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seus/Newt】浴血的哥哥可以拥抱晕血的弟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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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seus/Newt】浴血的哥哥可以拥抱晕血的弟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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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纽特害羞地表达想一起携手进行春的礼赞后,忒修斯终于决定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于是战争英雄眼睁睁地看着弟弟的表情从期待变成困惑再变成恐慌,然后一头栽倒在地上。

summary:在纽特害羞地表达想一起携手进行春的礼赞后,忒修斯终于决定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于是战争英雄眼睁睁地看着弟弟的表情从期待变成困惑再变成恐慌,然后一头栽倒在地上。

 

Alpha哥×Omega弟

哥是硝烟混血腥味儿的,弟什么味儿不重要,重要的是哥是硝烟混血腥味儿的。

 

“呃,所以……我能问问是怎么回事吗?"忒修斯往自己身上喷了半瓶子的信息素阻隔剂,才敢小心翼翼地坐在弟弟的床边;饶是他的信息素味道已经淡到几乎分辨不出来了,纽特依旧轻轻皱了下眉。

察觉到弟弟微表情的忒修斯又不动声色往床脚处挪了点。好吧,好吧,他深吸一口气,在心中安慰自己道,纽特可能只是被吓到了,虽然刚想和年轻的爱人一起琴瑟和鸣结果对方被自己的信息素撂倒了的确是很令人挫败的一件事,忒修斯差点怀疑起自己的魅力;但是考虑到他毕竟从来没有在纽特面前彻底释放出信息素过,无论是战争前还是战争后,他都有小心翼翼地照顾纽特的感受,生怕他因为这些感到不适,所以这个结局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嗯,也许。

这位首席傲罗的细心一半来自于他对弟弟下意识的爱护和良好的阿尔法绅士品格,一半来自于他对自己信息素的不自信。诚然,忒修斯是一位非常英俊且条件优越(各种层面各种意义上)的阿尔法,他的信息素味道却着实不怎么招人待见——

他是硝烟混杂着血腥味的。

忒修斯永远忘不了自己分化那天、父亲带着纽特出门办事情、他提前算好日期请假在家、在感受到不对劲儿时及时采取了措施、喝下了正确的魔药、可信息素依旧控制不住地外泄。他当时头昏脑胀,浑身发热,烧得面红耳赤,整个人晕晕乎乎,随后他听到了母亲在楼下难以置信的怒吼:“忒修斯洛肯斯卡曼德!你又在家里玩费力拔烟火了?!居然还把自己弄伤了?!我闻到了血的味道!”

“……”年轻的实习傲罗无力地想,那玩意儿自己九岁过后就再没带入家门过,因为纽特开始学习走路,而且会用手抓住所有他能够到的东西,并尝试塞进嘴巴里,比如那只可怜的蒲绒绒,所幸最后母亲成功地把它从纽特的血盆大口和魔爪下抢救了回来——不过最值得庆幸的是纽特不记得这些,忒修斯和父母也很明智地选择避而不谈,否则他脸皮薄的小弟弟会“噌”地一下变成熟透的番茄脑袋,愤愤不平地为自己辩解道这是婴儿正常的口欲期以及拿出对兄长的质问,“而且你为什么不及时阻止我,非要等到妈妈过来?”于是忒修斯就会彻底傻眼,因为他根本没法解释自己当时笑得前仰后合,不停拍手叫好,然后被听到动静匆忙赶过来的母亲赏了一脑崩。

这下轮到他愤愤不平为自己辩解了:拿梅林装满礼物的圣诞袜发誓,他只是试图培养弟弟和神奇动物之间的感情,而且蒲绒绒无毒无害还温顺,只是毛多和喜欢吃鼻屎而已,他有分寸,不会让任何纽特或者蒲绒绒受伤。

“毕竟我当年才九岁。”多年后忒修斯长成了一个靠谱的成年人,弟弟也不再仅仅是弟弟。某次闲聊时,他主动和纽特谈起这件事,顺便承认一下错误,昨天晚上在床上确实太过火了——为了防止某人气得采取一些家庭暴力或直接夺门而出跑到某个找不到的犄角旮旯,他提前设置了防护咒语和反幻影移形——没想到纽特只是凉凉地抬眼看了他一眼:“是吗,那可真是谢谢你,我和孩子们的感情一向很好,至少他们愿意听我的话,说让停下来就停下来。”

忒修斯尴尬地挠挠鼻子,眼神瞟向一边,心中无比唾弃九岁的自己,看看你选的什么破借口,多么冠冕堂皇啊斯卡曼德先生,还培养感情,现在好了,人家是天作之合,我成了多余的了。

当然,斯卡曼德夫人很快意识到大儿子是因为分化而非童心未泯室内玩火,纽特回家后得知哥哥已经分化一名Alpha,十八岁正是好面子的年纪,忒修斯每次想起母亲闻到自己信息素的反应,都深深感到挫败,于是他拼尽全力向弟弟隐瞒自己的信息素味道,哪怕纽特还没分化其实根本闻不到;几年后他跑去参军,战友曾经挖苦过他,斯卡曼德,你特么的就是为打仗而生的。哪怕在战场上易感了都不担心被敌人发现,因为根本就闻不出来。他狠狠给了这个人一脚,去你妈的格雷夫斯,亏我还记得把你拖回来,你就应该死在外面。

不过很显然,这些都不在如今的忒修斯考虑范围之内。对他来说,当务之急是搞清楚为什么纽特闻到他的信息素后会晕倒。

他宁愿纽特是Alpha信息素过敏(好吧他知道不太现实),也不想接受弟弟是被自己的气味熏过去的。梅林,那样也太丢脸了。

试想一下,某天你弟弟好不容易克服害羞,红着脸,声音轻细却坚定地对你说:“……嗯……我想和你交配,忒修斯……我,我希望你标记我。”言迄,抬起眼帘小心翼翼又满含期冀地看着你,大眼睛眨啊眨,像只怯生生的小鹿;于是你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来不及好好脱下碍事的衣服,匆忙用魔法解决这层阻碍;后颈的腺体急不可耐地开始释放信息素,顾及到幼弟是第一次(可能,不过忒修斯不在乎这个,虽然按照纽特的性格和人缘来看,大概率是的)和Alpha如此亲密接触,没有敢让信息素肆无忌惮爆发填满这间屋子,而是体贴地,温和地,让它慢慢轻柔地环抱住幼弟,就像自己一样——

显然怀中的弟弟也很期待这一刻的到来,眼神亮晶晶的,顺从地接受了你的拥抱,在你往脸颊和脖颈落下密密的吻时不自主的缩了缩肩,但是依旧忍住没有逃跑;随即他被你急切地吻住,你的舌尖在弟弟口中扫荡,激烈地掠夺他肺里的空气,很快他便开始把手搭在你的肩膀上开始推拒,可惜无济于事,你是身经百战的首席傲罗,哪怕是平时,幼弟也不能动你分毫,更何况是被亲软了身子的现在——在你察觉到纽特的推拒开始逐渐变得无力时,终于舍得放开了他:弟弟的脸憋得通红,气喘吁吁,想大口喘气又被浓郁的阿尔法信息素呛住,连眼神都迷离了;这副可爱的模样看得你情不自禁想在弟弟脸上再落下几个吻,你也确实这样做了;而可怜的弟弟,只是晕晕乎乎地开口:“……嗯,忒修斯,你,你的信息素,原来是……

“硝烟和……血腥味儿……的?!”纽特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仿佛面前的不是兄长,而是什么洪水猛兽——其实更有可能是办公桌、毕竟在纽特心里、兄长基本上能和办公桌划等号、洪水猛兽则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孩子们、二者怎可相提并论。

忒修斯从未见过幼弟这种神色,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纽特下意识地推开他,往后退了几步,整个人踉踉跄跄,企图躲开这股信息素;但是他浑身发软,没几步就瘫坐下去,朝地板栽过去,吓得忒修斯冲过去,跪在地上揽住他的肩膀,才避免了弟弟的脑袋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怎么回事?!他知道Omega会对Alpha的信息素产生比较大的反应,有的甚至直接被刺激出假性发情,但不管是什么情况,绝不是纽特现在这种表现——

“呕——”怀中瘦弱的躯体突然开始剧烈挣扎想要摆脱他的禁锢,纽特的小脸皱巴巴的,扭到背离兄长的一侧,整个人都有点喘不过气,手胡乱在空中挥动,好似在驱赶这个不合时宜的拥抱;结果忒修斯将他抱得更紧了,连声音都在颤抖:

“纽特?!纽特你怎么了?!我现在就带你去圣芒戈,你别怕……哥哥在呢,你别怕……”

纽特的回应是更剧烈的挣扎,他那被信息素的味道冲得晕晕乎乎的大脑仿佛下一秒就要罢工,胃里不断翻腾着,反胃的感觉一层一层涌上来,五脏六腑搅动在一起,只能对着地板干呕,想远离源头却被源头紧紧锁住,血腥味儿更甚;而且由于情绪激动的关系,Alpha的腺体释放出比刚才浓烈几倍的信息素,晕眩和恶心让纽特连简单的屏住呼吸都做不到,不住地呛咳起来;终于,他努力唤起些许神智,舌头还有些不听使唤,朝熏人的Alpha怒斥:

“收收你的味道忒修斯!我要吐了……呃,呕……”又是一阵干呕。

忒修斯:“……”

忒修斯:“你刚刚……是不是翻白眼了……”

纽特没理他:“……呕。”

忒修斯:“……那我把你抱床上?你缓一下?”

纽特点点头:“…………呕!”

这绝对不会是正常发情的症状!绝对!!!

忒修斯只好先控制住信息素,把腿软脚软全身都软的弟弟抱起来,掂了掂重量,抬脚上楼。他满腹惊惧与疑问,但是很显然,眼下并不是一个适合问询的时间,他嘴张张合合,强行把想说的话咽下去,留下一声无奈的叹息,尝试说点儿别的转移一下弟弟的注意力:“纽特,你……你该好好吃饭了,我都能摸到你背上的骨头……”

“呕——”纽特则头一歪,就这样昏睡了过去——可能他并不很想了解哥哥这个姿势是怎么摸到自己后背的。忒修斯没办法,止住话头,把幼弟轻柔地放到床上。安顿好纽特,他开始翻箱倒柜找信息素阻隔剂。

其实满打满算,两个人日夜共处的日子也就纽特出生后的三年,八岁的年龄差和霍格沃茨的学习生活将十三年化成沟堑横亘在斯卡曼德兄弟俩的成长期之间,我的七年连着你的六年,不仅交集为空,更是既不满足反身性也不满足对称性。教授们口中的斯卡曼德永远性格迥异,大的那个是光芒万丈的级长与榜样,小的那个是腼腆害羞的小动物园长,哪怕都在赫奇帕奇,也将学校的日子过得泾渭分明。可即使这样,情愫还是种在了二人心里。也许时也命也,斯卡曼德兄弟注定会爱上彼此。

说不清楚是谁先动心的,忒修斯思来想去也不明白,战争结束后回到家中,自己为什么会把持不住,那么轻易就答应了纽特。甚至两人都错过了彼此的分化,更可笑的是,其中一个十多年来连哥哥的信息素味道都没闻到过。明明分化的时候兄弟俩都不在学校,理论上不可能互相错过,结果现实阴差阳错,纽特和父亲出了门;忒修斯困在战场上,也没能赶回家看望自己的小弟弟.

哦、战争、又是那该死的战争。

纽特上东线战场训龙的时候堪堪满十八岁、他才刚完成分化、信息素都没来得及学会收就被送到了战场——忒修斯收到弟弟从东线寄来的信的时候都要疯了:魔法部已经缺人到需要欧米茄上战场了吗?更何况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当他读到“他们在招摹可以驯龙的人、所以我报了名、忒修斯、我很想念你、我想陪你一起面对这一切、哪怕是如此残酷的战争。

“哥哥、请不要生我的气、也不要为我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爱你的你诚挚的

纽特”

他心中泛起阵阵酸涩。“我收到了你的信,阿尔忒弥斯,我的小月亮.老实说,我对这个安排真的非常不满,”忒修斯燃起一根香烟,看向窗外,星月隐在云层后面,一丝光都不曾透出来,他们刚刚取得了一场小小的胜利,好容易得到了片刻喘息,他马不停蹄地回到军帐,开始着手给纽特回信,“我知道、你是一个勇敢的孩子、可战争不是你想象中的、只是火药与战术的效量、它的恐怖之处远不及此。”

战争是时刻萦绕在身边的死神镰刀,是无处不在的分离与遗憾,是背后无数个破碎的家庭,是永无止境的厮杀,然后逐渐变得麻木——断壁残垣,鲜血枯骨,变成报纸上轻飘飘的几串数字,变成将军上尉职业生涯中的丰功伟绩,而那些高层与纨绔在人命堆积成的庇护所后面,觥筹交错,享受着前线战士们不敢想象的醉生梦死。

所以,我的阿尔忒弥斯,我的月神,我的珍宝,我不希望那些泪水与伤口出现在你脸上,不希望那些分别和遗憾落到你眼中,悲伤、憎恨、痛苦不应该出现在你的世界,你的身体里天生就充盈着爱,即使这个世界不是那么完美——即使某一天,我也可能成为废墟上的一抔黄土,湮灭在炮火中,随风沙四散。

忒修斯的心里永远都在想着怎么保护他的月亮,建造独属于阿尔忒弥斯的乌托邦。

可是现在,月亮自己主动走了出去。

 

纽特清醒过来时,看到的就是哥哥委屈巴巴缩在床尾,面色凝重,像一只犯了错的巨型燕尾狗,看见他睁开眼睛,迫不及待地凑过来,又想起了什么,往后蜷了蜷。

他觉得有点好笑,忒修斯什么时候这么畏畏缩缩过,招招手,让哥哥过来:“怎么了,忒修斯,你干嘛躲那么远……呕。”他马上伸手捂住嘴。

忒修斯脸上的神色更伤心了,一副“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躲这么远”的表情。好吧,纽特承认,刚才的血腥味儿确实有点刺激了,到现在还是有点头晕和反胃,但是已经好很多了。

“抱歉,忒修斯,让你担心了。”他充满歉意地对着哥哥开口,梅林的胡子,他完全不敢想象忒修斯刚才会受到多大的惊吓,“我不是因为你的Alpha信息素晕倒的,呃,我是说,是因为你的信息素,但不是因为你是Alpha……我的意思是,你的信息素味道是硝烟和血腥味儿的,是吗?”

“硝烟味儿,血腥味儿只是点缀。”忒修斯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小月亮没有说成烟火味儿,真是太好了。

“……都一样。”

“不一样。”

“好的,不一样。”纽特从善如流,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他突然有点脸红,“事实上,我也是才发现这个问题的,就是,嗯……”

他深吸一口气:“我晕血,忒修斯。不只是看到,闻到血我也会晕……”

哦那可真是太好了纽特不是因为信息素过敏也不是因为觉得信息素熏人更不是因为嫌弃自己的信息素味道——等等。

“所以……你是因为闻到血腥味儿,才晕的吗?”忒修斯颤巍巍道。

“啊,是这样的。”纽特看见哥哥眼中掩饰不住的震惊和灰暗,好像也要晕过去了,好心补充道,“不过也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对日常生活影响不大,你不用太担心了。”

“啊。当然。”忒修斯麻木回复。对日常生活影响确实不大,对性生活的影响你绝口不提。如果纽特总是对他的信息素味道反胃的话,两个人还怎么进行情事?或者,交配?

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奇怪,明明纽特小时候并没有出现过晕血的症状,为什么现在对血的反应那么大?

“到底出了什么事?”忒修斯决定问出口,“纽特,你这样让我很难不担心。”

纽特没有直接回答问题,他主动搂住哥哥的脖子,嘴唇贴上去哥哥的脸,含糊地说:“……没什么,哥哥,我想我们可以继续做刚才没做完的事了——那句话怎么说,脱敏治疗?

“我爱你,忒修斯,我会适应你的信息素的……”他喃喃道,把哥哥搂得更紧了,“你可以先试试释放一点点信息素?”

回应他的是忒修斯温暖的拥抱,大一点儿的那个斯卡曼德扭过头,给了弟弟一个安抚性的深吻,没关系,他想,纽特总有些小秘密,但是没关系,他愿意全盘接受纽特的一切,也愿意等待纽特全盘接受他的那天。

比如现在,他顺从地放开对腺体的控制,让硝烟和血腥味儿把两人笼罩起来,然后……

“呕!”纽特又翻起了白眼,倒在了他身上。

“……” 看来距离被弟弟全盘接受还有很长一段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