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arry】爱与战争后的日日夜夜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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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arry】爱与战争后的日日夜夜
Summary
战后,基于原著,斯内普存活,其他死亡人物不变,除snarry外原著cp不变。献给西弗勒斯·斯内普和哈利·波特的花束。
Note
斯内普也在国王十字车站见到了阿不思·邓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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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何去

凤凰社的聚会就近定在三把扫帚酒吧,提前得知莫莉、亚瑟、比尔、芙蓉和乔治都会来,罗恩带着哈利和赫敏提前两个小时就到三把扫帚参与了点菜。其他熟人陆续到达,隆巴顿夫人、金斯莱、阿不福思·邓布利多、海格、卢娜、金妮、麦格教授,他们热情地问候了彼此,连哈利都和金妮拥抱了一下。阿不福思抱怨大家都不去他的猪头酒吧却来三把扫帚喝只有三年级学生爱喝的黄油啤酒。

时间到达约定的晚上六点,斯内普仍然没有出现。哈利问大家确定斯内普会来吗,金斯莱说,给他留一个位置,等着看吧。

他们决定不再等斯内普先开始晚餐,凤凰社的人对他行踪不定早已习以为常。酒过三巡,连麦格教授都饮下一杯威士忌,她问哈利是怎么说服斯内普陪他去戈德里克山谷的,斯内普从不和人一起出门在外。哈利说他只是询问了一下而已,斯内普没有拒绝。对,没有拒绝。

赫敏问他为什么要找斯内普一起而不是她或者罗恩,如果想找一个长辈,其他人一定不会拒绝。哈利说,他只是觉得万圣节斯内普一定会去戈德里克山谷的,与其见了面尴尬,不如直接邀请他一起,而且这样更容易请到假。

麦格教授附和道,的确如此,原本按惯例她会拒绝哈利请假出校,但他搬出了西弗勒斯,她认为有教职工陪同是可以被允许的。随后她也向西弗勒斯求证了此事。

 

此时,斯内普正好推开包厢的门进来,他解开大衣上端几颗的扣子,瞄准空位坐下。莫莉·韦斯莱问他是否需要再点一些菜,其他人几乎都吃饱了,斯内普点点头,要了一份传统的烤牛排。

金斯莱向斯内普举杯,这是他第一次见斯内普参与凤凰社聚餐,表达自己迟来的敬意,斯内普回敬说,这也是他第一次参与,很荣幸见到部长先生。

哈利注意到斯内普并没有喝酒,他杯子里装苏打水。“教授,您不喝酒吗?”哈利问。

“通常来说,是的。聚会时也许会喝一两口,但今天不会。”斯内普转向麦格,“米勒娃,麻烦一会儿回校后去一趟你的办公室,我有需要汇报的事情。”

金斯莱问他有什么事情紧急到需要今天晚上立刻说。

米勒娃不愿透露细节,“哦,那是我和西弗勒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哈利问斯内普明天什么时候出发,斯内普瞪了他一眼,“波特,我猜你又把我的事情告诉所有人了。”哈利缩了缩脖子,说,是麦格校长先提的。

“等你起床以后,波特。我相信你不是一个假期维持七点钟起床作息的学生。你用守护神告诉我就行,随时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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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后斯内普直接跟着麦格回了校长室,他们没有多交谈,似乎都知道此事关于什么。斯内普屏气凝神,拿起魔杖指向自己的太阳穴,抽出一缕银色雾气放进冥想盆。麦格沉进盆中,很快又回来了。

她轻轻地说,“有一个名字在我脑海中盘旋,她曾是我的学生,相当让人印象深刻。”

“那个名字,比我低一年级。瑞文·莱斯特兰奇(Raven Lestrange)。”斯内普肯定地答道。

“但我们不能排除世界上有两个毫不相干的人长得很相似。你瞧,她和我们记忆中的样子有偏差。”麦格凝视着冥想盆里流动的银光。

“她声称她的名字是罗南·克劳福德,英格兰人。克劳福德是一个典型的苏格兰姓,罗南是一个爱尔兰名,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假名字。米勒娃,你比我更了解。还有罗南,清晰地,和瑞文很接近。”斯内普提出。

“如果你我都能认出她是瑞文·莱斯特兰奇,那么邓布利多也一定知道。他为什么始终声称克莱顿小姐是麻瓜巫师呢?”麦格轻声问。

斯内普看到邓布利多此时并不在相框里,或许生前邓布利多没有为画像注入这些与战争无关之事的记忆。“凭借我们对邓布利多的了解,他大有可能是遵循了莱斯特兰奇小姐放弃巫师身份作为麻瓜活着的意愿。我看到她过着幸福愉快的生活。”他继续补充,“这个罗南·克劳福德没有向家人透露任何关于魔法世界的事情。而克莱顿小姐是被当作麻瓜孩子成长于一个美满的家庭。”

米勒娃长叹了一口气。她直视着斯内普的眼睛,分明听得出斯内普话中的深意。二人都成长于巫师母亲与麻瓜父亲结合的家庭,米勒娃的母亲为维持家庭幸福而心有不甘地放弃魔法,斯内普的家庭更是支离破碎。巫师爱上麻瓜往往是个悲剧,拥有开明的爱人和能以平常心抛下骄傲身份的巫师同样可遇不可求。

“我们仍然没有证据莉莉安的母亲就是瑞文·莱斯特兰奇。”麦格教授坚持。

“事实上我有。在我读四年级的时候,瑞文·莱斯特兰奇向她的二哥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也就是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的亲弟弟,炫耀父母圣诞节送了她两颗漂亮的深海蓝色宝石,因为她是家里唯一的拉文克劳”, 斯内普说,“和莉莉安小姐腕上那两颗一模一样,我不会记错,那时我和拉巴斯坦走得很近。尽管不知为何克莱顿小姐的一颗已经变成了深灰色。”

“莱斯特兰奇家出了个拉文克劳,无论过多少年都很难让人忘记”,麦格回忆道,“我曾以为她的父母会因此不满,他们家以极端纯血主义出名,且以进入斯莱特林学院为荣耀,她两个哥哥都很不喜欢她。”

斯内普摇了摇头,他比米勒娃了解多的多,“罗道夫斯资质平庸而嫉妒妹妹的独特和才能,拉巴斯坦更是个没主见的人,他们的父母对小女儿寄予厚望”,他说,“那时总有传言莱斯特兰奇家族是拉文克劳后裔,莱斯特兰奇家族徽章是渡鸦(Raven),他们给了瑞文这个名字,你瞧,渡鸦的爪子(Ravenclaw)。不过莱斯特兰奇兄弟都是头脑简单的匹夫,很难让人相信他们与智慧美丽的拉文克劳女士有血缘关系。”他讽刺地扬起嘴角。

“我们都知道罗伊娜·拉文克劳女士只有海莲娜一个女儿,海莲娜也没有公开的孩子。你有其他消息吗?”米勒娃推了推眼镜,事实上如今她已是对霍格沃茨校史最了解的人之一了。

“我知道一些……未经证实的记录。”斯内普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想要不要谈论某个不愿提及的东西,但他确认在米勒娃面前没有什么可隐瞒的,“那时莉莉对这个传言很感兴趣。不仅因为瑞文是个很有智慧的拉文克劳,还因为她同样持有反对伏地魔的立场。我们曾亲密无间,莉莉告诉我她查到野史记载,海莲娜在阿尔巴尼亚时与一个当地麻瓜农民相爱,生了一个儿子。不过由于巴罗追寻她的下落,她抛弃他们走了。”

“海莲娜幽灵自然是知道此事——但她从不愿意见人,更不会承认这些。”麦格教授摇了摇头。她对斯内普说,“我听说瑞文一毕业就因公开反对伏地魔被逐出家门,莱斯特兰奇兄弟为表忠诚将她献给伏地魔,她因此而死。你知道吗?”

“他们对伏地魔说的是贝拉特里克斯私自将瑞文·莱斯特兰奇处死了,直接葬在家族墓园里。那时我也在场……没有葬礼,没有告别式,事实上,我们没有见过她的尸体。”

烛台上的火光轻轻摇曳,他们静默了一会儿。

“听见消失很久的人是件奇妙的事情,但既然眼下大家都平安地活着,我们还应如常面对。西弗勒斯,我需要你不向克莱顿小姐透露任何一点我们的发现,同时替我多关注她好吗?”米勒娃对今晚地谈话做出总结,尽管她仍没有从震惊中走出来,但她很清楚有些事情点到为止。

“不用你多说我自会如此,米勒娃。”斯内普说。

“没记错的话,你明早还需要陪哈利出行,今晚就到此为止吧。”米勒娃眨了眨眼,“你比我想象得更关心哈利。”

斯内普白了一眼,用力甩了一下袍子,大步离开校长办公室。

他在黑夜里像蛇一样缩回地窖,他点燃一盏暗淡的油灯,在木制办公桌前坐下。他小心地抽出一支笔,轻轻挥舞魔杖,那只笔变成一束洁白的百合花,他盯着花看了一会儿,随后又把它变了好几次,向日葵、白玫瑰、小苍兰,最后他把它变回原本的样子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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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雄壮的牡鹿守护神姗姗来迟,传来哈利的声音说他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斯内普放下手上的咖啡,直接走出了城堡。

哈利其实没有睡到现在才起床,他早已在霍格莫德采购了一轮东西,站在路口等斯内普到来。他今天换了一套麻瓜常服出门,夹克外套、黑色牛仔裤,腰间挂着牛仔蓝色的小斜挎腰包,活像个误入巫师世界的麻瓜大学生,更衬他是个挺拔匀称端正得体的青年,在霍格莫德格外扎眼。斯内普远远地就看见了他,却不想很快跟哈利打招呼——哈利和他记忆中的样子有些不同了。事实上,他也很默契地换下了经典巫师袍,改披一件灰黑色羊毛大衣,无论在巫师堆还是麻瓜堆里都不惹眼。

哈利没有马上认出斯内普,他眯着眼在阳光下东张西望,直到斯内普径直朝他走来才发现他。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斯内普穿巫师袍以外的服装,他一直都觉得斯内普的衣柜里一定挂着好几件一模一样全是纽扣的袍子。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斯内普,斯内普却没有给他多嘴的机会,一把抓住哈利的手腕幻影移形到戈德里克山谷中。他们的落地位置异常精确,正好在毁坏的波特房子门口。

哈利默默注视着斯内普行云流水的动作,腹诽不知道斯内普偷偷来了多少次,动作熟稔得让人发指。

斯内普双手交叉环抱胸前,侧身站在门口纹丝不动。哈利问他为什么不进去看看,他颔首,反问道,“这不是你想来的地方吗。”

哈利只得挠了挠头,独自推开门走进去。

尽管在那个流亡的冬季哈利已来过这里,寻找父母和自己曾经生活的痕迹,但食死徒早已把房子内部全部东西付之一炬,只留下一个空空的外壳。哈利亦步亦趋地在房间里前进,闭上眼想象自己小时候的样子,詹姆在客厅给他准备了一把儿童小扫帚,抱着他假装在飞行,莉莉在厨房里烤饼干的香气飘出来,她会大声嗔怪詹姆别带着哈利捣乱了。角落还有一张小小的婴儿床,堆满各种各样的玩具。哈利的眼眶被泪水浸润,他睁开眼,眼前空空如也。

他缓缓从房子里退出来,一言不发地朝村中心的广场走去。

 

战争让这里变得更加萧索,居民几乎都离开了。路上看不到人影,两旁只剩焦黑的树干和房屋的废墟,本铺着鹅卵石的街道如今被碎石和瓦砾覆盖,偶尔能看到几辆被烧毁的马车和破碎的家具散落在地。

哈利循着记忆里的图景走到教堂跟前,如今钟楼倒塌,十字架歪斜地挂在残破的墙壁上,彩绘玻璃窗碎了一地,折射出微弱的光芒。他绕过建筑主体,推开进入墓地的窄门。

墓地比上次哈利到来时拥挤了许多,无数潦草新添的墓碑占据了原先的空地,有不少熟悉的巫师姓氏,也有一看就知道是麻瓜的名字。有一些老旧的碑被破坏了,字迹斑驳,几个较新的墓前摆着似乎不久前才放置的花束,凋零到一半。

哈利眉头紧锁着跨过一排排墓碑,站在詹姆·波特和莉莉·波特墓前,斯内普察觉他心情低落,没有跟上来。哈利学着赫敏的样子在二人的名字下变出一个美丽的花环,随后盘腿坐下,仿佛爸爸妈妈还活着,絮絮叨叨地向他们分享离开戈德里克山谷之后的事情。讲到战后的日子眉头舒展,他还用手捂住詹姆的名字,调皮地说,“这一段爸爸听了会不高兴哦,今天斯内普也来了。我在圣芒戈陪了斯内普教授很久直到他醒来,还告诉大家他是凤凰社的人。”他把手放下,说,不知道为什么,自那以后他觉得自己和斯内普的命运有了很深的联结,他有时候为斯内普的经历感到悲伤和敬佩。

话毕,哈利站起身,见已到了正午时分,他打开自己的腰包,掏出两罐黄油啤酒、一些蜂蜜公爵的糖果、几个牛角面包,像个普通孩子在家里与父母享用午餐那样。他邀请不远处的斯内普过来。斯内普皱着眉看哈利堪称行为艺术的举动,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两包火腿三明治,递给哈利一份,同时接过一瓶黄油啤酒,哈利递给他的。

“谢谢教授,没想到您居然给我也带了份午餐!”哈利惊喜地说。

哈利毫不顾忌地盘腿坐在原地,狼吞虎咽地享用他的午餐,并朝斯内普举杯,而斯内普坚持假装不认识哈利,和他保持可观的距离,飞快解决了三明治。

用餐完毕,哈利开始收拾自己带的东西,斯内普站在墓碑前,从大衣里掏出一小束新鲜的混着小雏菊的洋桔梗,真正的花,摆在哈利变出的花环旁边。他轻声说,“波特,美丽的小魔法。”

哈利不好意思笑了笑,说这是赫敏教他的。随后他善解人意地把时间留给斯内普一个人,走到附近的大树下等待。

斯内普没有让哈利等很久。他对莉莉表达了自己沉重的抱歉之意和对从学生时代以来的忏悔,同时对哈利前十八年人生表示抱歉。他说小波特已经长成了一个还不错的成年巫师,尽管完全无法弥补自己的错误,可亏欠哈利的人生良多,他会永远尽力保护他。

他没有对詹姆说任何东西,浅浅朝波特夫妇的名字举了一躬后便转身离开。

哈利从树干上跳下来,示意斯内普不要着急离开,他弯下腰一个个仔细察看墓碑主人的名字,哈利用同样的手法变出一个花环,双手合十默哀。最后他们在一块斑驳的墓碑前停下,那是坎德拉·邓布利多和阿利安娜·邓布利多的安息之地。

一行漂亮的花体字母趴在碑面上,“珍宝在何处,心也在何处”,斯内普在心里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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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胸口像压着巨石,沉重得无法沉默。即将离开时他拖着步子,问,“斯内普教授,您目睹了多少人的死亡?”

“一定比你多得多。”斯内普抿紧嘴唇,深黑色的眼睛如汪洋深处般充满未知。

“但没有那么多人因你而死,为你而死吧?”哈利的问题不止于此。

“不要自以为是,男孩。他们为所有活着的人而死。”

“你是怎样理所当然地接受这些的?你处理得很好。”

“谁告诉你我心安理得地活着,而不是在诚惶诚恐中度过每一天?”

“你看上去不像。”

“是的,我的确没有。我完成我该做的事情,很少去想无能为力的部分。”

“但你还是会想。”哈利不依不饶。

“人之常情,哈利,我也不能例外。”斯内普毫无征兆地叫出哈利的名字,他发觉这一瞬间他在扮演邓布利多的角色——这很奇怪,有点太“格兰芬多”了,他不动声色地哆嗦了一下。事实上,哈利比波特念起来要顺嘴的多,如同大家猜测的一样,斯内普喜欢自己给自己找别扭。

“我总以为你不知道我的名字,教授。”哈利闷闷不乐,“是怀念我妈妈的离世让你突然良心发现,让你又觉得应该像其他长辈一样友好地叫我哈利而不是波特、波特先生?还是你今天患了某种特殊的眼疾,只能看见我瞳孔的颜色?”

斯内普始终是一个擅长直面事实和自己内心的人,他企图追随黑魔法时能罔顾莉莉的劝告,哪怕导致友谊破裂他人死亡;而信仰邓布利多的事业后他亦不惜一切代价拯救世人,即便邓布利多没有交换来他想要的东西;如今他决定不再故作姿态地逼迫自己憎恨怨怼哈利生来的长相和性格,曾经他出于提醒自己永远不要忘记坚持恨掠夺者四人组的执着而不愿意给予哈利半分好脸色,现在不再有那股劲儿推着他这样做,他同样不隐瞒。他一直都知道哈利想问某个问题很久很久,久到他们还在纯粹浓烈地厌恶彼此时。或是不愿面对,或是没有机会,哈利从不开口,他便从不提及。

但他今天就不为难哈利·波特了——仅限今天。

“你不如你的面容那么像你爸爸,更不如眼睛那么像你妈妈。”斯内普平静地说,“我清楚你是哈利·詹姆·波特,大难不死的男孩。”

 

他们沉默地走了一段路,经过巴希达·巴沙特故居时,哈利说他们来这里寻找格兰芬多宝剑,差一点被纳吉尼生吞。斯内普讥讽他拥有正常智慧的人稍加思考就能想到伏地魔会在此埋伏,哈利却说他明白来这里是个很不明智的选择,但是个必要且正确的决定。他说,他了解到前所未有的东西,重新得到了很多力量。

“你从未试着想想宝剑在我手里,愚蠢的男孩。”斯内普说。

“现在我知道了。”哈利做了个鬼脸,“来吧,给你看个东西。”哈利推开空无一人的房子,左手拿着点亮的魔杖移到桌前,右手翻开一本泛黄的书籍,里面夹着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年轻时的合影。

斯内普凑上前来,“啊哈,厄里斯魔镜,羊毛袜子,复活石,邓布利多的生平和谎言。需要我们帮他带回去吗?”

“邓布利多应该更希望它就留在这里。”哈利合上书,轻轻放回桌角。他们回到大路上,“我想今天到这里就结束了,如果您没有其他地方要去,先生。”

斯内普点了点头,攥上哈利的手腕幻影移形回到霍格莫德。他们在回城堡的小路上分别,哈利对斯内普说,“这件大衣很好看,希望您今天过得开心。”

“你也一样,波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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