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好,我们是super beaver,这次的公演活动……”
响亮的声音从电视中传出,昏暗的客厅被不停变动的画面照射得一闪一闪,复古玻璃杯中的酒液反射着彩色的画面,地毯上摆放着拍立得刚刚拍摄的合影,一缕暖黄色的光顺着门缝像一柄利剑划破了乱糟糟的客厅。
“嗯……”
轻声的喟叹过后是黏腻的水声,柳沢放下钥匙和啤酒,走过去捡起地毯上的照片,对着那一缕昏黄的光看着,上面是主唱渋谷舔着藤原鸡巴的画面。但显而易见的事是,这张应该是上杉拍的,他总是喜欢找这种偷窥似的角度,就好像弹贝斯时总喜欢隐藏起自己的存在感一样,莫名有些令人生厌。
柳沢随意将照片丢在地上,关掉电视,然后推开卧室的门。渋谷正在被两只鸡巴插着,刚刚黏腻的水声就是从他的口中发出的。然而并没有听到啪啪的皮肉拍打的声音,柳沢抬眼向左侧瞟去,果然是上杉正在缓慢地抽插着渋谷的屁股。
“我买了啤酒,喝点?”
其他两个人没说话,渋谷先吐出鸡巴来,然后向他伸手沙哑地说道:“给我。”按理说公演过后的这几天渋谷应该是养好了嗓子,但昨晚玩得太疯,这家伙又喊又叫的,嗓子又沙哑了些。
面对曾经的恋人,如今的公用婊子,柳沢叹息了一声,然后将自己喝了半罐的啤酒递了过去。渋谷就这柳沢的手喝完了剩下的酒液,然后似乎因为肚子胀起来而被重新顶到了敏感处而微微蹙起眉来。
“下次别买这种了,茶和酒可不是什么好搭配。”
“爱喝不喝。”
渋谷从十七岁起就挑剔得很,这么多年依旧这样挑剔,或许是实在受不了这家伙的诸多臭毛病,柳沢才会选择和他分手的……吧?也许是这样子吧。解下皮带,将自己的鸡巴露出来,眼前的婊子脸上露出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喜色,双手重新抓住鸡巴舔舐了起来。柳沢皱着眉,也俯下身,撑着胯间舔上了渋谷的鸡巴。从自己十七岁第一次和渋谷上床,柳沢就知道这家伙的舌头厉害了,他知道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处敏感点,所以每当柔软而坚韧的舌头舔过自己硬起来的鸡巴时,他总会涌上无法忍耐的冲动。
真是欠操。
小心翼翼地珍视了他这么多年,转头却投入了一个老男人的怀抱。
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秘密,当年渋谷在酒吧驻唱的时候,为了贴补乐队,在大家都散去之后,只有他会燃起一支烟,孤独地站在酒吧外昏暗的路灯下,冲路过的男人吐烟圈。那个时候的渋谷也不过才二十岁,可吐烟的动作却熟练得像是一杆老烟枪。
于是他就这么把那个有钱的混血儿经纪人勾到手了,包养了スーパービーバー的主唱十年,虽然算不上多么的恩爱,可也算不上吝啬,在他们最艰难的时月给予了一些帮助。
破碎的呻吟打断了柳沢的回忆,上杉开始用力了,渋谷已经抓不住眼前的鸡巴,只能任由他们的贝斯手随意的蹂躏,冲着他身体深处的前列腺狠命撞击,将人一寸又一寸地撞向前方,直到渋谷绷紧浑身的肌肉,用力撑住床头,然后又像泄气一样潮吹出积攒在下腹的体液。
精液、潮吹液、尿液,眼泪……这些液体混合在一起顺着这具美丽的躯壳滑落,上杉终于射了出来,他将渋谷翻过来,然后就着刚刚射过却还坚挺的鸡巴捅进了前面的穴道里。
前面的……
柳沢凑过去,和渋谷接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爱渋谷高潮时候的表情,只是一眼就能让他无法忍耐。难道是因为这个婊子有一个逼吗?
是的,スーパービーバー的主唱,这个乐队的灵魂,有一个逼。
因常年弹奏吉他而变得粗粝的手指抚摸在了渋谷的胸膛,柳沢的手指沿着柔软的乳肉打转,却始终不去触碰那个明显比普通男人看起来要大一些的乳珠。
这个秘密他知道得很早,虽然他是渋谷的后辈,可是这家伙居然也没有想过要瞒着他,甚至当年想要组乐队的时候第一个找的就是他。手指终于凶狠地扭动上早就因硬挺而突出的乳珠,渋谷如过电般颤抖了一下,前端已经什么都射不出来了,只能依循着本能挺动几下,然后软在柳沢的怀里。
但是这一切并没有结束,柳沢还硬着,他两个拇指掰开渋谷阴道外侧的软肉,婊子的大腿打着颤,却还是顺从地环上了逞凶者的腰,将人往自己的怀中拉去。他们第一次做也是用的这个体位,渋谷和自己接吻,拥抱,然后脱光了彼此的衣物,接着他就颤抖着射在了前辈的逼上。
那是和前辈一样可爱的地方,隐藏了十七年,然后暴露出来,就好像两个人都撕破了最后一层精神上的伪装,那样热烈又直白地碰撞在一起。
正如同他们现在做的事一样。柳沢每一次和前辈做爱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个清爽中带着一丝闷热的午后,初夏的树叶被风吹得哗啦啦响动,东京上空的云缓慢地飘着,前辈躺在他的怀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一次总是令人难以忘记。即使他早就知道两年前的夏天,前辈就和上杉做过了。柳沢皱着眉射了出来,渋谷已经被操软了,他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任由精液从两个穴中流淌而出。
上杉去洗澡了,藤原在客厅收拾着垃圾,这是属于柳沢个人的时间,难得的能与渋谷独处的时间。渋谷好像是累过头了,没过多久呼吸变得绵长,他漂亮的双眼已经闭上了,而精心养护的头发却乱糟糟地被压在身下,全然不顾上面还沾着精液。
抬起上半身拽过薄毯盖在主唱的身上,柳沢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不知为何就想到了一件旧事。
那时他们刚高中毕业,渋谷告诉他,他们在服部营养学院等他们毕业。<
“那你没有考虑过去上大学之类的?”
“完全没有。”
这个话题令两人都有些沉默,柳沢只好结束了这个话题。樱花开满了整个街道,情侣们手拉着手在河边漫步,推着孩子的年轻女人在摘花,一个老太太则提着菜从两人身边走过。
“你看过《魍魉之匣》吗?”
渋谷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柳沢摇摇头,有些不明所以。“男子带着一个箱子。‘呵’从箱子里传出的声音。清澈如铃声般的女声。“听见了吗?”男子问。像是由留声机喇叭传出来的说话声。”
“最近我做梦,总是梦见这一段。”
“箱子里恰恰好装了个美丽的女孩。女孩脸蛋仿佛日本人偶。那肯定是尊做工精细的人偶。箱子里装的,大概是人偶的胸部以上部分吧。看着她天真无邪的脸蛋,不禁微笑起来。见状,箱子里的女孩也跟着甜甜地笑了起来,‘呵’的一声。啊,原来活着呢。”
“别说了,听起来怪恐怖的。”柳沢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搓搓胳膊,想要尽快结束这个话题。“你知道那‘呵’的一声究竟是什么样子吗?”无视掉柳沢,渋谷接着提问。是了,前辈总是会读很多书,而有的时候这家伙的想法自己却一点也猜不透。“能让这个男人为之着迷的,应该是从未听过的,能够引人入胜的声音吧。”“非也,是这个女孩临死前,所能发出的最后一丝呼声,而且不是她自己的主观意愿,是……”
说到这里,渋谷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茫然看着天空,接着说道:“你说我能发出那种声音来吗?”
这种说法吓了柳沢一跳,当第二天他把这件事当笑话一样讲给上杉和藤原的时候,藤原却说道:“他这是想死吗?”柳沢不明所以,上杉却给出了解释:“《魍魉之匣》里的那个女孩,在发出‘呵’的一声之后就死亡了,所以那个声音也可以看作是死亡之前的悲鸣。”
悲鸣……吗?柳沢不理解,或许人越是神秘,越是看起来像深渊,越是令人着迷。
在酒吧驻唱的日子是颓废且无望的,柳沢为了多赚一些小费喝酒喝进了医院,医生看着检查结果,告诉他们,这是肝脏损伤,需要住院。本来不想把这个消息告诉渋谷,他还有好几分兼职,已经处在随时可以崩溃的边缘了,所以当渋谷在医院陪床一晚上之后无故消失时,柳沢也没往心里去。
反倒是上杉整日陪在医院中,沉默地给他削苹果。乐队的收入并不多,柳沢本想住上三天就出院的,然而一直到两个星期后他才被通知收拾东西出院。没有问钱是从哪里来的,因为出院当天柳沢就知道了。
他们的主唱把自己卖了一个好价钱。
这个消息是伴随着蝉鸣一起在柳沢耳边响起的,也是在那个时候他忽然就理解了《魍魉之匣》中何谓“魍魉”。善恶一念间。当魍魉充斥在身体里的时候,这具躯壳就是魍魉之匣。渋谷为了他,滑向了深渊。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好像是变质了,分明是为了朋友,为了乐队,为了理想做出的牺牲,柳沢应该是心怀感激的,可是他却成为了伤害渋谷最深的那个人。
在见识到渋谷“天人五衰”后,他成为了魍魉之匣。
或许人生真的如同系扣子一样,一步踏错,之后的每一步便都是错的。柳沢没有能改变渋谷的人生,又接着错过了他接下来的人。一开始柳沢并不知情,他正沉溺于深切的自责中无法自拔,同时又唾弃着渋谷的自甘堕落。直到他们好不容易迎来了转机,开始慢慢地变红,向着好的方向前进。他们要开演唱会了。可是就在他们距离上台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柳沢发觉上杉和渋谷不见了。
藤原正擦着他的鼓槌,然后缓慢吐出一口烟来,柳沢的手指拨弄着琴弦调音,突然就感觉到准备室里空荡荡的。有工作人员提醒他们该准备上场了,柳沢这才开始着急,于是掏出电话想要联系,却被藤原摁下了手:“没关系,再等等吧,应该快好了。”
“什么……”
“哦,他们来了。”
“干什么去了?”这次是冲着渋谷发出的疑问。上杉却抢先回道:“没什么,渋谷有些不舒服,我陪他去了趟洗手间。”柳沢没有多问,如果不是在台上看到渋谷屁股湿了一大片,他也许一直都不会把婊子这个词和眼前的这个前辈联系在一起。
这个婊子,在上台之前性瘾犯了,没有忍住,和他们的队长做了。这算是一场反向的强奸,那个时候柳沢被工作人员叫走,藤原亲眼看着渋谷带走了上杉。而两个人刚躲进厕所的隔间里,渋谷就扒下了上杉的裤子,然后蹲下身替人口交。
唾液多得不像样子,上杉看着自己身下浓密的卷发,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之前他可以欺骗自己,将出卖自己的渋谷和作为乐队主唱的渋谷隔离开,可是现在这两个形象就这样合二为一。鸡巴逐渐硬起来,渋谷将上杉推到马桶上坐下,然后跨开腿将自己的逼对准了鸡巴。
“不,不要插这里。”上杉抗拒着,他虽然很早之前就知道渋谷身体的异常,可是从未将他当作男人或者女人这种刻板印象中的形象对待过,在他眼中,渋谷就是渋谷。即使有过心动,即使上过床,即使分享过秘密,可他们的关系也仅限于朋友罢了。
“嗯,那就这里。”渋谷也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扩张着自己的后穴,然后一边亲吻着上杉,一边用后穴吸入了上杉的鸡巴。那是绝伦的爽意,常年积攒起来的性经验吸绞着上杉快要升天,他的手机好像震动了几下,但是他已经顾不上许多,只想挺动腰身操开这堆软烂的穴肉。
短暂的十几分钟,渋谷被操得哭叫着射了好几发,上杉重新扣住主唱的后脑,一边亲吻着一边射出了精液。喘息平复,一看手机,三个未接来电,果然时间所剩无几,渋谷没有清理自己,而是直接提上裤子,和上杉一同离开了隔间。
事情好像从这里开始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有的时候是渋谷和上杉,有的时候则是四个人一起放纵。
渋谷的性瘾很厉害,就和柳沢的酒瘾一样,他们都有无法轻易戒掉的东西。
就像有一次柳沢在和渋谷去便利店买完零食回来的路上,渋谷突然就想来上一发,于是柳沢和他躲在桥下拥抱着做爱,甚至直接将渋谷操到射出尿液,晶亮的水液在月色下微微闪着光,晃住了柳沢的眼。
就这样吧,这样也挺好的。
柳沢将第四颗跳蛋塞入渋谷的下身,前面两颗,后面两颗,即使他们四个在一起做的时候也很少同时前后一起来,但是渋谷今天突然就想这么试试,柳沢也没反对,于是一边塞着跳蛋,一边在他耳边说:“一会儿拍摄的时候可要夹紧了,婊子。”
手指能感觉到渋谷的身体紧缩了一下,显然是对婊子这个词有了感觉。
今天是渋谷个人的工作,好像要和一个女歌手合作来着,柳沢不知为何有些嫉妒,于是他在渋谷临走前在他的身体上动了这样的手脚。
跳蛋是连着手机遥控的,柳沢当然不会想着要去搞砸スーパービーバー的名声,只是在一旁看着渋谷休息的间隙,才突然推高了震动的频率。接着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摄影棚内工作人员来来往往,而这个婊子眼神迷茫地看着自己站立的方向,隐秘地高潮了。
那是柳沢再熟悉不过的神情,自从十七岁的那个初夏开始,他看了十几年。
和AV女优装出的迷茫不一样,渋谷身体高潮的时候大脑真的会空白一片,然后像是小狗一样,眼神失去了往日的锐利,只会湿漉漉地看着某一处。
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柳沢载着渋谷回去,跳蛋早已没了电,渋谷脱下裤子,掏出黏腻的四个跳蛋,然后随意丢在座椅上。
“累死了。”
“辛苦了。”
“真是没有营养的对话。”
“那你希望我说什么?”
“你总是这个样子啊,总是不知道逗我开心一些。”
“我不会。”
“无聊。”
柳沢想,自己也许真的是一个无聊的男人。藤原是足控,会买来丝袜给渋谷穿上,然后舔上主唱染着黑色指甲油的小巧的脚趾。上杉则温柔很多,会帮渋谷舔逼,尤其是阴蒂,他喜欢看渋谷颤抖到潮吹的表情。而他呢?好像没有任何的想法,也没有什么愿望,当其余两个人把主唱当作某种具体的宝物在床上珍惜的时候,他好像在爱一个精神物,而非具体的人。
渋谷正在看ins上粉丝的留言,柳沢突然想到,再过几天就是这家伙的生日了。
或许生日才让生命有了意义。
上杉对这件事十分上心,又或者说其实他对乐队中的每个人都十分上心,他总是能记住各种奇怪的纪念日,也会给每个人一些小惊喜。
但不管怎么说,如果那天有时间的话,最后都会变成他们三个人对渋谷的轮奸。
就像今天一样,渋谷也会高兴地迎合上去,享受并沉沦在肉欲当中。
上杉和藤原都洗完澡,柳沢也进去简单冲洗了一下,渋谷被几人的动静吵醒,看了眼时间,想要再闭上眼,却听到上杉说道:“屋顶给你准备了惊喜,要不要去看看?”
“都这么大岁数了……”虽然嘴里这样念叨着,渋谷还是起身披上了花衬衣,光着腿跟着几人上了天台。夏天的风肆意吹拂着渋谷的头发,他身后的藤原撤开了自己的双手,然后渋谷看到了夜灯,鲜花,气球和焰火。焰火中四个人脸上挂着笑意,他们趴在栏杆处,渋谷偏过头从上杉手中借了火,然后看向远方。低谷终究会被时间填平,就像是匣中的魍魉,白日到来,就会被驱散殆尽。
从容不迫就好。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