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寒露重,挡不住上海的灯红酒绿,八街九陌在无数行人脚下延展出城市脉络,高振宁的脚步踏在蛛网的大概最中央,十二点的时辰,仍旧是最繁华。
聚会地点离他家不算远,打车很方便的距离,但朱德彰坚持要来接他,他也就没有拒绝。
高振宁洗头换了衣裳,里头是蛙哥,外头是黑色冲锋衣,天冷,穿的是长裤,口罩再一上脸,修修长长一条人,正面看背面看回头率都是满分。
高振宁还在镜子前撩刘海,朱德彰的电话就吵闹地拨了过来,高振宁压根没接,手机一揣利索地下楼,花了十几分钟出小区,朱德彰的车就停在门口。
高振宁还想耍个帅过去敲车窗,但他才刚往那边走两步,就有人从后座下车来了。
“王赫永?”
有些发胖的年轻男人带着他的兔牙微笑走向高振宁,另一头朱德彰摇下车窗,叼着烟对着他稍稍颔首,高振宁揣在衣服里的手松了松,随后被王赫永揽住后背推进车里。
“卧槽,你轻点,一会儿老子头磕了。”
王赫永一边上车一边往他身边挤,街上的寒风被车门阻隔,“呼啦”一声,三个男人在狭小的密闭空间里相对沉默。
“不是哥们,开车啊,愣着干嘛呢?”
朱德彰抬头瞥一眼车内后视镜,默默把烟掐了。
“中间座位有人吐过,还没洗车,你俩最好一人坐一边。”
“我操你妈,你不早说?”高振宁跟触电似的往外蹦,反应很大地揉搓自己的屁股,“裤子脏了你给我洗,还开啥空调,开窗啊。”
朱德彰从善如流把高振宁那边的窗户按下来,王赫永在他背后翻了个白眼,但没张嘴说什么。
高振宁倒是跟个连珠炮似的,没好气地说:“你光开我这面窗户有啥用,空气对流懂吗,咱没上过学也得有点生活常识吧?”
“高振宁,你他妈的。”朱德彰笑着给他开窗,手捏在方向盘上来回捻了捻,“你真是个事儿逼。”
“行了,那边人都等着呢,出发吧。”王赫永拦了一下还要呛声的高振宁,“今天比赛看没看?”
“不是哥们,我解说。”
“谁赢了?”
“滔搏,打挺好的他们。”高振宁往外伸了伸头,夜里的凉风像刀子,一下一下割在他眼角,一点点冷意渗透进眼里,干涩,生疼。
高振宁眯起眼睛,抬手正想揉,指尖还没碰到眼皮,就被人捏着后颈拽回来了。
“你别把头伸出去啊。”
高振宁有点惊讶地回头,王赫永面沉如水,手规规矩矩放在腿上,正直勾勾盯着他看。
“嘶,你还管上我了?”高振宁长手一伸,把对方毛绒绒的脑袋按在胸口,他手大,足以把王赫永的后脑勺盖得严严实实,掌控感回到手心,高振宁莫名松了口气,“今天怎么舍得出来,平时不是都喊不动你吗?”
“你喊我我什么时候没出来。”王赫永顺从地枕在高振宁肩侧,淡淡的沐浴香,伴着轻微的尘嚣气,清爽,干燥,温暖。还有那双在他头顶乱动的手,温度很高,还软,力道很大,像在给他的头皮做按摩。
高振宁永远不会知道王赫永被摸得有多舒服,王赫永眯着眼睛,甚至有点想睡在他身上。
“滴——!”
“卧槽!”
朱德彰突然按了声喇叭,高振宁给吓够呛,整个人都抖了一抖,“不是你干嘛呢?要吓死我啊?”
朱德彰大声申辩:“前面傻逼突然变道了,不能怪我吧!”
“今天出来吃个饭明天我就得犯心脏病,下回你真别来接我,我自己打车。”
“别呀,下回勾巴王赫永来开车行不行?”
“你俩车技也就半斤八两,打包滚蛋,行吗?”
“别扯我啊。”王赫永笑着抓了一把高振宁的胳膊,“我只是不喜欢开车。”
朱德彰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加速驶入地下车库,周围视野暗下去,朱德彰一锤定音:“都别吵了,到了。”
高振宁自觉关上窗,弗一停车,车门一开长腿一迈,转身关门潇洒站定,一气呵成。
司机锁了车,立刻凑到高振宁身边,他俩身高差不了多少,但终归是高振宁更高一些,戴着口罩睥睨的时候,高振宁看起来会有一点冷漠。朱德彰跟他对视了一会儿,突然把手指勾进他的口罩里。
“干嘛一直戴着,害羞啊。”
“你管我呢?”
蒸腾的热气拍打指尖,痒意顺着骨头一路上涌,朱德彰轻轻往下一捻,然后立刻把手指收回来。
王赫永静静站在车身前等着,看朱德彰回头了才说:“上去吧,十一楼,有包厢,菜应该已经上好了。”
高振宁双手揣兜,默默跟上,三个人一起上了电梯,这个点人少,电梯是空的,但高振宁总觉着有人在挤他,还不止一个。
不过他不讨厌肢体接触,索性也就懒得管。
吃饭的地儿是朱德彰定的,熟门熟路,他们到的时候哥几个已经吃上了,留下三个联排空位,他仨打完招呼进门依次坐下,高振宁脱掉外套往靠背上挂,顺手把口罩塞进裤兜。
“外面还在下雨吗?”
“没有,就是还有点冷。”朱德彰一边说一边递给高振宁一瓶水,“这儿有的菜口味辣,你先备着这个。”
“哦。”带包装的瓶装水,高振宁也没多想,当即扭开瓶盖咕咚咕咚灌下去一大口,王赫永在另一侧,站起来给他盛了碗饭。
高振宁被人伺候惯了,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多余的话一句没讲,拿起筷子就是吃。朱德彰和所有人都熟,立刻热火朝天地聊起来,高振宁偶尔搭腔,王赫永话更少。比起参与话题,王赫永似乎更喜欢找高振宁单独聊天,天南海北,总之是听高振宁吹牛逼,然后,还得陪他喝点酒。
高振宁挺酒蒙子,但酒量又不好,喝啤酒都能喝醉,王赫永一边陪一边拦,到最后索性收了他的酒瓶,只留下水。
“你干嘛?”
“小酌怡情。”
“给我。”
“不给。”
高振宁皱眉瞪着王赫永,半晌才憋出一声:“哼!”
还是那种荡漾的语调,再加上喝完酒有鼻音,这听起来简直…
“真的装!”高振宁见这边撒娇没用,立刻转头向另一边,“给我瓶酒!”
“卧槽,”朱德彰吓一跳,“你烧了?”
手背贴上高振宁额头,一片滚烫,朱德彰立刻起身,“不太对劲,我先带他去休息,你们继续。”
“啊?”
高振宁被强行从椅子上扯起来,朱德彰搂着他的腰把他拖出门外,王赫永在后头拿了外套跟上来,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以至于高振宁稀里糊涂被塞进车里的时候,仍然没搞懂到底怎么了。
但他的确很热,而且头晕,他想朱德彰说得没错,他需要休息。
朱德彰打开了暖空调,一只手揽住他的耳朵,接着他的脑袋被拖在了什么很柔软的东西上。带着灰尘般气味的暖风拍在额心,昏暗的车顶灯摇摇晃晃,高振宁嗅着身边熟悉的味道,渐渐闭上了眼睛。
……
“你先去洗澡,我看着他。”
“小心点,别乱来。”
然后是一阵关门声。
被软垫掩盖过的脚步缓缓靠近,伴随着大幅衣料摩擦的响动,来人轻轻喊了两声高振宁的名字。
抚摸,落在高振宁的耳垂,随后是下巴、颈窝,T恤领口松松垮垮,底下横着一条微曲的锁骨,指尖从缝隙探入,里头的皮肤常年不见光,柔嫩、滑腻,中间盛着一颗尤其软的果核。
汹涌的痒意从乳尖攀开,意识拨开云雾,高振宁本能地推开身上的人,恍然睁眼,然后被酒店的强光刺得偏开了头。
“醒了?”
“这是在…干什么?”
“很难解释,不过你应该看得出来。”
朱德彰看高振宁醒了,反而翻身上床,压到他腿间,单薄的衣服被轻易撩起来,褊狭的腰身,一点点赘肉,刀刻般的腹股沟,缀着几缕不成林的生长纹,小腹中间还有一个爱心形状的图案,在发光。
是个有效用的淫纹,朱德彰上回已经见识过。此纹路犹抱琵琶,爱心的尖尖藏在裤子里,像个钩子引人往里探,朱德彰修长的指节摸过去,绕着淫纹画一圈,转头向下,勾住裤头,“哗啦”一声,就给高振宁这只蚌开了壳。
干干净净,一点水渍都没有,朱德彰笑说:“亏得你还洗完澡再出门,真给我省事儿。”
高振宁眯眼打了个酒嗝,浑身没力气,想踢人都抬不起腿,索性摊平了躺稳,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偏生嘴上还要压人家一头,浑声骂道:“你他妈的真的装,别给老子逮到,老子操死你!”
朱德彰掏一把高振宁的屁股,软乎得像个女人,他伸指往里头捻了捻,说:“你还是先夹死我吧。”
穴口被碰到的一瞬间,高振宁的表情就微妙的扭曲了一下,两只湿漉漉的小豆眼盯紧朱德彰,期期艾艾,欲语还休,表情很倔,看起来有点凶,大抵是他的长相决定的。
朱德彰咂嘴,一件一件把高振宁的衣服扒下来,留了件T恤,高高推到胸前,不上不下,卡着乳首,下半身光溜溜,两条长腿无力地瘫开,毛发不多,还很细,只有大腿根长了点肉,和后臀会阴连接在一起,肉眼可见的饱满。
朱德彰凑过去,“腿抬起来。”
“你他妈滚开!”
“你真是…”朱德彰气得给了他一巴掌——当然是拍在小腹之下的位置,“知不知道这样很欠操?”
高振宁还是那副表情,撅着嘴,不情不愿,朱德彰的手摸到身上,被他一掌拍开,但终究没剩什么力气,那双手卷土重来的时候,高振宁没能再把他推走。
“上次跟你做完,我想了很久。”朱德彰梳理好高振宁的两条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在耻骨附近晃荡,“当然不是想别的,是想这儿。”五根手指突然聚拢,一把握住那根软趴趴的性器,尺寸不算小,没充血的时候也有朱德彰半个手掌大,颜色偏棕,看得出是用过的,但周围的毛发仍然很少。
玩了大半天,实在没反应,朱德彰惩罚般掐一把铃口,听得一声痛哼,手指直直往下插进后穴,高振宁痛得蜷了一下,眼泪都憋出来两滴。
“你他妈的,疼!”
“我的。”朱德彰一笑,忽然把高振宁的腰从背面提起来,高振宁脑袋被倒栽下去,本来就头晕,这下更七荤八素了。
“你干什么…?”
“不是弄疼了吗,给你揉揉。”
朱德彰两手分别抓着高振宁的两条腿,脸上笑眯眯的,手上却很强硬,高振宁眼睁睁看着他从自己的小腿亲到大腿,然后那张脸——很突然的——盖到了他两腿中间。
“你干什么?!”
回应他的是一阵色情的舔舐声,吮吸从会阴移到臀缝,一片柔软的肌肉破开双臀,滑溜地抵住穴口,热度从屁股往上涌,高振宁一个激灵,人都清醒了。
“我操你妈死变态!给老子滚开!”
“朱!德!彰!那地方能舔吗?!滚!”
“你恶不恶心,滚啊!”
高振宁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两条腿在朱德彰背上一顿乱踢,可不但没把朱德彰赶走,还给自己累得浑身盗汗。积攒的力气很快就消耗一空,高振宁粗喘着看向天花板,又瘫回去了。
朱德彰见他不再反抗,在床上一跳,两腿折起,摆出短跑起步时那种姿势,手掌再往下移,死死勒住高振宁的腰腹。高振宁就像一颗被剥开的糖,朱德彰的舌头滚烫,带着吸力,吮到哪儿,哪儿就像要融了似的。
那根软舌最后还是顶进了高振宁的屁股里,朱德彰心眼坏,舔进去的时候顺带还咬了一嘴,高振宁整个屁股连带着小腹都抽搐了一下,他伸手薅住朱德彰的头发,狂躁地骂娘。
“朱德彰,再不松开老子弄死你!”
朱德彰笑了一声,没搭理,卷舌在穴里抽插起来,另一只手捏住前头的性器迅速撸动,高振宁骂着,声音就变了调,熟悉的快感升腾起来,他两眼翻白,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然后没过几分钟,就眯眼射了一次。
这还不算完,朱德彰一点儿没停,舌头拼死往前列腺附近碾压,前头仍然替他按捏着两颗卵蛋,朱德彰又想着用舌头不够快,索性起身把手指塞进去肏人,这会儿高振宁喘得厉害,前胸红了一大片,小腹窝着一滩精液,整个人汗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朱德彰只看一眼就忍不住凑上去讨亲,索性高振宁动弹不得,被他轻易得手,可嘴对上嘴的一瞬间,高振宁却跟突然醒了似的,一脚把朱德彰给踹开了。
“你他妈恶不恶心,舔完屁眼来亲嘴,我亲你妈!”
朱德彰没想到高振宁还有这么一手,猝不及防被踢下床,等他再爬起来,高振宁这厮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居然拿了衣服准备下床跑路。朱德彰一惊,立刻扑身上去,狠狠把高振宁蒯回来,这次用了十成力气,给高振宁摔得不轻,趁着人还没回神,朱德彰重新骑上去,不由分说扶稳性器插进屁穴,像要把人顶穿一样用力动了起来。
“喜欢跑是吧高振宁,今天不把你操废老子就不是男人!”
高振宁疼得呲牙咧嘴,好悬没直接哭出来,“朱德彰我操你妈,你放开我…”
朱德彰充耳不闻,只撚着高振宁那小腰跟只公狗似的往前顶,高振宁的屁股被撞得直晃荡,好死不死还没疼着,反而舒服得一个劲直抽抽。
“爽了是不是?高振宁,说话!”
“我爽你的那个!”
“嘴真他妈硬。”
朱德彰抓着高振宁的腰拽一把,把他调转拖到床尾,再把着往外一支,高振宁的整个上半身几乎都被悬在半空,酒店床高,高振宁反手也撑不到地板,只能拉着身前的朱德彰聊以支持,朱德彰笑着把头低下去,揶揄道:“脖子给你搂,就别抓手臂了。”
高振宁直接啐了他一口。
“行,”他也不气,“你可别后悔。”朱德彰人狠话不多,㩐住高振宁的胯骨飞速抽插,三两下把人撞出去,眼看要摔了才拖回来。
这头俩人床上正斗着法呢,那头门又突然开了,一个长条的男人倒着出现在高振宁视野里,认不出,但还怪眼熟的。
“你干嘛呢?”
“看不出来?”
“让你他妈小心点,你就这么小心的?”来人立刻扔了毛巾,半跪下去撑起高振宁的身子,“你别犯浑,抓紧让他上床,他药性还没过呢。”
声音就贴在耳边,高振宁迷迷糊糊侧脸一瞧,这才恍惚认出王赫永来,王赫永的话从他耳朵钻进去,在脑袋里溜一圈,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药性?”
三个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还是朱德彰率先回神,把高振宁拖回床上继续操。王赫永见状也翻身上去,绕到朱德彰另一头搂起高振宁的后背,两手前伸,打着转搔刮乳首,高振宁那颗大脑袋就枕在肩上,王赫永暗暗勒着他,捆得他动弹不得。
高振宁还不甘心:“王赫永,你跟他一伙的?”
“你可别搞错了,我只是从犯,他才是主犯。”朱德彰跪起来,又对着王赫永说:“你抱紧了,玩点花的。”
“你要干什么?”
朱德彰没说话,抓了高振宁的腿把他提起来,自己也蹬腿在床上站直,他就着这姿势往里顶了两下,高振宁连带着他背后的王赫永全栽了下去。
“朱德彰!”
“别叫,你都快爽死了。”
高振宁身体绷得紧,肚子上原有些赘肉也都摊平了,朱德彰有意往上挺腰,那块小腹上明晃晃勒出个棍状痕迹,随着朱德彰的动作在高振宁肚皮上进进出出。高振宁又疼又爽,头偏了埋进王赫永肩窝,挣不动,只能哼哼。
王赫永环抱身上那位,手底下的躯体又烫又软,高振宁难得这么老老实实蜷在他怀里,他紧了紧手臂,皱眉说:“你能不能别折腾了?”
“你也想了?”
王赫永不置可否,朱德彰嗤笑一声,猛把高振宁往下压,猝不及防的,三个人滚作一团,高振宁被他俩夹在中间,喘口气都难。
“他妈两个臭傻逼,都给老子滚!”
“不给你伺候好了可滚不了,”朱德彰笑着在穴口抹了抹,水润润一层淫液,他拈了点在手指上,拿来给高振宁看,“你自己尝尝吧。”
高振宁骂声变态,手掌狠狠甩出去,朱德彰结结实实挨一巴掌,反而笑了起来。他二话不说把那点淫液舔进嘴里,端起高振宁的下巴,稳准狠一口亲下去,肠液的腥味在两人嘴里散开,高振宁跟触电了似的疯狂挣动,朱德彰倒没怎么着,王赫永先被打个半死,他抱着高振宁一侧身,赶紧帮忙把朱德彰推走了。
“别在床上干仗。”
高振宁那两瓣屁股在他几把上蹭了好半天,他早受不了了,这时候也顾不上朱德彰是不是还插在里面,不由分说就把手指抵进去,朱德彰抽腰挤了他一下,笑:“不装正人君子了?”
王赫永懒得理他,手掌一插一挽,给高振宁摆出一副把尿的姿势,两瓣臀肉被彻底扯开,手指一根根地插进去,朱德彰也配合着在里头轻蹭,酸胀感从穴口传来,高振宁越想越委屈,又还倔着,咬唇撅嘴一副气冲冲的表情,眼眶也红了,朱德彰伏在他身上被瞪着,很快就有点顶不住。
朱德彰吞咽一口,腰身狠狠往前一送,高振宁把哼声咽进肚子里,仍旧瞪着。
“别这么看我行吗?”
高振宁翻个白眼,把头偏到一边,凌乱的发丝盖住眼睛,留给朱德彰的只有半张侧脸。嫣红的脸色,配上一对暗沉的唇,高振宁嘴角向下的时候,本来就有种奇怪的娇嗔感,朱德彰忍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身子沉下去。安抚一样的亲吻落到唇边,朱德彰一遍一遍喊着他的名字,高振宁一边向王赫永身上缩,一边又心软地放松了身体。
“我也想插进去。”
“不行!”
王赫永的声音伴随着濡湿感涌入耳膜,高振宁摇头,眼尾终于蓄出一滴清泪。可这个年纪尚轻、平日里对他百依百顺的弟弟此时变了模样,高振宁的拒绝没有用,火热的男性躯体前胸后背地贴着,另一根阴茎还是不容抗拒地送了进来。
“不、行!”第一感只有疼痛,伴随着一种古怪的热度,高振宁第一回有种可能要被捅坏的错觉——也或许不是错觉,两根几把捅在他屁股里,形状不规则,抽插频率不同步,一个在上一个在下,都在试图把他的屁股拉得更开。
高振宁抽着气:“我操你俩的妈…”
“适应好没,我要动了。”朱德彰一个打挺从高振宁身上爬起来,手掌各撑在两边大腿上,重心前移,实打实压下去,高振宁的腿被掰到极致,中间小腹反而凸出,朱德彰看得眼热,也不知会王赫永,自顾自摆动腰身,对着高振宁的肚脐顶了起来。
“疼、嗯啊!慢点!”
“乖,一会儿就不疼了。”王赫永亲昵地贴在他耳边,绕过腰身摸到腹部,翻掌扣实,把人固定在自己身上,顺着朱德彰的动作也往里插,但他还顾着高振宁,一边动,一边侧头去跟高振宁接吻。高振宁额角全是汗,连睫毛上都沾了汗,王赫永亲他,他也乖乖眯着眼睛贴上来,两人黏黏糊糊边亲边蹭,上半身很快搂成一团。高振宁受委屈的时候,尤其爱跟人撒娇,王赫永深谙这一点,才用一种十分霸道的姿态把人抓进怀里,但这些都只是掩饰,他下半身抽送的动作一点也不比朱德彰温柔。
要说高振宁的身体也的确很有天分,两根尺寸不算差的性器在里头插着,由痛感到快感的转变却并没用多久。甬道里很快就开始重新分泌淫液,硬韧的肠壁也逐渐软化,两根性器被包裹着,虽然把里头撑了个十成十的满,但两根棍状物中间终究留了缝隙,淫液顺着那些缝隙汩汩向外渗,然后被重新拍在高振宁臀尖,高频的撞击把那些粘液摩擦出泡沫,乳白的一层糊在交合处,衬得红肿不堪的花心更显艳丽。
这副景色,朱德彰尽收眼底,他的视角甚至能清楚地看见穴口的收缩,高振宁每回爽到的时候,那地方就会像抽搐似的飞速开合。他碰了碰高振宁的小腹,随后用力把他从王赫永怀里捞起来,这人浑浑噩噩的还伸着舌头,朱德彰啧一声,猛地把手指搅进他嘴里。
三两个回合,口水就流了一下巴,高振宁出奇的配合,舌头跟着朱德彰的指节左摇右摆,滑嫩的软肉被夹在空中,上头还有些刚被咬出来的伤痕。
朱德彰微微皱眉,忽然开始发狠顶撞,高振宁立刻呜咽出声,腰跟着朱德彰极速摇摆,两个人都被夹得有点痛,高振宁却当着朱德彰的面轻轻翻了白眼。
“要高潮了?”
高振宁说不出话,呜呜啊啊哼着些无意义的音节,王赫永憋得难受,也从背后抱住高振宁,咬着他的后颈开始冲刺。
高振宁临近高潮,全身绷紧,猛地一下推开朱德彰倒在王赫永身上,喉咙里止不住地挤出浪叫,这状态只持续几分钟,高振宁忽然猛烈地抖了一下,然后腰腹晃出夸张的幅度,两人废好大力气才把他按住,随着一阵极高频的绞动,大股热流从肠道深处喷出,高振宁挺着胸呆滞了好一会儿,随后突然像松了劲似的,一下子就瘫倒了。
两个男人默契地选择了射在里面,被灌精的时候高振宁甚至还没回神,只是被烫到后仍会像只兔子一样轻轻颤动。王赫永体贴,射完了就抽出来,替他眉梢眼角轻柔擦汗,朱德彰心眼坏,射完了也泡在里头,勾着高振宁软趴趴的小兄弟说:“高振宁,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高振宁无力地瞥他一眼。
“潮——吹。”朱德彰捏起高振宁的手,在他自己的穴口碰着,“不是所有人都能只用这儿高潮的,你可真棒。”
“滚你妈的…”
高振宁懒得搭理,转头往王赫永颈窝埋了埋,沐浴露的清香盖过了精液的腥气,熟悉的气息裹卷暖意,他用脸颊轻轻地往里蹭,伸手抱紧了王赫永,昏昏沉沉的,又睡过去。
朱德彰这才抽出来,跑到床头取一支烟,不点,只是叼着。
“他睡了?”
“嗯。”
“你抱着他吧,我给他看看。”
朱德彰坐到床边,翻开高振宁的大腿,穴口肿了,但没开裂,有点合不上,还在往外淌精。他一手捏着烟,另一只手屈指勾进去替高振宁清理,这人睡着了直哼哼,把两个人都叫得要起立,朱德彰实在受不了,撂挑子让王赫永一会儿来干,自己拿上打火机进了浴室,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