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叉盾叉]羁绊（ABO，一O双A，限制级）

02

“Pierce先生。”Rumlow没费力气就找到了他口中的人，两鬓斑白的老男人背对着他站立。

“你来了？”Pierce的一切注意力似乎全被面前透明玻璃背后的东西吸引，他甚至连头都没有回。

“听说要执行那个计划了。”Rumlow站到和Pierce差不多齐平的位置上，他看着自己的倒影，努力调节着呼吸节奏，让自己感觉起来不是那么糟糕。

透过玻璃，看到一个宽阔的特制室，里面有着精密的仪器和为数众多的白衣研究员。那些研究员此时就像工蜂一样团聚在一起，他们围在一个人周围，不过那个人更像台缺乏意识的机器。冬兵大概就是部机器，一部被冷藏了5年后解冻的机器，时间一晃5年过去了，他已经当上了Pierce特别行动队的队长。

“你可以再等一等的。”Pierce和他面对面，时间在那张脸上刻画下老化的痕迹，但Pierce有双锐利的眼睛。Rumlow被他盯得有些不舒服，身上不知何时又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Agent，你……”上了年纪的Alpha把脸皱得更紧了，他感觉到黑发男子全身散发着一股情潮热。

“这是要启用冬兵？”Rumlow索性把目光也放在冬兵身上，发情期现在越来越像场噩梦，一阵阵难耐的躁热又开始翻腾。

“没错。”Pierce也重新把目光放回冬兵身上，Hydra的终极武器，鬼魅刺客的传说从冷战一直流传至今。

“如果是那个计划……”Pierce右手托左肘，左手抵在下巴上深深叹气。

“不太方便动用冬兵。”因为那个计划里有一个错综复杂的劲敌，美国队长。

“如果换成我和特攻队的话……”强压不适的违和感，Rumlow试图扯出一个自信的微笑，但他感觉自己肯定笑得难看至极。果然，Pierce打量着他，先是惊讶然后赞同地点头。

“我会让你去，但不是现在……”Pierce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Rumlow擦拭着自己额头涌出的汗珠，躁热伴随着无力一波波袭来。

Rumlow撑住看台边缘，往下面看，正巧与冬兵的眼神碰撞。相遇的瞬间，冬兵原本无机质的空洞蓝眼里出现了焦距，长发男子安静地凝视着他的方向，身体冒出的冷气结成朦胧的水雾。

有几缕湿透的黑发服帖地趴在前额，额前上玻璃的凉度让他略感舒服，下面突然出现一阵骚动。冬兵突然起身，让研究员们产生了骚乱，警报没有响起冬兵没失控，他只是活动了自己僵了太久的身体后安静下来。

“冬兵的稳定性越来越好了。”掌心下的肩膀上传来异常的体温，Pierce看着强作镇定的Rumlow。

“你就没想过找个Alpha？”Pierce打量着他，目光沉稳刁钻。

Rumlow并没回话，他顺着Pierce的眼光看过去，视线不由自主地在冬兵身上凝聚。5年前，正是这个Alpha把他带回了Hydra，有一种让他认为很丢人的方式。当冬兵扛着因发情潮进入昏迷状态的他时，估计包括Pierce在内都会很震惊，没人想到这位佣兵是Omega。

当他苏醒看到那个像变异章鱼的骷髅图腾时，一下弹坐了起来，让他惊慌的是Alpha有没有对他做过什么。在他确定冬兵确实什么都没做之后，他曾怀疑过这个超级Alpha是性冷感或是有什么其他难言之隐。现在，冬兵站在下面，正对着他的方向与他对视，男子嘴边出现一丝温和的笑意。

“也许吧。”呼出的气都仿佛在燃烧，他定睛看着Pierce，“找个像那样的Alpha。”

Rumlow房间瞟向冬兵的方向，Pierce的眼神改变，这个上了年纪的Alpha竟让Rumlow感到一刻的压抑，他恨发情期就是这原因了，让他对Alpha信息素变得敏锐。Alpha的数量比起总人口仍是少得可怜，但偏偏让他遇见Alpha!

“Rumlow，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Pierce在他与冬兵间看了几眼，最后得出的结论让他有点诧异。

“找个时间，我要跟你谈谈下一步的计划。”

Rumlow再踏入办公区已经是2日之后了，整体感觉比那几天还要更沉重，他已经用完了手里的抑制剂，它对发情潮的抑制效果却日益降低。

Pierce的办公室开着门，不见他人，空气里残留着一股淡淡的信息素，一个Alpha的信息素。冒头的本能驱使着与理智相互碰撞，鼻腔里都是寡淡的信息素，它们却比抑制剂更有效地缓解着体内的躁动。他贪恋这股信息素，这想法来得就像一道闪电，Rumlow瞬间警醒。太危险了！他竟然开始贪恋Alpha的信息素了！

“WOW……”

真是失态了，他撞到了Pierce，一点深色的液体溅到老政客的西装上。

“Rumlow，你这种状态可不好。”Pierce语重心长，把咖啡壶放在桌面上，一指桌子对面的坐椅，示意Rumlow入坐。

“现磨现煮的咖啡，尝尝。”第1杯Pierce给了Rumlow。

“加糖加奶？”Rumlow明显分神，Pierce笑了笑，收起方糖和牛奶。

Pierce的鞋底与地面磨擦，像有节奏的敲击声让Rumlow有些心神不宁。所幸Pierce在他的忍耐到尽头时停了下来，老政客脱掉被咖啡渍弄脏的西装，随意往椅背上一搭，那正巧是Rumlow的坐椅。更加清晰的信息素瞬间侵袭了Rumlow，其猛烈感让他呼吸一窒，难以抵挡的感觉从每个细胞里散发蔓延全身。

他有些失态地弄翻了咖啡杯。

“Pierce先生？”在他收拾残渣时，脸颊上传来干燥皮肤的触感。

年迈的Alpha抚摸过脸颊，Pierce的信息素比起那些年轻的Alpha们，显得要寡淡，没有过多的性冲动成份。但Rumlow的汗水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他已经看到自己的前襟颜色深了一片，难耐的燥热还在攀升。

唯一能让情况改善的就是那点淡薄的信息素，别过度依赖干扰剂，曾经模仿大师的话如同警钟。小火慢烧的感觉从百骸里流窜出来，绵绵不绝，饱胀到坠痛，似乎大脑都要融化成糊状冒着气泡。

“Rumlow。”Pierce粗糙的掌心摩挲着侧颈，老者清淡到发白的睫毛下垂，“你，发情了。”

Pierce的嗓音听起来很浑浊，额头上的汗水滑过眼睛顺着脸颊流下来，仿佛那是Rumlow的眼泪。

“你只有在发情时，才像个Omega。”耳朵上传来高温的热度，Alpha的信息素包裹着发烫的身体，他在信息素中放松，全身的毛孔舒张让Alpha的信息素侵入。一种难以形容的轻松和舒爽，让他沉溺。

“我以为，我不会需要Alpha。”水雾使Rumlow的双眼看起来有种迷离，他原来设想过的一切，都在这一刻灰飞烟灭。Omega这个属性基因，他甩不掉更逃不开。

“没有Omega，能真正不需要Alpha。”Pierce的信息素扫过的地方就是一团火焰，对方干燥的手心里的倒刺勾起T恤上的绵丝，然后它们戳刺着他湿滑的侧腰。

“你现在的确需要Alpha。”从老政客禁欲的眼中，重新看见复燃的情欲，平淡的信息素开始恢复活力，对着眼前的Omega蠢蠢欲动。

Alpha的性器冲进刹时的填充饱和感，被情欲掏空的身体仿佛又重新被注入力量，从尾骨一直顶撞到颈椎。Rumlow把身体延伸成一个优美的S型曲线，双臂下的身体虽然苍老，但仍是古朴有力。

Pierce毕竟不是一般年过花甲的糟老头，他是Hydra的最高首领，同时是位Alpha。满脸皱纹的老男人噙着笑容，有点小小的得意，他吻着成熟Omega的喉结。有力的双手握住精装的腰肢，用力鞭挞着身上比他年轻许多的Omega。

他喜欢听着Rumlow闷在喉咙里的呻吟，更喜欢在他不断顶弄时，那一丝丝不经意间的泄漏。他更喜欢，他那铁骨铮铮的特攻队长此时伏在他身上的感觉，被情欲征服，却隐忍不认输的倔强。

幽暗的室内，他们仅能看清彼此，Pierce的目光一直在Rumlow微仰的脖颈处徘徊。他轻咬着Omega坚硬的胸肌，Rumlow淡淡的信息素水平一直很平稳，没有突然的爆发。掌下Omgea结实的屁股捍起来弹性很好，不时的轻拍让他被对方绞得更紧。

Pierce整理好微有折痕的西装，神态自若地走了出去，Rumlow伸手抹了把略粘湿感的下腹，Pierce是有分寸的人，他省去了给自己清理的麻烦。

“队长！”Rollins一见他就小跑迎来，普通人对信息素不敏感，但他还是会看脸色的，Rumlow之前的状态着实让他担心。

“鬼叫些什么！”一改之前萎靡不振的晕沉状态，把一个抽杆文件夹拍到副手胸前。

“队长，是任命书！”

队员们都很兴奋，Rumlow拿到了洞察计划的正式任命书，这次，可以说是一举多得吧。

“快看！冬兵！”一个年轻的小菜鸟惊呼，那个冬日肃杀的传奇是所有加入hydra年轻人的目标。

“Rumlow队长，冬兵会加入你的小队，协助任务。”光头男子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算是做了简单的介绍。

“Winter Slodier。”Rumlow突然想起了他们首次见面时，冬兵趴在他耳边说过的话：我会标记你。

Rumlow伸出手，带着不可文明的笑容，长发男人纵纵了鼻翼，看着Rumlow伸出的手。

“ходить ①。”冬兵用俄语向Sitwell做出交待，光头男子跟上冬兵的步伐转身离开。

“队长……”

看到Rumlow友善的阴沉笑意后，Rollins选择沉默。

“Jack，准备准备，今晚，我们去欢迎新成员。”想起冬兵离去的身影，一抹算计的坏笑爬上嘴角。

注释

①ходить：网络释义，俄语走的意思，有往返回去之意。

03

不要依赖干扰剂。他从模仿大师那里毕业时，他的导师告戒道，古怪的骷髅面具下是张成熟、硬朗的面孔。他，同时也是首位知道Rumlow身份是Omega的人。他是个典型的悲剧式人物，他有着Soul mate但他却忆不来、想不起那个人是谁……

“队长。”Rollins的声音响起才把他从过去拉回现在，头发整理得一丝不苟的男人冲他点了下头，便擦肩而过。

张开手，掌中躺着2支抑制剂，Rumlow把它们收进裤袋里。他并不在意Rollins是怎么搞到抑制剂的，反正这东西也是稀有品，虽然Pierce帮他度过了一把发情热，但是他的发情期从来都是乱成一坨屎，或许比那还糟，留做备用。

在普通人占主导的世界里，Alpha和Omega人群更显得突出。他们有着先天的优势，体能综合指数超越普通人，甚至他们比普通人更接近人类原始的本能，原始的兽性本能。发情期，就是其中之一。

在他锐利的眼光瞪视下，又几个经过他身边窃窃私语的新兵被吓退后，他迎来了Rollins。

“队长……”高大的男性皱着眉头，让他显得更为凶悍，“你，你的怒气太过明显了。”

“让开！”他动作粗暴地推开了挡路的Rollins，在他听到身后的脚步跟随时瞪了尾随上来的Rollins，微红的眼白让他看起来杀气腾腾。

拍开男卫门时，本在洗手池嘻笑的新兵立刻有秩序地溜了出去，在队长闯进的那一刻，空气里立马充斥着一点就着的火药味。

他在洗手池的镜中看到自己，暗色的皮肤表层下隐隐泛起一层酥红，全身的细胞都像被架在火上漫烤。一种难耐的热如同酷刑，充血的眼底让他原本琥珀色的浅棕眼瞳映上淡红，如同日落的余辉。

猛地一拳擂在镜子上，细微的龟裂痕迹迅速将平滑的镜面侵割爆起，无数双愤恨的眼睛映射在镜像里。拳关节碾压着碎片发出刺耳的惊悚摩擦声，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般，Rumlow注视着鲜血浇灌进裂痕缝隙，填充着那些细密的纹路，编织成一张艳红的网络。

他厌恶Omega这个属性，但命运偏偏把他塑造成了一个Omega，这就像是一个烂透了的致命玩笑。发情潮的间隔一次次地密集，一次次地强烈，Rumlow狠狠将抑制剂刺进大腿的肌肉上，感觉到肌肉不正常的收缩带来的酸痛反应。

“队长……”依靠在墙边的Rollins站直，Rumlow手上的血迹吸引了他。

“队长！”

“大惊小怪什么！”Rumlow呵斥道，他扯住了高大男子的衣领，暗红的血迹在浅灰的T恤上留下歪扭的印痕。

“我认为你需要……”肉体沉闷的击打声，Rollins捂着被Rumlow打到肿起渗血的鼻子。

“你需要包扎。”Rollins坚定不移，不管他们谁看起来更像不知好歹的那个。

简单的包扎处理后，Rumlow直盯着Rollins放在桌边一个显眼的高颈玻璃瓶，暖金色的液体让他眯起眼睛。

“我知道你更需要它。”Rollins倒了两杯，一杯给了Rumlow一杯给了自己。

Rumlow冲他笑了笑，Rollins向来知道他的喜好，适时的程度让他都惊讶。他很喜欢这种酒，甘甜、劲道十足，而且与他名字相近，金朗姆①。

他的小队已整装待发等候在冬兵训练室的必经之路上，这支特攻小队只有5个人，但他们忠诚、骁勇善战。站成一排的队员统一向Rumlow行礼，这几个都是他做雇佣兵时的旧属。

一路上，不断出现伤员，忙碌的医疗人员一次次往返其间。一股沉默的怨气酝酿其间，但没有人提出抗议。

“冬兵！你不能再让他们受伤了！”

背向他们的光头男子是Sitwell，据说是Pierce的心腹，他指责冬兵。此刻，一名士兵躺在冬兵脚下，刺客坚硬的作战靴碾压着男人的肩头。

“你是在让他们去送死。”男子冷峻的脸上是鄙夷，哀嚎伴随着骨骼的断裂，士兵整条手臂以一种扭曲得不可思议的角度直直戳向光头男子的位置。

铁臂男子的眼光像西伯利亚的寒冰，透着侵骨的严寒，让Sitwell不由自主地退却。Alpha的信息素如同聚集的风暴，Rumlow蹙紧眉头，虽然普通人对信息素之流没感映，但那冰封的压迫感却不论是谁都有感应。

“这次行动由我负责。”绕过僵硬的Sitwell，冬兵锐利的目光以刁钻的角度扫射到特攻小队。

最后，那双寒光闪烁的眼睛锁定在Rumlow身上，性感的唇掀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Omega。”

注释：

①朗姆酒：又称“火酒”，绰号“海盗之酒”，流行于加勒比海海盗间，故有此称。（摘自世界高端洋酒品鉴。）

04

Omega？

对了，Omega。这个称呼，被人说出口就像一根荆棘，刺痛人心。尤其那个词从冬兵嘴里说出来，更是带着种辛辣的轻蔑。

“……”Rumlow及时按住了Rollins，制止他微微起伏的燥动。

不意外被Rollins不解地瞪视，他的眼光一沉，作为队友和副手，另一人立马读懂了他的暗示。静静地退到他身后，与其他队员自动排成一行。

“队长！”以Rollins为首，小队成员一齐向Rumlow致以行军礼，虽然感受不到来自信息素的威胁，但他们看懂了冬兵阴沉凝重的脸。但小队没有人是软蛋，他们的首领只能是Brock Rumlow！

“队长？”冬兵居高临下地观察着黑发的Omega。

眼前Omega的信息素在向冬兵透露出一个信号，一个处在发情期中的成熟Omega。沉稳、纯熟，不带厚重到让他起腻的性意味，非常时期的Omega信息素大都充斥着性与糜烂。

“你？”Rumlow在冬兵审视的目光下挺直身体，浓郁的Alpha信息素包围着他，它们就像无数条隐形的触手，在他皮肤上蠕动摩擦。

那道漆黑的身影又转到他眼前，在距离他10英寸的地方停下来，Rumlow这才比较清晰地感觉到了冬兵的信息素，如飓风般猛烈。费了很大的力，Rumlow才阻止了自己想后退或是想倒进冬兵怀里的冲动。

“Alpha。”肯定句，Rumlow不明就理，冬兵带上了明显的不悦，他从这个Omega身上嗅到一丝丝除了抑制剂之外的东西，“你们操过了。”

“队长！”“Rumlow队长！”

Rumlow已经退开一臂的距离，用枪口顶在了冬兵的额头！Rollins和特攻小队成员掏出枪摆出架式，他们会确保队长的安全。

被顶住的冬兵都没流露出半点惧色，甚至是半点冷漠之外的任何表情。Rumlow观察着冬兵，原来这家伙的眼睛并不是如他想象全然的冰蓝，而是夹杂着一点点的绿色，此刻，这双带绿的蓝瞳正含着7分的冷漠、2分的嘲笑和1分的轻蔑。

另一边的特攻小队正和Sitwell带领的武装人员对阵，两队人马纷纷拉响保险栓，Rumlow偏了偏头。最后的紧张局势在枪声和水声中，Rumlow移开枪口，打爆了冬兵头顶上方的灭火器。强势的水流浇灌在超级士兵身上，喷溅的水雾也沾了他自己。

Rumlow飞起的脚被冬兵接住，另一脚离地踏上男人的肩膀，一个后翻身落地，出拳狠狠击中冬兵腹部。冬兵被打得向后滑行了一点，地面随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狼狈的Alpha却勾起一抹笑容，眼中闪过嗜血的光。

Rumlow当然知道，在肉博上不可能战胜冬兵，他不介意使点小手段。电击棒弹出，正中冬兵胃部，包围在蓝色电流中的冬兵活像是漆黑色的落雷。即使是超级战士，电击棒强大的电流也足够暂时阻止他的行动。

“记住，我是队长。”将电击棒收回腰间，左手握在磨砂质的把手上，Rumlow沉稳地宣布着自己做为队长的事实。

面对冬兵冷漠的沉静，Rumlow抬高下巴颇具气势地盯着他，不畏惧、不退让。然后，冬兵的表情竟然出现了一刻的松动，他紧绷的嘴角出现弧度。

“我开始喜欢你了，队长。”冬兵竟然出现一丝丝浅浅的笑意，Rumlow并未理会便率领小队转身离去。

“队长！”“队长！”

Rumlow摆手制止了队员们七嘴八舌的询问，Rollins心领神会地把小队带离。

回到寝室，Rumlow把电击棒丢在桌子上，掌心和背心上已经浸着一层细密的汗水。

“冬兵，Fuck you!”顾不上擂在墙壁上泛着痛楚的头状骨①，一种无力的虚脱感突破束缚，他到现在还能记得冬兵的信息素，包含着冷冽的血腥味。

汗水从额头上流出来，一阵阵的寒意让Rumlow发冷，也许Alpha本身对他造不成太大影响，但信息素却顽固不化。

特战队长没有出席晚场训练，这情况确实不多见，新老队员默契度相当统一，没人解答更没人询问。

熬过恼人的发情期，Rumlow有种劫后重生的爽快感，不用多说什么。Rollins和小队已经整装待发，不过这次的小队多出一位成员——冬兵。

一身黑衣的凛冬刺客安静地呆在角落里，强大冷峻又如此的格格不入，偏暗的阴影就是他最完美的庇护。或许是他佩带的面具有过滤作用，Rumlow嗅不到Alpha的信息素。

“全体注意！出发！”十足的底气告诉小队，他们的队长回来了！

“队长……”Rollins在经过他身边时向冬兵的方向一撇下巴，Rumlow微微点头，他望身冬兵的方向，正对上对方冷凛的眸子。

“跟在队尾！Soldier！”Rumlow很显大度地冲冬兵一摆头，向着队尾的方向，没有人可以看到冬兵面罩下微勾起的嘴角。

干扰剂。Rumlow望着手掌中小小的针剂，一个比抑制剂更加珍贵的东西。眼前闪过导师模仿大师的不赞同，及皮尔斯欲言又止的表情，Rumlow苦笑一声把小东西收回贴身的口袋里。

干扰剂，顾名思义，它的作用就是干扰信息素。尤其是如他这样的，信息素水平分泌低迷的群类，绝对扰乱相异属性者对他身份的判断。但凡事都有两面性，它会带来一种不可逆的副作用，Rumlow感觉得到，他离付出代价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注释

①既握拳时中指指根部突起的骨头，资料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