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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珉奎问完这句话后，房间里变得诡异的安静，就连大提琴曲都突然停了。
他没翻身去看徐明浩，但听到旁边的人动了几下，床单带来一些摩擦声，随即是徐明浩的叹气声。
金珉奎听到徐明浩低声笑了，笑声带着一些讽刺，他说：“珉奎啊，现在不是在参加什么节目，也没有摄像机了。”
徐明浩还是想提醒金珉奎，不要见到自己就条件反射的回到过去，认为还是在工作，需要营业，需要通过什么得到一些粉丝的喜欢。
“我知道。”金珉奎说，“就是好奇。”
“别什么都好奇。”徐明浩回答他。
金珉奎笑了下，徐明浩问他笑什么？金珉奎终于转过头看向徐明浩，笑着说：“你没怎么变，还是那样子。”
“什么样子？”
金珉奎坐了起来，他睡不着，索性不睡了，坐在床边，他和徐明浩的距离再次变近，“什么都不说，喜欢憋着。”
徐明浩认为，金珉奎这四年长进了太多，他变得富有攻击性，也不再什么都接受，他会回击了。
“自尊心还是比命重要。”金珉奎加了一句。
徐明浩有些生气，但他很快又认同了金珉奎，他说得也没错：徐明浩的自尊心脆得像首尔冬天枯树的细枝，很轻易便能碎成渣。
但他不觉得有什么，至少在做所谓“明星”的那些年里，徐明浩从未觉得委屈过。
他拥有很多爱，也能够非常直接地通过各种渠道感受到。
甚至在那些年的舆论里，徐明浩都处于很正面的位置，而金珉奎则相反。
徐明浩第一次感受到舆论的可怕，是在那年冬天。
他们年末忙完后，大家拥有了一个月的假期，徐明浩回了一次家，在家里通过社交媒体看到了令人震惊的新闻。
关于SEVENTEEN的，关于金珉奎的。
新闻来自一家著名的狗仔社，打上了耸人听闻的文案：当红男子偶像团体SEVENTEEN团员金珉奎，与年上十二岁女演员同居。
配图一贯的狗仔视角，隔得很远，也很模糊，但能看出是金珉奎，他没戴帽子也没戴口罩，露了侧脸。
在他旁边的是那位女演员，穿着休闲服，金珉奎一只手搭在对方肩膀上，脚下放着一袋商场的购物袋。
女演员位于江南区豪宅的停车场，一般人进不去，但狗仔拍到了。
照片里金珉奎在看着对方笑，笑容其实因为像素很是模糊，但文章里用到了“甜蜜”等形容，又十分刻意地提及：这位女演员上一段与导演的婚姻，以及他们年仅五岁的女儿。
其实队员偷偷恋爱这件事，金珉奎不是第一人，但他的确是这样大张旗鼓被拍下，并且没有公关成功发出来的第一人。
SEVENTEEN的群组里，崔胜澈发了一个问号，其他人已读不敢回。
这件事在粉丝群体里造成很大的轰动，金珉奎的粉丝一部分心碎，一部分开始骂他，还有其他队友的粉丝开始疑心自己的偶像是否也如此。
经纪人召开除却金珉奎之外的队员开了个会，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平时爱说笑的那几个队友也变得严肃。
女经纪郑小姐环顾了大家一眼，说：“不会停掉珉奎的行程，这件事我们会尽量控制舆论，大家不要太担心了。”
郑小姐又吩咐了一下接下来可能有的工作，要大家不要太焦虑，便散会了。
会议结束后，郑小姐接了一个电话，没有立刻离开，徐明浩坐在靠里，尹净汉不知为何留了下来。
徐明浩走到门口，听到身后尹净汉问：“姐，真的没有那个钱买照片吗？”
郑小姐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门口的徐明浩，走过去面带微笑关上了门，关门前徐明浩只听到郑小姐对尹净汉说：“不是这么简单的啊，孩子。”
没人敢问金珉奎，李硕珉有一次喝了点酒问过一次，徐明浩和洪知秀也在旁边，但他们隔着一些距离。
金珉奎只是笑了笑，飞快地瞟了一眼徐明浩，然后说：“啊是，挺不好意思的呢，真是添麻烦了。”
那段时间金珉奎一直住在宿舍，没有去过女演员家里，在同年回归的前四个月，公司官方宣布旗下艺人金珉奎与女演员的恋情，因为各自行程忙碌，决定友好分开，做回朋友。
新闻再次掀起了一些小波澜，但好过前次被曝光，女演员常年在国外拍戏，彼此行程忙碌这个词，并不显得太敷衍。
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徐明浩和金珉奎都没有再接收过“多多互动给粉丝看”的暗示，他们像关系不错的队友，保证每一次舞台的质量，不再做其他。
但只有徐明浩和金珉奎自己知道，在那一次曝光后，徐明浩回到首尔单独和金珉奎见了个面，他们在一家很隐蔽的酒店房间碰面。
金珉奎约的，徐明浩没有爽约。
酒店不豪华，为了不被发现只能在这种廉价的地方私会，金珉奎穿着一件宽松的卫衣坐在床边，有些无奈地看着站在那边不肯靠近的徐明浩。
“有什么事吗？”徐明浩问他。
金珉奎不说话，只是走过去，伸手似乎想要碰一碰徐明浩，但徐明浩躲开了，他皱着眉头，嫌弃得有些明显。
“没什么。”金珉奎没太在乎，收回手，无奈地笑了笑，说：“想你了，很久没和你单独呆在一起。”
徐明浩觉得太恶心了，他从未这样觉得金珉奎恶心过。
无论金珉奎平时怎样傻里傻气，容易闯祸，他在徐明浩心里始终是很好的。
但在刚刚被曝光恋情后的不到两周内，他居然敢约算得上炮友的徐明浩到酒店，还恬不知耻的和他说这样的话。
徐明浩不觉得自己可怜，他为金珉奎对那位女演员的不负责任反感至极。
“你真恶心，金珉奎。”徐明浩说了一句，转身离开了房间。
但在舞台上还是要装，装关系很好，装是相濡以沫多年的队友，装快乐，装潇洒，只是徐明浩会下意识躲开一点金珉奎，在粉丝不太容易察觉的范畴内，不要那么靠近他。
叮。
小窗那边传来声音，自动打开后，里面送来了食物和水，金珉奎过去端到了茶几上。
回忆涌上来后，徐明浩变得情绪不稳定，他坐在那里开始深呼吸，内心不停地告诫自己：已经过去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可手指还是在不停地绕，他没办法停下来。
“吃吗？”金珉奎盘腿坐下，打开那些食物的盖子后，香味飘散开来，他侧过头问徐明浩。
或许是因为所有的东西都到了一个临界点。
徐明浩在夹杂着食物油腻气味、自己嘴里怎么也散不去的金珉奎体液味、以及越来越清晰的回忆冲击下，冲去厕所吐了。
他吐得很厉害，上一顿吃的全吐出来了，眼泪和鼻涕一起流，没东西吐了还在呕。
金珉奎吓了一跳，去看他怎么回事，徐明浩一把关上了洗手间的门，在里面含糊地喊了一声：“你别进来。”然后打开了水龙头。
等徐明浩稍微好一点后，他扶着马桶站起来，洗了一把脸，看着小镜子里自己憔悴不堪的样子，觉得很可笑。
“别他妈发疯。”徐明浩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深吸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渍，走了出去。
金珉奎没在吃饭，他拿着显示器站在那边，显示器亮着灯，任务又来了。听到门响，金珉奎看了一眼徐明浩，显得很关心，然后瘪了瘪说：“任务又来了，怎么会间隔这么短？”
屏幕上显示着：由于前一个任务未按规矩完成，作为惩罚，第三个任务提前。
“Misson 1：其中一人用针扎穿左眼眼皮，必须见血。”
徐明浩小声用中文骂了一句我操。
“Misson 2：其中一人用插入式道具，使另一人射精。”
这一次任务来得更干脆，视频也不再有，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倒计时，但“大发慈悲”写着会给他们半小时时间，甚至提示到前期准备不计入内。
“到底这个杂种要干嘛！”金珉奎崩溃地骂，他情绪也变得很不稳定，“我去砸了那个小窗爬出去。”
徐明浩拉住了他，又飞快松手，说：“能把我们在市里弄到这，然后关起来，你觉得他会比我们粗心，留点什么逃生的口吗？”
不会。
金珉奎也很清楚这一点，他放松了一些，看着屏幕，然后看了看徐明浩。
徐明浩显得无所谓地笑了一下，然后对着空气说：“任务2。”
金珉奎瞪大眼睛看着他，小窗自动打开，里面一个托盘上，放着一个包在摊开绒布里的男性生殖器玩具，旁边还有一些清洁用品。
徐明浩变回了之前那个冷静理智的徐明浩，他拿起那些清洁工具，然后转身走进了洗手间，没等金珉奎说什么。
洗手间传来淋浴头的水声，过了十几分钟，徐明浩出来了，他只穿着一条内裤和T恤，两条细腿在金珉奎面前晃。
徐明浩躺到了床上，然后对金珉奎说：“可以了。”
整个过程很熟练，也很自然，反而显得金珉奎十分别扭和矫情。
其实徐明浩很久没做过事前清理了，他回忆了一会儿，才想起怎么用那玩意把自己搞干净，花的时候比以前久。
以前第一次用也是徐明浩提出的，他有轻微洁癖，自己偷偷辗转了很多办法，买到了一套专业的情节工具，藏在了金珉奎床下的收纳箱里。
徐明浩身上带着一些很淡的沐浴乳的味道，不香但很清新，金珉奎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想了一会儿，拿起绒布上的道具走了过去。
金珉奎侧身躺在了徐明浩身边，单人床变得拥挤，徐明浩飞快闭上了眼睛，他脸红得很厉害。
忽地，徐明浩感觉到一个湿润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脸上，他猛地睁开眼，一把推开了金珉奎，“不用做这些了吧，直接来。”
他不懂金珉奎为何要吻上来，他们不是在做爱，只是在完成逃命的任务。
显示器里的指示就像当年经纪人的暗示，上道点的人总能明白。
只是那时的观众成千上万，现在只有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摄像头在窥探。
以前的徐明浩和金珉奎躲在更衣室里接吻，现在的徐明浩和金珉奎不需要这些了。
“好。”
金珉奎看了徐明浩一眼，然后把手伸到了徐明浩的内裤里，徐明浩抖了一下，很快又控制住自己，但他还是在发抖。
“抖得这么厉害？”金珉奎低声说，语气很温柔。
徐明浩想骂人，用中文骂比较解气，想给金珉奎一巴掌说你他妈能不能快点，老子不想死。
可他闭着眼睛什么也说不出。
道具没有温度，尾部有个开关，可以调节振动频率。以前金珉奎买过一次这类玩意，但是徐明浩说不是很喜欢，金珉奎就丢掉了。
那时候他什么都让着徐明浩，仿佛只要徐明浩说不想，金珉奎再想也可以不做。
如果炮友可以打分，就事论事的话，徐明浩认为金珉奎可以打满分。
在那些欲望不能随时被化解的岁月里，徐明浩和金珉奎互相取暖，精神是，肉体也是。
只不过金珉奎先冲破了一些界限，不管不顾地公然谈了恋爱，徐明浩记起也是那一次之后，他和金珉奎开始不再亲密。
“在想什么？”
忽地，金珉奎沉声问，他的手臂贴着徐明浩的身体，两个人靠的很近，在徐明浩双腿间的手时不时会触碰到徐明浩大腿根部的肌肤。
金珉奎的手指带着一些粗糙的触感，轻轻拂过徐明浩皮肤时，会使得徐明浩有种想哭的冲动，很微妙很无解，冷冰冰的玩具前端抵在了徐明浩的敏感部位。
他紧闭着眼睛，羞耻心像涨潮的海水一般涌来，平躺着的徐明浩觉得自己几乎要溺水窒息，而金珉奎却抬起手，用手指拨了拨徐明浩有些湿的刘海，在他的额头上轻轻扫过。
“进去了，明浩。”
金珉奎看着徐明浩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他塞了一下，没塞进去 - 徐明浩实在夹太紧了。
“放松一点，你夹太紧了。”金珉奎说，“这样放不进去。”
徐明浩从善如流地放松了一些，他的膝盖往外靠，触碰到了金珉奎的身体，又下意识收回来。倒计时还在继续，只剩下二十分钟了。
金珉奎舍不得直接放进去，他也不懂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 分明徐明浩并不情愿，甚至感到痛苦与耻辱。
在一声很轻的单音节提示音后，剩余时间过半了。
徐明浩终于睁开眼睛，手伸到了自己的身后，那里已经因为润滑剂湿润得一塌糊涂，像徐明浩被金珉奎玩成了这样。
他想不了太多，撇过头把手压在优柔寡断的金珉奎手背上，然后用力往里按了进去。
徐明浩发出一声不自觉的叫声，被充满的感觉太过于陌生，但快感又不给他任何思考的袭来，徐明浩咬紧了下唇，手指也掐进了掌心的肉里。
金珉奎的手上全是润滑剂，他贴着徐明浩半躺着，撑起手臂看着满脸通红的徐明浩，然后又把东西往里顶了顶。
金珉奎觉得自己没救了。
在这种时候，他看着徐明浩因为欲望痛苦和羞耻的脸，想的却是如果插进去的是自己的东西就更好了，想把徐明浩弄哭，像以前一样，哭着求金珉奎别再往里面进了。
“明浩。”
金珉奎也有些控制不住，他往下靠了靠，嘴唇贴在发着抖的徐明浩额头上，另一只在徐明浩双腿间扶着玩具进出的手，开始速度越来越快。
徐明浩没办法讲话，他呜咽着不敢睁眼，机械式的快感让他无法挣扎。他感觉自己像在进行色情表演，沦陷的只有自己，金珉奎则完好无损。
震动的频率开始越来越快，徐明浩被刺激得身体弓了起来，叫声也越来越大，他的手抓着金珉奎的手臂，指甲掐进他的肉里，金珉奎皱着眉头一动不动，就这样让徐明浩掐自己。
突然，徐明浩睁开了眼，他的刘海全汗湿了，眼神涣散地看着金珉奎，嘴唇张了张，发出一些短促的叫声。金珉奎知道，徐明浩要高潮了，他们做过太多次，对彼此身体实在太熟悉。
金珉奎抬起另一只手，绕过徐明浩的头下，搂着他的肩膀直接把他按进了自己的怀里，徐明浩的头抵着项金珉奎的肩，发出一些想哭声的低吟。
徐明浩身下湿得一塌糊涂，体液混着润滑剂，还有他的汗，金珉奎抱得很紧，嘴唇贴在徐明浩的太阳穴附近，很轻地吻他。
最终，徐明浩尖叫了一声，在高频地震动和金珉奎细碎的吻里，靠着道具刺激前列腺射了出来。
金珉奎抽出了玩具，丢到了地毯上，但他没有松开徐明浩，而是保持着抱着他的姿势，手在徐明浩背后很轻地上下抚摸，似在安慰刚刚高潮过的徐明浩。
以前每一次做完，金珉奎都会这样，他会认真地给徐明浩清理，甚至给被自己做得睁不开眼昏昏欲睡的徐明浩洗澡，洗头，又抱出来吹头，再放回床上。
甜蜜的回忆有很多，金珉奎有时候觉得他在某些片刻，和徐明浩更像是地下恋人，而非见不得人的炮友。
“恭喜按时完成任务。”
扩音器发出声音，徐明浩听到了猛地清醒，他自金珉奎怀里抬起眼，目光还有些没聚焦，看着金珉奎看看了很久，然后推开了他。
他不敢去看自己的身下，抬起手臂挡住了眼睛，哑着声音对金珉奎说：“我想一个人安静会。”
房间就这么大，金珉奎没地方去，他起身说好，坐到了隔壁的单人床上，然后又把那床小毯子盖在徐明浩身上。
徐明浩说了句谢谢，便背过身侧躺着，身体缩成一个弓字型，面朝另一个方向。
背对着金珉奎躺下的徐明浩，没有睡，他睁着眼睛看向开着灯的洗手间，感到有些精疲力尽，这种疲惫感不仅仅是因为身体，更多是因为精神层面。
他甚至在某一瞬间，产生出一种极端的后悔情绪：应该选任务一，用针扎破自己的眼皮，也好过这样。
毕竟痛觉只是短暂，而羞耻却要持续很长，更何况是这样产生的，与金珉奎强关联的羞耻。
“无论下一个任务是什么。”
金珉奎听到旁边的徐明浩背对着自己开口，声音也还是沙哑。
“都选任务1。”
徐明浩说完，金珉奎张了张嘴，说好。
通过三次任务，金珉奎和徐明浩都能预判出这些任务的逻辑，无非是一个伤害身体，一个需要俩人亲密接触。
之前送的饭菜已经冷掉了，没有人吃，金珉奎靠在床头油然生出一股很绝望的情绪，事实上在团队解散到今天的这四年，金珉奎有过难过的时候，但大部分还是尽量让自己打起精神些。
他没有告诉过徐明浩，自己也曾看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咨询，咨询师是韩裔美国人，他们通过视频交谈，对方不知道金珉奎以前的身份。
“是觉得不真实吗？”医生问。
“是，感觉很多东西太假，不知道什么是真的，挺不舒服的。”金珉奎坐在电脑前回答。
“那些你觉得假的东西，在做的时候，自己会抵触吗？”医生在纸上记了点什么，问道。
镜头这边的金珉奎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向了镜头，“一开始有，但不是抵触他，是抵触这种被要求的行为。”
医生在那边继续记录着。
“那你觉得，他也是在完成任务吗？我是说，只是做被要求的指令。”
“是吧。”金珉奎说：“他应该是。”
“可是金先生，这边您提到……您和对方曾有过长达两年的性关系。”
“是。”金珉奎抿了一下嘴，“这也没什么吧，都是男人，成年男人，大家都有欲望，做了也不代表是喜欢，可能只是喜欢这件事。”
在回忆的间隙里，徐明浩传来了很平稳的呼吸声，他睡着了。
“那您呢？您和对方保持这种长达两年的肉体关系，也是因为身份的考虑，而不是自我意识的倾向吗？您是否有找过其他人？”
“没有。”金珉奎对着镜头，坚定地回答了医生。
旁边的徐明浩翻了一个身，他面朝向了金珉奎的方向，不自觉地缩成一团，样子像被受到惊吓的小动物。
金珉奎想起在某年回归的大半年前，经纪人郑小姐把他叫到了办公室，关上门后，她指了指沙发，让金珉奎坐下。
郑小姐气场很压迫，金珉奎其实有些怕她。
“你和明浩……怎么回事？”郑小姐开门见山，懒得和金珉奎绕弯子，“被拍到了，为什么要在宿舍后面接吻？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们疯了吗？”
郑小姐显得很生气，但她还是克制住了，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公关部暂时压下来了，但对方不要钱。”
金珉奎张了张嘴，尴尬地看着郑小姐，她见过太多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也没有太惊讶。
“他们要什么？”
“要点击率，要大新闻。”郑小姐说，“人家直接说了，不要钱，要拿新闻来换。”
金珉奎听不懂，郑小姐叹了口气，说：“前几天我和一个娱乐公司的高层吃饭，聊了一些合作，他们签了一位很有名的女演员的经纪约。”
办公室里很香，金珉奎觉得头晕，郑小姐那张精致的脸蛋晃得他难受。
“想要炒作一下，他们主动问起你，觉得你有演员相。”郑小姐说，“珉奎啊，你知道世界上很多事，没那么简单吗？不是给点钱公关这句话，就能解决的。”
“你和徐明浩那些照片发出来，会有什么后果你知道吗？”
金珉奎沉默了数分钟后，低声说：“我知道了，我会做的，姐姐。”
郑小姐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你出去吧。
“明浩会知道吗？”金珉奎走之前问。
郑小姐摇了摇头说，“不会，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其他队员都不会知道。”
金珉奎说好的，他等郑小姐通知。
可金珉奎刚走到门口，郑小姐又叫住了他，她眼神复杂地看着金珉奎，然后说：“明浩，其实和我说过你跟他的事。”
金珉奎有些意外。
“他说……”郑小姐看着金珉奎，显得很可怜他，“和你只是想要解决下生理欲望，他不喜欢男人的。”
被冲击了两次的金珉奎，高高大大地站在办公室门口，平时总是很咋呼的他，这一次显得很平静。他戴着毛线帽，手插在卫衣口袋里看着郑小姐，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一个月后，金珉奎与女演员的八卦被曝光，一时之间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金珉奎在队友面前什么也没说，却在徐明浩回韩国时，约他单独见面，见面在一家不算高级的酒店，金珉奎觉得心里有很多话，也有很多委屈，但他选择了沉默。
这件事徐明浩没有错，他比自己要敏感太多，不应该承受这些。
而徐明浩，却看着对自己表达思念的金珉奎说：“你太恶心了”，从那之后便开始疏远金珉奎。
隔年，SEVENTEEN突然解散，官方宣布是因为队友发展方向不再适合成团，将开展个人行程。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