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神奇动物观察笔记

第一章 永生
朝阳初升，霍格沃茨的广场里充满了破碎的石块、倒塌的廊柱，两个模糊的身影在废墟中遥遥相对。

"哈利，你还是不明白。"伏地魔的声音里充满讥讽，"只有我才可以永生，只有我才能统治魔法界。"

哈利注视着对方猩红的瞳孔，脸上浮现出一丝怜悯的神情："你一直都错了。汤姆，勇敢一点，像个男人一样试着忏悔吧，我见过你不肯忏悔的下场，我对你的一生感到遗憾。"

"你竟敢？"伏地魔怒吼着，"阿瓦达索命！"

"除你武器！"

绿色与红色的光芒在空中猛烈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爆裂声。魔咒的交汇处迸发出璀璨的金色火花，照亮了整个广场。

老魔杖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从伏地魔的手中挣脱开来，飞向空中，穿过刺眼的阳光来到哈利面前。男孩伸出空着的手，牢牢接住了它，魔杖在他掌心微微震动。

一道刺眼的绿光在空气中划过，却在与红光相撞的瞬间折返。伏地魔来不及做出反应，就看到自己施放的索命咒反弹回来。他只感受到一阵剧痛，随后整个人就变得轻盈。

当他再次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愣住了——自己的身体正向后倒去，最后躺在了霍格沃茨的废墟之中。那具身体不停抽搐，逐渐瘫软，手里空无一物。猩红的双眼失去了往日的锐利，脸庞苍白显得毫无生气。

"结束了。"哈利轻声说，他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和解脱，"终于结束了。"

一瞬间的寂静后，广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人们尖叫着，哭泣着，相拥而泣。有人高呼着"哈利·波特"的名字，有人跪在地上感谢梅林，还有人冲上前想要确认黑魔王是否真的死亡。

“这不可能……” 他紧咬牙关，想要回到那具已经倒地的躯体，却发现自己无法触碰到任何东西。他试图连接他的魂器们，可毫无反应。事实告诉他，他又一次被哈利波特打败了，而救世主正站在他的尸体旁边。

纳威拿着染血的格兰芬多宝剑走了过来，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喜悦："哈利！我做到了！那条蛇已经被我斩杀了！"

"干得好，纳威。"哈利微笑着说，"你是个真正的格兰芬多。"

赫敏和罗恩也赶到了，手里拿着已经被摧毁的魂器。"我们找到了剩下的魂器。"赫敏气喘吁吁地说，"冠冕和金杯已经被我们销毁了。"

"我还是不敢相信，"罗恩摇着头说，"我们竟然打败了神秘人？"
赫敏若有所思地看着地上的尸体："汤姆·里德尔最终像个凡人一样死去了。"

"他本该如此。"哈利平静地说。

麦格教授匆匆走来，她的长袍上满是尘土，脸上也被灰尘弄脏了，但举止依然干练："哈利，你没受伤吧？"

"我很好，教授。"

"很好，"麦格教授点点头。随即开始发号施令，幸存者们有条不紊地进行战后处置工作，弗立维教授带人修复去破损的城墙、斯普劳特教授忙着抢救着受损温室里的植物、庞弗雷夫人在大厅设立了临时医疗站救治伤者、斯拉格霍恩教授正在不停熬制治疗魔药……费尔奇先生开始收敛遇难者遗体，他们把伏地魔的尸体单独放在一个房间里。

汤姆·里德尔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却无能为力。他决定去寻找他的追随者，试图和上次一样使用黑魔法复活。可食死徒们大部分都逃了，来不及逃跑的也被赶来的傲罗抓捕，剩下的只有马尔福一家。

餐厅里，马尔福一家正在用早餐。"西茜"卢修斯一脸疲惫，他放下刀叉，声音有些发抖，"你知不知道对黑魔王撒谎后果有多严重？如果他发现..."

"他已经死了，卢修斯，"纳西莎打断了丈夫的话，声音里带着一丝解脱，"就算他没死，我也不在乎，只要德拉科和你活着。我受够了，我们生活被他搞得一团糟。"

"母亲说得对，"德拉科突然开口，声音虽然颤抖但异常坚定，"我们不该...不该继续追随他的"

汤姆·里德尔愤怒地想要抓起德拉科放在餐桌上的魔杖，却什么也抓不住。他疯狂地尝试附身在马尔福家的每个人身上，甚至家养小精灵也尝试了，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死亡的恐惧如同寒冰般蔓延到全身。

汤姆再次回到了霍格沃茨，希望在他最后死去的地方找到线索。走廊上，血人巴罗穿着沾满银色血迹的长袍飘过，皮皮鬼则在上方快活地翻着跟斗，撒着彩纸庆祝大战胜利。汤姆试图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却径直穿过了他的身体。

校长室的滴水石兽依然忠实地守卫着入口。汤姆轻易地穿墙而过，看见新校长米勒娃·麦格正站在邓布利多的画像前面。

"我们胜利了，阿不思。"麦格教授疲惫地说，"哈利打败了神秘人，霍格沃茨得救了。但是...我们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许多教授、学生，包括凤凰社的成员都牺牲了。"

画像中的邓布利多低下头，似乎也在为这些牺牲感到痛惜：“我深感遗憾，米勒娃。和平从来不是廉价的礼物。”

"西弗勒斯死了，"麦格教授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在尖叫棚屋被那条蛇咬死了。阿不思，你不该让他做双面间谍...这太残酷了..."

"西弗勒斯是自愿的。"邓布利多轻声说，

"可是..."

"他的身份能够让他站在黑魔王的身边，又能为凤凰社带来最重要的情报。他知道这是自己的使命。最后，是爱的力量帮助了哈利，也击败了汤姆——那个不懂爱、也不愿意爱的人。”邓布利多缓缓说出真相。

汤姆·里德尔听到这里，怒火中烧。西弗勒斯，他最信任的仆人，居然一直都是邓布利多的人！在最后决战时，哈利曾说过这个真相，但他不愿相信哈利的话，因为他对自己的摄神取念术引以为傲，从没有人的思想能逃得过他的刺探。现在从邓布利多口中得到证实，这个事实比死亡更让他痛苦。

他不想再听下去，便离开校长室。他发现了哈利的踪迹，哈利正和他的两个朋友站在残破的高架桥桥边，望着远处的山峦。

“所以，哈利，”赫敏问道，“你是怎么成为老魔杖的主人的？”

哈利靠在石柱上，若有所思地回答：“这是个意外。还记得天文塔那晚吗？德拉科对邓布利多使用了缴械咒，他成了老魔杖的主人。后来在马尔福庄园，我打败了他，不知不觉间，我成为了老魔杖的主人。"

“又是马尔福，这一家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汤姆愤怒地说着。

"所以老魔杖不会伤害自己的主人，"罗恩恍然大悟，"但还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是血缘魔法，"哈利说，"汤姆·里德尔复活时用了我的血，也就是我母亲的血。我母亲用她的牺牲造就的血缘魔法保护着我，所以，他无论怎么杀我，都无法成功。他的失败是注定的。"

又是爱？爱的力量这么强大？汤姆·里德尔不明白。

说完，哈利从长袍中取出了那根传说中的老魔杖。他注视了它一会儿，然后双手用力一折，将魔杖折成两截。

"哈利！"罗恩惊呼，"这可是最强大的魔杖啊！"

"正因为如此，"哈利果断将断裂的魔杖抛向桥下深不见底的峡谷，"它不该继续存在了。这根魔杖的力量带来的只有杀戮和痛苦，我不想这一切重现。"

汤姆·里德尔看着老魔杖消失在深渊中，内心充满了愤怒和不解。他一直追求的力量最强大的魔杖就这样被男孩毁了！

九月一日，霍格沃茨又迎来了新的一届学生。城堡大门外，一年级新生们叽叽喳喳地挤在一起，脸上带着对魔法世界的好奇与兴奋。他们谈论着分院仪式，讨论着想要进入哪个学院，似乎在这片土地上发生过的那场多么惨烈的战斗完全不存在。

"听说格兰芬多出过最多的优秀巫师！" "我喜欢拉文克劳，那里都是学霸！" "斯莱特林也不错，斯内普教授曾经是斯莱特林的院长！"“我想去赫奇帕奇，他们从未出过黑巫师！”

汤姆·里德尔冷眼看着这一切。这些孩子们以后学到魔法史时，大概只会把他当作一个被伟大的救世主打败的邪恶巫师。他们永远不会理解他的追求，不会明白他为什么要分裂灵魂，追寻永生。

随着时间的推移，学校的日常生活一成不变地继续着。

一天，汤姆被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的谈话声所吸引，原来是斯拉格霍恩教授受校长邀请来担任毕业典礼嘉宾，他正趁着空闲时间在和学生们聊天。

"我曾经教过一个非常有天赋的学生，"斯拉格霍恩说，"他是我教过最聪明的巫师。但天才并不代表着一切，孩子们。他选择了黑魔法道路，最终葬送了自己的天赋和生命。"

"教授说的是神秘人吗？"一个小女巫怯生生地问道。

"是的，汤姆·里德尔，"斯拉格霍恩叹了口气，"我常常想，如果我当初警觉一点，不回答他那些危险的问题，也许现在的历史会有所不同。"

汤姆·里德尔冷笑着听完这段对话。斯拉格霍恩这个老糊涂，还是不明白他的追求。他的选择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错的是那些阻挡他的人，错的是他不够了解的那种神秘力量。

城堡又恢复了往日的喧闹。学生们在走廊上跑来跑去，教室里传出朗朗的读书声，礼堂里飘着食物的香气。但这一切与他无关，连幽灵和鬼魂都能和学生们谈笑风生，而他连碰触一片羽毛都做不到。他不甘心，却又无能为力。

他仍然无法理解那个所谓的"爱的力量"。这简直是个笑话。一个母亲的牺牲，一个教授的付出，一群人的抗争，这些就能打败他这个史上最强大的黑巫师？这太荒谬了！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确实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渐渐地，他厌倦了这种毫无意义的生活。他来到了一个寂静的森林深处。看着阳光洒在树叶间，鸟鸣和虫叫回荡在空气中，花草新生又枯萎，生命在自然中周而复始。但他无法感受到任何生命的温度。他抬头看着天空，太阳与月亮交替轮回，日复一日。

在这个只剩下他一人的世界里，他终于获得了自己一直追求的"永生"。讽刺的是，这永生却如此孤独。

他望着远处的落日，想起自己曾经在霍格沃茨图书馆读到的一句麻瓜谚语：小心你许下的愿望，因为它们可能会实现。这或许就是命运给他的最终“礼物”。

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上，黑暗笼罩了整个森林。汤姆·里德尔闭上眼睛，沉浸在这无边的寂静中。

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命运的齿轮正在转动。也许，这并不是终点。汤姆·里德尔的故事，还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