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浪漫小姐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ENHYPEN (B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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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浪漫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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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突然间我头脑里豁然开朗,数百年来,世界一直在花开花落,旋转变化,目的只是为了现在。——《声音》,纳博科夫
Note
*hp亲世代时期 au,有02z出场,主角设定和雷古勒斯一个年级,一切仅为写梦女文所设定。以及,狮蛇极度对立预警,双视角预警,ooc预警。*出现人名注释:雷尔——雷古勒斯·布莱克(西里斯·布莱克的弟弟,R.A.B)小巴蒂——小巴蒂·克劳奇罗齐尔——埃文·罗齐尔塞尔温——罗丝·塞尔温(私设人物)波特——詹姆斯·波特斯拉格霍恩教授:魔药学教授(同时也是当年的的斯莱特林院长)麦格教授:变形学教授斯普劳特教授:草药学教授特里劳尼教授:占卜学教授庞弗雷夫人:霍格沃茨校医……*O.W.L.——普通巫师等级考试*N.E.W.T.——终极巫师考试*只有目睹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夜骐。*幻影移形:一种魔法旅行的方式。它可以让使用者抵达他们想前往的地方。*第五章末尾注释:霍格沃茨种植山毛榉树最多的地方在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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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til I Found You

 

17

 

 

又是淅淅沥沥的雨声。

 

这是我向埃文 · 罗齐尔单方面解除婚约的第十天,也是我拒绝去见“那个人”的第十天。意料之外的,父亲母亲并不打算将我除名。他们收去了我的魔杖,将我禁足在卧室里,除去家养小精灵进来送餐以外,没有人会再进来。

 

他们说只有等我“心回意转”的那日,这扇房门才会再次开启。

 

夏天已经渐渐逝去,这里总在下雨。书籍被收去,没有魔杖,没有书信,只有连绵不断的雨声伴着湿冷的秋意,它们逐渐攀满这座多数时间都没什么暖意的庞大屋宅。我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如果已经到了初秋,那么与往常比起来,这实在是过于安静了——直到傍晚,敲门声再次如期而至。

 

 

“把晚餐放下就走吧,不用再劝了。”

 

“那我真的走了?”

并不是家养小精灵的声音,熟悉的声音带着笑意,我惊喜地回过头——果然,是雷尔。

 

“我好不容易才说服家养小精灵偷偷溜进来的,”雷尔朝我做了个嘘声的表情,又接着说,“这是罗丝的主意。”

 

“罗丝?可……”

罗丝和小巴蒂的确如当年所说那样,毕业之后就加入了“那个人”,而我却没有。

 

“我们其实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你不会和我们走一样的道路。罗丝的确还在生你的气,可我们也知道,即便你不愿意站在那个麻瓜种的对立面,也并不意味着,你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因为我同样不愿意站在你们的对立面。”

我和雷尔相视一笑,补上了他句意中未完的部分。

 

“所以我们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雷尔说着,拿出一个墨绿色的丝绒布袋递给我,那里面显然被施了无痕延伸咒。

“衣物、你喜欢的书、金加隆——还有魔杖,全都在里面。”

 

“魔杖?可你们怎么会……”

 

“衣物是罗丝准备的,”就在我翻看布袋的内里时,雷尔一一解释道,“书是我选的,金加隆大部分来自小巴蒂的倾情赞助,不过当然也有我和罗丝的部分,至于魔杖……”

 

是埃文 · 罗齐尔的。

 

我呆愣在了原地,有些失语。过去这七年里,我曾无数次见过那个坐在我身边的人拿着这根魔杖轻轻挥舞。可就在不久前,他分明还冷嘲热讽着对我说了不少尖锐的话…魔杖都会听从主人意愿的,不是吗?

 

“埃文说,他的魔杖对你一定不会感到抗拒,所以我们才同意了他。”

 

“现在,”雷尔的声音将我从惊憾中拉回,“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接下来准备要离开,是吗?”

 

“事实上,我现在就该离开了。”

雷尔进来时门并未关紧,此刻父亲对家养小精灵厉声训斥的回声已经从楼下的大厅传来,我忍住哽咽,连忙上前给了雷尔一个离别的拥抱。

“帮我向罗丝说声对不起,还有谢谢小巴蒂的金加隆,和埃文的魔杖…谢谢你们。”

 

“不对我说谢谢吗?”

雷尔回拥住了我,声音有些闷闷的,但我知道他并不是在为这一点而难过。

 

“我早就已经意料到了今天。所以不要难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雷尔又重复了一遍我的话语,话音落下过后片刻,我拿着罗齐尔的魔杖进行了幻影移形——罗齐尔说得没错,他的魔杖的确没有抗拒我。

 

 

于是1979年的秋天,我来到了巴黎。

 

 

 

 

 

——

 

 

 

1981年,圣诞夜。

 

 

“你到底有没有半点浪漫细胞?”

黛西方才这句抱怨才过去不久,却不过一会,她便又在意识到什么后改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算了,没关系的。”

 

我摇摇头,不自觉看向沙发边那棵被裹得像金加隆三角塔的圣诞树。炉膛里的火烧得正旺,山毛榉木柴在燃烧里不断发出些细碎的响声,发红的火光交相映上了枝叶,在那棵树下,摆的却并不是今年的礼物。

 

 

那些墨绿色的盒子里,其中一个里面装着雷尔最后寄来的信里,那句意味不明的:「我们都做错了」——那不久后,我从罗丝的信里得知了雷尔失踪的讯息;

另一边是前一年某几张预言家日报,其中一张报道记录了小巴蒂入狱的消息,另一张的某个角落,则记录了埃文·罗齐尔的死讯。当然,那些报道上都是以贬低的激烈语气所书写的;

并没有人告诉我罗丝死亡的消息,我本以为只是因为忙碌,才会许久未再收到过她的信。可在某一天,却还是从那几件过去她送给我的、被施过永久咒的衣服里,发现了这件事——咒语失效了,那些衣物上点缀着的宝石再也不会发出亮光了。

 

最后那个盒子是深红色的,我并未改变它的外观,只是在去年的圣诞夜收到了它。那上面没有署名,可里面装满了数不清的蜂蜜味巧克力,和一个又一个金色飞贼。

数量刚好对上从四年级开始,他所赢得的每一个。

 

 

“房间太闷了,我出去走走。”

 

留下这句话后,我离开了公寓。

 

巴黎的圣诞夜不常下雪,而当天街上几乎总是空无一人的,三年来都是这样,可却依然灯火通明。路两旁的悬铃木叶子早就落光了,只留下光秃的枝干,冬风从每一个树杈间隙穿越而过,我的围巾尾也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在这阵风里,我忽而想到伦敦的行路道上也常种着类似的悬铃木。

 

那个人在今年初秋来临前失踪了。从那些报道来看,终结这一切的似乎是一个大难不死的孩子——只是,英国已经安全,可我却不再有理由回去。

或许在巴黎也挺好的。如今我已经找到了不错的工作,似乎过去的一切都不再和我有什么关系了。

 

我继续在一条条无人的金色街道上行走,在这个冷风呼啸的夜晚,我又一次试图抛去一切,却独独想起了他。我想起最后那日在黑湖边发现的那张纸条,隔着漫长的时间,却才意识到我们之间错过的或许远不只是六年级他最后的那场球赛——我们最初就在不断错过,于是“错过”贯穿始终,并以此终结成了“永远”。

 

也许黛西是对的,我忽然想到。我的确不懂浪漫,而他同样不懂。

 

我已经许久不再会做那个梦了,我不清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风继续刮着,当脚印落在下一个豁然开朗的明亮地方时,这次却有些不同了——脚印,等等,这里有积雪。

 

可……怎么会有雪呢?

 

 

下意识抬头望向天空,带着冰晶的雪花犹如鹅毛一般,冰凉落上脸颊,没过一会儿便消融,留下一点湿漉的凉意——它们的确正在伴随着风缓缓飘来。一场不可能的大雪就此出现,它落在法兰西,落入巴黎,落进这个广场相邻着的塞纳河中,落上中央那棵巨大的冷杉树,而当我朝前望去——

 

雪落上了他的头顶。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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