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或许是个怪人,作为女生,不懂花,也不爱花。从野花到雏菊,百合到曼陀罗,我统统不善于应付。
『多贤貌似对这些东西都不怎么感冒呢?』
南欧尼是这么说我的。
大概是因为我实在不是个有粉色少女心的人。
毕竟平日里裤腿卷两圈就权当我的时尚style了。
可即便如此,不善于应付不代表我讨厌花。这也一点都不妨碍我偶尔热衷于赏花的兴致。
如果非要选择一种花,我会选玫瑰。
玫瑰有独特的香味,喜欢的人,趋之若鹜,讨厌的人避之不及。我属于前者,趋之若鹜,不能自持。
谁能拒绝世俗的美艳呢?
原因?
兴许是因为我热衷于作茧自缚的讨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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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贤……』凑崎纱夏的肩膀颤抖着,微凉的空气挤入她丝绸吊带下真空的胴体。不知道是谁的口红,蹭得雪白的皮肤上鲜红炽热,光是一眼就足以让多巴胺的源头沸腾。
我听见了,但是我没有回应她,花儿不该开口,她应该缄默地引诱我,出卖赤色的欲望,因为我很『听话』,乖乖将色欲与彼此的名字分开。
我用我的方式让她安静下来,让她只能呼吸,只能看着我。
只由我一个人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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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衔着它,它的香味就充满了我的鼻息,哪怕这刺将我嘴唇扎得血红。
这样才更般配啊,血色玫瑰配鲜血。我的手指轻抚着花茎,我知道,再硬的刺也是生在软细柳上的。我只嗅一口香气,花瓣摇曳着,这刺也无力再折磨我。难道说我的血肉让它餍足,无法再索取了?它卷曲的绿叶自由又单调,我想去舒展它,让它感受作为衬托品不曾感受过的拥护和膜拜。可我知道我不能,因为我已经对那花瓣欲罢不能,我想如今我的样子,更像是渴血的兽类。
我喜爱这花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知道哪怕是我指尖划过这柔嫩花瓣,那热烈的玫瑰香气都会沾染在我的指尖,更何况我鼻尖在这花朵周边隐晦的游走。我感受得到它的害怕。是的,我是让它害怕了,也许是因为我浑身鲜血仍不知悔改,又或许是澎湃在我眼中的虔诚。我不是个信徒,却跪拜在它面前。它不是上帝,不是恶魔,只是一支玫瑰花。我应该如何表达我的虔诚呢?我质问着我自己。
柔软的花重新回到我的手上,我还有一个信徒的愿望,那就是亲吻我的虔诚之主。
我也这么做了。
我深深的埋入那玫瑰花味的腔房。
所有的花瓣都为我打开,我从不知道玫瑰花绽放只需要短短一瞬间,亦或者是我的鲁莽强行让它开放。
就像基督教徒亲吻耶稣那样敬上,我为这花蕊献上了我的吻。
我仿佛听见头顶的管风琴在奏响,宏大而美妙,如果这就是天堂,那么地狱我如今也可以一笑而过了。
玫瑰在我手中愈发艳丽了,爱神的血液在它花瓣里极速徜徉,诸神赐予它的美,在一瞬间爆发,如同燃烧般烧灼着我,狂热得痛苦,我却不愿意放手。
因为我知道,尘埃落定时,
那雪白的玫瑰上只会保留我的斑斑血迹。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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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贤欧尼有喜欢的花吗?』
我看向凑崎纱夏,只是一瞬间而已,并没有让子瑜等太久。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