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徐凤年走了，宫里也少了份热闹，显得格外寂寥。
天气转凉，李承泽懒得动弹，干脆把公文都搬到范闲宫里，每天两点一线。李承泽身子越来越重，朝政却不怠，呈上来的奏章大事小事都一一过目，批奏折到半夜也是常有。范闲在一旁看书，困了好几回。
”累了，范闲，给我揉揉腰吧。“李承泽道。
范闲丢开手上的书，从背后环住轻轻揉着就笑了。
“想到什么了？”
“今天你上朝的时候，秦明来找我。他们几个人听说了你常熬夜，让我劝着点。”
李承泽叹了口气，闭着眼享受，脸上也带着笑。
范闲继续说：“还排了张表，要帮你分担奏折。“
“……瞎闹。”
“放心，替你回了。我说我们这位陛下最觉人言可畏，被弹劾沉迷男色就算了，再来一条后宫干政，真成昏君了。”
“至少心意是有的，不像某些人。”李承泽批奏章的时候，范闲已经把庄墨韩留下的那堆古籍看了一车了。
”某些人就是我吧？我这不也是卖力按摩吗？“卖力按摩也指手伸进里衣玩弄乳头。
李承泽嘤咛一声，伸手拂开：”今天不做，想听故事。“
”色衰爱驰了，对我床死了。“范闲闻言抽出手。
”何谓“床死”？“李承泽问，”也是你们那里的话吗？“
”嗯，床死就是对我没兴趣了。“
”范闲你摸着良心说话呢？“
”是是是，陛下对我还是饥渴万分，臣摸着良心说。“
”要听故事，红楼说完了还有什么别的？“
范闲侧头抿嘴，片刻问：”后宫里的事，陛下感兴趣吗？“
”说来听听。“
……
”你说的这个华妃，感觉倒是熟悉……”
“纯属虚构，请勿对号真人啊。”范闲闻言憋笑得费劲，”陛下还是快点批完和我睡觉吧，臣真熬不住了。“
轮值替李承泽批奏折的事没了下文。
秦明又送了两件适合孕夫穿的衣服，说是自己做的。
”明明上个月送的还够穿，肚子没有长得那么快……“李承泽说着，还是把新衣服换上了，对着镜子前后照了几遍，像是佐证自己的话一样拉着秦明的手量腰围。
”那我再做点适合孩子穿的衣服，太医说预产期不远了。“秦明只有单独面对李承泽的时候脸上才柔和些。
”怎么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的？”平常的一句话，偏偏李承泽脸凑得极近去问，秦明侧头要躲正撞上，电流闪过，两人一颤，随即默契吻上。秦明把手托在李承泽脑后，气息清冽，一条灵舌极具侵略性闯入李承泽齿内，诉尽相思之意，吻了许久，李承泽红脸喘息急促才挣开。
“是……给皇子公主分开做的。”秦明后知后觉面有愧意，范闲不在，秦明刚进门时候范闲就借口有事避开，虽是要给二人留下空间，也不好真在范闲宫里做什么。
秦明用拇指擦去李承泽唇上清液：“这里肿了……”
李承泽的嘴唇薄，这时候也热辣辣的，不用找镜子就知道一定看起来很糟糕。李承泽却挥挥手：无妨。秦明，我想你了。等过了这些日子，就去看你。“
”好。“
秦明前脚离开，范闲后脚踏着风火轮一样进来，盯着李承泽的嘴唇看了好一会儿，鼻子里”哼“了一声，也不说别的。李承泽笑眯眯交叉双臂抱胸，不主动提这茬。
正僵着，有太监来报，五年前大庆派去东夷城的卧底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