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丫头们

House of the Dragon (TV) A Song of Ice and Fire & Related Fandoms A Song of Ice and Fire - George R. R. Mart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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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丫头们

这是征服后129年的深秋,一个注定不太平的年份,龙石岛上,“血色播种”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无数人或是为了金钱与封地,或是为了荣誉,来到巨龙面前,但大多数人都只得到一身烧伤或残疾而归,不少的人则进了龙肚。这样一场残酷与荣光并存的活动的发起者——龙石岛亲王,杰卡里斯王子正站在半山腰,注视着进出山谷的挑战者,身边站着他的未婚妻贝妮拉,沃马克斯机敏地伏在他身边,大口享用着一头刚烤熟的羊,月舞在空中自由地盘旋着。
“你觉得她能成功吗?”贝妮拉凑到小杰耳边,好奇地问。
“谁?”
贝妮拉指了指那个瘦小的身影,一个黑色卷发,肤色深粽,看起来年纪不超过18岁的姑娘正抱着一头刚刚宰杀好的羊走进山谷,身上还沾着羊血的腥味。
小杰小作回忆,这个姑娘他注意过很多次了,第一次在进山谷的人中留意到她,还诧异于这样瘦弱的一个小姑娘竟然也会来试着骑龙,又稍稍为她担心了一下,但是这几天下来,不少人都被“偷羊贼”的龙焰伤到,反而是这个不起眼的女孩毫发无伤,她每次都带一只新鲜的羊送到“偷羊贼”面前给它吃,却不做其他尝试——这样的应试者实在少见。
“我觉得她能成为龙骑士。”贝妮拉兴奋地说。
小杰笑了笑,好奇地问:“你似乎很中意她,这么相信她能驯服‘偷羊贼’?”
“难道你不这么觉得吗?龙石岛上这么多人都试过了,埃林也试着骑过‘偷羊贼’,可是他也被烧伤了,现在剩下的人里,也只有她的希望最大了。”
的确,小杰收住了笑容,他曾觉得继亚当骑上海烟之后,埃林也会像他哥哥一样骑上‘偷羊贼’,但却事与愿违。‘偷羊贼’虽然相貌丑陋,但体型较大,攻打君临也是很大的助力——龙和龙骑士总是不嫌多的。不过,这个身材单薄的姑娘是否真的能驯服‘偷羊贼’,他心里也没个底数。
“而且,”贝妮拉接着说:“我希望找个和我一起玩摔跤游戏的伴,每次和侍从们一起摔跤,总是会受罚,这回我看劳勃爵士还怎么唠叨。还有···”贝妮拉停了下,淡淡地说:“蕾妮亚去谷地许多天了,我们还是第一次分开这么久,我当然想找个女伴。”
小杰听出了这话里的一点小情绪,笑着说:“等到月舞长得再大一点,你就可以骑着它去谷地看望蕾妮亚了,我想简妮夫人不会拒绝这样一条优雅的小龙和她美丽的龙骑士降落在鹰巢城的。”
贝妮拉看着小杰,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昂起头说:“我才不会被你的花言巧语蛊惑哩,我可是要作为龙骑士出战的。”空中的月舞似乎也听懂了他们的对话,欢快地叫了两声作为应和。
小杰和贝妮拉相视一笑,只有沃马克斯在一边依旧大口嚼着羊肉。

几天后的一个夜里,杰卡里斯在书桌前研读君临城的地图到深夜,正往窗外远眺,突然发现石墙外边有一道瘦小的身影正在偷偷摸摸潜入。小杰立刻警觉,但是下一秒,云间惨淡的月光漏了下来,照那一头银发上,反射着柔和的光。
小杰放下心来,回想起晚间,“海蛇”问起自己知不知道贝妮拉这几天跑哪里去了,他也才意识到这些天忙于训练龙骑士和策划反攻君临,鲜少见到那一抹跃动的银白色——也不知道她找到了什么新的乐子。小杰一边想,一边拿起烛台,走出房间,和门口的卫兵点头示意后,沿着城堡内的过道下楼,左拐右拐,来到某个僻静之处,一扇破败的小门前。这条偷偷溜进城堡的小路,他小时候不知道看着贝妮拉钻过多少次——当然,自己也跟着钻过几次。
果然,月光跃动间,一道黑影快速闪了进来。贝妮拉乍一看到火光,大吃一惊,做出想撒腿逃跑的架势,看到烛光中的人脸是小杰之后,马上深舒一口气,跺了下脚,嗔怪道:“你吓死我了,小杰,我还以为劳勃爵士什么时候发现这条密道了,正等着抓我呢。”
小杰低头笑出了声,说:“我也只是半夜起来看看有什么吃的,谁知道抓到了一只钻厨房的小白老鼠呢。”
贝妮拉瞪了他一眼,撇过头去。两个人往城堡里走。借着烛光,小杰仔细看了看贝妮拉,她身上穿的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小乞丐似的衣服,脸上和身上也沾满了灰尘与泥土,就像是刚刚与人打过一架。小杰实在是好奇,出声问:“你这么晚回来,是跑哪里玩去了?”
贝妮拉立刻喜笑颜开地转过头来,兴奋地说:“我跟着蓖麻——就是我们上回看到的那个给‘偷羊贼’带羊吃的姑娘一起,逛遍了整个龙石岛,我还不知道龙石岛上有这么多好玩的地方,我太喜欢蓖麻了,我们还在海滩边玩摔跤游戏,她之前虽然没玩过,但学起来可快了,我竟然输给了她,不行不行,下次一定得赢回去。”
杰卡里斯微笑着看着贝妮拉手舞足蹈的影子在石墙上跳动,心想:这可真不错。

“血色播种”已经接近尾声,龙石岛上愿意来尝试的人都试过了,贪食者和灰影眼看样子是找不到合适的骑手了,只剩下‘偷羊贼’还有一丝希望。杰卡里斯站在老地方,注视着蓖麻又带着羊进了山谷。亚当骑着海烟,在山谷上方盘旋,自从埃林脱离危险后,他每天都骑着龙在山谷上变着花样翻滚飞行,一边是为了熟练御龙作战的各种进攻姿势,一边是为了防止巨龙再伤人。
月舞的身影在空中出现,小杰就知道贝妮拉过来了。她穿着骑装,只是衬衣上溅了一大道血迹。
“你这血迹是怎么了?”小杰皱了下眉。
“没事。”贝妮拉在裤子上擦擦双手,“我刚刚跟蓖麻一起把她偷的羊给杀了。”
小杰立刻笑出声来:“看来,她可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偷羊贼’啊。”
贝妮拉也哈哈大笑表示同意,然后认真的说:“我想,‘偷羊贼’一定会认可她的。”
正当两人谈话时,山谷间突然传来一声龙吼,沃马克斯立刻机警地抬起头,周围的卫兵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小杰与贝妮拉也紧张地望着山谷深处,亚当骑着海烟赶紧调转头,正欲赶过去。森林间倏地腾起一道黑影——‘偷羊贼’展开丑陋的翅膀,飞上了天。贝妮拉紧张地抓着裤子,想要看清楚蓖麻有没有坐在上面。
‘偷羊贼’在空中肆意舒展着翅膀,伴随着一串惬意的大笑和怪异的吼叫声往这边飞过来。贝妮拉凝重的脸色立刻笑逐颜开,对着‘偷羊贼’挥手,大声吹着口哨。
蓖麻骑着‘偷羊贼’降落在半山腰,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到小杰面前宣誓效忠,而是径直跑向贝妮拉,贝妮拉也从‘偷羊贼’一降落就激动地跑向她。两个姑娘欢乐地抱在一起,互相亲吻着脸颊。
海烟降落在沃马克斯旁边,亚当跳下海烟,走向小杰。
“贝妮拉小姐原来和这位姑娘这么熟吗?”亚当略带好奇地看着她们欢笑的样子,凑过头来问小杰。
小杰耸耸肩,笑地说:“谁知道呢。”