神在惩罚。

可关于那个自你有记忆起就陪在你身边的宝石,你没有找到任何资料。不过这些年来,你能猜到它或许像邓布利多所说的一样,是在保护你。因为每当体内的诅咒折磨着你时,握紧这颗宝石总能让你好受点。

你将项链塞回针织衫中,体温将它逐渐感染,一种安心的感觉蔓延开来。邓布利多仍然在看着你,似乎在问你准备好了没。你点点头,走到他身旁,那只焦黑的右手轻轻搭在你肩膀上,顿时一股强烈的吸力朝你的身体涌来。

落地的那一瞬间你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幻影移形的感觉并不舒服,至少对你而言是不好适应的。你抬起头,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乡间小路上,周围是一片已经金黄的麦田,远处的山包一个接着一个。在这条路的尽头上,你看见了一个绝不属于麻瓜的房子。那房子看起来歪歪扭扭,像孩子们你一下我一下搭起来的积木,四四方方的小窗被鲜花或麦穗装饰着,花园里成群结队的鸡悠闲地啄来啄去。

这和莫西纳勒丝世世代代扎根的山庄是绝对没法比的,可你却觉得宁愿从小在这里长大,风吹过麦田发出唰啦啦的声音,让人感觉莫名的困倦。你跟随邓布利多缓缓走向小屋,他伸出那只完好的手敲了敲门。很快,门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谁?"

"是我,亚瑟。"邓布利多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门里有个沙哑的声音喊道:"亚瑟!你没有问他问题!我说过应该保持警惕!"

给你们开门的男人很高,带着副眼镜,只是上了年纪让他难免有点秃顶。他边关上门边回复道:"可是阿拉斯托,伙计,我真的想不出来、有谁能冒充邓布利多。"他把目光转向你:"很高兴见到你,特拉帕西尔小姐。"

你和他握过手,才发现屋子里还有至少七八个人,你一一望过去,呼吸一滞。那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绝对无法认错,是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两个年轻老板,此刻正随意地靠坐在厨房的灶台旁,手里拿着一杯和他们发色快要相近的南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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