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一股热血涌上我心头，我猛地站起来，感觉头晕目眩的。在Patrick疑惑的目光下，我开门出去了，身后传来Patrick的声音，可能是他看我像要去打人。我说没什么事，你别管。
我确实想打人，打周柯宇还是张嘉元没想好。
张嘉元的房门半掩着，透出些光亮。我走过去，却在门前犹豫了。我太知道我可能会看见什么了，我给自己做了无数次心里预设。
可我还是不敢。我想放在童话故事里张嘉元一定是等待王子解救的公主，而我只能是一个胆小的无名之辈。
不过我马上把公主这个设定推翻了，公主只属于王子，张嘉元可不是只属于一个人。
门一推就能开。在听到房里传来的一声低低的、压抑着的呻吟的时候，我气得浑身发抖。我一把推开门，打断了人类之间荒谬的无爱性行为。
对不起，过于绝对了，我怎么敢确定没有爱。
画面极其香艳淫靡，我不太想回顾，周柯宇回头看我，眼睛亮得像在烧。我知道他很生气，但我并不在意他的心情。
张嘉元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他看上去并不生气，我揣摩不出他的情绪。他漂亮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在我面前盛开，注意到我的视线，他朝我挑挑眉，说：“刘彰，要不要一起？”
一盆冷水从我头上浇下，我突然生气不起来了。他好像真的没有廉耻之心。
我索性破罐子破摔，我说，张嘉元你不是说谁来看都行吗，那我现在就把所有人叫过来，让他们来看看你被人操的样子，好不好？
周柯宇把被子盖到张嘉元身上，他倒是整整齐齐的，衣服也没脱，还算体面。他说刘彰你疯了？
屋里灯很亮，和我上一次来一样亮。张嘉元冷冷地看着我，说：“随便你。”
他真的以为我不会这么做？
我关上门，回了a栋。
煎熬的一星期过去，即使我和张嘉元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们也心照不宣避开所有接触。练完舞休息的时候他会发呆，坐在角落里看着地板，我在离他很远的地方，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鼓鼓的脸颊。
他不开心，至少比以前不开心。
我看了看群里的表格，又要轮到新的人。
入夜之后天气转凉，我靠着窗户喝啤酒，风往我脸上吹，身后传来脚步声，我转头就看到周柯宇的脸。他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暗处火星一闪，白烟腾腾升起。
我说给我来一根。周柯宇看着我，很轻地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我。他说刘彰，你觉得值得吗？
我盯了周柯宇很久。我一直都觉得他的五官太凌厉，在模糊的夜色里也不显半分柔和。周柯宇揉了揉眉心，很疲惫地叹了口气，说：“你为什么要爱他？这样的关系不好吗？还是你非要独享。”
我点点头，说我非要独享。
周柯宇从口袋里摸出烟，发现盒子空了，苦笑了一下，说：“我一直以为张嘉元有病，没想到你也有病。”
我赞同地点头。按道理我应该驳斥他的后半句，但我发现我没有理由反对他的观点。
参与游戏的人都独善其身，唯有我溺死在海里。
周柯宇跟我说了很多，说他并不喜欢张嘉元，但他喜欢和他上床。如果不是张嘉元制定的这个狗屁规则，他可以把他操得下不来床。
“别陷进去，刘彰。他并不适合做恋人。”
我迈开步子说我走了，顺便带上了那一罐喝完的空啤酒。周柯宇突然叫住我，说：“其实你那天走了之后，张嘉元就跟我说不想做了。”
我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你知道张嘉元为什么把你排到最前面吗？我知道你要加入的时候还和他吵了一架，因为我知道你不太一样，我从那个时候起就预料到你会爱上他。”
“你来了就会破坏这件事的平衡，破坏规则。之前林墨来的时候张嘉元是把他按顺序排在末尾的，这是我们一直以来默认的规则。”
我还是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我只想知道张嘉元为什么把我排到最前面。
“他让你插队，给了你一张邀请函，邀请你进入别人都进不了的地方，可是你把这件事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