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orn Sea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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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rn Sea
Summary
长篇,暂未完结。Severus Snape X Gwendoline SnapeWarning:养父女设定,存在非自愿且未成年性行为/自残等,请自行避雷。
Note
请多多评论,感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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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

圣诞节越来越近,这群崽子——虽然她自己也才刚毕业不久,心思早就飞到了即将到来的舞会上,她的办公室里被两个男孩的声音塞满,格温德林在羊皮纸上写下一个P和一连串评语,连头都没有抬。
“不可以。”
大难不死的男孩垂头丧气地倒进沙发里,在邀请舞伴上他不知道碰了多少次壁。
“为什么?没有规定说勇士不能邀请助教吧?”
“没有哦,但是我拒绝。”
罗恩放心地安抚了一下好兄弟的情绪,又不死心地问道。
“那我呢?做我的舞伴怎么样?”
“也不可以,我只是单纯的不想跳舞。”
格温德林啜饮了一口咖啡,笑眯眯地看着两个抓狂的男孩,“为什么要执着于我,你们同龄的女孩都被抢光了吗?”
“让我猜猜——你们该不会对自己的魅力太过自信,只想和最漂亮的姑娘跳舞,甚至认为Hermione会主动来邀请你吧?”
助教小姐“啧”了一声,对上罗恩尴尬到恨不得钻进沙发的脸,摇了摇头。
“没救了。”
“嘭——嘭——”
敲门声响起,格温有些奇怪,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来找她?
“这位小姐,我可以邀请你做我的舞伴吗?”
熟悉的声音和金发一起探进来,罗西尔出现在她的办公室,被墙上的兔子壁画绊住了脚。哈利看了看愣住的格温德林,用眼神打了个小小的招呼,拽着好兄弟就往外跑,还顺便帮罗西尔摆脱了兔子威廉的桎梏。
“你怎么……?”
“我是来找邓布利多的。”
格温瞥了他一眼,罗西尔突然又手足无措起来,垂着头投降。
“好吧,好吧,我承认,其实是想来看你的。”
“正好,我有事和你说。”
她忽然坐直了身体,林恩也毫不客气地坐在她面前的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
“他总有一天会卷土重来,You Know Who。”
年轻的掌权人皱起眉,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你有考虑过我们吗?”
“你是说——”
“不,我的意思是,英国不安全。”格温收起桌面上批改好的论文,直勾勾地看着他。“西尔温家,我上次和你说过的,我那个叔叔,我打算让他回法国。”
“我们家根基太大,全部转移有些困难。”罗西尔有些焦虑地扣了扣桌子上的花纹。
“如果只是暂避风头呢?”
“应该可以。”他沉思着,思量着要如何在法国暂时筑起足够抵御风险的保障。“你和波特那小子关系不错。”
“很久了,邓布利多下了很大的一步棋,我不能看着朋友们走上那条路。”
“其他人那里我会去联系。”林恩沉默了一刻,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他突然又抬起头。
“我在这里陪你。”
“不需要。”
“可是我想在你身边!无论是什么我们一起面对不好吗?”
“罗西尔,这不是过家家!况且我们没到这个程度!”
“是我越界……但你早就知道的,就当我也想为魔法界出一份力不行吗?”
“如果他回来了,你留在这里只会被重新召集起来。”
“那我就去,做间谍,我能行的。”
“我父亲是食死徒,我加入了凤凰社。”
罗西尔顿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斯内普,“他……!”
“我不想看到第二个人遭受那种痛苦。”
她盯着带着氤氲雾气的茶杯出神,像能感受到西弗勒斯的苦楚一样,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就这样,就这样吧,Lynn。”
青年几乎要把牙齿咬碎:“你就这么爱他!有什么值得的,Gwendoline?他一直在伤害你,你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吗!”
Gwendoline一把扯开袖口,把凹凸不平的小臂暴露在空气中,“我再说一遍,我认为我们是朋友。”
金发男人猛地站起身,他的掌握成拳头,半晌又放开来,语气也软下去:“抱歉。”
她盯着恶心的伤口,“你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应该知道的,”格温德林抬起头来,“我和他会纠缠一辈子。”
“如果……”罗西尔仍抱着一丝希望。
“Lynn。”她摇了摇头,“你该有很好的人生。”
“……我希望我能再见到你,而不是在照片或者报纸上。”他淡色的睫毛垂下去,像只委屈的大型犬。
“尽我所能。”格温故作轻松地笑笑,“别忘了我的圣诞节礼物!”
罗西尔迈出那扇门,难得的阳光落在他的金发上,恣意的青年抑制住想转身的冲动,只是挥了挥手。
“我从出生就开始思考这件事了!”

 

到处都是檞寄生和常春藤做成的花环,连格温德林的卧室里也被小精灵安上了一棵只有不到一米高的小圣诞树,助教小姐穿着睡衣洗漱,决定舞会开始前不会踏出卧室一步,好好珍惜难得放松和独处的时间。她窝在单人沙发上,吃掉最后一口曲奇,打算就着温暖的炉火拆她的圣诞礼物。
邓布利多送了她一本亲自整理的失传魔药残方,纸张上像是喷上了清爽的柠檬汁,他知道他们俩都喜欢这个味道;米勒娃的包裹里是一条棕色的围巾,搭在身上它就会用最舒适的方式自动绕在脖子上——就像一只暖乎乎的猫……瑞塔送了一把小提琴,多亏了她还记得格温念叨了七年的想学小提琴;赫敏的礼物是一整套麻瓜悬疑小说,万事通小姐很细心地注意到她最近对这个很感兴趣;罗恩送了一袋子的酒心巧克力,随赠的小卡片上写着酒劲很大,蜂蜜公爵出品值得信赖。
格温能想到他写下这张卡片的样子,笑着又打开了哈利送的那份:一对很饱满的珍珠耳环,珍珠的品相好到看一眼就知道价值不菲。她有些惊讶,总感觉这份礼物有些过于昂贵,但哈利确实难得的眼光很好。
格温德林把耳环放在梳妆台上,又跪下来查看剩下的——罗西尔送了串玉石制成的手链,捏碎最中间的那颗石头就能暂时隐匿踪迹,上面甚至刻着一个小小的R,格温深刻怀疑他是不是把什么罗西尔家的传家宝送给她了。
她拿过最后一件,漆黑的带着碎金的包装纸在花花绿绿的礼物堆格外显眼,突出到一看就知道来自谁的手笔,她忽视剧烈跳动的心脏,拆开了外面的绑带。
一枚戒指,镶嵌着一颗如鸽血般殷红的宝石。
格温德林不去想什么因果与含义,只把它当做一个饰品,却难以自禁地套在中指上,她忽然顿住了,盯着手看了好久,最终还是戴在食指上了。

 

西弗勒斯穿过回廊,纷扬的雪落在他的长袍上,卡卡洛夫跟在他身边喋喋不休,他动了动魔杖,草丛里热吻的小情侣尖叫着跑出来,按捺着怒火的斯莱特林院长无情地扣了不知道多少学院分,又撞上了仍在对他女儿抱有幻想的蠢货。愚蠢的雄性在面对显然年轻,面容姣好且身居高位的雌性总会报以最肮脏的想法,不堪的词汇展现他们等同于没有的教养。
“那就逃跑吧——我会为你开脱的,但是我会留在霍格沃兹。”西弗勒斯的脸臭得像石头,眼神剜在卡卡洛夫身上只比钻心剜骨差上几分,德姆斯特朗的代表人打了个冷颤,背过身低声威胁着几个小杂种让他们老实一点,便又追着他说些关于黑魔王的话了。
西弗勒斯不耐烦地皱着眉,匆匆迈进了礼堂。舞会已经开始,选手们的第一支舞刚刚开始,充斥着少年人跳脱灵魂与大胆的恋爱氛围让他几乎生理性不适,一如他人生中无数次对于舞会这种活动的厌恶,但穿着灰蓝色礼裙的格温德林太过夺目,薄纱披肩遮住她光裸的手臂,烛光下波光粼粼的长裙映在碧绿的瞳孔,她静静地站在那为米勒娃整理衣领,水润的唇瓣不自觉张开,西弗勒斯目光幽暗,只想把她藏进角落仔细品尝。
他站到她身边去,得到米勒娃斜睨一眼。舞池又被填满,年轻的男孩女孩们穿着最华丽的礼服在人群中相拥,就连阿不思也笑着邀请米勒娃走进舞池。
“为什么戴在食指?”
“不对吗难道?”
格温笑眯眯的,但是眼里没有笑意。西弗勒斯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忽然站到她身前来伸出了手,格温看着他的眼睛,犹豫了许久还是牵了上去。
老顽童留意着两个别扭鬼,藏在镜片后的眼弯起来,麦格教授的表情却严肃了几分。
“这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吗,Ablus?”
“当然不,相反,我很意外。”
“你知道他们会有多痛苦的,尤其是那孩子。”
“Minerva,爱是最伟大的魔法。”校长先生眨了眨眼。
暂且不说他们之间有悖人伦,她也不是没有注意到过格温德林身上的伤疤,两个随时都会崩溃的人一直纠缠下去的结局她实在不敢想象。
一舞终了,她看着两人的方向扶了扶眼镜,“Ablus,你知道失去的滋味。”
老人难得沉默,半晌才回过神:“我会和西弗勒斯谈谈。”
他们在舞池边界旋转,交换着空气,侵占彼此的个人空间,西弗勒斯托起她纤细的腰,布料间交错摩擦,费洛蒙在他们周身炸开。他手腕一用力,拉着格温德林撞进他的怀抱,下一秒她却像翩跹的蝴蝶般溜走了。

蝴蝶扇动翅膀,丛林的法则自由排列,谁的命运发生了改变?

“你来了,Severus,正是时候。”
邓布利多打开属于哈利的纸条,斯内普的脸彻底沉下去。
“Gwendoline·Selwyn.”
烫金的字母在白纸上,格外的刺眼。
“要让她留下来吗?”老人的镜片闪烁着福克斯涅槃的火光。
西弗勒斯拧着眉毛,似乎在他的话中读出了别的意味。
“Ronald·Weasley.”
他吐出的字母烙印在纸片上,取代他女儿的名字,轻飘飘地落到桌子上。
他看向啜饮红茶的老人,玩味的笑让他更加烦躁,他开始思考起幼芽何时猛长。
少年人总是有雏鸟情节,西弗勒斯狠狠瞪了邓布利多一眼,他明白在最初那刻这位最伟大的白魔法师就已经想到了一切可能。
黑衣男人满腔怒火,邓布利多早就决定让格温卷进这场需要灵魂献祭的棋局,真正对上镜片后的目光时又偃旗息鼓下来,他愣在原地,这场豪赌的主角从未改变过,依然是他。
就算波特对她产生别样情感,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邓布利多考虑到了微小误差,但西弗勒斯亲手创造了变数。
讽刺哽在喉咙里,西弗勒斯沉默着,格温德林有无数个机会脱身,是他一次又一次堵住了格温的退路。他似乎把她当成了童年时期缺失的,用来凝视与把玩的娃娃,她是他的镜子,西弗勒斯喉头蠕动几下,他也是她的镜子。
校长先生举起茶杯向他示意,魔药教授瞥了老人一眼,转身便离开了。

 

“Potter最重要的人为什么是你?”他本能地心慌,强撑着做出一副质问的样子。格温只觉得好笑,连一个眼神都没赏赐给他:“我应该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Gwendoline,你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西弗勒斯抓住她的手腕,格温恶狠狠地甩开,却被他更大力地钳住。
“我做了什么?我一切都是在听你的话,听邓布利多的话!”
“那他——”
“邓布利多可没想到你会把哈利当假想敌!”她挣扎着挽起衣袖,戳破所有的妄想与固执,将丑陋的伤疤递到他面前:“省省你的疑心吧,你还要再逼我一步吗?”
她的语气平淡地像一摊死水,就连疑问也是轻飘飘的,一碰就会粉碎。
她知道的,西弗勒斯的百分之五十由偏执与多疑组成,成为他身体里的水分,渗透到每一个细胞里。他抿着唇,罕见地在这种时候开始思考,又或者是在做什么心理建设,空气窒息久到格温德林以为她已经灵魂出窍,她看见斯内普使劲咽了一口口水。
“That's my fault……我无法狡辩我是个混蛋这个事实。”
“Gwendoline……Gwendoline……”他拉着她的手用祈求般的语气,“太多人想染指你了。”西弗勒斯垂下眼,把颤抖的声线藏进长发投下的阴影里,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我爱你。”
他呢喃着将格温圈入怀抱,像要把这句话刻在舌头上,再烙进对方的身体里。格温德林的泪瞬间落下来,她终于得到他们是因爱而纠缠的答案,不是单方面的,谁把谁当做替身的,她的肩膀耸动着,再也压抑不住哭泣的声音。
“好好哭一场吧,Gwendoline,我在这里。”她的眼泪沁湿他胸前的黑色布料,留下像血液干涸一样的深色痕迹,格温呻吟着,像要把所有的委屈都通过泪水蒸馏出去。西弗勒斯的下巴抵在她的后脑,偷偷揩去眼角尚未流下来的泪,只吻了吻她的发丝。
“我会永远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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