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y的幸福泡泡
chapter 11 哈利的幸福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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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7月31日 星期五 天气晴
昨天是星期四，伯朗教授教我们两位数的加减法，我偷偷算出距离我真正的出生还有49年，好吧这是汤姆帮我算的，我自己则算成39年。汤姆好像早就学会两位数的加减法了，所以伯朗教授正教他更难的数学知识。
今天是平常的一天，其实有一点点不平常，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
写到这里时，坐在书桌前的哈利回头看了看熟睡的汤姆，清晨的阳光正透过窗台碧绿的树叶打在他平静的睡脸上。
“今天还是认识汤姆的第7个月，在刚认识汤姆的时候，汤姆总是睡不好，我稍微动一下就会把他吵醒，导致他老是发现我偷偷背着他看童话书。”
哈利在旁边画了一个生气的表情，眼睛是两个斜上去的菜刀，哈利认为这代表汤姆。
“现在的汤姆能睡得很好，连我早早起来写日记都发现不了。”
哈利在一旁画了个得意的微笑。
“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收到生日礼物，如果没有也没关系，能和汤姆在一起就很开心。”
哈利在最后画了两个火柴人，他想了想，又画上一条狗。
那是弗利蒙特，因为他总会夸张地一惊一乍。
他合上了日记本。
“汤姆！起床吃早餐！”
哈利三两步跳到汤姆身上把他压醒。
汤姆醒了，却没有动。
“你昨晚去哪里了？”哈利想起昨晚醒来发现汤姆不在房间的事，于是趴在他身上质问，并尝试将汤姆从被窝里拉出来。
汤姆没有回答，反而突然起身用被子把哈利罩进去压住，不让哈利继续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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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这半年内陆陆续续地去过几次摩金夫人服装店，哈利终于摆脱了成堆的蕾丝套装，他的夏季常服更加简洁，不过摩金夫人还是想办法在其中添加了比较可爱的元素，比如将哈利衬衫背面的尾部设计成两个延长的尖角，尖角会随着哈利的跑跳而上下摆动，看上去像一只活泼的小燕子。
自几个月前第一次为哈利系丝带后，汤姆似乎执着于每天都给哈利缠上不同的丝带。
“你今天想系什么颜色的丝带，系在哪里？”
哈利瞪大眼睛看着汤姆，绿眼睛炯炯有神，似乎在表达自己的抗拒，汤姆不为所动，他平静地回视哈利，在等一个回答。
“绿色，脚踝。”哈利愤愤地坐在床上，力度之大让床都抖了一下。
汤姆握着绿丝带，没有动。哈利用穿着乐福鞋的脚轻踢汤姆的小腿以示提醒，同时他得意地认为自己给汤姆出了道难题，因为汤姆看上去并不情愿给他的脚系丝带。
实际上哈利认为的和汤姆所想的几乎南辕北辙，汤姆并不是不愿意为哈利这样做，相反是太愿意到一种十分渴求的程度，让汤姆感到十分困惑。
汤姆单膝跪下，捧起哈利的一只脚，让丝带在脚踝的上方环绕一圈，交叉，再绕回来，打出平角型蝴蝶结。
绿色的蝴蝶结衬得哈利的肤色更白，反射出类似玉一样的光泽。
“系 好 了。”汤姆抬头看去，看到了哈利诡计得逞的狡黠目光，于是他更加困惑地皱起眉头。
‘哈利以为我讨厌碰他的脚。’汤姆忽然意识到这点，这让他的眉头舒展开来。
哈利得意地蹦下床，他不再因为系丝带的事情而感到不开心——汤姆做了一件他不喜欢的事，他也让汤姆做了一件汤姆不喜欢的事，这样两个人给彼此带来的不愉快就能抵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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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时，弗利蒙特正第十六次偷看哈利。
“如果你有事情，可以直接说。”哈利不耐烦地挑破，“或者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不必怕我尴尬。”
“呃，没有。”弗利蒙特悻悻地转回视线，重新和盘子里的牛扒决斗。
“也许他只是刚好看着你的方向发呆，比如说思考假如没完成伯朗教授的算术作业怎么办。”汤姆优雅地切着牛扒，让它们分成大小几乎一模一样的正方形。
“我完成了昨天的算术作业。”弗利蒙特瞪着汤姆。
“随便填上几个数字也算完成的话——”汤姆嗤笑，弗利蒙特的算术成绩很糟糕，大多数时候都不得不求助汤姆给他补课。
‘真奇怪，汤姆竟然会主动嘲笑弗利蒙特。’这让哈利感到疑惑，但很快，对于算术作业的担忧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算对，也许他应该在餐后请求汤姆给他检查作业。
下午，伯朗教授准时来到波特庄园，他原本是一个傲罗，在一次抓捕中黑巫师的行动中不幸因重伤导致体内的魔力回路损毁，现在只能用出一点简单的魔法，因此他请辞了傲罗的工作，转行做起巫师儿童的家庭教师。
伯朗教授是一个谈吐风趣，学识渊博的人，三个孩子正倾听他讲授关于魔力控制的知识。
“魔力和血液一样，像一条小河在我们身体里流淌着。对于巫师来说，河道越深、越宽，能储存的魔力就越多，也意味着巫师能好地控制他。”伯朗教授拿出一个地貌模型，上面标注着山地、高原、盆地、丘陵、平原，一条小河从中间穿过，他形象地为魔力做出比喻，“而巫师儿童的河道又浅又窄，他们的魔力很容易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溢出来影响周围的环境。”
伯朗教授变出水，一开始小河缓缓流淌，模型上的森林、草地郁郁葱葱，平原靠近小河的位置有一些小房子代表人类居住。
后来，随着水流速度加快，小河里的水渐渐溢出到周围的环境，当到达某个临界点时，洪灾发生了，河水淹没了森林和草地，摧毁了人类的房子。
“呀。”哈利惊呼，“房子坏掉了。”
“是的。”伯朗教授解释，“魔力不受控制时，可能具有破坏性，会伤害原本不想伤害的东西。”
‘那么，如果本来就抱着伤害的目的让魔力失控，也许就能逃避惩罚。’汤姆若有所思，他通过报纸和书籍了解到巫师的一些法规，因魔力失控导致的意外伤害不在法规的惩罚范围内。
“你们有魔力失控的经历吗？”伯朗教授问。
孩子们没有回答，伯朗教授点名：“哈利？”
“呃，我……有时候不知道这算不算魔力失控。”哈利犹豫着，“我会向魔法许愿，达利表哥惹我生气的时候，我会让他长出猪鼻子，然后我特别想到某个地方的时候，我就会出现在那里，有一次我躲在佩妮姨妈家的房顶上。”
“你们都会许愿吗？我是说温和无害的。”伯朗教授继续问。
汤姆随着勾起手指，桌上的钢笔便朝他飞过去。伯朗教授点头赞许，他看向弗利蒙特，弗利蒙特伸手往头上摸了摸，再拿开后头上多了两个耳朵。
“汤姆，弗利蒙特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狗吧？”哈利侧头悄悄在汤姆耳边说。
汤姆嘴角颤抖，他在忍笑。
轮到哈利了，哈利不好意思地变出一个发光的泡泡，里面装着他最宝贵的记忆。
此刻，那片记忆从一颗廉价的糖果变成了很多很多汤姆。
哈利似乎也想不到自己的“幸福泡泡”竟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他红着脸飞速将它戳破。
汤姆很高兴，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阳光围绕了，这说明他是哈利心里最重要的人，“幸福泡泡”证实了这一点，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不让自己露出傻笑。
“非常棒，这说明你们有不错的魔法天赋，你们都能有意识地控制这条小河。”伯朗教授肯定了这点，同时他叮嘱道，“但是在外面——我听说你们九月份要去麻瓜学校上学，你们不能通过‘许愿’去让魔法在麻瓜面前显现，这会让他们产生惧怕，认为你们是魔鬼，并把你们抓起来。”
听到“魔鬼”这个单词，哈利马上握紧汤姆一只放在桌底下的手，显然他还对汤姆的过去耿耿于怀，他突然意识到汤姆的魔力在过去应该经常会出现暴动——在别人欺负汤姆的时候，汤姆轻轻捏着哈利的手，示意他不要担心。
“有时候，我们可以通过麻瓜的方式去解决问题，而不是去依赖魔法。在我失去大部分魔力后，生活中的很多事情都不能再简单达到，于是我多了许多和他人的交涉——这没什么不好的，对于你们这群健康的小混蛋来说，是一个锻炼自己的好机会。”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该怎么做才不会让魔力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影响环境？
“可以在河道周围修一堵墙。”汤姆提议。
“这个主意非常不错，汤姆。”伯朗教授惊奇地看着他，“你是头一个说出正确答案的学生，要知道我根本不指望你们能回答这个问题。”
课程的进度被汤姆的答案推动许多，伯朗开始教他们简单的魔力控制术。
很快，日落西山，伯朗教授该道别了。
不知为何，此时哈利的心情也像太阳一般下落，哈利跟着伯朗教授来到门厅，汤姆和弗利蒙特紧紧地跟在哈利后面。
“伯朗教授，你愿意今晚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吗？”哈利鼓起勇气挽留，同时因为害羞而语无伦次。“我知道这很冒昧，但是也许你会愿意尝试一下果果做饭的口味？很好吃，呃我是说，我们一起吃饭会热闹一些。”
弗利蒙特忍不住紧张地抖了起来，汤姆紧闭着嘴巴，伯朗教授似乎要张嘴说些什么。
四周突然变得一片漆黑——
“啊！汤姆！”哈利惊叫一声，他在黑暗中摸索了一圈，想去牵汤姆的手，可是他找不到汤姆了，这让哈利感到非常慌张，他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弗利蒙特？伯朗教授？”哈利大声问。
没有人回答他。
‘幸福泡泡！’
哈利突然想起自己会发光，于是他向魔法许愿，张开双手变出许多个发出淡淡微光的泡泡。
“幸福泡泡”刚一出现，四周突然亮了起来，随着“砰砰”两声，礼炮的彩带落在哈利身上。
“生日快乐！”亨利和阿卡丽娜神奇地出现在他面前，伯朗教授在一旁笑着对他眨眨眼。
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哈利回头，看见汤姆和弗利蒙特正急急忙忙地推着一个载有三层高蛋糕的推车赶过来。
“我们忘了你自己会发光！”弗利蒙特喘着气解释他们为何看上去如此仓促，他大声说，“哈利！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哈利。”汤姆笑着说，他原本整齐的头发此时乱糟糟地贴在脸上，但哈利觉得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帅气，就像一簇簇美丽优雅的火花在他的内心燃烧。
“谢谢大家……”哈利捂着嘴，眼泪夺眶而出，他忍不住冲过去紧紧抱住汤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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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哈利最幸福的一个晚上，他和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起用餐、唱生日歌、许愿、切蛋糕，度过了一个难忘的生日。
睡前，哈利趴在床上欣赏着他的礼物：
亨利送了一个金飞贼玩具，开关按下后，它会到处飞，直到被抓住。
阿卡丽娜送了一个万花筒，可以通过旋转镜桶呈现出各种美丽的图案。
伯朗教授送了一只精致的钢笔，哈利可以用它来写日记。
弗利蒙特送了一张蜂蜜公爵新品订阅卡，这意味着每当蜂蜜公爵上新零食的时候都会特地派猫头鹰给哈利送一份。难怪今天弗利蒙特总是偷看他，这简直是弗利蒙特最喜欢的东西，哈利埋进枕头里笑着。
而汤姆——
“汤姆，你晚上不睡觉，是不是在厨房里做蛋糕？”
哈利踢了踢汤姆的脚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力，汤姆“嗯”了一声当作回答，他正摆弄着那个万花筒，似乎在好奇万花筒的原理。
“你为什么会选择送我蛋糕？”
“因为我想做第一个送你蛋糕的人。”
“噢。”
‘你早就是许多第一个了。’哈利柔软地想，这个念头像一片羽毛。
他偷偷钻进另一边的被子里放出“幸福泡泡”，只见泡泡里多了一段新的回忆——汤姆正握着他的手切蛋糕。
哈利开始傻笑，他认为他的“幸福泡泡”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只要有了它们，他就不会忘记任何他能感到幸福的事。
“你在傻乐什么？”汤姆纳闷地掀开哈利的被子，发现床上全是幸福泡泡，而哈利仍埋在床铺里闷笑，看起来没有阻止他的打算，于是汤姆凑近仔细看。
第一个泡泡是他们在波特庄园醒来的第一个早晨，汤姆正给哈利整理头发。
第二个泡泡是哈利正给汤姆念童话故事，汤姆是哈利的第一个听众。
第三个泡泡是他们在玩勇者斗魔王的游戏，汤姆是第一个问哈利愿不愿意和他做好朋友的人。
第四个泡泡是他们玩着蛇语游戏，汤姆是第一个能接住哈利乱讲话的人。
第五个泡泡是他们正在魔力共振的场景，汤姆是第一个让哈利感觉如此舒服的人。
第六个泡泡是看见汤姆对哈利的回信，第七个泡泡是哈利坐在书桌前写着关于汤姆的日记，第八个泡泡是汤姆推着蛋糕跑来，第九个，第十个……
一颗水滴落在被子上，汤姆迟疑地摸向自己的脸，那里早已一片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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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哈的幼年生活到此结束，大家喜欢这个结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