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nnigram】屠龙自救

Hannibal (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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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nigram】屠龙自救
Summary
是同人的同人,看完昨夜屠龙后服用或许有疗愈效果或许没有……反正作者当时写完感觉好多了。不看昨夜屠龙的话估计会觉得设定莫名其妙。
Note
2021年写的,突然翻到稿子备份一下。当时看完了inameitlater的We Killed a Dragon Last Night(昨夜屠龙)心态崩溃了于是摸了个童话版抚慰心灵……昨夜屠龙原作链接: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9210245/chapters/20888957昨夜屠龙中文翻译链接: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11033073/chapters/24591132

威尔记得和汉尼拔杀死恶龙之后他们从悬崖上掉下来了。他发现自己正穿着一件长袍,这袍子是教堂的初级牧师才穿的,可他早就成为祭司了。汉尼拔呢?威尔走出去,正是正午时分,一群人拥着一个穿着华贵黑袍的男人进来,汉尼拔得体地微笑着,气质出众,在其中简直像一轮太阳。这是什么情况?威尔满头雾水。自从汉尼拔被发现是个骗子一直在愚弄王廷被通缉后,连跟他长相相似的人都不能上街不然会被巡逻军抓起来对比画像了,他怎么又穿着大预言师的服装了?他意识到他好像回到过去了,有一种邪恶的禁忌魔法是可以做到这样的,那么,一定是汉尼拔搞的鬼了,也许汉尼拔是想念在都城的日子了。威尔等到他周围的人群散去,走到汉尼拔的身边,他想起他们在悬崖上说的那些话,不禁微笑起来。面前的汉尼拔很年轻,头发柔顺整洁,脸上也没有伤疤,威尔轻轻叫他的名字,汉尼拔有一丝疑惑,但还是礼貌微笑和他打招呼,可下一秒就被吻住了,他惊讶地睁大眼睛。在亲吻的那一瞬间,威尔还没来得及欣赏汉尼拔的表情就感到一阵无法抵抗的眩晕。

他再次清醒过来时候正骑在马背上,身后是一具温热强壮的身体,马儿在森林中疾驰。威尔茫然地转过头,汉尼拔正在专注地操纵马儿在茂密树林里的行驶方向。他们好像正在逃亡,准确地说汉尼拔正在绑架他,威尔眨了眨眼,这个他当然愿意和他一起走的,但他有点弄不清发到底在发生什么事。威尔在思维的混乱中下意识地向后靠在汉尼拔怀里,以便他的体温传过来。汉尼拔缓缓勒停了马,疑惑地皱着眉,问道:威尔?威尔从思绪里抽身出来,问怎么了?汉尼拔说,你好像突然有点…变化。威尔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汉尼拔听到他们一起杀死了一头恶龙的时候笑了起来。他问,所以那时候我们是真正的朋友了对吗?威尔认真地说,当然,而且不止。汉尼拔安静了一会儿说,那你应该明白……威尔急切地打断他,我当然明白了。汉尼拔抚摸着他的卷发。马儿载着他们穿行在树林中,叶子间漏下一块块阳光。威尔靠在他的身上,听到稳定的心跳声。汉尼拔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头发。

威尔开始习惯这种眩晕了,他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在一张破旧的小床上醒来,又看到了自己很瘦的一双手,他翻了翻屋子里的陈设,发现应该是他刚做教堂执事那几年。威尔迫切地想要再见到汉尼拔,可汉尼拔远在都城做王廷供奉的大预言师,而他在一个乡下的小教堂里做洒水擦灯的杂活,而且未成年。威尔无法忍耐,偷了教堂募捐箱(他早不在乎神怎么看待他了)里的钱后乘坐小船向都城出发。旅途很煎熬,一是他半个月里只能每天三餐吃些冷硬的食物,二是他太思念汉尼拔了,又羞怯于这样见他,这时候的他还不认识他,更不用说喜欢他了!威尔摸着自己脏乱的头发很沮丧,水面上的自己很稚嫩而且太瘦了,完全就是一个狼狈穷苦的小孩模样。而汉尼拔喜欢漂亮健康的人。威尔恨恨地想,如果汉尼拔对他嗤之以鼻,那他会让他再追一次他——尤其是他这次更懂得如何散发自己的魅力了。威尔到达都城之后,来到中央教堂门前,汉尼拔有时候会来这里,其他时候都闭门不出或者游走于上流阶层的活动中。威尔期盼着自己能幸运点马上见到汉尼拔,可他失望着在门口站着度过了一天,直到教堂里有白袍的小牧师来问他怎么了,威尔才意识到自己像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可怜的乞丐。他灵光一闪,告诉小牧师六月份,也就是这个月的下旬王国的北方将会有一头鲸鱼带来大洪水。小牧师礼貌地请他离开了。威尔并不在意,他耐心等待着。他白天等在教堂门口,晚上就偷偷睡在别人家的谷仓里,直到过了两周,他终于看到汉尼拔从一辆马车上走下来了。这时候的他更年轻英俊,头发简直在阳光下闪着金色的柔光,威尔庆幸自己省下吃饭的钱坚持每天去浴堂洗漱。可他还没想出来怎么接近汉尼拔,于是只是站在路旁目不转睛盯着他,并且深深地痛恨周围和自己一样露出痴迷神色的人。威尔的故弄玄虚起作用了,那场洪水来的很有力很准时。教堂的一个牧师把他叫过去,而汉尼拔在旁边微笑着看着他。威尔因为他的注视脸不由自主红起来,告诉祭司他有预知能力,并举了几个例子,他选了最耸人听闻的那些——以引起汉尼拔的注意。汉尼拔终于说话了,问他有没有意愿想留在中央教堂里。威尔几乎鲁莽地打断了他:我想在你身边——我想做你的学生。威尔尴尬地补充理由:你是,众所周知,你是大预言师,我想跟你学习。汉尼拔只思索了几秒就答应了,这对他来说应该很好玩儿,威尔不情愿地想,而不是他对汉尼拔很有吸引力。接下来的日子简直像梦一样,汉尼拔安排他的生活,为他购买衣服、安排住所、教授礼仪还有预言术,最幸福地就是教学的部分了,他可以一直和汉尼拔呆在一起。当然没有什么预言术(那本来就是骗人的)课程,汉尼拔大部分时候在讲授神话、历史和艺术,要么就让他自己看书。威尔更愿意听他上课,这样他可以听他的声音如何迷人地用充满诗意的叙述方法讲那些故事(每当威尔捕捉到汉尼拔看似虔诚恭敬下的不屑的时候就会暗自发笑,觉得他真是可爱的要命),而且能光明正大一遍遍描摹他的脸庞和神情。

威尔的爱慕不加掩饰,但汉尼拔装作一无所知,不动神色地观察着威尔如何越来越放肆想要占用他的时间,他甚至提出要住在他家去——这样几乎他们整天都会处在一个空间里了。汉尼拔拒绝了,他对威尔的预知能力怀有警惕,不知道他是不是会给自己带来危险。但一边又享受威尔对他的依赖和爱意,每当威尔微笑着用浅蓝色的水润眼睛注视着他(好像他是他在这世上唯一关心的人)汉尼拔就有点飘飘然,不由自主想要迁就照顾他。尤其是看威尔一天天从营养不良的可怜样子长成贵族家庭出身般优雅美丽的少年,那种满足和骄傲满溢心头。现在全王国的人都知道大预言师有一位宠爱的学生了,当他们两个一同出现在公众场合的时候那简直是万众瞩目。汉尼拔和威尔都对这种眼神感到很高兴,这证明了他们多么相配。威尔苦恼于汉尼拔还在装大尾巴狼,又担忧他们有所进展——一亲吻又要穿越该怎么办?他试图想明白其中的规律。正在他坐在飘窗旁苦思冥想之际,汉尼拔进来了,带着一股甜醺醺葡萄酒的味道。但威尔知道他不会让自己真的喝醉。汉尼拔走到他身旁,低下头注视着他,含着一种介于慈爱、满意和诱惑之间的微笑。威尔不由自己被蛊惑了,他靠近他,汉尼拔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就在这个吻发生的前一刻,威尔喊了停,汉尼拔礼貌地退开道歉:是我误会什么了吗,威尔?威尔轻轻说,不,我只是……让我来。他凑近他,吻上了他。

再一次醒来后威尔试图根据实验总结规律:他亲吻汉尼拔,时间就会往后,而汉尼拔亲吻他,时间就会往前。威尔有些难受,他愿意和任何时候的汉尼拔在一起,但他不能接受每一次亲吻都是一次分别。他思考了很久,下定决心,他要回到他和汉尼拔杀死恶龙坠崖的时候去,说不定这样能摆脱这种古怪的命运。接下来威尔踏上了自己亲吻汉尼拔的旅程。花样百出,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亲到汉尼拔。有的汉尼拔在主持盛大典礼的时候被他当众亲吻了,有点汉尼拔在坐牢被装成狱卒的威尔亲吻了,有的汉尼拔在正在试图给他洗脑的时候被亲吻了——每一个都那么惊讶。威尔开始愧疚起来,我的亲吻有什么好惊讶的呢?汉尼拔得到他的亲吻应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啊。

他终于回来了。威尔从昏睡中醒来,浑身疼痛,而旁边本世纪以来最大的诈骗犯悄无声息躺着。他们好像是被潮水冲到了岸上。威尔感觉自己受伤了,浑身疼痛,但他更担心汉尼拔。他勉力爬到他旁边试着叫醒他,汉尼拔却毫无反应昏睡不醒。威尔开始害怕了,他哭了起来,同时忍住疼痛站起来向小岛深处走去,那里有恶龙的洞穴,他希望找到什么来救汉尼拔。在巨大的洞穴中,威尔只看到无数金币和宝石堆成小山,一点用都没有。他又走回去,已经不再哭了。威尔想,好吧,也许我们就这样死了,不过我已经亲吻过他那么多次了,就这样躺在他身边到永远也不错。威尔走到汉尼拔身边躺下,紧紧抱住他。天上的星星闪烁着,像一首无声的摇篮曲。威尔依偎在汉尼拔的肩膀上,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威尔躺在一片大的出奇的树叶上,旁边篝火正在燃烧,周围空无一人。威尔想,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吗?汉尼拔呢?威尔大声呼喊起他的名字,他边走边喊,希望在整个岛都被找遍之前汉尼拔能出现。威尔不愿思考别的可能性,他奔跑起来,感觉眼前模糊了,泪水簌簌掉下来,他抽噎着喊:汉尼拔——汉尼拔!他由跑边走,一边痛哭一边呢喃着汉尼拔的名字。终于一只温热的手抓住了他的肩膀,然后脸被捧住了,威尔的泪水被擦去。汉尼拔又无奈又好笑地看着他,没说什么,把他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在篝火旁他们各自讲述了自己遇到的故事。和威尔不同的是,汉尼拔的经历中无论谁亲吻谁,都会往前跳跃。我一共只吻了你两次,汉尼拔说,跟你比起来我可是亏了。威尔有所预感,内疚地问:那,那——
我在死前吃了很多据说含有毒性但很美味的食物。汉尼拔给烤鱼翻面。还算不错地活到了五六十岁。威尔不由问道:那我呢?汉尼拔微笑说:谁知道?你可是把我扔在困惑的境地中那么多次都没有负责,小自私鬼,而我只是有那么一次离开而已。威尔扑上去试图揍他,而两个人很快滚作一团,无法克制地接吻了。一个长长的吻结束后,威尔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声响成一片,他们都在紧张,担忧出现不可知的情况。还好没有,威尔说,那可真够折磨的。

也许上帝乐子看够了,汉尼拔说,你闹出了足够多的笑话。他们又边玩乐搏斗着边亲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