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斯莱双子梦想] 情人在上](https://fanfictionbook.net/img/nofanfic.jpg)
没人知道那对双胞胎出了什么事。
一连好几天,只有留着一头随性长发的弗雷德如常在各个场子进进出出,而他那个兄弟,即使剪短头发也从没忘记过做发型、衣着讲究胜过兄弟十倍的乔治则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一样,谁都没见过他的踪影。
平时总是形影不离的二人组突然拆了伙,即使是帮众里嗅觉不太灵敏的那一小部分人也能从空气中察觉到某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有人说乔治在任务里捅了大篓子,被老大一怒之下发配到东南亚去了,也有人说他是因为别的事上表现不佳,结果失了老板的欢心。
每个传播小道消息的人都言之凿凿,平时就对双胞胎看不顺眼的家伙更是忙着弹冠相庆。毕竟弗雷德和乔治这两年蹿升的速度让所有人都没法做到视而不见,组织里资历比他们拿得出手的比比皆是,但韦斯莱的风头就是一时无两。
至于他们俩和那一位私下里不可言说的关系,眼红的就更是大有人在了,每个有点野心的男人都很难不对此生出些许觊觎之心。因为众所周知,两个韦斯莱的职务名义上写作霍夫曼老大的助理,实则应该读作男宠才对。
两个凭美色和床笫之事靠讨好老大一步登天的小白脸。
于是很自然的,如今哪怕只是其中之一失宠的消息,也足够让那些深恨自己没生张能被顶头上司看中的脸而嫉妒到面目狰狞的家伙狂欢了。
这种私下里的庆祝愈演愈烈,一直持续到周五才撞上第一颗钉子。
这是韦斯莱下来例行盘账的日子。当弗雷德对帮派名下某家酒吧的季度经营流水提出质疑时,那个不知死活负责人胡安叫他少管闲事。
“像你们这种靠脸上位的小崽子,失势是早晚的事啊。在我们头上逍遥了好几年,没想到有朝一日,还有被老大踢下床的时候吧?”
壮汉啐出烟头,稀疏的胡须下方嘴唇扭曲,语气中充满了轻蔑。
“少给老子呈威风。头儿把这几个场子交到我手上快三年了,就算她有什么意见也轮不到你在这里吠。”
几个闻风而来的手下们捧场地哄笑起来。
弗雷德恍若未闻。
青年只是将手中的收支记录翻到下一页,视线飞快扫过一行行数字和账户收支记录。
他不声不响的表现让跋扈的家伙更加肆无忌惮,壮汉上前一步,低头冲着他手中的纸张重重啐了一口痰。
“这么有闲情逸致的话,怎么不去关心下你那个自大狂弟弟?听说他忤逆了老板,是不是已经被卖掉了?“
这下红发青年总算抬起头来正视面前的挑衅者了。常驻笑意的嘴角紧抿着,像是结了层霜,说出口的声音也冷得夹杂着冰凌。
“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这么关心乔治。”弗雷德微微咪起眼睛,“不过我会记得帮你转告他的。”
“不不不,我不关心。”男人恶劣地笑了一下,淫邪的表情出现在满是横肉脸上,“我只想知道,他被卖到哪个场子里了?看在相识一场的份儿上,兄弟们也该去照顾他的生意那。”
围观人群中响起个别下流的笑声,不过更多人还是在韦斯莱近年来的积威下选择了闭嘴。
就算只有零星的鼓舞也让那壮汉膨胀,他意犹未尽地又补了一句:“等你也一样失了势,就知道感激我如何教你闭嘴了。与其去老板面前多嘴多舌,倒不如吸我下面——”
“恐怕我不会采纳你的建议。”红发青年冷冷地打断对方。
他把弄脏的账册掷到一旁,长身而起的同时,温文的气质一扫而空。
“我弟弟只是休了个短假。”对着一屋子虚张声势的小弟,视若无睹的人解开衬衫袖口,随便向上挽了挽,“所以这几天刚好没人陪我晨练。”
幽深走廊上响起一个人的脚步声。这里是几近废弃的区域,除了巡逻的人手例行出现,就只有暗处的摄像头勤勤恳恳地持续工作了。
弗雷德的脚步不急不缓,只是随着目的地临近,他的心跳不免更加轻快了起来。
刚走近充当禁闭室的旧库房就听见乔治婉转的口哨声。他的兄弟心情似乎还不错。
微笑自弗雷德脸上冒出头来。他叫了一声,房间里的口哨声停了,乔治有点雀跃的回答立刻撞进他的耳中:“诶,弗雷德!”
脚步声到了门口,房门轻微地响了一声,但没有打开。
构造简单的门锁构不成阻碍,让他们决定克制的显然另有原因。
“你还好吗?”地毯的质地很差,粗糙且扎手,门外的人靠着房门坐下来,尽量让脊梁贴上背后木门。“我带了巧克力哦。”
“不坏。”塞进门下缝隙的糖果被勾了进去,随即就是撕开包装袋的声音。多亏这道两指宽的缝隙,他在四天之中偷渡给乔治碘酒、绷带、能量棒以及几块糖果。最后那个还遭受到乔治无情的嘲笑。
不过也就是开始那两天,刚才他的兄弟还不是一口就把巧克力吞掉了。
“我以为你会找我要烟。”弗雷德搓搓手,无声地吸了口气。耳骨后方有处头皮还肿着,指关节也有新鲜的挫伤。不过反正隔了门,乔治看不见。
“哦,关进来之前我口袋里刚好有一包才开封的。”门里的人说。门板响了一声,听上去是靠在里头那侧的人换了个姿势。“正好试试少吸一点,她说讨厌烟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早说让你戒掉了,兄弟。”弗雷德半真半假地说,“不过要是你决定继续,我建议你在地板下面预先藏几条备用。反正瑟琳娜有人陪,你不用急着出来。”
“呸呸乌鸦嘴,我才不要有下次!”屋里的人抗议,“这几天已经够便宜你的了!”
弗雷德听见门那边的人轻声咒骂了句,旋即沉默。跟着是一声不出所料的叹息:“弗雷德,我真想她。”
坐在门外的人颇为自得地低声笑了,惹得里面那一个越发不甘起来。
“靠靠靠,不许再笑!”乔治呻吟,“我不想嫉妒自己的双胞胎兄弟,虽然根本忍不住。”
“那你还是嫉妒吧。”弗雷德说,手掌下意识地抚摸着地毯的毛刺,“我才从外面回来,等会就要去和她见面。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吧?”
门里安静了两秒,乔治心不甘情不愿的声音响起来:“好好表现。快点把我从这弄出去!”
“亲爱的乔治,你现在听上去就像所有欲求不满的中学生。希望你的小鸟蛋这几天都好。”
木门被重重捶了一下。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警告他别得寸进尺。
“就因为你弟弟不是中学生了!你还指望我能一边想着她一边打飞机缓解欲望吗?再说一句风凉话,我发誓出去就把你操到张不开嘴!”
“威胁的力气还是留到出来以后再用吧。”弗雷德笑得欢畅,垂到下颌的长发被他轻轻拨到一旁,调侃完最后一句,他说:“我得走了。”
青年将双手插进裤袋,冲角落里闪着微光的摄像头无所谓地笑笑,转身离开这条走廊。
“听说你敲断了巴蒙德五根肋骨,还把他的手下一并揍得满地找牙?”
黑发女子闲闲地转过身,瀑布般的长发妩媚垂落,有几缕钻进了敞开的睡衣领口,衬在凝脂一样柔腻的肌肤上,蜿蜒如伊甸园中妖娆美丽的蛇。
弗雷德走上前去,借着帮她把头发挽起来的几秒钟时间,他努力尝试把对方刚才提到的名字和脑子里的几张面孔往一起凑了凑。
未果。
大佬的情人对这名字有点陌生,只能凭着那个听起来像是西班牙的姓氏随口乱猜:“你说的是蓝晶酒吧那个家伙吗?
帮派的现任当家,瑟琳娜·霍夫曼拉下替自己扎上发带的那双手,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来,只是微微一哂。
“怎么说得好像你最近还揍过其他什么人似的。”
弗雷德已经在她的示意下顺势坐到了脚边的垫子上,闻言抬头一笑。
“有啊,早上有几个人在马来区的仓库那边对我挑衅来着,我以为有人已经告诉你了呢。”
瑟琳娜微微睁大眼睛,这次是她像是真有些感兴趣了。
“那个待会再说。你去过蓝晶不少于十二次,竟然都没记住圣地亚哥的胡安姓什么?”她用一根手指在弗雷德平直的眉毛上缓缓描画,语气里出现些许揶揄。
“亲爱的,没记错的话,你在伯明翰大学的毕业成绩是全科优秀,记性总不至于这么坏的。当然,我不是怀疑你没有考试作弊的本事。”
“记住他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吗?”弗雷德不在意地咧了咧嘴,“那间酒吧又不是他的。你能给他管,自然也可以随时换个手脚更干净的家伙。与其让我花那个心思——”
他像个天真的孩子那样对瑟琳娜眨眨眼,唇峰突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嗓音也带了几分磁性,“我宁愿记住你口红的最新款色号,瑟琳娜,毕竟那是会印在我心上的东西。话说你关心的到底是我还是那个姓巴什么的胡安?我昨天一打三诶!”
最后那句话里几乎是满满的委屈,红发青年争宠的模样逗得女人发出一连串咯咯的娇笑。
“哦弗雷德,当然有人和我汇报说你没事,只是有点好奇——我太久没听说你跟谁过动手了,除了健身房里的沙袋。”
她亲昵地抚摸着青年的脸颊,弗雷德很自然地闭上眼睛,贴上去让她摩挲了一会。
“肯定不止沙袋,还有乔治呢。我们俩可是格斗的练习搭子。”他轻声说,“我和他只是不倾向于和人动手,不是不会打架。”
女人的爱抚没有停止,于是弗雷德让话题继续了下去:“你还生他的气吗?”
“你觉得我不应该吗,胆敢监听我一言一行的小滑头?”
弗雷德想了想,伸手搂住女人的纤腰。
“喂,乔治都承认那是他干的了。”
“所以我也只关了他一个啊。”瑟琳娜答得极为自然。她舒舒服服地让那双健美的手臂托住自己,真丝睡裙的下摆像水一样从她身上滑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的兄弟又不可能瞒着你做那种事。”
这句话其实让弗雷德有点受用,但他没让自己表现出来。
“乔治在反省。”青年在女人天鹅般美丽的脖颈上印下一个吻,“可以请你原谅他吗?我愿意为兄弟的胆大妄为向你道歉。”弗雷德让手掌贴上对方丰腴的臀部,“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
“那你呢,pretty boy?作为双胞胎,他的错也是你的错。”
“我正在尽力弥补自己的过错。”
“可我看见的却是,有人连一星期都没撑过就跑来给那小子求情了。”女人不满地撇撇嘴,“换成随便什么人,这会儿早已经被沉到奥本湾底下了吧。我只关他几天都不行吗?”
“当然——可以,没问题。”弗雷德柔声说,丝绸在他手中发出簌簌的摩擦,“但你知道我过来有更重要的目的。”
瑟琳娜满意地享受了对方的亲吻和爱抚,过了好一会才哼出一声。
“要我撤掉巴蒙德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把你发现的首尾都传给我,再让他把该吐的好处吐出来——唔,坏东西!谁让你停下来的!”
她在弗雷德背上掐了一下,刚从她胸口抬起头的人立刻又埋了进去,一边亲吻吃吃地笑个不停。
“如果你觉得满意,亲爱的瑟琳娜,我倒是刚刚想到点别的事想请你答应。”
“最好是别的事。”瑟琳娜说。她的眼睛半开半闭,嘴角带着自矜的笑意,“就这么轻易放了乔治可不行。没有惩罚的话,你们俩以后恐怕都记不住教训。”
“哦,其实我想说——如果有其他人冒犯你,可以沉到奥本湾之外的地方吗?既然我们三个都很喜欢那里,也度过了不少销魂的好时光,能不能让我给自己和乔治争取一点与众不同的特权?我们可不喜欢随便什么人的尸体都能在那里发胀腐败。”
“真是两个爱吃醋的家伙。”女人伸手揽住对方宽厚有型的肩膀。因为刚才持续不断的动作,弗雷德背上已经出了一层细汗,男性荷尔蒙的气息随着他的动作在卧室里肆意漫延,“那就让我看看吧,看你为了让我改变主意,能为你的兄弟做到什么地步。”
一个半小时后,披着的浴袍的瑟琳娜从浴室出来,一手接起电话。毛巾里钻出的头发还在滴水,吹风筒被随手扔到梳妆台一角。弗雷德枕着胳膊欣赏了对方无可挑剔的侧脸一会,直到女人挂掉电话,那截光洁的手臂也从宽袖下方缩了进去,他才从床上爬起来,随手拉起一条浴巾系在腰上。
“他们说你还打断了包括巴蒙德在内一共四根鼻梁。那几个人刚从同一家整型医院出来,正商量要让你……”帮派的当家人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呵,总之不是好话。就不用我复述了吧?”
弗雷德耸耸肩。
“可以想象。不过我真以为前拳击手的鼻骨都经过特殊处理,没那么容易断掉呢。最后想拦住我的那个蠢货算他倒霉,我真的只揍了他一拳。”
“‘以为’,哦弗雷德,我也以为我是让你去看账目的。”瑟琳娜说。长毛巾从她包得高高的头发上散开,卷曲的乌发滴下水珠,“他那改造过的鼻梁骨里到底藏了什么,值得你这么大动干戈?”
弗雷德笑笑。
他拿起吹风筒调到第二档,熟练地帮情人吹干头发。
“别对那种人抱有期待,瑟琳娜。巴蒙德脑子里长满了肌肉,想不出什么么高明的诡计。”
女人在机器的发出的嗡嗡声中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
“没错,他显然想不到要给女人的首饰里装上窃听器。”
这种程度的嘲讽对弗雷德来说是小菜一碟。他镇定自若,手里吹风筒摆动的频率也丝毫乱。“
我们都愿意为此支付代价,亲爱的。我刚才已经付了我的那一半,而且效果应该——还算过得去?”
他在梳妆镜里对自己倾慕的对象挤了挤眼睛,一个英俊到任何女性都难以拒绝的笑容在脸上渐渐扩大,“乔治也愿意,只要你给他一个机会。”
“得了,别想蒙混过关。晚点你和我去看他。”女人漫不经心地说,“还有,把调教室准备好。别指望我到时候会放水,你懂的。”
旧仓库里,乔治尽量把自己收拾得能见人了。五天没洗澡,他觉得自己像一盘发酸的剩菜。进来时随身的白西装这几天没上身,眼下穿起来倒是还能看,但套起衬衫时还是让他忍不住打了几个哆嗦。
“弗雷德说你在反省。”瑟琳娜没进门,穿着一袭红裙抱臂的她站在门口,眉头深锁。“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再好的猎狗也不该管主人的事。”乔治单膝跪地,上半身微微前倾,姿态恭顺,只是跟瑟琳娜对视的眼神依旧桀骜不驯,仿佛并不惧怕即将倾泻而来的怒火,“所以我愿意听凭惩罚,亲爱的。我乐于为您所用,一切都遵照您的意志。”
他脸上已经换了难得一见的肃穆神情。“只要你原谅我的过失。”
“你管这叫过失?”瑟琳娜·霍夫曼那美丽的眉宇间聚集起乌云,下一秒电闪雷鸣和暴风雨就要降临。
“是挑衅和无理。”乔治立刻改口。“请您——”
“很好。”女人打断他,“那你现在就去‘调教室’等我。”
组织最高负责人冷冰冰地留下一句话,带着弗雷德转身就走,似乎懒得和他多说。
等他们的脚步声消失后乔治才从柚木地板上站起来,他掸去白色西裤上的一小片灰尘,思考自己去指定地点之前要不要做点准备。
他和弗雷德平均一到两个月才会去一次“调教室”。他们俩共同的爱人并不钟爱SM,毕竟黑帮大佬想从掌控别人的过程中获得满足感未免太过容易,她能在自己的领域里尽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犯不上非得靠这个寻求刺激。
所以就连“调教室”本身也是从双胞胎跟在她身边之后才开始修建的,那些琳琅满目的道具不少到现在还没被用过。只有在想换换口味的时候瑟琳娜才把他俩带过去,由他和弗雷德用猜拳的方式决定从成排的小玩意里选出哪几样作为他们那天的新玩法。
乔治在脑海里迅速把用过和没用过的道具都过了一遍,没发现什么真正能够威胁到他的东西。无论形式上的禁锢还是以快感为最终目的折磨都流于表面,对他和弗雷德这类在社会最底层打过滚的人来说,甚至都算不上家常便饭。
从贫民窟走出来的孩子多半都有着悲惨胜过SM十倍的经历,调教室里形式大于实际功能的那些用品都只能算是玩具——只不过有些针对性的刺激确实能让他俩很狼狈就是了。
这个季节的日照时间很短,尽管还不到晚饭时间,太阳就已经隐藏到建筑后面了,他在昏暗的暮色里踏进位于地下的调教室,发现弗雷德一个人等在那里。
“亲爱的呢?”
“她吃完晚餐就过来。”弗雷德说,“在那之前,她让我替你准备好。”
皮质手铐在他手里晃了晃,看起来是要将乔治双手反铐在房间里那张惩戒椅上。
乔治松了口气。
虽说绑在这张椅子上会被限制活动,可往好处想,房间里的很多道具也就用不上了。他摊摊手,刚才收敛起来的那股放荡气质再一次慢慢出现在脸上。凌乱的刘海下方,狡黠的双眼目光明亮。
“她没和你说打算怎么玩?我还想做点准备呢。”
“没有。”弗雷德板起脸,用胳膊肘碰碰乔治,“脱衣服。我得抓紧时间干活,难道你打算让她等?”
尽管回答对方的语气粗鲁,但他替乔治揭开衬衫的动作还是一反常态的轻柔。
褪去衣衫的肩膀上有十几条交错的伤痕,几天前红肿的部分已经覆上了血痂,弗雷德挑剔地审视了一会,变戏法似的递给乔治几条热毛巾。
“伤口结得不错,你赶紧擦擦身。”
“废话!禁闭期间我又没其他事可做。”乔治说。
像所有好强的男孩那样,他也对伤口展现出不以为然的态度,揪起毛巾胡乱清洁着自己。“要不我还是去浴室冲个澡好了。伤口没事,她不是真想让我吃苦头,不然我完全可能为此躺上一个月。”
平心而论弗雷德认同这个说法,但他还是在把人按倒绑上扎带时偷偷加了几分力气,用来对抗兄弟有意无意的炫耀。
这臭小子还没彻底过关就开始嘚瑟了,虽然弗雷德不吃双胞胎的醋,但不代表他可以任由对方显摆自己在瑟琳娜心里的地位。
“能沾水吗你就洗澡?”他在乔治头上敲了一记,“别耽误时间。”
富于弹性的皮绳勒上去时乔治发出一点闷哼,肌肉因为伤口吃痛而绷紧了,亮晶晶地出了些汗。
他们两个不仅有一样的长相,还有着相似的倒三角身材。弗雷德把人绑起来时总有种错觉——仰卧在那里随时等待瑟琳娜来处置的人其实是他自己,即将到来的惩罚显然并不只针对乔治。杀鸡儆猴,只不过这次他俩都是需要女主人吓唬的顽劣猴子。
乔治倒是觉得还好。
比起作奸犯科,让瑟琳娜为他大动肝火实在是危险系数更高的刺激游戏,胜过极限赛车和俄罗斯轮盘赌,充满了未知的挑战。
他还记得事发那天。瑟琳娜扯掉项链丢在他俩面前,用马鞭敲着手心冷冷质问他俩的样子令人目眩。隐匿着暴力因子的冷笑迷人又危险,没来得及换下的骑马装更让她显得英气逼人。
乔治当时想都没想就一口认下了。说不太清楚自己当时的想法,似乎不都是为了义气,他是为了那时的瑟琳娜,那个美丽不可方物,危险气质全开的黑道老大,自己无论如何都该抓住那一刻,为两人间留下更深刻的牵绊。
后来那些伤口也确实够深刻的。
一连挥下的三鞭让皮肉绽开,血花飞溅。呼啸而过的痛楚在他眼前具象成蔽目的白光,又像冬季屋檐上不堪重负的积雪轰然坠落。
霍夫曼挥鞭的纯熟手法不禁让乔治对她的过去产生一些好奇。不过对方不说的话,他和弗雷德也没有追根究底的喜好。更让双胞胎在意的是现在和将来。
没人能将瑟琳娜从他们手里夺走,他和弗雷德也绝不会轻易放弃现在的身份。至于职位什么的,韦斯莱反倒是不很在意。他俩都是很实际的那种人,虚名没有意义,做瑟琳娜的情人也好,左右手也罢,反正干的事都一样,他们掌控的实权更不会少上半分。替霍夫曼巩固打下的地盘,替她在竞争激烈的黑道角逐中挡下大部分麻烦,为她献上自己的忠诚和爱恋,以上才是韦斯莱存在的使命和意义。
乔治对自己的定位一向清晰无误,他只是习惯于在弗雷德和瑟琳娜两个人的纵容下表现得更张扬一些。如果非要说他一直怀着下属不该对老大产生的占有欲,那弗雷德藏起的小心思没也比他少多少。瑟琳娜大概都知道,他们三个只是心照不宣。
接下去那十下鞭打对方仍然避开了乔治的头脸,只在肩膀和后背留下粗如手指的道道红痕,看似狠辣让他流血不已,却和伤筋动骨一点都不沾边。再然后,他就被关进这间废弃已久的仓库,在露弹簧的破沙发垫子上凑合睡了五天,闲来无事还能用找到的两个旧哑铃做做力量训练。
“瑟琳娜最近用什么打发时间?”回过神来的乔治问。弗雷德的工作结束了,正检查每一个绳扣是否牢固。
“我啊。还用说吗?”
捆得结结实实的人被来自兄弟的炫耀给气笑了。“那她刚才火气还这么大?你的表现肯定够烂!”
“别误会。过来之前投资经纪刚打过电话,瑟琳娜最近运作准备抄底的那家公司突然公布拿到注资了,股价在收盘前直接涨停,她心情不好很正常。”
换句话说是你倒霉,等下吃苦头可不是做哥哥的不救你。
“这次玩得很大吗?”乔治感受了一下皮绳勒住自己的力道,“该不会是找不到办法拿捏那家公司……损失多少都要在我身上发泄回来吧?”
“你想什么呢。”弗雷德将手指插进绑好的绳索和乔治皮肤中间,试了试松紧,“明天开盘前恐怕就要有负面新闻爆出来了,瑟琳娜一向睚眦必报。唯一能让她把怒火拖延了五天才做了断的人只有你,小可怜。如果待会亲爱的对你做什么,那只代表她真的很火大。”
“这就过分了。毕竟窃听器是咱们一起装的。”
“被发现后那么大义凛然地承认‘是我做的,与其他人无关’的那个家伙不也是你吗?”弗雷德挑一挑眉,“后悔啦?”
“很后悔。”乔治说,尝试着活动肩膀,果然一点都没戏。弗雷德在执行瑟琳娜的指示时完全没放水,他现在就是块砧板上的肉,只等瑟琳娜过来决定怎么烹饪。“我绑人的手法可比你好多了,现在就落得这么个下场。按照套路不是应该用争着承认过错哄她打消处罚我们的念头吗?”
“哦?你们私底下商量过多少对付我的办法?”
穿着红裙的女人款款而来,弗雷德和乔治一秒闭嘴。不过就算他俩尽力做出无辜的眼神和表情也没用,这对双胞胎浑身上下都浸透了恶作剧的气质,瑟琳娜才不想和他们多废唇舌。
她走到墙边,从木架上拿起一根调教用的散鞭,弗雷德马上知趣地退到一旁。赤裸的乔治双手反扣,被绑缚成挺着胸膛任君采撷的模样,这会只能听凭她处置。可这家伙天性使然,偏偏就是要啧上几声。
“Selina, you r so hot.”
“看来上次的鞭打并没让你学乖。”瑟琳娜压下嘴角,给了他一个凌厉的眼神。
她清楚那顿鞭刑造成的结果。有了自己的默许和弗雷德的探视,乔治从那场暴怒中得到的教训无疑远远不够。女人暗暗冷笑,从头到尾捋了一下鞭身,将尾部松散的流苏皮条卷在手指间。她围着动弹不得的乔治绕行一圈,这才走到惩戒椅前,光滑的鞭杆在男人胸膛上轻轻游弋起来。
自下而上,她让皮鞭尾端沿着红发青年整齐的胸肌边缘移动,挑逗性地拍了两下。
“练得不错。”
“荣幸至极。”乔治还在贫嘴。
鞭梢擦过胸肌上平平的两点,刻意的撩拨让乳头很快凸起,进一步方便了皮鞭的摩擦。柔软的皮革挥起拍下,不断抽打乳头,粉淡的肉粒逐渐呈现出深红色泽。
肌肉虬结,颈侧青筋跳动,乔治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可嘴上还是不肯轻易服输。
"More,baby.你的动作还是太轻了。"
女人在青年嘴边落下轻吻,空着的手往下探去,在那灼热的物事上环绕,一触即离。
她魅惑的低语钻进男人耳中,撩拨着他的欲望:“乔治,你的嘴什么时候能和这里一样诚实呢?”
随即一个巴掌甩在乔治脸上,瑟琳娜肃起脸,声音里柔媚尽消。
“在这间屋子里,你应该叫我主人!”
乔治拧着眉,看对方反手从红裙下摆撕下长长的一条,举起在他眼前轻轻一抖。
“待会它会绑住你身上某个部位。”
“可以选吗?”乔治舔舔发干的嘴唇。旧仓库门下的缝隙不足以塞进矿泉水瓶,他这几天只喝了两瓶过期的乌龙茶。“绑住嘴有点无聊,下面的话我还有别的用处。要不还是蒙眼吧。”
他注视着自己小腹上昂扬的性器。弗雷德捆缚的手法很巧妙,环绕的绳结既是限制也是妆点,完全没有耽误它凸显雄伟的尺寸。
另一边瑟琳娜也在思考。
蒙上眼睛固然让被鞭打者的感官愈加敏感,但是乔治的眼睛太好看了,特别是那一向锋利、热情、包含侵略性的眼神,染上情欲之后又会带上沉沦的迷醉。瑟琳娜很想多看看这双眼睛的变化,看它们怎样在自己的控制下从不羁滑向失控。
“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鞭稍重新向上,挑起情人的下巴,带着微微的凉意抵住乔治喉结,再一路沿着中线下移。
乔治深吸了一口气,紧实绷起的小腹上腹肌分明,人鱼线好看得可以参加健美先生评比。瑟琳娜赞赏地让皮鞭代替自己在上面碾了几下,开始用鞭头搔弄起男人下身翕张的小孔。
避无可避。
随着戳弄,鞭头一下探进深红色的凹陷,乔治的身体狠狠蜷了起来,发出一声极为性感的闷哼,椅子也跟着摇晃了两下。
不过弗雷德的绳结打得恰到好处,人挣不脱,但也不会让他带着椅子一起翻倒。
“别动!”瑟琳娜叱道,“弗雷德,你确定绑好他了?”
“我确定。”从刚才起就毕恭毕敬垂手站在一旁的弗雷德说。
“很好。现在你来取悦我。”瑟琳娜抖动手腕,皮鞭头从乔治性器头部抽离,拉出一根长长的银丝。“好好干,这决定接下来我要怎么处置你的双胞胎弟弟。”
“如你所愿,我的主人。”弗雷德走近她身边,谦恭地跪下。
一鞭下去,大腿内侧的嫩肉就泛起红痕。鞭子的流苏设计可以让落在身上的力道更加分散,让每一寸皮肤都感觉到刺疼,但又并非不能够忍受。一旦熬过最初的刺痛,隐藏在痒和麻之下的快感就带着把一切理智都吞噬殆尽的决绝,开始在敏感的肉体上四下扩散。
乔治就是在这种快感催生的喘息中羡慕地看着弗雷德动作,看对方用修长的手指和唇舌在爱人身上留下痕迹。他耳边现在都是瑟琳娜愉悦的娇喘,还有皮鞭丝毫不见手软的一下下抽击。
这女人是怎么做到一边被他兄弟亲遍全身,一边让每一下鞭打都精准落到他腿根和下体上的呢?
除了亲吻和抚摸之外,弗雷德并没有做更多,瑟琳娜的红裙甚至都没解开腰带,但光是这些也够让乔治嫉妒的了。
他痴迷地盯着女人衣领下深陷的乳沟,看见弗雷德卖力舔吻下打湿成深色的胸口衣料,自然也清楚掩藏在红裙之下,被他兄弟爱抚之处风光旖旎无限。他被自己看见的东西激得双目发红,下身无法遏制地连连跳动。
皮鞭持续破开空气,击打在挺立的柱体上。柔软的皮革无规律地光临敏感的头部,柱体和囊袋,最后集中攻击起放肆吐出前液的小孔。
乔治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射了。
那个美好的身体离他只有一步之遥却始终无法触及。生命中最爱的两个人在他面前纠缠拥吻,乔治渴求参与其中的欲望达到了极致。即使被紧紧捆缚在椅子上,他还是绷紧了腰身,手臂和大腿的肌肉块块贲起,叫嚣着战栗着寻求释放。
“乔治,坏孩子。”高潮前一秒,女人突然毫无征兆地伸过手来握住了他。
“记住,在我准许之前,你无法拥有任何觊觎的东西。”
红丝带还是扎住了勃起的下身,乔治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再度落下时,皮鞭的力度和频率都加大了,不断刺激着柱身和头部。跳动的性器带动扎紧根部的丝带颤抖飘动,总有一两根流苏精准抽中吐出前液的肉缝。乔治不受控制地挺身,肌肉紧绷浑身颤栗。他没有压抑喉中的呻吟,一声声喘息溢出薄唇,在无法发泄的空虚中越来越高亢。
瑟琳娜冷然看向男人汗湿后性感无比的侧脸,欣赏自己给予的无情鞭挞如何让这具身体被情望彻底浸染。
“弗雷德,给他加点料。”
粉红色的液体洒下来,沾染过的皮肤泛起了淡淡的麻意,无法言喻的麻痒又代替了酸胀,勾起深入骨髓的欲望。催情的快感液药效强劲,在它强烈的刺激下,连冠状沟上方的黏膜表皮都微微红肿了。
湿淋淋的皮肤表面留下道道鞭痕,皮肤越白,红痕就越明显,混合着粉色液体淫靡润泽的光,越发激起人暴力的掌控欲。
“记住了,你们两个永远都没有窥伺我的权利。除非我允许你们这么干。”
皮质流苏再一次抽到男人的下体上,性器晃动两下,一滴滴黏液从胀红的铃口中间渗出来,像泪珠一般接连不断。女人调转手里的皮鞭,用木质把手顶了顶囊袋。排山倒海的快感夹杂着射精的欲望席卷而来,在乔治射出来的边缘她撤去手中皮鞭,肿胀到无以复加的阴茎勃动几下,又一次被缚住的红丝带限制了高潮的自由。
乔治脸上的汗水顺着下巴滴了下来,浑身都汗津津的,靠在椅子上酸软地颤抖着。
瑟琳娜拉开弗雷德的手,俯身捧起乔治的脸亲了亲。男人汗湿的红发打了绺,蔚蓝的瞳孔在持续不断的鞭打和调教下没了最开始的桀骜,却多了许多闪烁的迷茫和纯粹的欲望。
她又转回去看着弗雷德,长发青年恰到好处地抬起脸,向她奉上忠诚而深沉的爱意。
“主人,请奖励我们。”他代替说不出完整句子的乔治发出恳求。“请求你……”
“呵,奖励。”
瑟琳娜轻笑,带着安抚吻在他嘴角,指尖抚摸他同样汗湿的发丝。皮鞭灵巧地穿进丝带系着的节扣,只轻轻一挑,青筋暴露的柱体就获得了解脱。
“Good boy, cum now.”
一记狠厉的鞭子落下,正中柱体顶端。乔治喉中涌出一声低吼,下巴剧烈上扬,身体反绷成一张弓。
瑟琳娜在男人高潮的嘶哑吼叫中拉过弗雷德激吻,直到椅子上扭动身体的乔治重新安静下来两人才分开。她感觉到弗雷德紧贴自己下身欲同样坚硬无比。
惩戒暂时告一段落,由双胞胎掀起的热潮依然在体内真实地涌动,而且愈演愈烈。瑟琳娜不动声色地藏起这一切。
她是掌控者,拥有赐予和剥夺的权力,不会动摇,也无需改变。
乔治浑身泛红的身体带着高潮后的颤抖和餍足,望向她的眼神中略有些迷离。
“瑟琳娜,我的爱。”他低声请求,“请允许我拥抱你。”
“弗雷德,解开他的腿。”女人懒洋洋地说,“开胃菜结束,是时候让我尝尝正餐了。”
第二天下午,当弗雷德和乔治刚一踏进总部那间乌烟瘴气的吸烟室,本就显得厚重的空气几乎当场凝固了。
所有人都以为今天这次集会是要给吃了亏的巴蒙德一个交代。谁想到通知他们到场的霍夫曼没来,跟在她身边的小白脸倒是堂而皇之地现身了,叫乔治的那个看着比之前还要飞扬跋扈。
“听说挺多人都关心我去哪儿了?”乔治斜着眼睛看在场众人,每个被他盯着的人都从脊梁骨生出一股寒意,“都是谁啊?正好今天有空,我不介意挨个答谢各位的关心。”
“霍夫曼老大不来吗?”到底有资深元老沉得住气,“我们这么多人都在,她不露面不太好吧?”
“是不太好,可是没法子。霍夫曼老大正发火呢。”弗雷德说,温文尔雅的笑容里锋芒毕露,“我们出面替她查账都能有人跳出来公然反对,所以她让我们来问问在座各位,是不是没人拿她的话当回事了?”
“我知道你们可能有意见。”乔治说。他大喇喇地从一个人嘴里抽出根雪茄,给自己的香烟点了火,再想把雪茄给人塞回去时,那人已经站起来远远躲开了。
“——我还我没说完,心情不好的霍夫曼老大在靶场。如果有人想自告奋勇去做陪练的话,巴蒙德的照片大概就能从靶子上替换掉了。”
有沉不住气的人窃窃私语,弗雷德朝那个方向瞥过去,声音马上就压低了。
“忘了说,今天凌晨那家伙境内境外的所有账户都被冻结了。我干的。”他轻描淡写地把一个烟灰缸贴着桌面推给乔治,“他把贪掉的钱转进不相干的户头,还用伪造身份开了几十张假支票,却不记得给他养在南安普顿的那个姑娘办个假身份。追查他俩的消费记录一点都不费事,八个小时前,人就已经被扣住了。”
“我带人干的。”乔治抬了抬手,顺便弹掉一截烟灰,“休假让人无所事事,刚好活动一下。”他喷出一个烟圈,饶有兴趣地看着它飘上众人头顶,“很遗憾,没死人,至少我们来这之前还没有。不过不保证霍夫曼老大这会儿有没有崩掉谁。”
“因为——刚才我不小心把那家伙打算借壳上市的股权转让文件也一并转交上去了。好像就是昨天让霍夫曼小姐大发雷霆的那家公司。”弗雷德丢出最后的炸弹,“愿上帝保佑他。”
他微微侧头看向乔治,忙着吞云吐雾的后者自然而然将话头接了过去。
“起码老大用不着再对股价有意见了。你们中间现在还有谁想去跟她谈吗?”
明眼人都知道,巴蒙德这次绝无幸理。
乔治掐了烟,和弗雷德双双离开。有人对着双胞胎的后背问起蓝晶以后交给谁管。
“瑟琳娜自有决断,不劳各位费心。”弗雷德头都懒得回,只扬了扬手。走在他身后的乔治倒是留下一个嚣张的坏笑:“省省吧,你的经营头脑甚至比不上茱利安。”
他弯腰抱起一只经过身边的三花猫。猫咪娇嗲地咪咪叫着,用尾巴绕着红发青年手腕。
“茱利安,小美人。晚点再替你的女主人盯好这帮家伙。”乔治挠挠猫咪下巴,解救了试图被它拿来磨爪的衬衫。“我们这就带你去见她。乖一点,对——指甲痒痒的话,就去抓弗雷德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